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陰血門主和陰魔族長在衝向祭台頂端的之時，也是同時向對方出手。
陰血門主凝聚一隻巨大無比的血手，如同一座巨嶽從天而降，向著陰魔族長魁尊轟擊而下。
陰魔族長則是猛一招手，一道黑光從祭台上方的石縫中飛射而出，化為一麵黑幡。
這黑幡見風就長，一下間變化成萬丈大小，在幡麵之上有無數指頭大小的陰魂，密密麻麻，不知道多少。
黑幡竟然是由無數的修士神魂祭煉而成。
而且，陰魔族長極為狡猾，不知道什麽時候，把這黑幡藏在了祭台上方，如此一來祭台上那些被血祭而亡的修士神魂，自然就被黑幡所吞噬。
隻見黑幡一振，陰風乍起，向著巨大的血手吹拂過去。
血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起來，就如同是冰雪遇到烈日一般，拳頭大的血雨傾盆而下……
此時，陰血門主和陰魔族長除了懷疑，對方是故意泄露消息之外，更是懷疑對方與玄冰洞天有所勾結。
而且，即便是懷疑錯了，在玄冰洞天的攻伐下，他們也不可能抵擋得住，不如先奪了幻星妖瞳，如此即便逃走，損失也不會太過慘重。
雙方的首腦大打出手，一眾化神長老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紛紛出手，向著對方殺了過去。
整個祭台空間之內亂成一團，到處都是充斥著威力強橫的法術，以及法寶，甚至還有人祭出威能驚天的靈器。
巨大的空間搖搖欲墜，開始崩塌。
“好機會，弟弟，我們快走！”
徐夕玥說道。
許豐年點了點頭，立即向著施展遁地之術，狂遁而去。
現在即便是沒有被發現，也要遠離祭台空間，以免被戰鬥波及。
這等煉虛期和化神期的修士，一旦打出真火，天崩地裂也是常有之事。
何況穀潼域這種小域，原本所能承載的，最多也就是化神初期或者中期的修士而已。
許豐年全力遁走，自己也不知道遁到了地底多深的位置，隻是感覺得上方傳來的動靜似乎越來越小，到了最後幾乎到了微不可察的地步，才是停了下來。
“也不知道打完了沒有？幻星妖瞳落在了誰的手裏。”
許豐年說道：“夕玥姐，你覺得那陰魔族長和陰血門主，會不會被玄冰洞天五位煉虛斬驅殺？”
“你想多了，煉虛都是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物，哪是那麽容易斬殺的？”
徐夕玥說道：“他們若是沒有萬全的手段，早就立即遁逃了，哪還會在那裏搶奪幻天妖瞳？這妖瞳雖然重要，但也沒有性命要緊，此戰最多死些化神期。我估計那陰魔族長和陰血門主即便是躺著不動，你們玄冰洞天也不敢殺了他們，否則同時與兩大勢力開戰，即便以玄冰洞天的實力，也是十分的麻煩。”
“原來如此。”
許豐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徐夕玥所說的，他也能理解。
除非有碾壓或者毀滅陰魔族和陰血門的實力，否則玄冰洞天也不願與這兩大勢力結下死仇。
即便是正道宗門與邪道勢力之間，也並非一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所以，隻要那兩門主和族長不死，一切都是好說。
許豐年又在地底待了幾個時辰，然後才是小心翼翼的往地麵遁去。
在遁向地麵的過程中，許豐年都是萬分小心，隨時注意著地麵傳來的動靜，一旦發現危險，立即遁逃。
畢竟玄冰洞天攻打凡仙城的修士數量等等，也陰魔族和陰血門的化神期長老所說，未必就是準確。
而且就算玄冰洞天占所極大的優勢，誰又能肯定後麵就沒有變數。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凡仙城的防禦陣法，肯定是被破了，而且是在許豐年向地下遁逃之時，就已經被打破了。
因為如果陣法還在，以許豐年遁地的距離，早就遇到了陣法的邊界。
