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玉詩就職時間比唐鷹的要長,所以她倒是知道不少一些令人驚悚的見聞。


    比如,總部的最強者秦老,不是人……是厲鬼!


    據說秦老是他老娘做出的最為瘋狂的決定,讓自己的孩子在出生之前就擁有厲鬼的能力,哪怕不知道這樣生出來的孩子是厲鬼還是人!


    最終的結果嘛,刁玉詩隻知道秦老很強,而且已經做了近百年的馭鬼者,其實力深不可測。


    秦老可以隨意使用厲鬼的能力,不懼厲鬼複蘇,因為他本身就是厲鬼,這使得他可以盡情的開發厲鬼的能力,並且可以有選擇的補充自身拚圖,完善本身的能力。


    如果類似這種的馭鬼者數量不止一個的話……


    “請問什麽類型的靈異物品,才值一億呢?”一個陰惻沙啞的聲音,從白墨的身後傳來。


    那是一個挺安靜的馭鬼者,很好的做到了不聽不講不看不動不作反應,如果不出現諸如熄火滿座等特殊情況的話,這種人往往才是存活到最後的那種。


    當然,這是指沒有特殊情況的時候,而在靈異公交上麵,特殊情況蠻常見的……


    為了能在那些情況中存活下來,這個馭鬼者決定,嚐試跟眼前的人做交易。


    雖然他沒有在車外看到白墨大展身手,但是通過偷聽他們的對話,再加上上車前那具無頭屍體判斷,是個人都能猜出雙臉人是死在白墨的手裏。那可是能毫無顧忌使用厲鬼力量的雙臉人啊,就這麽被收拾了,由此可見白墨的實力。


    “這個嘛……”白墨沒想到是其他的人先找他交易來著,“恐怖等級跟這隻厲鬼差不多的就是一億,如果是跟那隻差不多的話,就能價值十億。”白墨隨意的指著幾隻厲鬼說道,有些能通過靈異波動被鬼墨感知到的,就能大概感受到其恐怖等級。


    一億左右的靈異物品,大概就是剁人刀那種類型的吧,白墨能夠輕鬆駕馭的那種。


    十億左右的……白墨指了指那個,臉色泛青白色的老爺爺。


    就在那個詢問的人思考的時候,被白墨指過的老爺爺起了反應!


    隻見那隻厲鬼猛然看向白墨,渾然不顧靈異公交的壓製起身,機械但大步的跨過兩排座位的距離,在座的馭鬼者紛紛低頭警戒,生怕這種異常的情況把自己卷了進去。


    白墨忽然察覺到,自己觸發了這隻厲鬼的殺人規律,被盯上了。


    正想著反抗的白墨,發現記憶投影無法動彈,於是移動本體,以應對這次襲擊。


    老爺爺身形恍惚的站在白墨身旁,一巴掌拍了下去,白墨的腦袋被塞進了胸膛裏麵。


    而完成了殺人規律的老爺爺不再反抗公交的壓製,仿佛被魚線拉住的魚兒一樣,緩緩的被拉回他的座位上,車內重新恢複平靜。


    “……”白墨隻能無語以對,這種程度的靈異殺不死他,但是會讓他難受一陣子。


    白墨的記憶投影已經死了,而且本體的頭也被這一巴掌給拍散了,好在駕馭了鬼墨的本體可以隨意變換形狀,隻需要等待靈異衝突消散就能複活。


    在這之前,白墨隻能在肚子上畫嘴說話。


    “曹棟,登記一下剛才那隻厲鬼的信息,暫命名為‘鬼拍人’,殺人規律是被人指著……就先這麽記錄吧,指不定人家還有其他殺人規律……”白墨吩咐著說道,這種等級的厲鬼,且已經明確了一種殺人規律後,必須要有記錄才行。


    “好……好的,隊長,你沒事吧?”曹棟點頭問道。


    他是被剛才的情況嚇了一跳,但是一想到白墨的本體,應該是在青石區那裏見過的,額,那團黑色的史萊姆凝膠一樣,肉身什麽的估計對白墨來說問題不大。


    聽到白墨平淡的語氣,曹棟就知道他的猜測沒錯,這種程度的傷害白墨還死不了。


    “嗯……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把頭長回來。那隻厲鬼的恐怖等級很高,而且在觸發殺人規律的時候會將人定住無法動彈,唯有一顆腦袋可以活動,仿佛被埋在泥地裏麵一樣。”白墨思考著說道,然後摸了摸本體的頭,已經差不多快愈合了。


