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邪門歪道的手段,修煉起來果然麻煩,看來以後得想辦法從雙頭火蟒那裏弄更多精血才行了。”


    “真是太耗費精血了,好在我現在修為高了,實力強大,就算不服用火蟒精血,恢複得也快,否則真是虧大了。”


    擠出了大量的精血,許豐年感覺身體有些虛弱。


    片刻之後,玉箱上的每一道符紋都是變成了血紅色。


    而後整個玉箱都是用發出了紅光,玉箱內部也是紅霧彌漫,將楚長山的屍體籠罩住。


    許豐年盤坐在玉箱前麵,運轉著小衍控屍訣,不斷用精血熬煉屍體,使自身精血融入其中。


    如此過了十幾天的時間,玉箱中符紋上的血紅色比之前淡了不少。


    不過,煉屍還沒有完成。


    整個煉屍的過程,比許豐年想象中的要長上許多。


    他原本以為最多十餘天,就可以完成煉屍,沒想到進度如此之慢。


    許豐年思索過後,覺得可能是因為楚長山本身便是築基後期,身體要比普通的築基修士強橫的原因。


    當然,也可能是楚長山修煉過血魔族的術法的原因。


    比如那血祖法衣訣,必然就是與血魔族有關了。


    雖然煉屍不是預料般的順利,但枯骨老人那邊似乎也並沒有得到寒月閣的配合。


    這一段時間都沒有寒月閣都沒有什麽動靜,也沒有找過許豐年,更不要提讓他離開洞府的事情。


    隻有此前把許豐年帶到曉月洞府的管事李華,傳訊問候過。


    如此,又過了十來天時間,眼看著一個半月都過去了,寒月閣還是毫無消息傳來。


    “看來這寒月閣還是守信的,至少我付了三月的租金,他們不會輕易趕我離開。不過,我還是不能離開這座洞府,枯骨老人顯然不會輕易放棄。”


    “還有那常禹,倒是一片癡心,竟然陪枯骨老人守了那麽久,若是以後有一日他突然發現,這美貌的少女,竟然是被一名老鬼奪舍,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感覺。”


    洞府中,許豐年盤坐在煉屍玉箱前麵,喃喃自語。


    幾天前,他趁著煉屍的空隙,試探著打開洞府石門,剛走出幾步,枯骨老人便是從遠處的高台上直撲向他。


    幸好許豐年是早有準備,立即便返回洞府,關閉府門。


    雖然這一次頗為冒險,但也讓他試探出了枯骨老人確實是是沒有放棄,而是在周圍盯著洞府。


    思索片刻之後,許豐年便是繼續煉屍。


    這十餘天的時間,煉屍的進度提升了不少,現在屍體原來在胸前和丹田的兩道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了。


    這證明這具屍體,已經開始‘複蘇’。


    說不定再過十天半個月,煉屍就會真正的完成了。


    ……


    望台上。


    枯骨老人楚竹一臉怨氣,就如鬧情緒的少女一般。


    而常禹卻是一臉無奈,手中無措的在一旁安慰著。


    但楚竹顯然不買他的賬,隻盯著曉月洞府的方向,看都不是看他一眼。


    “竹兒,這件事真的怨不得我,誰會知道舅舅如此絕情,連這點小事也不願幫我,平日他都是十分照顧我的。”


    常禹憤憤的說道:“舅舅這次卻是以寒月閣的信譽做為借口,拒絕提前讓那人離開洞府,我也實在沒有辦法。而且,舅舅說那人能夠一次拿出三個月的租金,租下洞府,即便不是築基後期的修士,也絕非一般人物,在沒有確定此人來曆之前,寒月閣不可能輕易樹敵。”


    原來這常禹,乃是寒月閣閣主的外甥。


    隻是常禹之母讓他到寒月閣供職,乃是為了錘煉他的處世能力,不願讓他靠身份獲得便利,便吩咐寒月閣主不得在人前與常禹相認。


    所以寒月閣之中,沒有人知道常禹的來曆,隻知道閣主對其頗為賞識,平日多有照顧而已。


    雖然常禹的母親著重吩咐地,但寒月閣主想要做到對自己的外甥毫不照顧,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常禹此前為了討得楚竹的歡心,讓楚竹知道他不是一名普通的築基初期修士,卻是將此事告訴了楚竹。


    “哼,我怎麽知道此人是什麽來曆,反正就是他假扮築基後期的修士,騙走了我手中的一件寶物。”


    楚竹說道:“常大哥,你不願幫我就算了,以後我們各自安好便是,妾身也不方便在你們寒月閣的地方繼續呆下去了。”


    說著,楚竹便是站起身來,準備離開望台。


    “竹兒,你不要急,我再去和舅舅說說便是。”


    常禹見狀,急忙攔住。


    經過這一個多月的相處,他和楚竹的感情,已經迅速升溫了。


    隻不過楚竹比較矜持,一直不願正式答應他的追求,成為他的道侶,隻說等這一次報仇之後再做考慮。


    常禹對此自然大為歡喜,原本以隻要將洞府中的楚竹仇人趕出來之後,便可以迎得美人歸,沒想到寒月閣主竟然拒絕了。


    而且,他這位舅舅寒月閣主,拒絕的口氣,要比他對楚竹所說的的強硬得多。


    寒月閣對於商譽的重視程度,要比常禹想像中的高得多。


    因為這絕非是小事,你想一下,若是開客棧的把客人從客棧裏麵趕出來,令客人被仇敵所說,這可絕非是什麽小事。


    要是傳出去,不要說寒月閣的客棧,就是整個寒月閣的生意都會一落千丈。


    常禹絕對是把這件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隻以為對方若是一名練氣期,便可以無所顧忌的進行處罰。


    他卻沒有想到修仙界的商會商戶等等,都是要按規矩行事的,絕非單純的實力為尊。


    “常大哥,妾身並非是故意要讓你為難,你不用去找寒月閣主了,妾身自己想辦法就是,那人也不可能租一輩子的洞府,總能等到他出來。”


    楚竹冷著臉說道,執意要離開望台,一副不想讓常禹為難的樣子。


    “你不要著急,再給我十天時間,我已經傳訊給母親了。舅舅一向最聽母親話,所以他一定會幫我的!”