此時，許豐年也沒有遁向凡仙城的方向，而是往遠離城池的方向遁去，雖然玄冰洞天對於弟子的機緣奇遇，從不過問。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甚至這一次打探到陰魔族和陰血門，以血祭複蘇幻星妖瞳的事情，並傳出消息的功勞，他也不想認領。
畢竟這一次他獲得了幻星妖瞳的部分力量，收獲已是大得驚人，何必再出風頭。
行高於人，眾必非之。
“這裏距離凡仙城，應該有千裏了吧？”
許豐年地下遁出，看看四周乃是一片山陵，由於被阻擋了視線，也觀察不到凡仙城的情況。
他辨認了一下方位，便是施展金影炫光遁法，快速的飛遁而去。
許豐年飛遁了數萬裏之後，突然發現前方有數個黑點。
這些黑點分明是一個個快速飛遁的修士。
“這些人遁速如此之快，絕非金丹期的修士，最少也是元嬰期，而且看他們的樣子，猶如喪家之犬一般，多半是陰魔族或者陰血門的修士……”
許豐年加快遁速，追上這些修士，遠遠觀察著，“看裝束，果然是陰魔族的修士，而且都是元嬰期的修為。”
此時，許豐年雖然看得見這些陰魔族，但他們卻是無法發現許豐年，因為雙方的距離極為遙遠，達到了萬裏以上。
所以許豐年才能如此大搖大擺的進行追蹤。
掠奪幻星妖瞳的力量之後，許豐年不但獲得了妖瞳的幻術神通，目力也是得到了提升。
“是那陰魔族的聖子，還有那個魁極，這些人運氣倒是不錯，竟然能從凡仙城中逃出來。”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許豐年也是看清了這些陰魔族的模樣。
“一共七人，三名元嬰大圓滿，四名元嬰後期，若是以前遇到這麽多強者，我恐怕也隻有遠遁的份，但是獲得幻星妖瞳的幻術，未必沒有機會！”
許豐年躍躍欲試，獲得幻術神通之後，還沒有獲得施展的機會。
心中決定下來，許豐年又將速度加快了幾分，如此追了一個多時辰，他便是已經追到了魁鎮聖子等人的後方，距離不過千丈。
然而，魁鎮聖子等一眾元嬰強者，竟然一所無覺。
“幻星妖瞳的幻術神通果然玄妙無比，這些陰魔族的元嬰修士，竟然都是沒有察覺到我。而且這些人還不是普通的元嬰，其它人不說，那魁鎮絕對是元嬰中的強者。”
許豐年又驚又喜，他也沒有想到，幻星妖瞳的幻術如此玄妙，而且他所掠奪的，還是遠沒有完全複蘇的幻星妖瞳。
難以想象幻星妖瞳的真正威能，會是何等強大。
“我們已經逃了這麽遠，玄冰洞天的修士應該無法追上我們了吧？”
“還是有小心為上，這一次玄冰洞天派出的強者太多，光是化神期就有兩百位，實在太恐怖了！”
“我們陰魔族這一次死傷慘重，連化神長老都是隕落了十幾位，據說連族長都受傷了，此等大仇，以後一定要狠狠的報複，讓玄冰洞天付出代價。”
“可惜為了防止幻星妖瞳的消息泄露，凡仙城中並沒有布置傳送陣，否則我等就可以直接返加陰魔域，不用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到處逃亡。”
“也不知道穀仙城的傳送陣還在不在，若是連穀仙城都被玄冰洞天攻破，我們就真成了喪家之犬了。”
跟在魁鎮身後的五名陰魔族，一邊快速飛遁，一邊議論著。
而魁鎮此時的臉色，則是難看無比。
其它人，甚至連魁極都不知道幻天妖瞳的秘密，他身為聖子，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甚至他也是幻天妖瞳的宿主之一，在幻天妖瞳複蘇之後，陰魔族會選出許多族中的天才，與幻天妖瞳進行融合。
原本魁鎮如果融合成功的話，不但修為實力必然暴漲，在族中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陰魔族必然會以舉族之力培養他，日後接掌族長之位，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現在，他的夢想卻是直接破滅了，甚至連幻星妖瞳都不知落到了誰的手中，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而且，現在族長魁尊早已遁逃，其它化神期的長老，除了被斬殺的十餘人，剩下的也是不知逃到了哪裏去。
