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駱通金化作陰影衝出地蛟血藤而去,地蛟血藤也是怒吼起來,無數藤條向著貼地而行的黑影拍擊過去。


    然而,駱通金化作黑影之後,竟然如同沒有實質一般,藤條拍打在上去,根本無法擊打到駱通金。


    黑影反而是順著藤條攀附而上。


    而且,黑影所過之處,地蛟血藤皆是從中心裂開,流出鮮紅的血液。


    黑影就像一口無形寶刀,在切割著地蛟血藤,而且還在不斷向著地蛟血藤的主幹鑽去,不論地蛟血藤用什麽辦法,都無法阻止黑影。


    “主人,快救我!”


    地蛟血藤驚恐的大叫起來,他雖然生命力強大無比,但也是在主幹不受損的情況下。


    現在駱通金所化的黑影,竟然如此可怕,一旦被侵襲到主幹之中,必然極為危險,甚至可能會被斬斷生機。


    “這黑影應該就是邪異,極為詭異,我也不知道怎麽對付,你唯一的辦法,就是速速斷臂自救!”


    許豐年大吼說道。


    他也是第一次麵對邪異修士,雖然早就聽說過邪異極為難以對付,卻也沒有想到如此可怕。


    即便是他,一旦被這道黑影附體,恐怕也毫無辦法。


    地蛟血藤反應過來,其它血藤立即向著被黑影附體的藤條絞去,直接將這根藤條絞斷,遠遠拋開。


    許豐年反應也是極快,藤條一拋出去,六道泫水劍氣立即向著藤條斬去。


    劍氣閃爍,藤條被斬成千百塊,卻是不見黑影。


    “哈哈哈,想要擺脫我,簡直就是做夢!”


    突然間,笑聲從地下傳出,黑影快如閃電一般的從地下鑽出,竟然一下間又附在了一根血藤之上。


    而後黑影閃爍,不斷從一根血藤附到另外一根血藤上,根本不給地蛟血藤斷臂求生機會,距離地蛟血藤主幹也是越來越近。


    “金丹大圓滿的邪異,果然難纏!”


    許豐年麵色沉重,眸光閃爍著,現在地蛟血藤被纏住,還隻是小事,真正的麻煩是,祭壇頂端的血屍,體內的生機越來越強。


    許豐年雖然不知道,這場血祭為的就是複活這一具屍體,但也能猜到,一旦讓陰血門達到目的,他肯定是難逃死劫。


    “一元含光劍術也破不了這座祭壇的話,唯一的辦法,就是祭動萬法雷鼎了。”


    許豐年心中暗暗想道。


    但催動萬法雷鼎,需要時間,即便許豐年結成金丹以後,祭煉禁製的速度,已經遠超築基,萬法雷鼎的三十六道禁製,他都已經全部祭煉,但此鼎仍然需要一段時間的催動,才能發揮出威能。


    現在地蛟血藤雖然與那黑影邪異糾纏在了一起,為了爭取了一些時間,但那位陰血門的護法,根本沒有出手。


    這位陰血門護法,乃是元嬰期修士,一旦出手許豐年根本無法抵擋。


    即便萬法雷鼎能夠毀掉祭壇,許豐年也無法承受陰血門護法的怒火。


    除非萬法雷鼎,能夠將祭壇和陰血門護法一同毀滅。


    “哼哼哼,小子,你眼珠子亂轉在盤算什麽?莫非以你金丹初期的修為,還想逆轉眼前的局勢?”


    陰血門護法看到許豐年臉上的神色變化,譏笑起來,“本護法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跪下來或者死!”


    他之所以沒有直接對許豐年出手,還是因為許豐年施展的一招一元含光劍,讓他心中震懾。


    那一劍的威能,即便是對於他,也有極大的威脅。


    一名金丹初期,如何能施展出如此可怕的劍術,自然是令他驚駭不已,不敢輕舉妄動。


    所以,此時他故意激怒許豐年,就是想要看一看,許豐年還有沒有其它手段。


    “你做夢!五階水龍符!”


    許豐年眸光一冷,兩張符籙同時打出,無盡水氣瞬間凝聚,化成一片片龍鱗。


    兩條巨大的水龍在空中凝聚,同時發出龍吟,向著陰血門護法殺去。


    元嬰期修士,強橫無比,唯有五階符籙才能牽製。


    而且,許豐年根本不敢有所保留,將身上的兩張水龍符同時祭出。


    兩條巨丈長的水龍,威武霸道,衝出陰血門護法之時,口中噴出水箭,瞬間水箭如雨,傾瀉而去。


    “雕蟲小技!可笑!”