    常禹說道。


    “好吧,但如果太為難的話,就不必了。”


    楚竹一臉委屈,猶豫片刻之後,又在望台上盤坐了下來。


    他也擔心如果和常禹翻臉的話,許豐年會一直住在洞府裏麵不出來。


    兩三個月他還是可以等待,而如果時間太長,他卻不可能一直等下去。


    曲環山脈那邊,他還是要回去的。


    “放心吧。”


    常禹鬆了一口氣。


    如此,又過了幾天時間。


    常禹在收到一道傳訊符傳遞過來的音訊後,臉上突然露出了歡喜之色。


    “竹兒,好消息!”


    常禹看向楚竹滿臉的喜色。


    “可是閣主答應了?”


    楚竹連忙問道。


    “不是,但此事也八九不離十了,因為我母親趕到坊市了,而且母親說想要見你。舅舅已經布好宴席,為母親接風洗塵了,母親令我把你也請過去。”


    常禹滿臉笑意的說道。


    “常大哥,這是你們的家宴,我就不去了。而且令堂怎麽會知道我的?”


    楚竹目中閃過一絲驚慌之色,連忙說道。


    寒月閣閣主乃是築基大圓滿的修為,而常禹的母親,聽說也是一名厲害人物,是築基後期。


    萬一這兩位有什麽厲害的手段,看出她乃是奪舍之人,那就麻煩了。


    “是我將你的事情告訴母親的,竹兒,你不用害怕,一切都有我呢,而且母親也說,需要先見了你,才決定是否幫我勸說舅舅……”


    常禹微笑說道。


    常夫人很寵他,所以他信心十足。


    其實他真正的來曆,比寒月閣主的外甥還要嚇人,隻不是能隨意透露,即便對楚竹也不能說的那種。


    猶豫了半響之後,楚竹還是答應去見常禹的母親了。


    畢竟想要查出別人是否奪舍,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需要特殊的手段才行。


    此外,他也對於自己的演技十分有信心。


    畢竟此前跟王武相處了幾年時間,王武都沒有發現自己的妹妹被奪舍了。


    在楚竹答應之後,常禹便是請了寒月閣的兩名長老幫忙執守,盯住曉月洞府,而後帶著楚竹去赴宴了。


    這場洗塵宴,設在古山國坊市最好酒樓。


    宴席進行的頗為順利,常禹之母對他頗為寵愛,所以愛鳥及屋也沒有太過刁難楚竹,問的一些問題,也被楚竹順利的應對了過去。


    甚至楚竹還收到了一件見麵禮,乃是一件輔助類的下品法器。


    雖然楚竹極為推卻了,但最後經不住勸說,還是收下了。


    至於常禹的舅舅寒月閣閣主,也答應設法讓曉月洞府中的許豐年盡快離開。


    隻是對於此事,這位閣主並沒有給出承諾,讓楚竹頗有些不高興。


    宴席到了尾聲,寒月閣主有事務要處理,便先行離開了。


    “哼,老夫給你們一家賠了一個晚上的笑,連這點事情也不幹不脆,真是太可惡了!”


    楚竹心中生著悶氣,但卻半點都不敢表現出來。


    因為她發現,寒月閣主雖然是築基大圓滿的修為。


    但對於他那位築基後期的姐姐,卻是十分的恭敬。


    而且並非是那種弟弟對於姐姐的敬重,而是隱含著一種敬畏在裏麵。


    這讓楚竹感覺到一絲異常。


    修仙界雖然也講究倫理綱常,但更多的是實力為尊。


    若是兒子的修為比老子強上一兩個境界,老子也得尊重兒子幾分。


    更不說姐弟之間了。


    常禹之母的修為,還要比寒月閣主低一個境界,寒月閣主為何要如此謹小慎微?


    楚竹覺得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常禹的父親,很可能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或者常禹的父族,實力非同小可。


    但想來想去,又想不出南晉中有姓常的厲害修士,或者是家族。


    “楚姑娘,隨我們一起去我住的洞府,這一次正好為禹兒帶了上好的靈茶,此茶常飲有提神醒腦,提高悟性的作用,你也一起嚐嚐,至於你的仇人那裏,就不用擔心了,我已經吩咐舍弟讓人盯緊了,不會讓他逃了。”


    常禹之母微笑的看向楚竹說道。


    楚竹本能的想拒絕,但不知道為什麽,又神使鬼差的答應了。


    他想了想,應該是他對於這位常禹之母,實在有些好奇的原因。


    這常禹之母,雖然是築基後期,但其身上的威勢,比他見過的一些金丹期修士還高,給人一種久居上位的感覺。


    在楚竹答應後,常夫人便是帶著常禹和楚竹,前往寒月閣主為她安排的洞府。


    到了洞府,常夫人讓侍女沏了兩杯靈茶。


    楚竹謝過之後,便是端起茶盞喝了起來,隻喝了幾口他便是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不好,中計了!”


    楚竹正想稱讚靈茶,再謝過常夫人,突然卻是感覺到腦袋一陣眩暈,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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