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宗修士又如何,如今我宮家也有長安老祖坐鎮,去看看再說!”


    宮家大長老說道。


    在西土之中,雖然有化神期的修士,但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輕易不會出手。


    宮家有元嬰大圓滿的宮長安坐鎮,已是強橫無比,除非是西土最頂尖的幾個宗門,否則宮家也是不怕。


    宮家一眾長老,立即衝出這片宮殿,向著山下而去。


    然而,眾人隻是剛剛起步,就是見到半山之處,一片虛空突然坍塌,數名宮家的金丹從坍塌的虛空中衝出。


    但是這些人還沒有逃出幾步遠,就是有數道寒氣滾滾的劍氣刺穿他們的身軀,將幾人震成一團血霧,連金丹都沒能逃出來。


    “什麽!”


    “對方是什麽人,金丹期怎麽可能有這樣的實力!”


    一眾長老亡魂皆冒,斬殺金丹如屠狗,這件是普通的元嬰初期都無法做到,這是什麽樣的實力。


    一刹那間,宮家眾人心中都是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宮家大長老麵麵相覷,還在考慮著是否要立即傳訊給三位老祖,一股驚人的氣息便是從身後傳達而來。


    “樂武老祖!”


    眾人頓時麵露喜色,所有人心中大定,恐懼的情緒一掃而空,所有人都是知道,是宮樂武來了。


    宮樂武就在身後的大殿之中,元嬰期的神識強大無比,又豈會不知道發生的一切。


    “見過老祖!”


    眾人紛紛回頭,向宮樂武行禮。


    宮樂武麵沉如水,向眾人擺擺手示意免禮。


    而此時,兩道身影從山下電閃而來,顯然對於宮樂武現身之事毫不在意。


    見此,宮樂武目光更加陰沉,但身形卻是絲毫未動,而是站在原地看著從山下而來的兩人。


    雖然宮家死傷慘重,但他更在意的是來者的身份,以及來意。


    以金丹期的修為,敢如此膽大包天的直接殺上耳陳山,必然有所倚仗。


    “怎麽是綠錦宗的人!”


    “你認得這二人?”


    “回稟老祖,我隻認得那女子是綠錦宗外門長老洛曇姝,其父洛湯是綠錦宗五長老。至於那名男子,屬下未曾見過。”


    “綠錦宗無緣無故,為何向我宮家出手?”


    “老祖,此前出手的都是那名男修,這洛曇姝似乎一直在袖手旁觀,沒有出手的意思。”


    宮家一名長老突然認出了洛曇姝。


    聽說來者是綠錦宗的人,宮家眾人臉色更加難看,綠錦宗在西土一流勢力之中雖然是末尾的存在,但也有一名化神期坐鎮,實力遠在宮家之上。


    一聽到洛曇姝還從未出過手,另外一人也並不能確定就是綠錦宗的弟子,眾人也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不過,即便是知道來者之中,有綠錦宗的外門長老,宮樂武依然十分鎮定,並沒有難看之色,似乎有所倚仗,並不太將綠錦宗放在眼裏。


    而就在宮家眾人還未曾商議出結果之時,許豐年和洛曇姝也是來到的百丈之外。


    洛曇姝停在原地,許豐年則是身形一動,直接衝向宮家眾人中心的宮樂武而去。


    水皇遁虛術施展開來,身形一散一聚,許豐年的身形已然出現在宮樂武麵前,“人王拳!”


    許豐年一拳轟殺出去,人王拳第一重!


    “你,你是許豐年!”


    宮樂武看著眼前的青年修士,猛然想了起來,心中大為駭然,他沒有想到,許豐年竟然這麽快就殺上了耳陳山。


    而且是單槍匹馬,隻帶了一名綠錦宗的金丹。


    原本宮家以為,許豐年即便是尋仇,也會在結嬰以後,萬萬沒想到,竟然來得如此之快。


    “宮樂武,你還記得我,受死!”


    許豐年長嘯一聲,拳頭迸發出無窮偉力,向著上宮樂武的胸膛轟擊過去。


    宮樂武法力湧動,口中噴出一塊金色盾牌,頓時之間金光四射,盾牌如同一麵金色高牆般,擋在宮樂武的身前。


    轟!


