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二十分鍾,患者康永華的血檢報告就出來了,你們去家屬等待區那邊等我一下,如果遇到他沒辦法以自我意識做決定的時候再叫你們。”


    醫生說完便將三人趕到醫院大廳內,在長排的座椅上星星點點坐著幾位家屬,都在東倒西歪地睡覺中。


    現在三人的處境很是尷尬,今晚總有一個人要留下,林風是首先排除的對象,那麽就隻剩下程誌東和阿虎。


    林風和程誌東都知道阿虎家裏的情況,隻要他在孩子身邊,每天早上就一定會送孩子上學。


    三人一言不發坐在長椅上,彼此心有靈犀,都知道最終決定在誰那。


    程誌東頷首點頭:“明白了,今晚我來守,但還請虎哥明天派個人來接一下我們,我擔心這邊的的士回不了小鵬鎮。”


    “你放心,這邊的的士經常會到那邊拉客,到時候我來報銷費用就行。”阿虎說道。


    “行,那我今晚就留在這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二位早點回去吧。”


    程誌東看了一眼手表,此時已經九點多。


    林風和阿虎回去之後,程誌東在醫院等待一整夜,終於在清早時迎來好消息,康永華脫離生命危險。


    早上趕回工地時,村民們已經在等待康永華對他們的下一步指揮,康永華剛從醫院出來,便立刻跑到工地內進行指揮。


    今天的天氣也非常好,天上幾乎沒有多少雲,雖然很熱但還不至於酷暑難耐,村民們幹活的速度也遠比康永華想象中要快。


    林風在公司收到程誌東的消息後,在電話中特地叮囑他,在工程上盡可能配合康永華的所有要求。


    而程誌東也確實照做了,在二人的配合下,原計劃三天的計劃隻花了兩天就全部完成,接下來隻需要等待水泥的固化幹燥。


    在這兩天裏,康永華每次把工作定量交代下去後,便跟著程誌東到處尋找合適的建材供應商,因為他一人否決了近乎所有供應商的質量,一切隻能重新再來。


    林風在收到康永華出院消息之後,立刻在辦公室裏找來何滔,因為昨晚原本的安排並沒有實現。


    當他把何滔叫進辦公室時,何滔看起來並沒有什麽不滿,而是滿懷期待。


    “昨天在那邊談判結果如何?”林風開門見山。


    何滔在林風麵前入座後激動道:“已經有六家醫院有意願簽合同,但也給了我們一個明確要求,就是盡可能爭取準備一種可以多人參與會話的程序。”


    林風兩眼一轉,正巧李彬正帶著軟件團隊研究這個項目,如果情況理想,完全可以在這一代產品上刷機實現。


    “這個我會讓李彬辦妥,但對於客戶那邊最好先別讓他們有太大期待,畢竟誰都不知道會出現多少bug。”林風說道。


    何滔點點頭:“我昨天也跟客戶提了,他們也沒有太過在意,畢竟這隻是個想法,目前也沒見哪家公司能從手機上實現此事。”


    “這你就不懂了,北美有兩家公司讓手機通上互聯網後,再設計程序和租服務器就能實現了。”林風微笑道。


    這是林風再熟悉不過的東西,奈何現在的技術發展需要時間,工程師們也需要在現有基礎上慢慢提升。


    “那我今天再去一趟,合同我都準備好了,不過這個合同是風分期的,並非交付定金後貨一到就直接交全款。”何滔膽怯道。


    林風還從未見過這種交付的方式,於是他從何滔手中接過他擬定的特殊合同,並在上麵看見他所說的交付方式。


    全部看完後,林風眉頭一皺。


    林風憑自己的感覺,總覺得裏麵有鬼,一但被陰了那虧損的不僅僅是分期裏虧的這點利息。


    “要不這樣,有能力付全款的你就按全款收,按分期走的一定要讓他們每次匯款的時候留下票據,否則我們沒法對賬。”林風提醒道。


    何滔立刻在自己的協議上做補充說明,並且還多追加了幾條保險。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你以後自己出去拉業務的時候一定要想清楚,這次就先算了吧,他們這麽多醫院平攤下來平均一家機構大幾十萬肯定是沒問題的。”


    林風雖然願意去相信,但還是堅持讓何滔多留一手。


    何滔按照林風的想法補充之後,趕回辦公室重新打印了新的協議後便匆匆出門。


    林風在辦公室裏看見何滔準備出差,立刻打電話喊住。


    隨後林風跟著何滔一同前往廣府,一路上幫何滔檢查新準備的合同明細。


    “林總今晚為啥要跟我一起去廣府?這件事我自己辦就行了。”何滔啟動引擎時說道。


    “我總覺得這裏麵有鬼,咱倆一起去我放心些。”林風解釋道,“倒不是對你不信任,我是擔心對麵要玩鬼,畢竟現在是特殊時期。”


    何滔頷首點頭,他這一趟其實心裏也沒數,但現在有林風在身邊看著,自己心裏也踏實一些了。


    “今天急於求成,一切見機行事,不要有任何口頭的承諾。”


    林風特地叮囑,生怕何滔會犯低級錯誤。


    當二人到達廣府市區時,林風發現這裏的街道上的行人甚至比深城還少。


    不僅如此,高架路上也幾乎沒多少車,基本上隻有零星一點的貨車在路上飛馳。


    當二人到達目的地時,場所的選擇比林風預想的還要好些。


    一棟看起來上年齡的老建築,門口兩位身穿防護服的醫務人員負責檢查所有進入大樓的來訪人員。


    比起公司裏明亮的走廊,這裏的走道很是昏暗,兩邊全是各種科室的集中辦公室。


    當二人走到樓內深處,一間裝修沒多久的新會議室出現在麵前,裏麵坐著二十多位各醫院前來開會的代表。


    簡單的介紹後,何滔直入主題,當著所有代表的麵展示一遍這一代的華風手機,又花了半小時講述了合同明細。


    絕大多數代表都對何滔準備的交貨方案狠滿意,而在場有一位則不停地吹毛求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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