如果唯一返回陰魔域的傳送陣也被毀，那他就危險了。
“廢話少說，加快速度趕往穀仙城。”
魁鎮沉喝說道。
眾人見魁鎮發怒，都是不敢再開口，紛紛加快的遁速。
然而就在此時，天地突然一暗。
“發生了什麽？”
“怎麽天突然就黑了！”
眾人都是吃了一驚，隨即露出疑惑之色。
他們生怕玄冰洞天的修士追趕上來，所以一路都是將神識完全展開。
此時根本沒有察覺到其它修士的存在，也沒有感應到任何攻伐手段，所以眾人都隻是以為，隻是突然變天了。
“不好，快躲。”
然而，突然之間，魁極就是大叫起來，身形快速閃爍起來。
隻有他，見過許豐年的一元含光劍術，雖然此時他感應不到那道可怕的劍氣，但卻發現這黑暗與許豐年出劍之時，無比的相似。
但是，魁極此時提醒，已經來不及了。
一名元嬰大圓滿的陰魔族，突然被攔腰斬成了兩截。
而後強橫無比的劍氣，侵襲他的身軀，將他的元嬰和身軀，都是直接毀滅了。
但是，在所有人眼中，卻根本看不到劍氣，隻見到這名陰魔族突然間就是無緣無故的變成兩塊，而後一刹那間化成了血霧。
這無疑乃是極為可怕的事情。
一名元嬰大圓滿的強者，就死在他們的眼前，然而他們卻是根本不知道他是怎麽死的。
萬一這種事情，也發生在他們的身上，他們卻是連抵擋都無法做到，誰都會膽戰心驚。
“怎麽回事，魁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魁鎮麵色陰沉無比，一邊警惕的看著四周，一邊問道。
“是那許豐年，上一次就是他施展劍術，斬殺我族兩名元嬰，隻是上一次雖然那劍氣的速度極為恐怖，但還能看到劍氣的存在，現在卻是不知為何，連劍氣都無法看到了！”
魁極說道。
“許豐年？你是說玄冰洞天那名金丹期的弟子，此人不是無法結嬰嗎？而且兩月以前此人還隻是金丹大圓滿，根本不可能在兩個月的時間之內結嬰，一名金丹期怎麽可能會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魁鎮厲聲說道，他無法相信，一名金丹期修士竟然能夠斬殺元嬰大圓滿。
更加讓他無法接受的是，連他都找不到許豐年身在何處。
然而，就在他話一說完，天地再次變得黑暗。
“全速遁逃，此人的劍術雖然強橫無比，但修為畢竟隻是金丹期，隻要全速遁逃，他也傷不了我們。”
魁極連忙說道。
眾人聞言，哪裏敢怠慢，都是各自施展手段遁走，而逃得最快的，也是魁鎮。
“聖子，救我，我的身軀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定住，根本動彈不得。”
一名元嬰後期大叫起來，臉上布滿恐懼之色。
但是，魁鎮等人連停下都是不敢，更不要說救他了，一個個置若罔聞的遁光而去。
下一刻，這名元嬰後期就是化成了一團血霧。
而魁鎮等人，已經遁逃到了數十裏之外，連頭都不敢回。
萬一回頭看一眼，變成為下一個被屠殺的對象，那可就後悔莫及了。
“可惜，元磁定神光威力有限，隻能定住一個人。”
許豐年一招手，元磁定神光飛回到他的身軀之中，同時兩隻儲物指環，也是落到了他的手掌上。
方才接連斬殺兩名元嬰，他所施展的，正是一元含光劍術，還有元磁定神光兩門手段。
隻不過，他運用了幻術，掩蓋了劍氣還有元磁定神光。
魁鎮等人，隻能看到同族的元嬰強者，突然被斬殺，化成一團血霧。
卻連斬殺他們的是什麽手段，都無法看到，不嚇破了膽才怪。
許豐年吞服了幾枚丹藥恢複法力，又清點了一下儲物指環中的收獲，等到魁鎮五人遁逃了數千裏之外，才不緊不慢的追了上去。
追殺獵物，一定不能把獵物逼急了。
否則狗急跳牆，也不好對付。
