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麽好東西來。”


    韓益冷笑,接下許豐年彈過來的紅絲。


    隻見他接下這縷紅絲之後,紅絲竟然懸浮在了他的手心之上。


    雖然隻是細細的一絲,卻是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息。


    嗷!


    韓益身後的蒼木青猿,一瞬間站立起來,雙目盯著這縷紅絲,不斷發出低吼聲。


    吼吼!


    而林進四人身邊的寵獸,也都是如此,似乎忍不住想要衝上前爭奪這縷紅絲一般。


    “這是什麽東西!”


    “似乎是某種強大妖獸的精血。”


    “這不是一般妖獸的精血,是某類異種妖獸王,你們看那血液之中竟然蘊含有銀絲!”


    百獸宮幾名弟子,都是大為震驚。


    他們看得出來,如果他們的寵獸,煉化這絲精血的話,必然會有所進益。


    這絲精血對於百獸宮的弟子來說,極為珍貴,比靈丹妙藥都有吸引力。


    連一旁的喬長涯,也是驚訝的看了許豐年一眼。


    強大妖獸的精血,對他來說不算難得。


    但妖獸王卻是極為罕見,傳說可以號令萬獸。


    “確實是好東西,這是真正的妖獸王精血,你若是能夠拿出三滴的話,今日之事一筆勾銷。”


    韓益神色倒還算平靜,淡淡說道。


    “道友說笑了,我也不過是因為機緣巧合,幫一位前輩做了一件事情,才獲得半滴妖獸的精血,原本是準備築基之後煉化,提升體質,何來的三滴?”


    許豐年沉聲道:“我隻能給你三縷同樣大小的,作為賠償,如是你不要,那就算了。”


    “哼哼,你的運氣還算不錯,沒有突破到築基之前,就出了今日之事,否則的話,一旦你築基之後立即煉化這妖獸精血,哪怕隻煉化一絲,都是必死無疑。”


    韓益卻是冷笑起來,“異種妖獸王的精血,沒有築基大圓滿的修為,除非有特殊功法,否則的話,強行煉化必是爆體而亡。”


    “什麽!”


    許豐年大吃一驚,似乎難以置信一般的看向喬長涯,“喬閣主,此人所說是真的?”


    他自然知道是真的,如果不是他的身軀堪比二階初期的妖獸,根本無法煉化。


    但戲還是要演足的,否則如何讓韓益相信他隻有小瓶中的半滴精血。


    這小瓶中的銀翅風雕精血,正是許豐年出穀迎接喬長涯時,提前準備好的,以應對不時之需。


    畢竟他也不能肯定,喬長涯能否化解此事,沒想到果真派上了用場。


    “確實如此,本閣主雖然也沒有見過妖獸王的精血,但這確實不是一般築基期可以煉化的。”


    喬長涯點頭說道。


    “也就是說,我即便要煉化這些精血,最少也要等到築基大圓滿。”


    許豐年臉苦澀的說道。


    “你現在連築基都沒有成功,更不要說築基大圓滿了,一百名築基修士,能夠修到築基大圓滿的,又有幾人。”


    韓益看著許豐年手中的小瓶,說道:“這樣吧,你把那瓶中的妖獸精血給我作為賠償,我可以不再追究你傷我蒼木青猿之事。”


    “罷了罷了,反正我此生都未必能修煉築基大圓滿,就給你吧。”


    許豐年猶豫了許久,才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說完,便是把手中的小瓶,不停的丟向韓益。


    “哈哈哈!”


    韓益接下小瓶,看了一眼瓶中的半滴妖獸精血,不由的大笑起,“好東西啊,真是好東西,這銀翅風雕的精血,足夠我煉成天獸法體第一層了。”


    “什麽,韓師弟,你竟然要修煉天獸法體!”


    “你瘋了,連羅然長老那樣的天才,修煉天獸法體都失敗了,最後隻能散功重傷,你竟然還想走這條路!”


    林進等百獸宮弟子都是大吃一驚。


    “天獸法體!”


    連喬長涯聽到天獸法體四字,也是露出驚訝之色,顯然這天獸法體,不是一般的功法。


    “喬閣主,天獸法體是什麽功法?羅然又是何人?”


    許豐年小聲問道。


    “天獸法體乃是百獸宮開宗老祖遺留下來的一門功法,據說此功可以修煉到化神,甚至更高的境界。隻是從百獸宮開宗老祖離開南晉後,百獸宮就已經有多年未曾有人修成此功了。據說多年以來,有無數百獸宮的天才,選擇修煉此功,但都是到了金丹中期,就不知道什麽原因,不得不散功,重修其它的功法……”


    喬閣主解釋說道:“至於羅然,此人是的五百年來百獸宮的第一天才,以雜靈根的天賦進入天靈秘境,從中獲得元嬰傳承之後築基成功,幾十年就修到了金丹境。但因為他築基之後,選擇的也是天獸法體,所以最後也是落了一個散功重修的下場。”


    “原來那人名叫羅然。”


