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對那些人說不上厭惡。


    畢竟有時候吧,馭鬼者自己都嫌棄自己,被人嫌棄也是實屬無奈。


    其實白墨也知道,自己一進來就被嚴防戒備了,一路上被暗中觀察的情況為數不少,暗暗被槍指著的情況也有,通通都被鬼墨看在眼裏了。


    普通人對馭鬼者的戒備是正常的。


    可白墨哪怕不怕子彈,也不喜歡被槍指著,所以還是快點把自己想要的東西搞到手,然後像個溜溜球一樣溜了吧,免得礙著人家的眼。


    白墨撇了撇嘴,你們不稀罕我我更不稀罕你們呢。


    自從成為馭鬼者以後,白墨就跟人類社會有了隔閡,不單是馭鬼者自身的因素,更是遭遇過靈異的人,把對靈異的憎惡轉嫁到馭鬼者身上。


    就像是戰爭過後,把矛盾指向敵國的子女一樣。


    雖然這樣比喻不大準確,但也差不多了吧。


    “話說,那個陳部長居然這個點都還沒上班,太不敬業了吧……”白墨暗暗的吐槽著後勤部部長,和曹延華之類負責靈異的人物不同,陳蘭芳這類負責普通事物的部長,是有休假的。


    可憐的曹部長,因為靈異事件的突發性,需要隨時待機。


    連個休息的空缺都沒有!


    哪像他們這些底層的“打工人”,每天吃好喝好直到有靈異出現才需要工作,除了有生命危險以外,比曹延華他們好多了。


    “不不不,有生命危險反而不好吧!”


    白墨不知道該怎麽說好,這些東西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都不容易啊……


    突然,會客室外的走廊傳來一陣騷動,並不是白墨的本體聽到的,而是通過留下的墨跡感知到的,似乎是惠白在跟那個白大褂在說這什麽。


    那個白大褂,好像叫端木財來著,他在往會客室這邊走來,而惠白卻在嚐試阻攔他。


    剛才他在外麵迎接白墨的時候,暗戳戳的呼叫守衛監視白墨,這事白墨是知道的,有幾個手持步槍的士兵就踩到白墨留下的墨跡上,那個士兵的鞋底還踩了**,可惡心了。


    “就是你吧!”端木財推開會客室的門喊道,“那個要了兩挺重機槍的大月市負責人!”


    “對,是我沒錯。”


    白墨被他喊的有些發愣,你吼那麽大聲幹什麽嘛。


    而惠白正拉著端木財的一副,似乎想把他給拉出去,嘴裏還叨叨這“對不起”“這人腦子有點問題請別在意”“這就走這就走”之類的話。


    “你要重機槍做什麽?!”端木財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仿佛白墨踩到他的尾巴似的。


    重機槍是能夠影響戰場的東西。


    在戰略規劃上,一挺重機槍的作用甚至能比肩導彈這類大威力武器,這不是負責人該坐擁的東西,民國時期的軍閥就是最好的例子。


    正所謂擁兵自重,這裏的兵指士兵,也指兵器。


    而現在的所謂馭鬼者,負責人,跟那時候的軍閥有什麽區別!


    所以,端木財帶著某種氣憤的感覺,對白墨說道:“那不是馭鬼者應該擁有的裝備!你們這些馭鬼者,乖乖的去找總部要靈異物品就行了!為什麽還需要重機槍?!”


    “我需要重機槍對付厲鬼。”白墨淡淡的說道。


    他大概猜測到端木財的想法了。


    馭鬼者在成為某個城市的負責人之後,就相當於擁有了隻手遮天的能力,端木財是害怕這種武器流出之後,會帶來惡劣的後果。


    這東西對噗同人來說,就是絕對的大殺器。


    甚至比一些危險程度稍低的靈異都要殺的人多。


    白墨懂的,加特林的作用白墨親手實驗過,這東西對付厲鬼一般般,但是換上了白墨製作的鬼墨覆膜子彈,一切都變得不同。


    “你撒謊!槍械和炸藥對厲鬼完全沒用!”端木財臉色不善,他手裏的某個通訊器即將被按下。


    他想要製服白墨這個,危害社會的軍閥。


    “有用的。”白墨冷靜的說道,“我也知道口說無憑,所以這裏有可以射擊的場地嗎?正好我帶著可以演示的東西。”


    白墨的頭腦很清醒,端木財跟他的主要矛盾,就是白墨是否需要重機槍。


    以及他是否有資格擁有重機槍。


    看著眼前神色不善的年輕人,白墨比了個請的手勢:“請帶路。”


    端木財冷哼一聲,大步往外走去。


    白墨緊跟其後。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有時候白墨覺得正常的自己,在別人眼中就顯得相當的異常。


    跟在兩人身後的惠白微微皺了皺眉頭,她還以為端木財這麽一鬧,會把白墨惹得大發雷霆,要知道馭鬼者可都不是什麽好相處的角色,一言不合就殺人可是家常便飯。


    所以作為部長副手的她,才會在第一時間趕來,穩住白墨。


    端木財,可是真的沒有打算招待白墨的啊!


