“張師姐,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你是我韓益的女人,我怎麽可能不想幫你報仇呢?隻是報仇必須要等待時機而已,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想辦法將許豐年擒住,讓師姐狠狠的折磨他,消解心頭之恨,然後再把他殺死!”


    華服青年目中閃過不耐煩的表情,臉上卻是露出笑意,安撫起張雪瑩。


    說完之後,見張雪瑩的臉色轉好了許多,華服青年又是一臉柔情的對她說道:


    “至於重續手臂之事,師姐更是誤解了,我對師姐本就用情至深,你又是為我所受傷,我又怎麽會棄你於不顧呢?我父親身上外事堂長老,自然會出手幫我們,而且等師姐的手臂恢複了,我們便定下親事,早日結為道侶如何?”


    “你說的是真的?”


    張雪瑩聞言,不由露出感動之色。


    她本以為自己廢去了一條手臂,韓益多半會棄她於不顧。


    沒想到,韓益對她用情如此之深,讓她覺得如同做夢一般。


    “當然是真的,我韓益現在便可以發誓,此生隻要師姐當我的道侶,至死不渝。”


    韓益肅然說道。


    “韓師弟,對不起,剛才是我錯怪你了。”


    張雪瑩一時之間,心中感動不已,覺得自己雖然斷了手臂,但也是值得了。


    畢竟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師姐,父親現在忙於比試之事,恐怕暫時抽不出手來,我先帶你去療傷,以免傷勢惡化,然後再找父親商量如何?”


    韓益說道。


    張雪瑩自是欣然同意,隨著韓益離開而去。


    “這韓益多半就是韓山長老兒子了,聽二人的對話,張雪瑩似乎是因為韓益的慫恿,才一心想要殺我,所謂的為張宏報仇,不過是借口而已。”


    遠處,許豐年看著韓益和張雪瑩二人離開,也是喃喃自語起來。


    雖然距離幾十丈,中間也隔著其它弟子,許豐年卻還是把兩人間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修煉五聖聚靈功之後,許豐年的五感六覺不斷提升,現在即便數十丈之外的風吹草動,他也能聽到。


    韓益和張雪瑩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他們已經是將說話聲音壓得極小,但還是沒有逃過他的耳朵。


    “第三輪比試是明天才開始,現在倒是不用急於恢複真氣,先跟上去看看,說不定能弄清韓山要殺我的原因。”


    許豐年思索一下,便是遠遠跟在了韓益和張雪瑩後麵。


    韓益帶著張雪瑩,離開了連雲峰的範圍,向著與連雲峰一旁的碧雲峰而去。


    碧雲峰與連雲峰隻有一峰之隔,雖然高度比連雲峰矮了一頭,但也是風景宜人,靈氣充足,許多弟子都在此建立居所,或者開鑿洞穴,人氣十分鼎盛。


    隻不過,現在太玄門有一半弟子都在觀看比試,所以碧雲峰也變得極為安靜。


    “韓師弟,你要帶我到什麽地方去?”


    足足走了一個時辰,張雪瑩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珠,臉上也是露出痛苦之色。


    雖然服用了療傷丹藥,但也無法完全緩解斷臂之痛。


    而且,韓益帶著她越走越是偏僻,以前從來沒有來過。


    “師姐,我在這碧雲峰上建了一座宅院,作為以後我們一同修煉起居之用,你現在受了傷,正好到新宅去養傷。新宅很快就要到了,你若是覺得累了,我抱著你走可好?”


    韓益一臉溫柔的說道。


    “師弟有心了,不過我還是自己走吧,被你抱著,萬一讓人看到了可怎麽辦?”


    張雪瑩又驚又喜,不由露出羞澀之色。


    “被人看到哪又如何,我和師姐早有夫妻之實,早晚也是名正言順的事情。”


    韓益說著,便是上前把張雪瑩抱了起來,加快速度向一片荒山掠去。


    如此又走了一刻鍾,四周已經全然不見人跡,前方是一處險峻的斷崖,韓益這才是把張雪瑩放了下來。


    “韓師弟,這裏是什麽地方?為何不見房屋或者洞府?”


    張雪瑩看看四周,皺眉說道。


    “師姐,你看那是什麽。”


    韓益微微一笑,指向斷崖之處。


    張雪瑩扭頭看去,卻見斷崖空無一人,正要回頭,突然便是感覺到背後一陣鑽心劇痛。


    她連忙低頭看去,便是看到一道沾滿鮮血的劍刃,從她的胸口穿透出來。


    竟然是韓益從背後偷襲,一劍刺穿了她的心髒!


    “韓師弟,我對你這麽好,什麽都給了你,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張雪瑩全身顫抖,難以置信的看著韓益。


    “師姐,這件事真的不是我的錯,要怪也隻能怪你自己了,誰叫你連一個練氣五層的廢物都無法殺死呢?更不要說,你還被斷了一條手臂,斷臂重生的丹藥無比珍貴,最少也是五階丹藥,不要說我父親,便是內門長老都無法得到。而你卻要逼我為你重續斷臂,這豈不是故意為難我嗎?”


    “你說,這也叫對我好嗎?”