    許豐年一拳印在金色盾牌之上。


    頓時金光炸裂,將金色盾牌打四分五裂,宮樂武整個人倒飛出去,口中狂噴鮮血。


    即便是宮家老祖,手中的法寶,也不過中品而已,如何能抵擋人王拳的威力。


    西土的元嬰期,更是和通靈寶域的元嬰無法相提並論。


    所以許豐年隻是一拳,便直接重創了宮樂武。


    而宮家眾人更是目瞪口呆,如同做夢一般。


    一名金丹大圓滿實力竟然強大到這種地步,即便自家老祖修為接近元嬰中期,在其麵前也是摧枯拉朽,毫無抵擋之力。


    “許道友太可怕了,這就是玄冰洞天弟子的實力嗎?”


    洛曇姝麵色蒼白,雖然之前許豐年一路勢如破竹,帶著她從耳陳山下殺上來,但也沒有此刻給她的感覺這般震撼。


    許豐年麵無表情,一步踏出,便是到了宮樂武的頭頂,一拳轟殺出去。


    這一次踏入宮家,他雖然沒有滅族的打算,但他心中也早有主意,宮家的一眾主腦,一個不留,必須全部斬殺。


    至於會不會留下後患,他根本無需考慮。


    如同宮家這種一向橫行霸道的家族,早就結下無數仇家,強盛的時候,自然是如日中天一般,而且一旦落沒,必然是人人喊打,即便不是亡族滅種,也休想翻身了。


    “許豐年,不要殺我,我們宮家願意交出一切作為賠罪!”


    看著許豐年一拳轟來,宮樂武驚駭萬分,大叫起來。


    然而,許豐年臉上如古井不波,擊殺宮家一眾首腦之後,他自然會收取宮家的財富。


    “該死!你去死吧!”


    宮樂武見到許豐年不所為動,臉上露出猙獰之色,胸膛陡然裂開,一股衝天血泉噴湧而出。


    這血泉一化為二,一股化成一隻血掌擋住許豐年的一拳,一股化成一道血箭,猛然射向許豐年麵門。


    “果然是血魔族。”


    許豐年神色如常,似乎早有預料一般,玄鍾顯現,瞬間將血箭擋住。


    血箭擊中玄鍾,瞬間化成血液沾粘在玄鍾之上,湧起陣陣黑煙。


    玄鍾上的銀色符文,瞬間都被腐蝕得模糊不清。


    原來,在看到宮樂武之時,他就發現了異常,宮樂武身上血光湧動,和他以前見過的血魔族極為相似。


    隻是宮樂武隱藏得極深,身上沒有絲毫血魔族的氣息,所以許豐年才痛下殺手,逼迫其動用血魔族的手段。


    “怎麽可能!”


    宮家其它長老臉上都是露出震驚之色,但隨即許多人露出了然之然。


    其實此前屠殺其它修士家族之後,收集修士精血之事,宮家眾人便已是心中有所懷疑,隻是三位老祖嚴令不可議論,加上心中驚恐不敢多想而已。


    所以此時見到宮樂武顯露出血魔族的手段,宮家眾人在震驚之後,馬上便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長安老祖和行德老祖馬上就會趕到,殺了洛曇姝,此事絕對不能泄露!”


    見到宮樂武抵擋住許豐年攻擊,宮家大長老麵露殺意的說道。


    一眾宮家長老催動法力,紛紛向著洛曇姝殺去。


    洛曇姝大驚失色,她不過是金丹後期的修為,根本不可能是這群宮家長老的對手。


    轟!


    然而,就在此時,許豐年麵露冷笑,人王拳的力量陡然爆發,將血泉化成的手掌轟成一團血霧。


    拳勢如虹,毫不停頓的向著宮樂武的腦袋轟擊過去。


    宮樂武大驚失色,元嬰剛要從天靈蓋上逃出,就是被許豐年一拳擊中。


    宮樂武的元嬰連著腦袋,直接被碾成粉末,成了一具毫無生機的無頭屍體。


    而後許豐年一張口,數十道泫水劍氣電射出去,瞬間穿透宮家十數名長老的身軀,將這些人全部絞成粉碎。


    與此同時,兩道氣息強大無比的身影,出現在了不遠處。


    看到這一幕,兩人都是麵色猙獰,目眥欲裂。


    “殺!”


    這兩人同時怒吼一聲,化作兩道虛影,瞬間殺向許豐年而來。


    鋪天蓋地的氣勢籠罩而下,整座衛陳山都被壓得下陷了數丈。


    許豐年感覺自己像是被山壓住一般,身軀沉重無比。


    洛曇姝跪在地上,麵色蒼白,提醒說道:“是宮家另外兩名老祖,宮長安和宮行德!”