    一般人哪怕不是馭鬼者,被這麽突如其來的的一頓吼罵,多少都會情緒激動,甚至產生應激反應直接一起鬧起來。


    而白墨不同,白墨的情緒完全沒有激動,別說憤怒了,就連神色都沒怎麽變過。


    看似不在意這些,實際上不僅在意了,還在腦海裏麵想出來解決的辦法。


    這種冷靜的思維……


    “這是人該有的情緒?連正常的應激反應都沒有,還能算生物嗎?好可怕啊馭鬼者……”惠白喃喃的自言自語。


    白墨看起來似乎還有點情緒,對味道的刺激依然有著渴望。


    若是某一天,白墨完全無法對外界的刺激做出反應,不再對外物產生渴望,那他就會如同死人一般,意識被厲鬼的本能吞沒,從馭鬼者變成被鬼駕馭的人。


    這也是一種特殊的厲鬼複蘇。


    ………………


    這裏是後勤部的地下射擊訓練場,本來還有地上射擊場的,不過白墨提議在一個較為封閉的地方進行,因為這其中涉及了靈異和厲鬼。


    在前往這裏的途中,不知不覺就有幾個武裝人員圍了過來。


    他們手中的武器似乎是特製的,至於怎麽特製法,大概就是能夠對付馭鬼者的鍍金子彈和武器。


    說實話,如果白墨真的像暴起發難的話,這裏的人還真不夠他殺的。


    單單是把鬼墨的本體融入水源中,這裏會死的人至少會有九成,馭鬼者屠殺普通人就是這麽輕鬆,隻是大部分馭鬼者都不會浪費厲鬼力量在這上麵罷了。


    使用厲鬼力量會導致厲鬼複蘇,以命搏命顯然不值得。


    白墨沒有大開殺戒,也是因為不值得。


    雖然被莫名其妙的敵對讓他很不爽,但也僅僅是不爽罷了,理智告訴他怎麽做才能夠把利益最大化。


    “這是一隻厲鬼。”白墨掏出一截黑漆漆的肢體,“冷靜冷靜!這東西已經被控製住了,隻要不遠離我他就不會複蘇!”


    白墨連忙跟那幾個武裝人員說道,他知道這些人是一定會選擇開槍的。


    挨槍子是死不了,也不疼,但是處理起來麻煩啊。


    端木財揮揮手,示意守衛放下槍:“你想證明些什麽?”


    “讓我先講解一下我等會要做的事,免得你們以為我要攻擊,總之先把槍放下看我表演。”白墨微微笑著說道,這也是一場試驗,但是白墨已經證實了了結論,他現在隻是要展示給別人看而已。


    想要得到別人的“貨物”,就需要展露自己的“價值”。


    待到他們確實放鬆了之後,白墨把鬼鉤放出來,隻用一根衍生的鉤子把半截黑炭鬼掛起來。


    不過白墨發現,哪怕是半截黑炭鬼,用一根衍生的鬼鉤也壓不住,唯有上兩根才能讓他處於被限製的狀態。


    這半截黑炭鬼是胸腔加一隻手臂,隻不過以黑炭鬼的扭曲程度,完全看不出前胸後背左手右手什麽的,而且還散發著一種肉類被烤焦的糊味,臭的很。


    “這是一個靶子。”白墨指著被掛著的黑炭鬼說道。


    黑炭鬼被兩根鬼鉤吊起來之後,在白墨遠離了十米左右之後,就開始緩緩複蘇,高溫慢慢扭曲了空氣。


    但是其拚圖不完整,鬼鉤和鬼墨又在一旁盯著,危險性實在是不高。


    白墨在一張桌子上,擺出三個彈夾。


    不是子彈被塞在黑匣子裏麵的彈匣,而是夾住子彈尾彈頭外露,可以快速塞入彈匣裏麵的彈夾,讓在場的眾人看清這些子彈的區別。


    子彈的型號沒有差別,都是9mm的標準衝鋒槍子彈。


    唯一的的區別,就是一種是普通的黃銅色,一種帶著暗淡的黃金色,最後一種仿佛在墨水中浸泡過一樣,帶著斑斑的墨跡。


    沒錯,正是普通子彈、鍍金子彈跟覆膜子彈!


    白墨先把普通子彈彈夾,塞入衝鋒槍的彈匣裏麵,瞄準不遠處的黑炭鬼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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