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能吃!”


    許豐年目光一冷,手掌一翻,出現了第二張雷炎符,又一道雷火打向人偶。


    “你竟然有兩張雷炎符!”


    況成天見狀,不由麵色大變。


    雷炎符威力巨大,但每次打出一道雷火之後,最少要間歇三息的時間,才能積蓄出第二道雷火。


    所以無法連續攻擊。


    白色人偶便可以趁此時對許豐年施法,將他定住。


    但他卻沒有想到,許豐年竟有兩張無比珍貴的雷炎符。


    果然,白色人偶在將第一道雷火吸入腹中之後,便是無法再吸入第二道雷火了。


    而且缺少了黑棺保護,一下便被雷火包裹住,火焰熊熊燃燒起來,自然無法對許豐年施法。


    “楚石,我們聯手殺了他,還有一絲生機!”


    況成天麵色猙獰,怒吼說道。


    “殺了他!”


    楚石也是怒吼一聲,便是殺向許豐年,然而卻是發現籠罩在身體周圍的清光突然消失了。


    他扭頭一看,卻是發現況成天收起玉盤,已經逃到了百丈之外,一時間不由悲怒交加。


    顯然況成天是把他當成擋箭牌了。


    “況成天,你陰老子,老子做鬼也不會饒過你!”


    楚石怒火衝天,就是向著況成天追了過去,也不知道是真的要報複況成天,還是知道不可能是許豐年的對手。


    然而,楚石轉一轉身,許豐年的無音針,便是從其後腦刺入。


    一瞬間,此人就真成鬼了。


    許豐年摘下此人身上的三隻儲物袋,而後便是不緊不慢的向著況成天追了過去。


    況成天已經缺了一條腿,而且此前催動那玉盤抵擋雷珠的威能,必然耗費了大量真氣,又能夠支撐多久?


    許豐年估計,那隻玉盤很可能是一件上品法器,才能抵擋住兩枚雷珠的威能。


    而上品法器消耗真氣的速度極為驚人,況天成的真氣多半是所剩無幾。


    “咦……”


    突然間,許豐年停住了腳步,向旁邊看去。


    隻見那白色人偶被雷火灼燒之後,不但沒有被完全融化,除了全身焦黑之外,其它地方竟然都是完好無損的掉落在地上。


    許豐年伸手一抓,便是將這隻白色人偶捉在了手裏。


    而後他隨手一抹,人偶表麵的一層黑灰,竟然就是被他直接抹掉了,潔白如新。


    “這似乎是瓷質的,真是古怪。”


    許豐年將人偶拿在手中,一邊追向況天成一邊試著將真氣注入人偶之中。


    “竟然有三層禁製,法器怎麽會有禁製?”


    許豐年震驚不已,按照徐夕玥所說,法器是沒有禁製的,隻有法寶以上才會有禁製。


    原本按照許豐年估計,這人偶也就是中品法器而已。


    “難道此物是法寶不成?”


    許豐年想了一下,便是搖了搖頭,把人偶直接收入木葫蘆之中。


    有禁製的寶物,且不論法器還是法寶,隻要祭煉之後,就可以在其中留下烙印,其它修士在沒有抹除其烙印之前,是無法祭煉和使用的。


    而人偶之中,還有況成天的烙印存在,許豐年自然不能直將將其帶在身上,否則在一定的距離內,況成天便可以重新控製這件法器,進行攻擊。


    許豐年將其放入木葫蘆之內,就可以隔絕況成天對人偶的控製。


    很快還沒有到達登上石台的階梯之處,許豐年便是追上了況成天。


    “楚石這個廢物,竟然連阻擋你片刻都做不到!”


    況成天咬牙切齒。


    看到許豐年追上來,他也知道隻剩下一條腿不可能逃脫了,他停了下來再次祭起玉盤護住自己,雙目死死的盯著許豐年上下打量。


    “在找那具人偶吧?你故意留下人偶,就是想騙我拾起它,然後用它來算計我?”


    許豐年微笑問道。


    “你竟然發現了。”


    況成天麵色一變,隨即露出釋然之色,顯然他也是知道成功的機率不高。


    畢竟那具人偶隻要拿到手中,就很容易發現其中布有禁製。


    而即便不知道禁製為何物的修士,也必然會小心應對,想要算計成功很難。


    “沒想到我況成天,竟然會死在天靈秘境之中。”


    況成天大約也是身上傷勢太重,真氣也所剩無幾,已經沒有了鬥誌,幹脆把玉盤也收了回去。


    他看向許豐年道:“不過,你能夠獲得玄冰洞天的紫金玄冰令,至少也是廣泓域的頂尖天才,我敗在你的手中,也不算冤枉,在你殺死我之前,能把你的名字告訴我嗎?”


    “不能。”


    許豐年搖了搖頭。


    “為什麽?難道你想讓我死不瞑目不成?我隻是想在死前,知道打敗我的人是誰,出身何門都不能滿足我?”


