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汪曼春處境不同的是。


    陳深這幾天一直都出沒於燈紅酒綠的米高梅中。


    雖然沒有從安六三,假的“宰相”那裏得到任何有用的情報,但好在影佐幀昭都把這些一股腦的怪罪於藤田,所以陳深安然無恙,自由脫身。


    那他為什麽要頻繁出現在米高梅呢?


    因為最近幾天的係統大大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總把寶箱藏匿於這同一處地點,使得陳深隻能每次都按時按點的來此地獲取技能。


    不過這樣也好,正好符合他花花公子的人設,也不會有人因此疑心四起。


    隻是不知道在這裏會不會有什麽額外的支線任務出現?


    這一天,陳深又走進了米高梅的舞廳。


    “呀,陳處長,最近可是來的勤呀,果然沒女朋友管了就是不一樣!”


    “就是,陳隊長,要我說啊,你天生就是屬於在咱們米高梅的人,單身就好,可千萬別再自找不痛快了!”


    相熟的舞女很快上來挽著他說笑,還企圖從他口袋裏掏出些法幣來。


    畢竟他的身份是公開的秘密,他對女人也是出了名的大方。


    “愛麗絲,給我來瓶格瓦斯。”


    把那些舞女支走,陳深隻身一人走到吧台前,他衝著美女調酒師招了招手。


    那美女調酒師一瞧見他,立馬殷切的走上前來。


    “陳先生,我今天新調試了一杯酒,名叫藍眼淚,您想嚐嚐嗎?”


    陳深意味深長的看著美女調酒師,順勢打趣道。


    “愛麗絲,我可真佩服你的毅力,還惦記著讓我在你麵前醉一回啊?”


    美女調酒師像是被戳破了計謀般,她埋頭不好意思的笑笑,曼妙的身姿越過吧台,湊到陳深臉頰一側,姿勢曖昧的衝其回話。


    “說實話,陳先生,我真的很想帶你回家...”


    陳深又是一笑,他緊著也湊在美女調酒師耳邊回話。


    表情隨意,姿勢自如,不知道說了什麽,引得那美女調酒師笑的花枝亂顫,更是直接衝著陳深的胸脯上拍打了幾下。


    忽而,陳深的反偵察意識突然靈動起來。


    他總感覺四處總有一雙眼睛在默默的盯著他,好像是有人在暗中監視著自己!


    從愛麗絲的手裏接過那一瓶格瓦斯,陳深不經意間猛地回過頭!


    他本以為自己的動作毫無預兆,對方措手不及必定露出馬腳!


    可他忘了,這到底是在紙醉金迷的米高梅,人多燈晃眼!


    那黑影隻一瞬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陳深想乘勝追擊。


    可他在米高梅目標過大,不一會兒就又有一群女人圍了上來。


    她們就像是成了精的千年藤蔓,纏繞不休。


    陳深無力招架,隻能束手就擒。


    至於那抹躲藏在暗處的身影...


    陳深剛才趁著對方逃跑的功夫,已經利用超強聽力技能,將所有雜音摒棄,而聽到了一陣步履匆匆的高跟鞋聲。


    監視自己的...


    居然又是個女人?


    陳深猜測,如若不出錯的話,此人應該大差不差就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個人。


    ...


    翌日清晨。


    陳深如往常一般抵達76號。


    隻見汪曼春正好從軍卡車上兩手插兜,神色肅穆的走下。


    而在其身後的手下押了兩個人,蒙著黑布,看不清麵容。


    不過陳深很快對其的衣著和體型進行了大概記憶。


    “汪處長,這麽早?”


    緊接著,陳深故作沒事人一樣上前打招呼。


    果不其然,如他所料,熱臉貼上了冷屁股。


    汪曼春壓根沒有搭理他,而是照直帶著那兩個人去了地牢。


    隻那一瞬間,陳深心裏有了猜測。


    很快,他的猜測也得到了扁頭的印證。


    “嘿,頭兒,要不說你料事如神呢!”


    扁頭將陳深水杯裏添滿水,緊著拿起抹布準備打掃衛生。


    “那汪曼春啊,一大早上就鬼上身了一樣,本來剛來的時候還喪眉搭眼的,和誰欠了她二十萬一樣,結果接了通電話,轉眼間又風風火火的出去了!”


    “這不,一回來就抓了兩個人...”


    “嘶,我聽她手底下的人說,她本來是準備去明家邀請明董事長參加過幾天的宴會!沒曾想吧,叫她好巧不巧碰著了這兩個倒黴鬼,據說他們在明家門口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幹什麽!這不,就把他們抓回來了!”


    說到興頭上,扁頭將抹布往水盆裏一投,又湊到陳深麵前去。


    “頭兒,你說這汪曼春好笑不好笑?”


    “本來是去請人,結果竟做了些得罪人的事...如此一來,明董事長肯定更不喜歡她了呀,那她和明副司長的婚事我看也夠嗆!難辦!”


    果不其然,汪曼春和明家那些事已經傳的沸沸揚揚,連扁頭都知道了。


    是誰傳的?


    陳深大致想想也能猜出個一二三。


    誰最希望過幾天的宴會上,明鏡和汪曼春大起幹戈,而使得明鏡有名正言順的理由不參與與東京人的合作?


    那想來也那位眼鏡蛇同誌了。


    緊著,隻聽扁頭又開始蛐蛐起來。


    他這不蛐蛐不要緊,差點讓陳深喝水的功夫嗆了肺管。


    “頭兒,你說那兩個會是什麽人?重慶還是延安?”


    一個從來不關心黨派紛爭的人居然能想到這一層。


    陳深故作不經意的扭頭看向扁頭,十分好奇的探究道。


    “你怎麽就知道那兩個人一定有身份?”


    扁頭當即回應道。


    “那肯定有啊!”


    “小偷盜賊什麽的大白天的會上門嗎?那不是純純閑著幹找麻煩嘛!”


    別說,平日裏不起眼的人,關鍵時刻說的話還真能派上用場。


    扁頭無意中這麽一猜,還真就啟發了陳深。


    對啊,既然扁頭能這麽想,汪曼春隻怕是也參透到了這一層。


    陳深不由得想。


    這下,明家麻煩了。


    ...


    與此同時,陰冷潮濕的地牢裏。


    安六三和那幾個女人才剛剛被拖出去沒多久,這裏就易了主。


    汪曼春神色複雜的看著手下們往木樁上捆綁著她的戰利品,還沒開始用刑,那兩個人全身上下已經多出了好幾塊的傷痕。


    果然,傳聞中的76號就如同嗜血弑命的魔窟。


    這裏到處都充斥著濃鬱的血腥味,凡是來到此地的,都得受盡一番折磨才行。


    待那兩個人被五花大綁,完全沒了力氣掙紮。


    汪曼春下巴一抬,做好心理準備,再一次衝其問道。


    “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


    “一字一句給我說清楚!你們到底從哪來?!”


    氣氛一瞬的凝滯,見那兩個人還是繼續埋頭不說話。


    汪曼春神色一瞬的變化,顯然,她的耐力在來的路上就已經被消耗殆盡了。


    她照直抄起一旁的虎鞭,周遭的手下見狀,立馬熟練的閃到一邊去。


    虎鞭任由汪曼春操控在手裏,就像是有靈性一般的聽她使喚。


    隨之,鞭聲實打實的落在那二人身上,隻聽汪曼春緊著怒喝出聲。


    “你們認識明家大小姐明鏡,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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