    許豐年恍然大悟。


    羅然的傳奇,他在未曾進入天靈秘境之前,就聽說過,隻是不知道其姓名而已。


    以雜靈根天賦築基,幾十年進入金丹境,在任何修士眼中,幾乎都是神跡。


    而這等天才,在修煉天獸法體之後,都不得不散功重修。


    這也導致了從那以後,便再也沒有百獸宮的弟子,選擇修煉天獸法體了。


    然而,韓益竟然打算選擇這門功法,百獸宮其它幾名弟子,自然震驚萬分。


    “諸位師兄,修煉天獸法體之事,我早已決定。現在獲得這銀翅風雕的精血,就是天助我也,更是不能放棄。”


    韓益道:“好了,我們返回百獸宮,這一次麻煩諸位師兄了,我父親那邊,必會給諸位一些回報。”


    “韓師弟不追捕那煉屍教的弟子了?”


    林進問道。


    “不用了,此地畢竟是太玄門的勢力範圍,我不可停留太久而且那人很可能已經逃離了此地。”


    韓益搖了搖頭,“不過那個人的麵貌,我已經記在心上,隻要下次被我遇到,他必死無疑。”


    說完之後,韓益五人便是大搖大擺的走向穀外,片刻間便出了雙峰穀,禦空向著百獸宮的方向飛去。


    “顧丹師,這一次本閣主沒有幫上你,反而讓你損失了半滴妖獸王精血,實在抱歉。”


    韓益等人走後,喬長涯才是看向許豐年說道。


    “喬閣主說笑了,那韓益如此霸道,若不是有閣主的麵子,他豈肯輕易罷手,這一點顧寒心中還是十分清楚,感激閣主還來不及呢。”


    許豐年連忙說道。


    雖然喬長涯不願得罪百獸宮是事實,但這件事也怪不得他。


    在百獸宮這樣的龐然大物麵前,乘風閣根本微不足道。


    喬長涯肯出麵,已經是極大的人情,許豐年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


    那種隻是剛見了麵,便一見如故,豁出去身家性命幫你的人,這世間根本不可能存在。


    而且,許豐年也清楚,喬長涯如此,也是因為他對於乘風閣或者喬長涯有價值。


    而這,也才是修士之間正常的來往基礎。


    誰也不是你爹娘,為何要無償幫你?


    “顧丹師,確實是人中龍鳳。”


    喬長涯聽到許豐年的話,心中暗暗點頭。


    他掌管乘風閣多年,所見的人,不是自私自利,就是寡廉鮮恥之輩,像許豐年如此的拎得清的,並不多見。


    “喬閣主謬讚了。”


    許豐年苦笑道:“閣主請到我洞府中坐坐吧。”


    “那就叨擾了。”


    喬長涯點點頭,跟著許豐年進入洞府。


    雖然流溪洞被百獸宮的弟子搜查了一遍,但因為有喬長涯在,他們也不敢放肆,所以洞府中一切如常,並沒有什麽損壞。


    兩者在前堂中坐了下來,許豐年抱歉說道:“喬閣主,此次前來見我,不知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若是閣主有用得著顧寒的地方,盡管直說就是,隻要顧寒能夠幫得上忙,必然不會推辭。”


    “也罷,既然顧丹師如此爽快,那喬某也就不客氣了。”


    喬長涯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喬某想請顧丹師代表我們乘風閣,參加一次煉丹比試。”


    “煉丹比試?”


    許豐年聞言愣了一下,苦笑道:“這件事情,閣主恐怕是找錯人了,顧寒所掌握的丹藥,不過二三種而已,而其中品階最高的,不過是築顏丹,和人鬥丹非我所長。”


    煉丹比試,都是掌握了多種丹方的高階煉丹師,才能進行的。


    一些高階的煉丹師,互相不服氣,通過鬥丹進行賭博,賭靈石,賭法器,甚至賭命。


    “顧丹師誤會了,我說的煉丹比試,其實比的不是煉丹,準確來說,是比煉丹師的天賦。而且,也不是真正的煉丹,而是在申元門的靈器,元濟靈宮之中以神魂之力模擬煉丹的過程。”


    喬長涯解釋說道。


    “閣主,既然是申元門的靈器,又怎麽會讓不是申元門弟子的人隨意進入呢?”


    許豐年驚訝問道。


    “元申門為何會讓宗門以外的修士進入元濟靈宮,我也不知道,但喬某可以保證,這件事不會有任何的危險,因為這進申元盛會,每三十年就會舉行一次,從來沒有出過什麽事情,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而且這申元盛會,也不是誰都可以進入的,乘風閣這一次也隻爭取到製符和煉丹兩個名額而已。顧丹師若是願意參中的話,還可以借著此次機會,提升煉丹術。甚至如果你運氣逆天的話,還能從元濟靈宮之中得到珍貴的丹方。”


    喬長涯說道。


    “申元盛會!”


    許豐年不由大吃一驚,沒想到喬長涯邀請他參加的,竟然是鼎鼎大名的申元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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