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兄的法器已經煉製完成了,這樣一來,我們也就可以離開這座坊市了。”


    接收完楚傑的傳訊後,許豐年麵露喜色。


    他早想離開這座坊市之中,畢竟誰都不希望,每次修煉一出現什麽動靜,就引來大量的修士圍觀。


    就如此前突破到築基大圓滿一般。


    許豐年收拾了一下,離開洞府之後,便是直接來到坊市中的另外一座洞府前麵。


    “魯道友,趙某前來拜會。”


    許豐年站在洞府前,直接向著洞府內傳音說道。


    這座洞府的主人,正是上次許豐年突破到築基大圓滿時,出現的三名築基修士之一,魯仁財。


    “哈哈哈,我說今天怎麽有喜鵲在叫,原來是有貴客臨門,趙道友終於來了,可真是叫魯某好等啊!”


    過了片刻,洞府大門便是直接打開,魯仁財麵帶喜色的從大門內走了出來。


    “趙某修為不穩,所以多花了些時間鞏固,未能及時上門道謝,還望魯道友莫要見怪。”


    許豐年上前,拱手說道。


    “哪裏話,趙道友快請府中坐。”


    魯仁財滿臉笑意的拱手說道。


    當下,兩人並肩進入洞府之中,一陣寒暄過後,許豐年便是笑著對魯仁財問道:“魯道友,不知你能否聯係上寒道友和童道友?”


    “他們兩位也住在坊市之中,魯某手裏也有與他們聯係的傳訊符,趙道友的意思是?”


    魯仁財好奇問道。


    “不知魯兄能否傳訊給二位,請他們到魯兄府上一敘?”


    許豐年也不解釋原因,隻是麵帶微笑的說道。


    “好吧,魯某這就傳訊。”


    看著麵帶神秘笑意的許豐年,魯仁財點了點頭,拿出傳訊符。


    半刻鍾不到的時間,另外兩名築基修士便也是趕到魯仁財府邸之中。


    幾人分主客坐好,許豐年便是麵帶微笑的道:“這一次趙某冒昧叨擾魯道友,又把寒道友和童道友請來,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感激三位此前的護法之德。”


    “這些符籙,乃是趙某親手所銘刻,三位可以各自從中挑選合適的符籙三枚,就當是趙某對三位的謝禮了。”


    許豐年一揮手間,十幾張符籙落在眾人中間的桌台上麵。


    然後,他又講解起了不同符籙的威能和用途,“這是冰雨符,這是禁五行符,這是二階六神符,這是三階遁地符……”


    “這麽多威能玄妙的符籙,竟然都是道友銘刻的?”


    “沒想到趙道友不但修為實力遠超同階修士,還是手段驚人的符師!”


    “這麽多符籙,如何選擇?”


    魯仁財三人都是吃驚不已,見許豐年拿出的符籙如此玄妙,三人連推辭客套都忘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越是高品階的符籙,越是難得。


    而且符籙這東西不消耗修為,便是再多也不嫌多,更何況許豐年拿出來的符籙都是市麵少見的三階符籙,且威能不凡。


    連唯一的二階符籙,也是可以抵擋神識的特殊符籙。


    這麽多難得的符籙,三張哪裏夠啊。


    當下,三人猶豫了許久,才是各自選了三張符籙。


    “趙道友,這些符籙是否能出售給我等一些?”


    魯仁財收起符籙之後,懇切的看著許豐年問道。


    “這些符籙的銘刻難度都是極大,成符率極低,我都是留著自己用的,不過三位道友對我有護法之德,倒也不是不能破例。”


    許豐年考慮了一會,才是說道:“不過嘛……”


    “趙道友放心,隻要道友肯出售一些符籙就可以了,價格方麵我們絕對不會有所奢求。”


    童道友連忙說道。


    “三位,想必你們也應該知道,對於符師來說,是不會缺少靈石的,所以我的三階符籙向來不換靈石。這樣吧,三位若有珍貴的材料或者靈藥,甚至一些稀奇之物,都可以拿出來,若是趙某能用得著的,就與你等換取如何?”


