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說來聽聽。”


    雖說讓赤發少年說出來,但許豐年拳出如龍象,轟殺不停。


    誰知道赤發少年耍什麽陰謀詭計,總之此人身上寶物太多,誰知道還有什麽底牌,絕不能讓他得到出手機會。


    而且,這個拓跋族聽起來似乎不是小族。


    “你自己認輸,我把身上的寶物都給你,反正你成為正式弟子的機會也不大,我隻是一時大意,才讓你有可乘之機,如果重來一次,你絕非是我的對手!”


    赤發少年立即說道。


    “讓我認輸,你在做夢呢?”


    許豐年冷笑起來,對方簡直異想天開。


    “我一定要進入玄冰洞天。每名準弟子隻能參加一次考核,無法進入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赤發少年說道:“有什麽條件隻管提出來,我們拓跋族一定可以滿足你。”


    許豐年聞言沉默不語,一邊繼續攻伐,一邊考慮著要不要直接殺死對方。


    從對方的口氣可以聽得出來,這拓跋一族很可能極為強橫,甚至在玄冰洞天都有極大的勢力。


    而在考核之中,若殺死此人,肯定無法瞞天過海。


    而且,就算不殺,隻是將其擊敗,赤發少年也會被淘汰,仇肯定是結下了。


    念頭轉動,許豐年很快就是有了主意,立即更加猛烈的攻伐,每打出一拳,都有龍吟虎嘯。


    “瘋了!你瘋了!殺了我,你真的承擔不起後果!”


    赤發少年嚇壞了,他也沒有想到,將拓跋家的名號說出來,許豐年依然不為所動,一副不斷他轟殺,就絕不罷休的樣子。


    此時,他身上的紅光也變得越來越薄弱,眼看著馬上就要被打破防禦。


    上空的宮殿之中,一眾洞天長老和執事也看得目瞪口呆,有些不可思議。


    “這個許豐年煉丹術出色也就罷了,竟然還有如此恐怖的戰力,他這身軀比起血脈最強的妖族,也絲毫不弱,廣泓域竟然出一這麽一個怪物。”


    一名女洞天執事看向莫寒衣道:“寒衣師妹運氣不錯,剛剛升任執事就遇到這種好事。”


    然而莫寒衣還未說話,另外一名男執事麵色陰沉的道:


    “我看莫執事還是盡快阻止吧,別萬一真把拓跋長光給打死了。拓跋長光雖然不是宗族出身,但也是支族的天才,拓跋家已經準備將他收入宗族了。”


    “我不能阻止,按照洞天的規矩,任何人不得插手考核,否則會被治以重罪。”


    莫寒衣搖頭說道:“而且,若是要阻止的話,為何陰執事不阻止?”


    “這許豐年出身廣泓域,多半不知道拓跋一族的實力,才會起了殺心。拓跋長光是拓跋家難得的天才,如果這一次被殺死,拓跋家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即便許豐年成為正式弟子,恐怕也不好過,莫執事不想害死他,最好還是提醒他一下。”


    陰執事冷冷說道:“而且,此人是廣泓域的準弟子,本執事即便開口,他也未必會聽從。”


    莫寒衣不由有些進退兩難。


    她自然是不希望許豐年因殺死拓跋長光,而惹上拓跋族,此族實力強橫,便是古鍾長老都不敢得罪。


    但她一旦違背玄冰洞天的規矩,也會極為麻煩。


    “寒衣,你暗中傳音提醒那姓許的小家夥一聲,本座會為你打開一條可供傳音的縫隙。”


    這時,古鍾的聲音在莫寒衣腦海中響了起來。


    ……


    “看來拓跋家果然非同小可,否則莫寒衣不會傳音讓我手下留情,如此一來隻能按照計劃行事了。”


    許豐年收到莫寒衣的傳音,心中暗暗想道。


    其實許豐年早就有了決定,他十分清楚,一場考核肯定無時無刻有玄冰洞天的人盯著,如果拓跋家實勢力極大,這些人多半也不會坐視赤發少年被他所殺,必然會阻止。


    這也是他擺出一副不殺對方,就誓不罷休樣子的原因所在,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看清玄冰洞天對於拓跋家的態度。


    現在莫寒衣已經開口,人他肯定是不能殺了。


    但隻是不殺人,對方因此而被淘汰,必然也會對他懷恨在心。


    所以許豐年還必須讓對方不至於因為他,而被淘汰才行。


    如此一來,即便對方依然有所懷恨,也不會涉及到拓跋一族。


    頂多到了玄冰洞天以後,再尋找機會,誅殺此人就是了。


    到時隻要做得幹淨,拓跋家就沒有理由找他的麻煩了。


    而且到了那個時候,說不定他早就在玄冰洞天站穩了腳跟,也不是拓跋家說想殺就能殺的了。


    想到這裏,許豐年拳勢放緩,傳音道:“拓跋道友,你方才是不是說過,隻要不讓你淘汰,我有什麽條件都可以提出來?”