    況成天麵露恨色,道:“我可以把身上的一切東西都送給,隻要你把名字告訴我,否則我便把所有東西毀掉,讓你什麽都得不到。”


    說話間,他再次祭出玉盤,將自身籠罩在清光中。


    “我不相信什麽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話,隻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而且邪道就是邪道,狗是改水了吃屎的。”


    許豐年淡淡說。


    “你!”


    況成天麵色猙獰,剛要說話,便是感覺到眼前烏光一閃。


    而後他便是看到自己的身體,變成一塊一塊的往地麵掉落,再然後,他的意識便消散了。


    護住他的那隻玉盤,也徹底粉碎。


    許豐年走上前,撿起一隻緊握的手掌,掰開之後,發現手掌握著的乃是一隻玉符。


    “三階的破界傳音玉符,此人好陰險,差點就著了他的道。若是讓他知道了我的姓名和來曆,再將此符傳出去,陰鬼教必然會對我展開無窮無盡的追殺。”


    看清這塊玉符,許豐年不由打了一個冷戰,“還好我沒有為了少費真氣,而不動用金雀烏梭。”


    他看了看手上的烏梭,便是收進儲物袋中。


    方才殺死況成天的,正是金雀烏梭這件寶物。


    而後,許豐年又從屍塊中撿起了一隻儲物袋。


    他記得況成天身上一共有四隻儲物袋,但有三隻都是被金雀烏梭毀掉了,隻剩下了一隻。


    “可惜了。”


    許豐年搖了搖頭,金雀烏梭雖然威力巨大,但隻要一祭出此物,任何東西都會被切成方塊,即便是法器也是如此。


    計算了一下時間,距離三個月的時候隻有三天了,許豐年飛快向著玄冰洞出口掠去。


    穿過陣法之後,他便是聽見玄冰洞深處傳出一陣悶響,山峰劇烈的震動了一下,應該是如那名玄冰洞天的女子所言,他一離開玄冰洞,那處試煉場地也就被毀去了。


    “得到這紫金玄冰令,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許豐年喃喃自語,往身上拍了一張疾風符,然後便是施展疾火身法,飛快驚動而去。


    修為達到練氣十層以後,許豐年的疾火身法也是大成,以他現在的真氣修為,已經可以連續施展疾火身法。


    隻不過,在施展之時需要以天妖煉星術加快煉化丹藥的速度,恢複真氣。


    如此真氣的消耗和恢複速度,才能達到平衡。


    在秘境中快速奔走了一天之後,許豐年在一片曠野中停了下來。


    “以我現在的速度,再有一天時間,應該就可以到達出口處了。”


    接連狂奔了一天時間,許豐年發現自己已經趕了一半的路程。


    這一天時間,他沒有遇到其它任何勢力的修士,一路上也是盡量繞開妖獸聚居之地,所以都是十分的順利。


    隨意在一株曠野孤樹下方盤坐下來,許豐年便是把大部分的收獲,都收進入了木葫蘆,儲物袋中隻留下少部分築基靈藥,還一枚冥玄寒玉果。


    然後又休息了片刻,他才是繼續趕路。


    又走了半天時間,他才漸漸發現了一些修士,這些人都是三三兩兩,也有少數乃是獨自一人。


    許豐年看到的每一個人,都是麵帶警惕之色。


    所以人都是知道,越接近出口,危險性就越大。


    而許豐年遇到的修士,有的是發現他之後,便遠遠繞開,也有的直接發出警告。


    隻有偶爾幾人,在發覺許豐年乃是單獨一人之後,便向著他飛馳而來。


    不過,這些人的身法速度,自然不可能追上許豐年。


    他不是追了一段後,發覺無法追上就自行放棄,便是被許豐年甩得不見連影子都見不到。


    “到現在為已,已經遇到了二十多名修士,都是沒有見到太玄門的弟子,不知道是提前離開了秘境,還是未曾趕來。”


    許豐年在一片森林中穿行,喃喃自語。


    大長老盧明典在進入天靈秘境之前,也提醒過所有弟子,若是有了收獲,不可貪多,最好提前離開秘境。


    因為最後的一兩天時間,乃是最危險的,一些沒有獲得滿意收獲的修士,在此時就會開始拚命,截殺其它修士。


    進入天靈秘境的修士,大多數都是因為別無選擇,一旦在天靈秘境沒有獲得足夠的收獲,換取不到築基丹,也活不了幾年。


    “再往前百裏就是毒蜂林了,從地圖上看,這片林子裏麵有一種極為厲害的毒蜂,鄭師姐竟然讓我到此處匯合……”


    許豐年拿出地圖看了一下,麵露苦笑。


    其實他不太想見這位師姐,特別是在單獨的情況下,畢竟上次的事情弄得挺尷尬的。


    他怎麽說也算是英雄救美吧,結果最後好像是他占了鄭秋荻的便宜似的。


    隻是上次鄭秋荻說完就直接走了,根本沒有給許豐年找借口拒絕的機會。


    所以,許豐年也不得不往毒蜂林走一趟,以免這位師姐真的在毒蜂林等他,耽誤了離開秘境的時間。


    “不知道郭琳道友和郭雲芝姑娘如何……”


    “對了,郭家和謝家好像還各欠了我一爐築基丹的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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