    許豐年又豈能不認識,他催動聖禽瞳術,凝眸看去,隻見來者身上湧運血光,照得方圓百丈之內都是紅光一片。


    和宮樂武一樣,都是修煉了血魔族的功法,而且功力比宮樂武深厚了不知道多少倍。


    “看來不隻是宮樂武,整個宮家都已經投效了血魔族!”


    許豐年眸光清冷,殺機勃發。


    轟轟!


    宮長安和宮行德飛掠而來,速度極快,一接近許豐年千丈之內,直接就是出手了,一柄墨青色的法劍和一道青光向著許豐年斬殺而來。


    這兩件都是極品法寶,威力無邊,剛一出手,天穹便開始寸寸崩裂。


    雖然是修煉了血魔族的功法,吞噬修士精血,強行提升修為,但戰力依然強橫無比,甚至比普通同階還要強橫幾分。


    洛曇姝麵露驚恐之色,這兩人的修為,比宮樂武不知道強大多少倍,根本不是許豐年所能抵擋的。


    “幻星妖瞳!”


    許豐年深深的看了宮行德一眼,而後身形一動,化作無數水珠四散而去。


    “找死!”


    宮行德臉色一變,他看到許豐年身形一動,竟然向著他殺了過來,隻是一刹那間,就到了他的身旁。


    而宮長安卻是突然間不知去向,他掐動法訣,青光如一道青色雷電,向著身旁的許豐年斬殺過去。


    唰!


    許豐年如何能抵擋他這名金丹後期修士的攻伐,竟然被他的青光斬去了一條手臂,瞬間身受重傷。


    “宮行德你瘋了不成,竟然敢對我出手!”


    宮長安看著被斬落的手臂,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宮行德竟然突然偷襲,如果不是他的修為遠在宮行德之上,抵擋住這致命一擊,被斬落的就不隻是手臂,而是頭顱了。


    “許豐年,你敢殺我宮家這麽多人,今日本祖要你死!”


    宮行德厲笑連連,目中滿是恨意的怒吼,青光再次斬向宮長安。


    “什麽!宮行德,你中了幻術,快快醒來!”


    聽到宮行德的話,在宮長安恍然大悟,擋住其一擊之後,高聲怒吼試圖喚醒對方,然而宮行德似乎聽不懂他的話一般,攻擊變得更加猛烈。


    “該死該死!許豐年給本祖滾出來,有膽與我宮家正麵一戰,用幻術算什麽本事!”


    宮長安心中怒火衝天,麵色陰沉無比,躲避宮行德的攻擊同時,目光也在四處掃動。


    “哈哈,正麵一戰?你們也配?宮家一族勾結血魔族,人人得而誅之,今日就是你們的滅族之日!”


    遠處水珠凝聚,化成許豐年的身影,他看著宮長安冷笑說道。


    宮長安即便損失了一條手臂,實力依然遠在宮行德之上,但他根本不敢全力對宮行德出手。


    而宮行德則是完全將他當成了許豐年,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


    這一次宮家金丹期的修士,幾乎被許豐年斬殺殆盡,剩下的最多不超過五人,連宮樂武都是死了。


    如果再殺死或者重創宮行德,那宮家就隻剩下他孤家寡人了。


    其它宮家修士,根本派不上用場。


    “血池大法!”


    宮行德出手越來越凶狠,甚至動用了血魔族的手段,胸膛中湧出無數血液,化成一座血池。


    這血池中探出數隻巨大的血手,向著宮長安轟殺而去。


    這血池大法一施展出來,便是宮長安也是麵色大變,竟然無法再壓製宮行德,被打得連連後退。


    “好厲害的手段,如果不是幻星妖瞳能夠迷惑住宮行德,這兩人聯手,我恐怕未必能夠抵擋!”


    宮行德的手段,讓許豐年也是心中一驚,宮樂武此前所施展的,顯然也是這血池大法,隻不過還沒有完全修成。


    而宮行德的血池大法,卻是達到了一定的境界,威力強大何止十倍。


    “可惡啊!宮行德,既然你無法清醒過來,對宮家也沒有用處了,成為我血池的一部分吧!”


    宮長安雙目猩紅,怒吼一聲,胸膛也是打開。


    一座比宮行德還要大出數倍的血池飛了出來,懸浮在耳陳山頂,麵積足足有數千丈大小。


    遮天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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