    陰血門護法看到兩條水龍之時,不由麵色一變,但隨即冷笑起來,身軀緩緩騰空,手掌一揮,一片血光湧動向著無數射來的水箭籠罩而去。


    水箭被血光一照,瞬間化為水液消融。


    “血殺狼鐮!去!”


    而後,他手掌上出現一對血色鐮刀,將這一對鐮刀向著兩條水龍一拋。


    這兩把鐮刀赫然是一對中品法寶,隻見一雙鐮刀飛到半空之後,瞬息間化為兩頭通體血紅的巨狼,與兩條水龍絞殺在一起。


    “看來這位陰血門護法雖然是元嬰期無疑,但恐怕最多也隻是元嬰初期而已,否則兩張水龍符不可能給他造成這麽大的麻煩。”


    看到這一幕,許豐年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


    那一對鐮刀雖然抵擋住了雙張水龍符,但短時間之內不但無法斬殺兩條水龍,反而因為催動這對法寶,需要消耗不少的法力和精神。


    這位陰血門護法,若有絕對碾壓的戰力,又怎會如此。


    “五階金刀符。”


    許豐年眸中精光一閃,又祭出兩張符籙,同樣是五階符籙。


    兩張符籙在空中化為百丈金刀,鎖定陰血門護法的氣息之後,便是化作金光,破空向著此人斬了過去。


    進入玄冰洞天以後,許豐年雖然將大部分的心神,都用在提升修為上麵,但也是收集了不少符籙材料,銘刻出了一些四階和五階的符籙。


    五階金刀符便是其中一種。


    “該死!又是五階符籙!血目殺光!”


    陰血門護法麵色大變,掐訣指向自己雙眉之間。


    隻見雙眉中間皮肉裂開,露出一隻血紅色的眼瞳,眼瞳中射出一道血光,竟然將兩柄將要斬下的金刀,定在了他的身前。


    而且,這血光之中仿佛蘊含了一股無比恐怖的殺氣,竟然能夠消蝕金刀的威能。


    兩柄金恨被血光包裹住之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縮小。


    “鎮靈碑!”


    許豐年見狀,立即祭出鎮靈碑。


    鎮靈碑懸在他的頭頂之上,白光籠罩整個地窟,鑽入地蛟血藤體內的黑影移動速度,瞬間變得緩慢起來。


    而另外四名陰血門金丹,更是被直接定住了神魂,無法動彈。


    即便陰血門護法,也是大驚失色,血目殺光中斷了一息時間,差點讓兩把金光擺脫血光的籠罩。


    “萬法雷鼎!”


    此時,許豐年也不再猶豫,張口一吐,一隻黑色小鼎從口中飛了出來。


    這隻久未動用的黑色小鼎飛到半空中,見風就長,一瞬間便是為化了一隻巨大而古老的寶鼎,散發著毀天滅地的雷電氣息。


    “極品法寶!”


    陰血門護法大驚失色,臉上露出驚恐。


    極品法寶的威能本就極為可怕,即便是元嬰期修士也未必能夠抵擋。


    雖然許豐年隻是金丹初期,但法力雄厚,堪比金丹後期,一旦催動此鼎進行攻伐,祭壇也未必能承受得住。


    許豐年眸光冰冷,身上法力瘋狂湧入萬法雷鼎。


    巨大的寶鼎之中,一枚黑色雷球不斷轉動,每轉動一圈,雷球就會增大一分,威力則會增漲一成。


    隻見黑色雷球越變越大,越轉越快,仿佛隻要雷球不停轉動,威力就會不停增大,直到毀滅整片天地。


    而此時,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逐漸散發出來,籠罩了整個地窟。


    “該死!狂血術!”


    陰血門護法臉上露出了恐懼之色,突然將一口精血噴在手掌之中,用自己的精血淩空畫了一道血符。


    血符一成,瞬間沒入他的身軀。


    而隨著血符沒入體內,陰血門護法雙眸變得血紅無比,臉上也是露出顛狂之色,身上的修為氣息瞬間暴漲。


    陰血門護法施展的狂血術,竟然讓他的修為氣息,提升到了相當於元嬰中期的地步。


    “好強橫的氣息!”


