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門缺乏築基丹藥,本就是人盡皆知的事情,百獸宮主提出的賭約。


    若是太玄門贏了,便可以獲得兩個宗門的弟子采得的所有築基靈藥,加上十枚築基丹。


    要知道,十枚築基丹聽不起不多,但通常也得三爐築基丹才能煉出這麽多丹藥。


    不過,百獸宮主既然主動提出賭約,必然是有一定的把握,否則豈不是變成把築基丹和築基靈藥送給太玄門,解了太玄門的燃眉之急。


    太玄門與百獸宮和風雷宗接壤,如果太玄門沒落,受益最大的自然是這兩個宗門,但風雷宗與太玄門之間,並沒有多少衝突。


    最想要除掉太玄門的,便是百獸宮無疑。


    盧明典身為太玄門大長老,對此自然是心知肚明,不可能上當。


    所以,他立即便是拒絕了,“宮主所說的賭局,我太玄門沒有興趣。”


    “哈哈哈,盧道友不是對太玄門的弟子沒有信心吧?還是太玄門真如本宮主所說,根本拿不出築基丹,才不敢同意賭局。”


    百獸宮主大笑說道:“還是說盧道友是嫌棄本宮主提出的賭注太少了?若是如此,我們將築基丹的賭注提升到三十枚如何?”


    “宮主有時間多管閑事,不如多關心一下你們百獸宮的弟子吧,到現在百獸宮的弟子才出來兩人,不要真的全軍覆沒了才好。”


    盧明典冷冷說道,不再理會百獸宮主。


    不要說三十枚,就是十枚,太玄門現在都拿不出來。


    百獸宮主見盧明典不願答應,似乎也是早有預留一般,不以為意的盤坐下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有修士從天靈秘境走出。


    又過了兩個時辰,風雷宗的弟子,已經有二十八名。


    而申元門也有二十五人,雲蓮宗則沒有增加任何一人,令他們帶隊的副宗主臉色十分難看。


    在這兩個時辰中,從秘境中走出數量最多的,乃是煉屍教的修士,一共有五名人。


    但曲沙和煉屍教大長老派出保護他的修士,都是沒有出現,讓煉屍教為首之人臉色更加難看。


    至於陰鬼教,則是隻走出了兩人而已,陰鬼教的副教主,已經是按捺不住,不時來回踱步,每一次有人從秘境中走出,他都會第一時間扭過頭去。


    陰鬼教這一次破開玄冰洞的寶庫陣法,派出的十六人都是練氣十三層的高手,其中兩人還是教中的執事,極受看重的弟子。


    若是這些弟子全部死在天靈秘境,那便真是損失慘重了。


    特別是陰鬼教為了打開玄冰洞的寶庫,已經花費了數十年的時間,最後若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如何能夠接受。


    此外,三大家族那邊都是各自隻增加了一兩人。


    至於太玄門和百獸宮,雙方都是一樣,都是連一名弟子都沒有增加。


    百獸宮主倒還好,一直是氣定神閑,但盧明典卻是越來越緊張。


    萬一次太玄門隻走出四名弟子,那就真的完了。


    要知道太玄門這一次可是下了血本,不但派了八名內門弟子,還都賜下了威力強大的法器,以及三階符籙等等。


    後來又讓所有進入秘境的弟子,都賜下了丹藥和符籙。


    就在此時,三道身影從天靈秘境中走了出來。


    “這三人好像是太玄門的弟子。”


    “看來太玄門的運氣也不算太差,竟然又走出三個人。”


    “百獸宮不會是這一次墊底吧?”


    看到三人,各個勢力的首腦,便知道了他們的身份。


    各個勢力所修的功法都不盡相同,修為高深的修士,很容易從三人的氣息上辨認出來。


    “你們過來吧!”


    盧明典看到出來的是三名弟子,頓時麵露喜色,把三人招呼到玉碗光罩之下。


    因為這一次出來的三人,都是內門弟子。


    正是田輝,田溪,桑勇三人。


    “見過大長老。”


    三人到了盧明典麵前,紛紛行禮。


    “不必多禮,你們的收獲如何?”


    盧明典看著三人問道。


    這一次天靈秘境開啟,對於太玄門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收獲了多少築基丹藥。


    此前的四名弟子,他已經問過了,四人所采集的築基靈藥合起來,大約也就能煉四爐築基丹而已。


    按照太玄門丹峰幾位金丹長老的煉丹術,正常也隻能成丹十六枚,對於太玄門來說遠遠不夠。


    這還是太玄門的煉丹手段,要遠優於其它勢力,其它宗門的煉丹師,四爐最多也就煉出十四五枚。


    “弟子僥幸,采得的靈藥大約能煉兩爐半築基丹。”


    桑勇傲然說道。


    “我等兩人采得的靈藥,大約能煉兩爐。”


