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逸呼吸一滯,抱住白鳶的胳膊收緊了些,兩人身體貼得更緊密了。


    白鳶心裏疑惑,難道還在夢裏?


    眨了眨眼睛,伸手摸了摸剛剛輕咬過的位置,有淡淡的咬痕。


    仿佛有螞蟻在謝南逸身體裏啃咬,酥酥麻麻的從白鳶碰過的地方蔓延至全身。


    “阿鳶,別亂動。”謝南逸喑啞著聲音,尾音帶著微微的顫抖。


    “嗯?怎麽了?”


    白鳶見他出聲,知道不是在做夢了。以為謝南逸察覺到什麽不對勁,也壓低聲音問他。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謝南逸敏感的肌膚上,他幾乎要控製不住自己了。


    哪怕是她的一個細微的動作,此時都能讓他苦苦支撐的最後一點理智潰不成軍。


    “阿鳶,別動。”他聲音帶著祈求般的顫抖,不敢看她,身體火熱得像要燒起來似的。


    理智告訴他此時應該遠離她,卻不自覺地將她抱得更緊。


    隻想讓她貼著他更緊,好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白鳶愣愣地看著謝南逸的變化,不知道他究竟怎麽了。


    她察覺出謝南逸身體的僵直,不知道他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掙紮著想要下來,卻被謝南逸牢牢地緊抱在懷裏,動彈不得。


    白鳶隻能把謝南逸的頭掰過來對著自己,兩人麵對麵,距離太近,白鳶心裏擔心,沒有注意。


    “你......唔......”白鳶的話來不及問出口,被謝南逸突如其來的吻堵在了嘴裏。


    他的唇如蜻蜓點水般輕貼了一下她的,香軟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又輕貼上去,可是還不夠,他想要的更多。


    謝南逸的動作讓白鳶腦袋空白了一下,反應過來臉頰突的緋紅起來,在對方加深這個吻時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把他微微推開了些。


    謝南逸動情的眸子深深地注視著她的眼睛,又不受控製地望向剛剛親過的芳澤,那裏的粉嫩香軟,讓他忍不住又要貼上去。


    “別,你,你怎麽......”白鳶趕緊使勁兒用手抵住他的胸膛,把臉轉開離他遠一些,製止住他。


    她不明白,剛剛還好好的、很是正常的謝南逸怎麽突然間就像中了邪一樣。


    謝南逸抱著她大步繞過屏風,走向床榻,把她輕放在床塌的同時,又欺身貼著她,整個人都壓在她的身上。


    “嗯......”白鳶被突如其來的壓在身上的重量攪得呼吸紊亂,輕呼出聲。


    謝南逸怕她有所動作,十指緊扣住她的,壓著情欲在她的耳邊低聲開口:


    “阿鳶,沒人能經得起心悅之人的撩撥。是你先招惹我的,你要負責。”


    說著學著白鳶的樣子在她的脖頸處輕咬一下,又沿著頸窩一路吻向她的耳垂,逐漸粗重的呼吸不停噴灑在白鳶的肌膚上。


    白鳶終於體會到了謝南逸剛剛的感受,一種奇妙的酥麻感覺從心裏蔓延出來。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感覺自己像是浮在空中的雲朵,軟綿綿的沒有力氣,漸漸地被抽取了精魄,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片刻的功夫謝南逸已經重新吻上了她的唇瓣。


    見她沒有明顯的抗拒,剛剛那生疏的小心試探很快就變成了熟練的攻掠,謝南逸忍不住加深了這個吻。


    氣息曖昧地流連,兩個人的神思也早跟著飛到九霄雲外去了,哪裏還有理智可言。


    衣服都有些鬆散了,微微散開。


    肩膀微微的涼意讓白鳶從意亂情迷中猛地清醒過來。


    她在心裏暗暗罵自己沒出息,真是經不住誘惑。


    可看了眼同樣衣服有些微微淩亂的謝南逸,她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這家夥比妖精還會勾人,也不能全怪我呀!


    心裏這樣想,手上卻趁謝南逸不備給他使了個定身咒。


    費力地扒拉開身上的謝南逸,不看他震驚過後轉而又有些幽怨的眸子,轉身跑到屏風外的桌旁倒了一大杯涼茶灌入口中。


    涼茶入口,燥熱舒緩,舒服很多,自我稱讚:“哎,坐懷不亂,不愧是我。”


    裏麵的謝南逸聽見她這滿是得意自豪的話,都被她氣笑了:“阿鳶,你真是......”


    白鳶放下杯子拿起另一隻,又倒了一杯涼茶,端著來到床邊坐下。


    看著謝南逸沒有退完的潮紅,給他用完靜心咒,問:“好些了嗎?”


    謝南逸無奈“嗯”了一聲。


    白鳶這才解開他的定身術,把涼茶遞給了他,眼睛卻瞥向別處不敢看他。


    謝南逸接過涼茶,仰頭喝下。


    一隻手整理好散開的衣衫,才往白鳶跟前坐了一點。


    把杯子放入白鳶手中,手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想要靠近又不敢的委屈開口:


    “阿鳶,我會對你負責的,別生氣不理我,好不好?”


    “起初我真的隻是單純的想抱你回床上,讓你睡覺能舒服些。”


    白鳶訥訥回答:“我沒生氣,說起來也不全是你的錯。”


    她就是單純覺得自己沒出息,不過還是故作嚴厲:


    “雖然沒生氣,也不代表你可以為所欲為,縱色行凶。這種事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謝南逸:“好,我聽阿鳶的,阿鳶不喜歡的事情我絕對不做。”


    白鳶見他這樣乖巧聽話,滿意的點頭。


    謝南逸眼中劃過得逞的狡黠,嘴角輕輕揚起。


    心裏輕喃:可是阿鳶,剛剛的你的確很喜歡和我一起做這些,不是嗎?


    白鳶想起謝南逸剛剛說的話,他說自己是他心悅的人。


    按下心裏的悸動,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向謝南逸語氣堅決:


    “謝南逸,我很認真的告訴你,我們之間不可能的。我不想傷害你,所以別喜歡我了。”


    謝南逸放開她的衣袖轉而輕握住她的手,眸子深深地望著她,語氣認真:


    “阿鳶,我知道你的顧慮,不會強迫你接受我。”


    “可是死刑犯斬首前況且有為自己申辯的機會,我不求你能給我機會,隻求你別逼我放棄,把我從身邊推開。”


    白鳶不讚同的開口:“何必呢?”


    謝南逸挫敗失落的低語:“如果實在厭倦我,隻要你開口,我保證不再出現在你麵前。”


    白鳶耐著性子:“我沒有討厭你,但也隻能是朋友的關係。”


    謝南逸知道不能把她逼得太緊,順勢柔聲妥協:


    “我知道了,阿鳶。我都聽你的。”


    心和感覺是騙不了人的,縱使你騙得了自己,也騙不了我。


    阿鳶,我不會放手的。


    不急,我們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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