    許豐年麵色一沉,不過此時他已經將全身法力,都注入到了萬法雷鼎之中。


    而祭壇上方那具血屍,生機也變得無比強大,就好像隨時都可能會活過來一般。


    許豐年甚至看到,血屍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仿佛馬上就要睜開眼睛。


    “萬法雷鼎,誅邪斬魔,殺!”


    許豐年怒吼一聲,萬法雷鼎中的黑色雷珠飛出,萬道黑色雷電纏繞著這枚雷珠,向著祭壇砸去。


    而就在此時,祭壇上再次湧起血幕,向雷珠籠罩而去。


    但這一次血幕還沒有碰到雷珠,便是被雷珠四周的雷電所擊中,直接化為黑氣消散。


    轟!


    雷珠砸在祭壇之上,發出一巨響,爆炸開來。


    恐怖的雷電威能,摧枯拉朽,祭壇瞬間崩塌,祭壇上無數的人頭瞬間化粉末。


    然而,一道道雷電,不斷的轟擊在血屍上,這具屍體也隻是出現了幾道傷口而已。


    祭壇崩塌,這具血屍竟依然懸浮在半空之中,身上湧動著血光,不斷吸收滲入洞窟的精血。


    許豐年甚至能夠看到,血屍的雙目間,已是睜開了一條細小的縫隙,透出攝人的寒光。


    “哈哈哈,聖祖已經吸收了足夠的修士精血,馬上就要複活,你們死定了!”


    陰血門護法狂笑起來,臉上露出無比激動的神情。


    許豐年也是大驚失色,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沒有來得及血屍複活。


    以這具血屍身上散發出的恐怖氣息,一旦複活過來,後果簡直無法想象,恐怕就是長老葉冰陽親臨,也不是對手。


    “做夢吧!”


    不過,許豐年並沒有放棄,他咬了咬牙,將最後剩下的一點真氣,注入木葫蘆之中。


    木葫蘆一下間從許豐年體內飛出,然後懸浮在許豐年的頭頂上,也是開始吸收起了滲入石窟的精血。


    而且,木葫蘆的力量似乎要比血屍大上許多,吸取的精血竟然要比血屍多上許多,而且過了一會,木葫蘆似乎是嚐到了甜頭一般,吸取精血的力量變得更大,竟然將所有滲入洞窟的血液都吸到木葫蘆裏麵,一滴都沒有漏給血屍。


    “這葫蘆是什麽東西,怎麽可能比聖祖的屍體還要強大!而且聖祖的屍體已經到了覺醒的邊緣!”


    陰血門護法又驚又怒,陰血門的聖祖眼看就要覺醒了,竟然讓一隻不起眼的木葫蘆壞了好事,他如何能夠忍受。


    “血目殺光!”


    陰血門護法施展狂血術之後,戰力暴漲,很快就是將兩張五階金刀符的威力化解,眉間豎眼立即噴出一道血光,向著木葫蘆射去。


    “休想!”


    許豐年身形一動,催動金身法不滅訣,化成一尊金人擋在木葫蘆前方,一拳向著血光轟殺過去。‘’


    許豐年一拳隻是擊散了三分之一的血光,餘下來的血光一下將他包裹在了其中。


    “自尋死路!”


    陰血門護法冷笑一聲,五階符籙所化的金刀,都被他的血目殺光所消融,更不要說一名金丹初期的修士。


    雖然許豐年展現出來的實力,讓他心中震驚無比。


    但是血目殺光的威力無比強橫,甚至可以擊殺元嬰初期的修士,許豐年肯定頃刻之間就會化為血水。


    所以,陰血門護法看也不看許豐年一眼,便是再次催動血目殺光,向木葫蘆射去。


    然而,又是金色身影一閃,擋住了第二道血目殺光。


    許豐年在血光的包裹之下,竟然完好無損,血目殺光雖然能夠侵蝕他身上的金光,但速度並不如想象中的那麽快。


    “怎麽可能!”


    陰血門護法根本無法相信,一名金丹初期的修士,竟然擋下了他的兩次殺招,而且是在他動用了狂血術的情況下。


    “該死的小子,本護法倒是要看看,你還能夠抵擋幾次!”


    陰血門護法臉色鐵青,接連射出兩道血目殺光。


    雖然許豐年體表的金光,能夠抵擋血光,但承受第二道血光之後,金光消融的速度明顯要快了許多。


    如果加上第三道,第四道血光,許豐年不可能支撐得了多久。


    果然,在承受接連四道血光侵襲後,許豐年身上的金光便是快速消融起來,轉眼之間血光已經侵蝕到他的身軀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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