    “行,我記好了。”曹棟兢兢業業的用衛星電話打著字,這些內容會在聯網的第一時間上傳。


    白墨直呼自己草率了,這樣被拍一巴掌是真的難看。


    連忙主動的使用鬼墨把本體修複,然後再次投影出一個實體來。


    他看向那個找他詢問的馭鬼者,仿佛剛才的尷尬不存在一樣,語氣平緩的說道:


    “咳咳,就像剛才一樣,那種等級的厲鬼價值十億,就連我一不小心都會受傷乃至死亡,所以價格已經是十分的公道……當然,如果你們無法確定靈異物品的價格,可以交給我來鑒定。”


    唐鷹驚了,刁玉詩也驚了。


    就連剛才問話的馭鬼者也驚了。


    這是硬抗了一下厲鬼的殺人規律?大哥你還好麽,脖子上麵的腦袋都沒有接好啊!


    “沒事,小傷而已。”白墨說道,“如果不是一不小心著了道,他連近我身都做不到。”


    說罷,白墨把自己的腦袋正了正,用主動用鬼墨來修複本體……後遺症就是畫風會受到影響,而白墨本身的畫風……此時他的臉就像是被大卡車壓過了一樣慘。


    問題不大,就是麵子沒有了。


    得幸虧這靈異公交上麵的厲鬼受到了壓製,不會群起而攻,不然白墨這下丟的不是麵子而是裏子了。


    要說白墨怕不怕的話,他還真不怕,就算是縫合屍跟白墨單對單白墨也敢說自己不會落到下風,主要是在靈異公交上麵不僅厲鬼會受到壓製,就連自己也會,很多手段用不出來。


    唐鷹暗暗思索,原以為那個撐傘的啞巴小姑娘丁香才是白墨三人中最強的馭鬼者,丁香擁有著鬼域,單憑這一點丁香就能完克大多數馭鬼者,而白墨則是擁有極強的靈異武器,以補全丁香所不具有的單體攻擊能力,兩人先行組隊,後來才因未知原因搭上曹棟……


    可沒想到啊,白墨甚至能硬抗厲鬼的襲擊而不死,這已經不單單是傷害爆炸,而且還肉度爆炸啊,因此唐鷹不再猶豫了,雖然手頭的靈異物品不多,但是用那些自己用不上的東西和白墨做交易,唐鷹也隻能暗道一聲不虧。


    他用手肘抵了抵刁玉詩,竊竊私語道:“你猜的沒錯,就是他們保下的我。”


    “他們真的可信嗎?別又是個雙臉人……”刁玉詩擔憂的說道。


    “這個,應該不會把,那個曹棟我看著是個挺友好的人,隊長看起來是個不怎麽管事的性格,唯有那個名叫丁香的小姑娘我看著不對勁,怎麽看她都像是個厲鬼多過活人。”


    刁玉詩停下話頭,也開始思考起白墨的提議。


    雙臉人已經死了,白墨殺的,所以白墨現在是這輛公交上的最強者,這點毋庸置疑。


    隻是知人口麵不知心,誰知道白墨會不會隻收錢不辦事,要知道這可不是雙方對等的交易,白墨處在絕對強勢的一方,作為弱勢方的他們,沒有任何的主動權。


    “當然,不願意交易的我也不強迫你們,我隻會在這車上呆到目的地為止。”白墨無所謂的聳聳肩,外快賺不賺問題都不大,反正隻要到站白墨就會下車,做任務最重要。


    想到這,白墨繼續說道:“如果你們有誰知道‘隙之人事件’有關的消息,也可以充當交易物品……”


    “隙之人?那個a級的靈異事件?”刁玉詩突然打斷道。


    “現在是s級靈異事件了。”白墨沒有被打斷的不滿,剛才在刁玉詩意識裏的記憶投影,找到了一些相關的東西。


    這些記憶屬於不提及就很難回憶起來的那種,是記憶投影最難找到的角落。


    “s級?!”刁玉詩驚訝的低聲喊道,這個等級已經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恐怖,以大昌市餓死鬼事件和大京市鬼差事件為例,參與的馭鬼者死亡率為百分之八十!


    這還是沒有計算普通人死亡的數字!總傷亡人數難以計算!