    “這是當然,我拓跋長光最講信譽,而且我可以發大誓,保證讓你滿意!”


    拓跋長光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柳暗花明。


    現在對他來說,就跟劫後餘生一般,狂喜不已,連對許豐年的恨意都消散了大半。


    “其實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我們兩人都不必受到淘汰……”


    許豐年傳音,把立天道契約這個辦法說了出來。


    “竟然還有這種辦法,道友想要什麽?隻要能夠成功,一切都好說!”


    拓跋長光雖然沒有嚐試過,但也隱隱覺得許豐年說的這個辦法或許可行。


    “應該可行,至於我想要的東西,等過後再說不遲。”


    許豐年說道。


    其實他也無法保證方法可行,畢竟他和慕辭雪的天道契約是在比試開始之前立下的,而他和拓跋的比試已經開始了。


    不過,不管是否可行,反正冒險的都是拓跋長光。


    很快兩人便是定下天道契約,而後許豐年一拳將拓跋長光打飛了出去。


    拓跋長光掉下擂台,摔了個七葷八素,臉上卻是露出了喜歡,因為他被打落擂台,竟然隻扣了天道契約所定下的一個籌碼。


    “拓跋道友,看來辦法確實可行。”


    許豐年走下擂台說道。


    “許道友真是好手段,拓跋長光自愧不如,你想要什麽直說吧。”


    拓跋長光打量著許豐年,麵色陰沉的說道。


    兩人定下了天道契約,自然也知道了對方的姓名。


    “我需要的乃是一些靈藥,想必這對於道友來說,應該不是難事。還是等你我都進入玄冰洞天再說吧。”


    許豐年擺了擺手,直接施展身法,離開而去。


    這一次費了不小的力氣,隻贏了一個籌碼,他可不想再和拓跋長光糾纏下去。


    所正就算拓跋長光拿得出他所要的靈藥,在此時也派不上用場,不如等以後再說。


    而且拓跋長光此次雖然是被他所打敗,但消耗的其實是一些法力而已,並沒有什麽損傷。


    為了防止拓跋長光心中不服,再次挑戰,還是早點離開為好。


    “哼,許豐年,這一次不過是我一時大意!下一次我必然會將你擊敗,讓你嚐受我今日十倍的恥辱!”


    拓跋長光喃喃自語,眸中寒光閃爍。


    從他開始修煉以來,從未敗給過同階的修士,今日還是第一次。


    對他來說,自然是極其難以忍受的恥辱。


    許豐年進入下一個擂台,他現在沒有心思理會拓跋長光的想法,盡快獲取籌碼才是正道。


    他穿過一個又個個擂台空間,尋找著對手,由於已經淘汰了九成以上的人,所以空下來的擂台變得更多,如果運氣不好甚至很長時間都碰不到一名準弟子。


    半日之後,許豐年終於遇到一名廣宜域準弟子,由於對手實力有限,他隻是用了不到半刻鍾便將其擊敗。


    不過,對手實力不強,身上的籌碼自然也是不多,隻有五個,加上他身上原有的十個,總共也隻有十五個籌碼而已。


    “十五個還是太小了,最少還要再擊敗兩三名對手,將籌碼積累到三十個以上。”


    許豐年暗自盤算著。


    經過數場的比試之後,許豐年對於自己的修為和實力,已經有了比較深刻的了解。


    至少目前看來,這些玄冰洞天的準弟子,還沒有能夠戰勝他的,即便拓跋長光也是一樣。


    雖然拓跋長光並沒有發揮出所有戰力。


    但他真正的底牌,也一樣沒有動用。


    以拓跋長光的年齡和修為而言,祭煉了三件下品法寶,已經是極限了,不可能有中品法寶。


    除非拓跋長光也修煉了玄勾破禁秘法。


    而拓跋長光如此,其它人也不可能強到哪裏去。


    所以許豐年的信心前所未有的強大,在他看來,唯一能讓他施展全力的,大約隻有考核開始時那名令所有人避之不及的黑袍少年了。


    唰!