    田輝說道。


    盧明典聞言,不由皺起眉頭,三名內門弟子采集的靈藥,才能煉出四爐半築基丹,這遠遠低於他的預期。


    原本在他看來,一名內門弟子最少要采到兩爐築基靈藥才行。


    桑勇倒是超出了一些,但田輝和田溪二人遠低於預期。


    不過,他也無法責怪,因為他知道田家二人進入天靈秘境,是為了幫傳功堂那位師祖辦事的。


    這一次出發前,師祖還特意召見了他,進行吩咐。


    “大長老,我和田溪師妹這一次本來可以采得更多靈藥,都是因為外門弟子韓益背叛太玄,勾結了百獸宮弟子對我們進行伏擊,若不是我和田溪師妹舍命抵擋百獸宮,讓楚黛芝和許豐年獲得脫身,因而受傷,我們肯定能采到更多靈藥。”


    田輝看出這位大長老的不滿,連忙解釋說道。


    這位大長老位高權重,如若對他們有了偏見,日後在太玄門中寸步難行。


    “韓益此子乃是外門長老韓山之子,若是此人背叛太玄,其父必然也不可能清白。”


    盧明典聞言,麵色陰沉無比,看向百獸宮一方的方向。


    百獸宮主恰好也在此時看了過來,臉上的得意之色掩飾不住,雙方隻是片刻的眼神交流,便都是心領神會了。


    其實,太玄門和百獸宮早就是勢如水火,隻不過太玄門一直在隱忍,而百獸宮也覺得火候未到,不是正式翻臉的時候而已。


    畢竟太玄門也是傳承了三千多年,底蘊深厚,不可能在短短百年之間便完全崩塌。


    百獸宮也深知溫水煮青蛙的道理,火勢要是一下過於猛烈,青蛙不是跳出鍋底,便是誓死反擊,最後若是落了一個兩敗俱傷,或者損敵一千自傷八百,最後必然是便宜了風雷宗而已。


    現在的風雷宗看似不參與爭奪,其實不過是蟄伏的猛虎。


    一旦得到機會,風雷宗又豈會放過漁翁之利的機會。


    盧明典將目光從百獸宮主身上收回之後,立即便是取出一枚傳訊玉符。


    咻!


    一刹那間,玉符破空而起,轉眼消失不見。


    “盧道友,發生了什麽事?為何無故傳訊?”


    風雷宗的副宗主皺眉問道。


    “盧道友,此事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其它各個勢力的首腦人物,也是紛紛看向盧明典。


    無故向外傳訊,此乃大忌,雖然眾人也知太玄門不敢有什麽逾越之舉,但也不會無視。


    “我太玄門這一次進入秘境的弟子之中,出現了叛徒,所以本座必須將消息傳遞回宗門,還請諸位見諒。”


    盧明典拱手說道。


    雖然家醜不可外揚,但若不說清楚,傳迅之事引起誤會,也是十分麻煩。


    “叛徒?”


    風雷宗的副宗主看著盧明典道:“盧道友可有證據?”


    “不需要什麽證據,因為收買我太玄弟子的,就是百獸宮,而百獸宮主便在這裏,諸位若是不信,問他便是了。”


    盧明典盯著百獸宮主,說道:“原來宮主提出賭約,是因為胸有成竹,知道有那名叛逆相助,你們百獸宮必然占盡優勢。”


    “道友莫要血口噴人,我百獸宮怎麽可能做這種破壞正道宗門之間團結的事?”


    百獸宮主搖頭說道:“倒是我百獸宮前兩個月捉到了幾百奸細,拷打之後他們都自稱是太玄門弟子,也不知道是真是真假,本宮主正想把這幾名奸細的人頭送到太玄門辨認呢?”


    “哼!”


    盧明典臉色更加難看。


    派弟子潛入敵對宗門當奸細刺探情報,哪個勢力都有,若是揭破臉皮,大家都沒有好處。


    而且,他也知道此時再追討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


    其它勢力的首離見狀,也是知道多半是確有其事,也便各自歸位,不再參與。


    盧明典一拂衣袖,看向田家二人,沉聲問道:“那許豐年如何了?師祖交代的事情可辦妥了?”


    他隻知道師祖讓許豐年和田輝田溪進入秘境,乃是有重要事情要辦,但卻是不知道具體所為何事。


    “大長老,此次之事是以許豐年為主,我們隻是輔助,但此人不聽勸告,私自行事,很可能已經死在陰鬼教修士手中。”


    田輝說道。


    “哼,原來如此,難怪許豐年能夠進入秘境,原來是師祖幫了他,這個該死的東西,誤了師祖的事情,死有餘辜!”


    桑勇聽到此事,麵帶恨色的說道。


    他此前就一直疑惑許豐年為何能獲得名額,現在總算清明折了。


    “好了,事關師祖,不得妄議。”


    盧明典看了桑勇一眼,沉聲說道。


    對於他來說,一名外門弟子根本算不了什麽,如果不是那位師祖吩咐過,他根本不會多問。


    現在人已經死了,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接下來,繼續等待,又陸陸續續從秘境中出來一些人,但也隻有偶爾一兩個而已。


    百獸宮的宮主,臉色也漸漸陰沉下來。


    此時隔絕天靈秘境的那片灰霧上的口子,已經開始縮小了,按照以往的經驗,一旦打開的缺口開始合攏之後。


    一個時辰之內,缺口就會完全關閉。


    到了此時,再有大隊人馬從秘境走出的機會,已經是極其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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