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們就沒有疑惑過,細想過往種種,她真的把你們當成是朋友了嗎?”


    女妖慣會洞察人心,即使在她不知幾人相處方式的情況下,依著不同種族之間的隔閡挑唆著。


    謝南逸卻不樂意聽這些:“阿鳶如何,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輪不著你在這裏評頭論足!”


    白鳶倒是無所謂的坐下,老神在的倒杯茶給自己喝:


    “無妨,我倒是想聽聽你是怎麽個挑撥離間法兒。”


    女妖見狀笑了:


    “是不是挑撥離間,你自己心裏清楚,他們心裏也清楚。


    就如今日,你獨自去墓裏尋我,可曾事先告知了他們?”


    說著又轉而看向謝南逸、謝南笙和上官慕:


    “幾位公子姍姍來遲,抵達時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皆是因為你們口中的白姑娘撇下了你們。


    不是嗎?”


    幾人眸子一閃,麵上卻是不動聲色。


    白鳶冷哼一聲:“所以呢?你還想說什麽?”


    女妖這時不知為何並不怕她了,直視著白鳶的眼睛:


    “所以啊,上仙視他們不過如看我一樣,都不過螻蟻罷了。


    如今上仙忍著性子與我說道,不過是我還有用處。


    就像現在屈尊降貴的與他們一處,不過也是利用罷了。”


    眼睛看向白鳶放在桌子上的透明蟲子,壓住內心的不適,轉而對著謝南逸幾人說道:


    “不知道幾位有沒有聽過,正經的修仙者是不會主動吸取旁人的修為。


    這位上仙手裏有這麽毒辣的東西,想必這修為來得並不幹淨。


    如今她能用這個對付我,來日怎麽能保證不會用在你們身上呢?”


    “哼,你倒是聰明。”謝南逸冷笑。


    謝南笙蹭到白鳶身旁,賤兮兮地看著她:“瞧見沒,人家在這兒等著呢!小鳶鳶,人家說得頭頭是道的,你說這下怎麽辦呢?”


    白鳶白了他一眼:“怎麽辦?說不得人家說的是真的呢,幾位準備拿我怎麽辦啊?”


    謝南笙忙撇清自己:“我可是堅定不移地信著小鳶鳶呢,你這麽說我可要傷心死了。”


    白鳶懶得費口舌,就直接對小妖道:“你呢,也不必整這些有的沒的,花花腸子用在他們幾個身上也是白費功夫。


    要麽呢,你就老老實實地把來龍去脈交代清楚;要麽呢,這血魔給你好好上上課。”


    女妖求饒:“上仙,小妖真的不知從何說起啊,能說的話早就坦白了。真的......”


    “我數三聲,要麽說,要麽,哼!”白鳶沒耐心跟她耗下去了,站起身拿著蟲子朝她走去,“一,二,三......”


    “啊!不!”女妖見白鳶拿著蟲子朝她麵部靠近,嚇得驚恐地叫出聲來。


    與此同時,一道綠光閃過,將白鳶逼退到一旁。


    白鳶反應也很快,隻是瞬息的功夫便明了眼下情況。


    一揮衣袖將解了束縛就要被帶走的女妖抓了過來,同時給謝南逸、謝南笙和上官慕下了結界,轉頭道:“你們幾個原地別動!”


    “大人救我!”女妖掙紮著叫道。


    綠光見失了手,現身朝白鳶襲來。竟是一身綠袍,寬大的帽子遮住了他的上半張臉。


    白鳶閃身躲開,給謝南逸的院落上了結界,以防對方逃逸或者傷及謝府其他人。


    綠袍看她的身手,心知兩人對上免不了一番纏鬥,於是立定身形發出雌雄雙聲:


    “此事與姑娘無關,何苦給自己惹上麻煩呢?我們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白鳶輕輕笑道:“井水不犯河水?敢在靈山洞轄下作亂,現在說這話有些晚了吧?”


    綠袍發出桀桀的滲人聲音:“看來是沒得商量了。既如此,就連你一塊兒收拾了,這修為也是挺難得的了。”


    白鳶冷哼一聲:“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說著給小妖下了定身咒將她扔在地上,朝綠袍攻去。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綠袍經過剛剛那一遭就知道白鳶不是善茬,不敢懈怠,認真對了上去。


    兩人你來我往,很快綠袍便落了下乘。


    他心下有些焦急,白鳶前後黏著他打,脫不了身,想轉而對小妖滅口,又被白鳶一招攔下。


    戰況更加明朗,白鳶貓捉耗子似得逗弄著他,似乎想故意激怒對方。


    沒錯,白鳶就是想搞垮他的心態,這樣才利於後麵的審訊。


    綠袍心知她的意圖,心內暗下思量,也就片刻的功夫就有了決斷,魚死網破似的使盡全身氣力向白鳶拍出一掌。


    白鳶對他這驟漲的功力心下一驚,忙定神應對,回擊了過去。


    這一掌是那綠袍自身功力的數倍之多,兩掌相對白鳶被震得的心神險些不穩,心知裏麵定內有乾坤。


    按下心裏的驚濤驚濤駭浪,不敢懈怠。綠袍那邊更加狠厲,招招致命。


    好在白鳶都能應對,不過也費了一番心神氣力。


    謝家三兄弟出不去也幫不上忙,在結界裏一瞬不瞬地盯著戰況,不敢輕易出聲,怕擾亂白鳶的注意力。


    心裏看白鳶如此認真,心知這綠袍並不是個好惹的,心裏緊張的要命,為白鳶擔心,卻什麽都做不了,隻能幹看著著急。


    綠袍功力不斷上漲,白鳶應對越來越吃力,她心驚的同時快速想著辦法。


    不論是人神妖魔,都不能在短時間內承受過多超出自己修為外的功力,綠袍這功力明顯不是自身的,那這樣下去不久就會超出他身體的負荷,爆體而亡。


    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法子。


    是了,他是想拉著他們陪葬。


    白鳶心下了然,對他的意圖不置可否。


    若是遇到尋常的修者,他這招或許管用。


    可她白鳶好歹是上神百霖眼珠子似的護著長大的,且不說功力如何,就是百霖給的那些寶貝都夠對方喝一壺的。


    白鳶這下也不想著搞崩對方心態,拿對方練手了,他這狠厲勁兒,明顯是寧死不降了。


    綠袍此時正好也到了臨界點,準備自爆拉上所有人陪葬。


    白鳶眼疾手快地拋出一個透明卻又流光溢彩的圓球,綠袍本能反應地回擊,卻被收入球裏,在眾人眼皮底下自爆了。


    眾人見狀,舒了口氣。


    那女妖確是癲狂笑道:“不會完的,不會完的,你們等著吧,不會完的。哈哈哈!”


    白鳶聽聞此言,想要問下她這是什麽意思,那女妖卻爆體而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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