    許豐年笑道。


    “如此也好。”


    三人點了點頭,同意下來。


    三人之中,除了魯仁財是築基大圓滿的修為以外,寒姓修士和童姓修士一個是築基後期,一個是築基中期,都是修煉多少,肯定多少有些家底。


    “這樣就由魯某先獻醜吧。”


    魯仁財一笑,便是一拍腰間的儲物袋,十幾件大小不一的物品,一下從儲物袋中飛了出來,一一懸浮在許豐年的前麵。


    “趙道友,這些便是魯某壓箱底的東西了,你且看看有沒有能看得上的。”


    魯仁財麵帶微笑的看著許豐年說道。


    許豐年點了點頭,便是一件一件查看起來,這十幾件東西裏麵,有靈藥也有材料,甚至還有一塊殘缺的瓦片。


    “築基大圓滿的修士,果然還有些家底的,這塊水石寒晶不錯,可以用來布置四階陣法。靈仙子也是煉製不少許多丹藥的所需的材料,這是……”


    許豐年查看了一遍,倒是看上了一株靈藥和一塊材料,但當目光落在最後的一塊殘缺瓦片上之時,卻是不由露出了疑惑之色。


    這塊瓦片的材質,看起來就是一塊普通的泥瓦,除了瓦片上麵雕刻的紋路有些特殊之外,看起來並無特殊之處。


    更不蘊含絲毫靈氣。


    但以魯仁財的修為,不可能拿出毫無價值的東西。


    “魯道友,這是什麽寶物,還請賜教。”


    打量幾眼之後,許豐年幹脆看向魯仁財問道。


    “此物魯某也不知道是什麽,但它的來曆卻有些意思。”


    魯仁財說道:“這是魯某從一個仇家手中所得,這個仇家乃是魯某還在練氣期時結下的仇怨,對方乃是一個中等大小的修仙家族,後來魯某僥幸踏入築基,並在築基後期的時候,一人殺入此族之中,無人可敵。結果這個家族大部分的族人,卻並不逃命,反而拚命對魯某進行阻擋,唯獨讓他們族中的天才子弟,帶著此物逃走。”


    “後來魯某屠盡此族,又查到那名天才子弟的下落,將其擒住搜出此物,卻是無論如何逼問,對方都不願說出此物的作用和來曆。這麽多年以來,魯某也請教過不少有名有姓的鑒定師,結果都是一無所獲。今日有緣結識道友,便想看看道友是否能夠認出此物,若是道友能夠認出來,大可把此物換走,也免得寶物蒙塵。”


    許豐年聞言,不由心中一笑,這魯仁財說得輕巧,若是許豐年真的能認出瓦片的特殊之處,提出交換,魯仁財恐怕就免不了要獅子大開口了。


    不過,這一次他是真的什麽都沒有看出來,瓦片上的紋路,不像文字也不像符文。


    許豐年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此物極其堅硬,而且硬度到底如何,他現在心中也沒有底。


    因為他剛才在查看瓦片的時候,暗中用力捏了幾下,最後甚至用上了聖熊式體術的力量,都是無法撼動分毫。


    “夕玥姐姐,你能看出此物的來曆嗎?我方才捏了幾下……”


    許豐年暗中詢問道。


    “此物確實有些古怪,我也看不出什麽,不過天地之大,無奇不有,萬一此物真是什麽寶物也是難說。就比如你那萬法雷鼎和陰葵玄晶刃,此前也都是毫不起眼之物。”


    徐夕玥說道:“所以,先將此物收到手中,也不吃虧,反正花費不了多大力氣。”


    “但那兩件法寶在未曾顯現威能之前,都有特殊之處……”


    許豐年有些不信,“而且這位魯道友看似忠厚,其實狡猾得很,這塊瓦片是他的仇家舍一族之命也要保下的的東西,他就算願意出手,肯定也不會是低價。”


    “那就得看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徐夕玥笑道。


    “姐姐看我的就是。”


    許豐年答道,而後他便是略微猶豫了一下,才對魯仁財道:“魯道友,不好意思,這些東西裏麵,還暫時沒有我需要之物,不知你手中還有其它的寶物嗎?”


    “都沒看上?”


    魯仁財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他自覺拿出來的東西品階都不低,再不濟也有一兩件令許豐年心動的才對,結果卻是大失所望。


    “你再看看這些。”


    魯仁財咬了咬牙,又拿出幾件東西來,而且這些品質比此前的十幾件還要高出不少,顯然這才是他真正的壓箱底之物。


    許豐年甚至還發現了一種可以用於輔助施展天妖化體的靈藥。


    不過,在看完之後,許豐年還是搖了搖頭,然後看向其它兩人道:“兩位道友,輪到你們了。”


    “趙道友連魯道兄的收藏都看不上,怎麽可能有看得上我們的?”


