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迎客來酒樓的金字大牌匾就映入眼簾。


    門口的小二熱情地迎接白鳶幾人:“幾位客官裏麵請。”


    順便找人牽過幾人的馬匹進行安置。


    “您幾位是在大堂還是去樓上雅間?”


    謝南笙環視人聲鼎沸的大堂,遞給小二一錠銀子:


    “準備八間上房,我們一會兒在大堂用餐。”


    小二接過錢,又有些為難道:


    “真是對不住,客房隻剩四間了。”


    “這城裏酒樓客棧全都住滿了,咱們店消費高些,才有幸空出幾間房來。”


    “若是晚些時候,咱們家怕是也要住滿了。”


    “要不您幾位將就湊合一下?”


    謝南笙:“城裏一向如此熱鬧嗎?”


    小二歎了口氣:


    “唉……”


    “最近城裏來了很多外地人,都是衝著孩子失蹤的案子來的。”


    “不知道結果怎麽著呢,來的人不少,孩子照樣丟。”


    “現在城裏人心惶惶的。”


    謝南笙:“就要這四間房了。”


    幾人跟隨小二上去,小二轉身對一行人示意:


    “幾位客官,這四間就是了,好在都是挨著的,您幾位相互走動也方便。”


    “還有什麽需要您幾位盡管吩咐。”


    謝南笙:“多謝,我們先休息整頓一下,馬匹麻煩照看好,喂下飼料。”


    小二:“好嘞,您放心。您幾位先歇著,有需要再喚我。”


    招人送來茶水,然後告辭下樓去忙了。


    謝南笙就近打開一間房,幾人先後走進房裏。


    關上門,放下行李,白鳶、謝南逸、宋青、唐明和塗玨、塗闕圍坐在桌子旁。


    上官慕倚靠在打開的窗子上,謝南笙則慵懶地歪在窗戶邊的貴妃椅上。


    “來了那麽多人,陣仗倒是不小。”


    白鳶接過謝南逸倒給她的茶,開口說道。


    “白姑娘,接下來怎麽辦?”宋青問。


    白鳶:


    “今日天色已晚,城主府那裏不便前去。”


    “我們安頓好後,下樓吃飯時看看能不能打聽到有用的信息。”


    “明天一早遞上拜帖,去城主府見見城主大人。”


    唐明:“人家不一定見咱們呢,上次我們想去來著,被小廝擋在外麵各種推辭。”


    白鳶:“城裏那麽多衝著案子來的人,城主挨個見要到猴年馬月了,想見他還得加上些籌碼。”


    宋青:“是了,有謝公子幾位靈山少城主在,我們不愁見不到西州城主。”


    唐明一拍腦袋:


    “對哦!我怎麽沒想到。”


    “那我們住宿怎麽安排?”


    謝南笙回答:


    “小鳶鳶姑娘家家的,自然是獨自一間房。”


    “這間房有一個矮榻,還有一張大床,可以住三個人。我們兄弟三個住這裏。”


    塗玨:“那我和塗闕住一間。”


    塗闕點頭表示同意。


    宋青也點頭:“剛好我和唐明住一間。”


    幾人選好房間,各自把行李放到自己屋裏。


    謝家兄弟的房間在靠近樓梯的地方,往裏依次是白鳶、宋青唐明、塗玨塗闕的房間。


    安置好後幾人來到大堂坐下,大堂門外天已經暗沉下來,燈火燃起,依然人聲鼎沸。


    小二熱情地拿著菜單來到跟前詢問:“您幾位吃點什麽?”


    謝南笙將菜單放在桌上,問眾人:“你們看看想吃什麽。”


    宋青他們表示不挑食,隨便什麽都可以。


    白鳶大手一揮,點了糖醋鯉魚、糖醋排骨、宮保雞丁、麻婆豆腐、水煮牛肉、白玉翡翠湯、紅燒獅子頭。


    謝南逸和上官慕點了幾樣點心,謝南笙又要了幾道店裏的招牌菜。


    宋青拿出一錠銀子,被謝南笙攔下:


    “宋兄莫急,我們先墊著。等事情辦成領了賞金,分我們一半可好?”


    宋青知道謝南笙好意,道謝後應允下來。


    “賞金?球的賞金!還是各自打道回府吧!”


    一旁有個五大三粗的醉漢放下酒杯,打了個飽嗝。


    唐明離他最近,轉頭問他:“好漢此話怎講?”


    醉漢看了幾人一眼:


    “沒聽說城主府那些個道士和尚都被打殘了嗎?”


    “那可都是些得道的高人,硬是被打得二佛升天,七竅生煙,勉勉強強撿回一條命。”


    “你們這些細皮嫩肉的後生……”


    “嗝~”


    醉漢又打了一個酒嗝,自顧自地搖頭。


    唐明不服氣:“您可別小瞧人,說不得這歹人還真是被我們抓到的呢。”


    醉漢同桌的人接著說:


    “小友莫惱,這事兒實在不簡單,我們也是好意。”


    “城主怕引起恐慌,還特意命令封鎖消息。”


    “可這麽大的事情,紙哪能包得住火呢?”


    白鳶:“可見著偷孩子的長什麽樣嗎?”


    那人回答:“這咱們哪能知道。隻說是交上手了,戰況慘烈。”


    另一桌的人接話:


    “起初都以為是歹人用了什麽江湖障眼法,蒙混著把孩子偷走了。”


    “誰承想經曆這事兒,十有八九是真的邪祟,那些孩子,難有命活了。”


    說完搖了搖頭。


    “這城裏有孕婦的人家,眼見城主府的孩子都保不住,有條件的都逃出去投親靠友,躲起來了。”


    “這沒條件的窮苦人,隻能縮在家裏不露臉,整日裏擔驚受怕。”


    “誰知道下一個會是哪個不幸的人家呢。”


    醉漢喊道:“小二,再來一壺酒!”


    “好嘞,客官。”小二應聲回答。


    醉漢咒罵:


    “天殺的孽障,捉些孩子算什麽本事,有本事出來跟爺爺們光明正大地幹一架。”


    “藏頭露尾的孬種。”


    醉漢接過小二拿來的酒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氣憤地仰頭喝下。


    白鳶幾人又和樓下眾人聊了一會兒,酒足飯飽再沒有其他更多的消息,就一起上樓回客房了。


    宋青師兄弟幾個各自回房休息,白鳶磨磨蹭蹭等他們都關了門,跟著回了謝南逸他們的房間。


    謝南笙老神在在的又歪到貴妃椅上,斜睨著白鳶:


    “說吧。”


    白鳶疑惑:“嗯?”


    “還裝,早知道你一路上瞞著我們什麽。”謝南笙幽幽開口。


    謝南逸和上官慕看看打啞謎的兩人,不知所以。


    白鳶坐下,歎了口氣:


    “你才是千年的老妖精,狡猾精明的不像個人。”


    看謝南笙臉一板,忙又開口:


    “還是你了解我,真的是有事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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