陰血門主和陰魔族長在衝向祭台頂端的之時，也是同時向對方出手。
陰血門主凝聚一隻巨大無比的血手，如同一座巨嶽從天而降，向著陰魔族長魁尊轟擊而下。
陰魔族長則是猛一招手，一道黑光從祭台上方的石縫中飛射而出，化為一麵黑幡。
這黑幡見風就長，一下間變化成萬丈大小，在幡麵之上有無數指頭大小的陰魂，密密麻麻，不知道多少。
黑幡竟然是由無數的修士神魂祭煉而成。
而且，陰魔族長極為狡猾，不知道什麽時候，把這黑幡藏在了祭台上方，如此一來祭台上那些被血祭而亡的修士神魂，自然就被黑幡所吞噬。
隻見黑幡一振，陰風乍起，向著巨大的血手吹拂過去。
血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起來，就如同是冰雪遇到烈日一般，拳頭大的血雨傾盆而下……
此時，陰血門主和陰魔族長除了懷疑，對方是故意泄露消息之外，更是懷疑對方與玄冰洞天有所勾結。
而且，即便是懷疑錯了，在玄冰洞天的攻伐下，他們也不可能抵擋得住，不如先奪了幻星妖瞳，如此即便逃走，損失也不會太過慘重。
雙方的首腦大打出手，一眾化神長老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紛紛出手，向著對方殺了過去。
整個祭台空間之內亂成一團，到處都是充斥著威力強橫的法術，以及法寶，甚至還有人祭出威能驚天的靈器。
巨大的空間搖搖欲墜，開始崩塌。
“好機會，弟弟，我們快走！”
徐夕玥說道。
許豐年點了點頭，立即向著施展遁地之術，狂遁而去。
現在即便是沒有被發現，也要遠離祭台空間，以免被戰鬥波及。
這等煉虛期和化神期的修士，一旦打出真火，天崩地裂也是常有之事。
何況穀潼域這種小域，原本所能承載的，最多也就是化神初期或者中期的修士而已。
許豐年全力遁走，自己也不知道遁到了地底多深的位置，隻是感覺得上方傳來的動靜似乎越來越小，到了最後幾乎到了微不可察的地步，才是停了下來。
“也不知道打完了沒有？幻星妖瞳落在了誰的手裏。”
許豐年說道：“夕玥姐，你覺得那陰魔族長和陰血門主，會不會被玄冰洞天五位煉虛斬驅殺？”
“你想多了，煉虛都是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物，哪是那麽容易斬殺的？”
徐夕玥說道：“他們若是沒有萬全的手段，早就立即遁逃了，哪還會在那裏搶奪幻天妖瞳？這妖瞳雖然重要，但也沒有性命要緊，此戰最多死些化神期。我估計那陰魔族長和陰血門主即便是躺著不動，你們玄冰洞天也不敢殺了他們，否則同時與兩大勢力開戰，即便以玄冰洞天的實力，也是十分的麻煩。”
“原來如此。”
許豐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徐夕玥所說的，他也能理解。
除非有碾壓或者毀滅陰魔族和陰血門的實力，否則玄冰洞天也不願與這兩大勢力結下死仇。
即便是正道宗門與邪道勢力之間，也並非一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所以，隻要那兩門主和族長不死，一切都是好說。
許豐年又在地底待了幾個時辰，然後才是小心翼翼的往地麵遁去。
在遁向地麵的過程中，許豐年都是萬分小心，隨時注意著地麵傳來的動靜，一旦發現危險，立即遁逃。
畢竟玄冰洞天攻打凡仙城的修士數量等等，也陰魔族和陰血門的化神期長老所說，未必就是準確。
而且就算玄冰洞天占所極大的優勢，誰又能肯定後麵就沒有變數。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凡仙城的防禦陣法，肯定是被破了，而且是在許豐年向地下遁逃之時，就已經被打破了。
因為如果陣法還在，以許豐年遁地的距離，早就遇到了陣法的邊界。