    唰!


    突然間,許豐年眼前身形閃爍,出現了兩名身背長劍的青年,二人氣息淩厲如劍!


    吳勾!吳劍!


    看清眼前兩人,許豐年麵色微變,同時也鬆了一口氣,他此時並非站在擂台上,所以吳勾吳劍兄弟二人,無法逼他接受挑戰。


    “許豐年,你讓我們兄弟二人好找。”


    吳勾打量著許豐年,冷冷說道。


    “二位找我,是受宮家之托吧?”


    許豐年淡淡問道。


    吳勾吳劍眼中蘊含的殺氣,都是毫不掩蓋,他也無法假裝不知道了。


    “是飛靈劍客和那兩名賤婢告訴你的吧?”


    吳勾也不驚訝,冷笑道:“他們以為偷偷去見你,就可以瞞天過海,真是愚蠢。我們不過是因為考核在即,不想計較而已,竟然敢背叛昊劍宗,等這次考核過後,他們必死無疑。”


    “不過是想逼我接受你們的挑戰而已,何必拿別人來威脅我。”


    許豐年皺眉,“你們兄弟二人,誰來出手?”


    “和聰明人說話,果然不用費腦筋,但你似乎也不夠聰明,我們兄弟二人對敵,不論是一人還是百人十人,都是一起出手,這一次自然也是一樣。”


    吳勾冷笑道:“你若是想救飛靈師徒三人,就必須以一敵二,將我們兄弟同時斬殺才行。”


    “以一敵二不是不行,但你們必須給我一個時辰的時間進行準備。”


    許豐年說道。


    “想要布陣?不可能,宮家說過,你在陣道上的造詣極高,我們怎麽可能給你機會!”


    吳勾冷冷搖頭。


    “既然沒有商量的餘地,那就算了,我與飛靈劍客師徒雖然有交情,但也沒有到為了救他們而自尋死路的地步!”


    許豐年說完,身形一動,催動金光遁立即遁逃。


    “想走!擂台之下殺你,雖然無法獲得籌碼,但我們也不是非要籌碼不可,畢竟宮家給出的價碼也是不低!”


    “星破劍!殺!”


    吳勾長嘯一聲,其背後飛出一抹寒光,向著許豐年電射而去。


    “月殘劍!”


    吳劍也是第一次開口,掐了一道劍訣,背後同樣飛出一點銳芒,斬向許豐年。


    隻見寒光銳芒頃刻衝出,而後化為兩道厲淩無比的劍芒,一道如星光刺,一道如月牙鉤。


    這兩道劍芒的速度實在太快,許豐年的金光遁雖快,但相比之下卻是黯然失色,隻是一息之間就被追到了身後。


    “哼,飛靈這個叛徒果然該死,連金光遁都傳給了你,可惜這金光遁不過是昊劍宗普通弟子修煉的遁法,怎麽可能比得上我們的禦劍速度!”


    吳勾冷笑不已,在他眼中許豐年已經是個死人了。


    沒有人能抵擋得住他們兄弟二人的劍!


    而且在吳勾看來,許豐年這種實力的修士,甚至不配他們兄弟一起出手。


    然而,就在吳勾吳劍得意之時,許豐年卻突然回頭,打出一道符籙。


    禁五行符!


    星破劍和月殘劍一為金係法寶,一為土係法寶,都是沒有脫離五行,禁五行符打出的一刹那,兩口化為劍芒的法劍,速度頓時減緩了些許,但影響微乎其微,肉眼根本難以分辨。


    但幾乎在同一時間,許豐年便是打出第二張符籙!


    五階符籙水龍符!


    不錯,許豐年最終還是成功銘刻出了五階符籙,而且是一張威力極大的符籙。


    許豐年打出符籙的一刹那間,符籙上方湧出無數銀鱗一般的水珠,這些水珠凝聚在一起,瞬間化成一條銀色的百丈水龍。


    水龍一出,發出一聲龍吟!


    而後銀爪一探,就是向著星破和月殘兩枚法劍捉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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