    兩人都是苦笑說道。


    不過,許豐年手中的符籙,確實是極其難得,所以兩人在一番推讓之後,才是一起拿出了手中值錢的東西。


    而且,由於有了魯仁財的先例,兩人也不敢再有留一手的心思,都是把壓箱底的東西拿了出來。


    確實如二人所說,他們收藏的東西,確實要比魯仁財差上一籌。


    畢竟魯仁財的修為,乃是築基大圓滿,金丹不出,無人能夠與之爭鋒,多年以來積累的寶物,肯定不是一般築基修士能比較的。


    “寒道友這金燈果和寒櫻草不錯,正好我用得著,我用十張符籙換你這兩種靈藥如何?”


    “還有童道友的這塊陰山石精也不錯,你看八張符籙可行?”


    不過,許豐年在查看了兩人的東西之後,卻是頗為驚喜,立即向兩人提出了交換。


    “當然沒有問題。”


    “八張符籙足夠了,不知能否換一半禁五行符和一半六神符?”


    兩人大喜過望,連忙說道。


    “當然沒有問題,寒道友你的十張符籙需要什麽種類的?”


    許豐年麵帶笑意的說道。


    很快,許豐年便是和兩人完成了交易。


    這兩種靈藥和一種材料,雖然算不上十分珍貴,但也是許豐年能派得上用場的東西。


    而就在三人進行交換之時,一旁的魯仁財的臉色就有些難看了。


    若說對許豐年有護法之德,也應該隻有他一個算得上才對,另外兩人根本沒有開過口。


    結果他們也一樣獲得了許豐年所贈的三張符籙。


    若是拿出交換之物的品質,兩人也是遠不如他拿出來的,結果他一張都沒有換到,兩人卻一個換了八張,一個換了十張。


    這讓他實在難以甘心。


    “趙道友,魯某這麽多的東西,難道沒有一件道友能夠看得上的?”


    魯仁財覺得自己吃了大虧,臉色已經略微有些難看了,對著許豐年問道。


    “魯道友誤會了,不是趙某看不上你的東西,而是正好沒有趙某所需之物,這些材料和靈藥是好,但趙某換到手中也沒有用處,頂多拿去拍賣,也是換成靈石而已。”


    許豐年苦笑道:“這又有何意義呢?”


    “對你來說沒有意義,但對魯某來說,意義卻是不小,怎麽說魯某也為你突破護過法,喝退過圍觀的閑雜人士,你若讓魯某一無所獲,也說不過去吧?”


    魯仁財擰著眉問道。


    “這件事我已經用符籙感謝過道友了不是嗎?你這些東西裏麵,確實沒有趙某所需之物,而且趙某的規矩向來如此,越是銘刻的符籙,就越不會換靈石,除非你有中品靈石,那就另當別論了。”


    許豐年也是麵色難看的說道。


    “道友就不能為魯某這個恩人破例一次?”


    魯仁財的語氣,已經變得有些陰冷了。


    連另外兩人臉色都是微微一變,露出警惕之色。


    許豐年聞言,麵色一陣陰晴不定,似乎在考慮著怎麽回答,而魯仁財則是緊盯著許豐年,眸中漸漸露出威脅之色。


    “你的靈藥和材料,趙某都用不上,要換就用那瓦片吧,換十張符籙,這不算我虧待你了吧?”


    過了幾息,許豐年妥協道。


    “十張太少了,最少二十張,畢竟這塊瓦片曾經乃是一族舍命也要保下的寶物。”


    魯仁財笑道。


    “你要什麽符籙?”


    許豐年沒好氣問道。


    魯仁財心中得意無比,把想要的符籙都說了出來。


    而後,兩人便是飛速完成了交割,整個過程許豐年的臉色,都是鐵青一片。


    交割之後,他連客套話也不說了,直接離開了魯仁財的洞府。


    “魯道兄,這趙道友年紀輕輕就突破到了築基大圓滿,還是符籙大師,你這一次得罪他,萬一他記起仇來,你日後恐怕會有麻煩。”


    許豐年走後,童姓修士看向魯仁財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他會報複魯某?”


    魯仁財冷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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