此時，許豐年也沒有遁向凡仙城的方向，而是往遠離城池的方向遁去，雖然玄冰洞天對於弟子的機緣奇遇，從不過問。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甚至這一次打探到陰魔族和陰血門，以血祭複蘇幻星妖瞳的事情，並傳出消息的功勞，他也不想認領。
畢竟這一次他獲得了幻星妖瞳的部分力量，收獲已是大得驚人，何必再出風頭。
行高於人，眾必非之。
“這裏距離凡仙城，應該有千裏了吧？”
許豐年地下遁出，看看四周乃是一片山陵，由於被阻擋了視線，也觀察不到凡仙城的情況。
他辨認了一下方位，便是施展金影炫光遁法，快速的飛遁而去。
許豐年飛遁了數萬裏之後，突然發現前方有數個黑點。
這些黑點分明是一個個快速飛遁的修士。
“這些人遁速如此之快，絕非金丹期的修士，最少也是元嬰期，而且看他們的樣子，猶如喪家之犬一般，多半是陰魔族或者陰血門的修士……”
許豐年加快遁速，追上這些修士，遠遠觀察著，“看裝束，果然是陰魔族的修士，而且都是元嬰期的修為。”
此時，許豐年雖然看得見這些陰魔族，但他們卻是無法發現許豐年，因為雙方的距離極為遙遠，達到了萬裏以上。
所以許豐年才能如此大搖大擺的進行追蹤。
掠奪幻星妖瞳的力量之後，許豐年不但獲得了妖瞳的幻術神通，目力也是得到了提升。
“是那陰魔族的聖子，還有那個魁極，這些人運氣倒是不錯，竟然能從凡仙城中逃出來。”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許豐年也是看清了這些陰魔族的模樣。
“一共七人，三名元嬰大圓滿，四名元嬰後期，若是以前遇到這麽多強者，我恐怕也隻有遠遁的份，但是獲得幻星妖瞳的幻術，未必沒有機會！”
許豐年躍躍欲試，獲得幻術神通之後，還沒有獲得施展的機會。
心中決定下來，許豐年又將速度加快了幾分，如此追了一個多時辰，他便是已經追到了魁鎮聖子等人的後方，距離不過千丈。
然而，魁鎮聖子等一眾元嬰強者，竟然一所無覺。
“幻星妖瞳的幻術神通果然玄妙無比，這些陰魔族的元嬰修士，竟然都是沒有察覺到我。而且這些人還不是普通的元嬰，其它人不說，那魁鎮絕對是元嬰中的強者。”
許豐年又驚又喜，他也沒有想到，幻星妖瞳的幻術如此玄妙，而且他所掠奪的，還是遠沒有完全複蘇的幻星妖瞳。
難以想象幻星妖瞳的真正威能，會是何等強大。
“我們已經逃了這麽遠，玄冰洞天的修士應該無法追上我們了吧？”
“還是有小心為上，這一次玄冰洞天派出的強者太多，光是化神期就有兩百位，實在太恐怖了！”
“我們陰魔族這一次死傷慘重，連化神長老都是隕落了十幾位，據說連族長都受傷了，此等大仇，以後一定要狠狠的報複，讓玄冰洞天付出代價。”
“可惜為了防止幻星妖瞳的消息泄露，凡仙城中並沒有布置傳送陣，否則我等就可以直接返加陰魔域，不用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到處逃亡。”
“也不知道穀仙城的傳送陣還在不在，若是連穀仙城都被玄冰洞天攻破，我們就真成了喪家之犬了。”
跟在魁鎮身後的五名陰魔族，一邊快速飛遁，一邊議論著。
而魁鎮此時的臉色，則是難看無比。
其它人，甚至連魁極都不知道幻天妖瞳的秘密，他身為聖子，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甚至他也是幻天妖瞳的宿主之一，在幻天妖瞳複蘇之後，陰魔族會選出許多族中的天才，與幻天妖瞳進行融合。
原本魁鎮如果融合成功的話，不但修為實力必然暴漲，在族中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陰魔族必然會以舉族之力培養他，日後接掌族長之位，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現在，他的夢想卻是直接破滅了，甚至連幻星妖瞳都不知落到了誰的手中，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而且，現在族長魁尊早已遁逃，其它化神期的長老，除了被斬殺的十餘人，剩下的也是不知逃到了哪裏去。