    韓益一臉無賴的說道。


    “我,我也不知道重續斷臂竟然要五階丹藥,你,你告訴我就是了,我若知道了,自然不會怪你。”


    張雪瑩臉色蒼白,全身都在發抖。


    “告訴你又如何?萬一你還要糾纏著我怎麽辦?我韓益豈能取一名獨臂女子當道侶?”


    “所以,張師姐,你還是去死吧,不過你放心,如果有下輩子的話,我肯定會兌現承諾的。”


    韓益冷冷的看著她,話音一落,便是狠狠的將插在她後心的利劍拔出,再次從其心髒正麵刺入。


    張雪瑩口中不斷湧出鮮血,不過片刻間,就沒有了氣息。


    這時,一道身影突然從天而降,落到韓益麵前。


    “爹,你怎麽來了?”


    韓益嚇得麵色蒼白,待到看清來者乃是韓山,才鬆了一口氣。


    “事關重大,為父若不來看看,豈能安心,張雪瑩雖然隻是一名普通外門弟子,失蹤了也不會有人理會,但張家對她比張宏要重視許多,若出了問題,張家那位金丹老祖可不好糊弄。”


    韓山陰沉著臉,檢查起張雪瑩的屍體。


    在確定張雪瑩已經死透之後,他手指一彈,一道火星打在屍體之上,一下間屍體便是燒成了灰燼。


    “好了,現在沒有事了,接下來你不要管許豐年之事,隻要爭取進入比試的前三十二名就可以了。為父已經和百獸宮副宮主談妥,隻要我進入天靈秘境,把百獸宮交代的事情辦成,不但你可以成為百獸宮的內門弟子,為父也可以獲得百獸宮內門長老的位置,此外他們還答應,會幫為父突破到金丹境。”


    韓山鼓動真氣,張雪瑩的骨灰一下被吹得四散。


    “隻是一個內門弟子的位置?”


    韓益露出不滿之色,“爹,百獸宮讓我做的事情極其危險,萬一被太玄門其它弟子發現,我肯定是必死無疑。”


    “你隻是廢靈根,百獸宮答應給一個內門弟子的位置,已經很是不錯了。”


    韓山說道:“而且,你大可放心,等為父成為百獸宮長老,再晉升為金丹境,就可以在百獸宮掌握實權,到時候便可以隨意調動資源,為你築基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好吧,我明白了。”


    韓益雖然覺得冒險的是他,大部分的好處卻被父親韓山得去,心中有些不甘,但也沒有辦法,隻能點頭同意。


    “雖然為父會盡力為你安排弱一些的對手,但明日的比試,也不可大意,以免前功盡棄。”


    韓山提醒一句,便是禦空而去。


    韓益也是飛快離開,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在韓山和韓益離開半個時辰之後,距離張雪瑩被殺之處百丈的一片草叢中,許豐年才是緩緩的探出頭來。


    “幸好沒有跟得太近!”


    許豐年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麵色陰晴不定,“韓益果然是韓山的兒子,這父子二人真是心狠手辣了,張雪瑩與韓益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隻是失去了利用價值,便馬上殺死……”


    “後來韓山和韓益說話時,好像有說到百獸宮和天靈秘境這些字眼……這位韓山長老,難道和百獸宮有什麽關係不成?”


    許豐年一路跟蹤,也是聽到了韓益和張雪瑩不少談話內容。


    但後來韓益突然出手,殺死張雪瑩,他生怕被韓益所發現,便躲到了遠處。


    所以後麵韓家父子的對話,由於距離太遠,許豐年也聽到了極少的一部分。


    “百獸宮,天靈秘境……”


    許豐年皺起眉頭,越想越是覺得不對。


    百獸宮和風雷宗乃是南晉五宗之中的兩個宗門勢力,與太玄門相鄰不遠。


    多年以來,三家明爭暗鬥,也隻是旗鼓相當。


    但近此年以來,太玄門中相繼有元嬰老祖隕落,高層戰力損失極大,因此和另外兩宗的爭奪,也就慢慢的被壓了一頭,很難占到什麽便宜。


    此消彼漲之下,百獸宮和風雷宗也越是不將太玄門放在眼中。


    特別是百獸宮,最近百年以來都是橫行霸道,常派弟子在兩宗交界處挑釁,搶奪資源,甚至主動挑起摩擦。


    太玄門為了避免引起衝突,一直命門中弟子隱忍,不得與百獸宮結怨。


    因為如此,太玄門的弟子每次遇到百獸宮的人時,都難免受到羞辱,門中弟子對於百獸宮自然也是恨之入骨。


    韓山身為太玄門外門的長老,卻在暗中和兒子提起百獸宮,還說到了天靈秘境,自然是有問題。


    “這一次我若是能獲得到進入天靈秘境的名額,也要萬分小心,進入秘境之後,必須得遠離韓益和百獸宮的人。”


    許豐年心中暗暗想道。


    思索一下,他便是下了碧雲峰,返回到黑龍潭邊的山洞中。


    回到山洞中,許豐年修煉了一會,恢複了真氣修為,便是來到黑龍潭邊,和紅鯉魚鬥了一陣,然後又去那藥田逛了逛,才又回到山洞中繼續修煉。


    如此,一直修煉到第二天天亮,他才是趕往連雲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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