    “別喊那麽大聲,會惹來襲擊的。”白墨說道,同時讓記憶投影在對方腦海裏麵搜刮記憶。


    “好,好,我會注意的。”刁玉詩深呼吸一口,稍微冷靜了一點,口中的獠牙像蛇一般張合。


    這是一副屬於厲鬼的獠牙。


    隙之人是她進入靈異圈的一個契機,這副獠牙就是刁玉詩駕馭的第一隻厲鬼,準確的說並不是她主動駕馭的,而是在隙之人的控製下,被動駕馭的。


    那時候隙之人事件還處在暗處,沒有被發現,而刁玉詩無意中接聽了一個電話,隨後就經常處在懵懵懂懂的發蒙狀態,一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處在奇怪的地方,一開始她還以為自己患上了夢遊症,到處求醫都沒有結果。


    直到某天清晨,她醒來發現自己正在一個亂葬崗裏,手中拿著鐵鏟和……一個人頭!


    人頭上麵長滿紅毛,嘴裏長著一副獠牙,嘴裏吞吐著腥臭的屍氣,雙眼無神的盯著刁玉詩。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跟恐怖片裏麵的情節差不多,無非就是女主角被嚇到,跑啊跑,結果跑不出這個見鬼的亂葬崗,最可怕的不是厲鬼突然冒出來,而是把你困在一個地方然後死死的盯著你,直到人情緒崩潰都不會停下。


    就在刁玉詩瀕臨崩潰的時候,她猛地發狠,用手中的鏟鏟砸向那個長滿紅毛的人頭。


    這個洛陽鏟似乎是件靈異物品,在她猛擊了那顆人頭之後,人頭的獠牙掉了下來。


    然後?


    然後刁玉詩再次失去了意識,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重新處在某個城市當中,一條幽暗的小巷子裏,幾近瘋狂的她連忙跑向人來車往的公路,披頭散發帶著獠牙的她,朝驚慌的路人求助。


    可當她回頭的時候,卻發現身後隻是一麵結實的混泥土牆。


    那條幽靜的小巷不見蹤影。


    她是從哪裏出來的呢?


    “再後來,我就跟總部搭上了聯係,成為了家鄉小城的靈異事件負責人,由於那裏人煙稀少,靈異事件也不多,我在成為馭鬼者兩年後才接近厲鬼複蘇,不得不尋找解決的辦法。”刁玉詩緩緩的說道,“後來我在網上的論壇裏麵得知,在日本有個傳說叫做‘隙走’,大概內容就是在回家的路上走了小道,然後被厲鬼附身的故事……”


    白墨靜靜的聽著,同時還用對方的記憶做印證,確認了對方話語中的真實性。


    “再後來,就是在上這車之前,在總部的檔案中看到了隙之人事件,我覺得那種被控製的樣子跟我當時的情況很像,也許,如果不是我駕馭了這副獠牙,那麽大概我也會迷糊中死於自殺吧。”刁玉詩結束了講述,同時不斷的用眼神觀察著白墨的反應。


    “你提供的信息很有價值,那麽交易達成,下次出現特殊情況的時候,我會盡力庇護你。”白墨點點頭,消化著剛才得來的情報。


    ‘隙走’這個傳說,白墨沒有聽過,大概是靈異複蘇後,由這隻厲鬼搞出來的傳說。


    把隙之人的情報上傳給總部做檔案是正確的選擇,畢竟隙之人的受害者極多,傳播極快,源頭未知,而且具體持續的時間……也未知。


    聽到白墨這麽說,刁玉詩的心裏暗喜,不用付出珍貴的靈異物品就能得到庇護,換而言之就是賺了。


    其實賺了的不是刁玉詩,而是從刁玉詩的記憶裏麵搜刮了不少東西的白墨。


    在刁玉詩的記憶中,還有著她沒有講述出來的一些細節……


    比如,那個鏟鏟是她在下班之後,路過某個小巷從巷子裏麵拿出來的,那時候她還一手扶著鏟子一手回手機消息,而本人卻沒有發現什麽不對。


    比如,她在前往亂葬崗之前的半夜,是穿戴整齊之後從床底掏出那鏟子,還鎖上了家門才走進那條虛幻的巷子裏麵,臨走前還看了眼梳妝鏡,鏡中的她顯得是那麽的冷靜。


    比如,她在把紅毛人頭劈爛以後,沉著的把那幾顆獠牙拔下來後轉身離開,走進了那條熟悉巷子裏,結果一個腳滑,獠牙掉進了嘴裏……


    大概是當時的隙之人沒有足夠的能力控製馭鬼者,所以刁玉詩才逃過了一劫。


    白墨暗暗欣喜,這是自他處理隙之人事件以來,得到過最為具體的線索!


    可總算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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