如果唯一返回陰魔域的傳送陣也被毀，那他就危險了。
“廢話少說，加快速度趕往穀仙城。”
魁鎮沉喝說道。
眾人見魁鎮發怒，都是不敢再開口，紛紛加快的遁速。
然而就在此時，天地突然一暗。
“發生了什麽？”
“怎麽天突然就黑了！”
眾人都是吃了一驚，隨即露出疑惑之色。
他們生怕玄冰洞天的修士追趕上來，所以一路都是將神識完全展開。
此時根本沒有察覺到其它修士的存在，也沒有感應到任何攻伐手段，所以眾人都隻是以為，隻是突然變天了。
“不好，快躲。”
然而，突然之間，魁極就是大叫起來，身形快速閃爍起來。
隻有他，見過許豐年的一元含光劍術，雖然此時他感應不到那道可怕的劍氣，但卻發現這黑暗與許豐年出劍之時，無比的相似。
但是，魁極此時提醒，已經來不及了。
一名元嬰大圓滿的陰魔族，突然被攔腰斬成了兩截。
而後強橫無比的劍氣，侵襲他的身軀，將他的元嬰和身軀，都是直接毀滅了。
但是，在所有人眼中，卻根本看不到劍氣，隻見到這名陰魔族突然間就是無緣無故的變成兩塊，而後一刹那間化成了血霧。
這無疑乃是極為可怕的事情。
一名元嬰大圓滿的強者，就死在他們的眼前，然而他們卻是根本不知道他是怎麽死的。
萬一這種事情，也發生在他們的身上，他們卻是連抵擋都無法做到，誰都會膽戰心驚。
“怎麽回事，魁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魁鎮麵色陰沉無比，一邊警惕的看著四周，一邊問道。
“是那許豐年，上一次就是他施展劍術，斬殺我族兩名元嬰，隻是上一次雖然那劍氣的速度極為恐怖，但還能看到劍氣的存在，現在卻是不知為何，連劍氣都無法看到了！”
魁極說道。
“許豐年？你是說玄冰洞天那名金丹期的弟子，此人不是無法結嬰嗎？而且兩月以前此人還隻是金丹大圓滿，根本不可能在兩個月的時間之內結嬰，一名金丹期怎麽可能會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魁鎮厲聲說道，他無法相信，一名金丹期修士竟然能夠斬殺元嬰大圓滿。
更加讓他無法接受的是，連他都找不到許豐年身在何處。
然而，就在他話一說完，天地再次變得黑暗。
“全速遁逃，此人的劍術雖然強橫無比，但修為畢竟隻是金丹期，隻要全速遁逃，他也傷不了我們。”
魁極連忙說道。
眾人聞言，哪裏敢怠慢，都是各自施展手段遁走，而逃得最快的，也是魁鎮。
“聖子，救我，我的身軀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定住，根本動彈不得。”
一名元嬰後期大叫起來，臉上布滿恐懼之色。
但是，魁鎮等人連停下都是不敢，更不要說救他了，一個個置若罔聞的遁光而去。
下一刻，這名元嬰後期就是化成了一團血霧。
而魁鎮等人，已經遁逃到了數十裏之外，連頭都不敢回。
萬一回頭看一眼，變成為下一個被屠殺的對象，那可就後悔莫及了。
“可惜，元磁定神光威力有限，隻能定住一個人。”
許豐年一招手，元磁定神光飛回到他的身軀之中，同時兩隻儲物指環，也是落到了他的手掌上。
方才接連斬殺兩名元嬰，他所施展的，正是一元含光劍術，還有元磁定神光兩門手段。
隻不過，他運用了幻術，掩蓋了劍氣還有元磁定神光。
魁鎮等人，隻能看到同族的元嬰強者，突然被斬殺，化成一團血霧。
卻連斬殺他們的是什麽手段，都無法看到，不嚇破了膽才怪。
許豐年吞服了幾枚丹藥恢複法力，又清點了一下儲物指環中的收獲，等到魁鎮五人遁逃了數千裏之外，才不緊不慢的追了上去。
追殺獵物，一定不能把獵物逼急了。
否則狗急跳牆，也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