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信,味道極其濃鬱。


    尤其是這種不信,出自管家之口,更讓織田潤二倍感壓力。


    別看管家在織田家族屬於下人行列,但他畢竟是家主織田永信的貼身大管家!


    就算是某些附庸家族的家主,在管家麵前,也有點挺不直腰杆的感覺。


    “不是嗎?”


    織田潤二忍不住動搖了。


    “佐佐木家族不希望九州國都韓家和我們織田家族達成合作,是一定的。”


    “合作機會隻有一個,要麽和我們,要麽和他們。”


    “所以,我相信佐佐木家族一定會想方設法,來影響韓小瑜的決策。”


    “然而——”


    “隻是這樣一份家族內部的發展規劃報告,佐佐木白夜吃飽了撐的,費這麽大勁,約見韓小瑜?”


    管家嚴重質疑道:“電子郵件不可以嗎?”


    “這……”


    織田潤二如遭雷擊,如夢初醒。


    嚴格意義上說,把織田家族的發展規劃報告,發送電子郵件給韓小瑜,的確不太可以。


    一旦讓織田家族抓住時機證據,難保不會被織田家族以此為把柄,指責佐佐木家族刺探別人機密。


    然而,這種指責無傷大雅。


    甚至完全可以忽略。


    因為很多時候,這種指責的背後往往都隱含著賊喊捉賊的味道。


    說句不好聽的,作為對手,相互刺探機密信息,幾乎是公開的秘密。


    佐佐木家族被抓現行,撐死了算是運氣不好而矣。


    因此,隻是這樣一份家族發展規劃報告,根本不存在需要搞這麽神秘來傳遞的必要。


    而且,看看佐佐木白夜的樣子吧,隻是為了傳遞這樣一份報告,居然隻是在咖啡廳裏就動用了二十人的隊伍做安保。


    其謹慎程度,和這份報告的份量完全不匹配。


    “唯一的解釋是,你上當了。”


    “佐佐木白夜知道你要去,或者說知道我們家族有人會去,故意擺了這麽一出迷魂陣,把那份報告拿給你看。”


    “讓你誤以為已經完全了解情況。”


    “而事實上,你所了解的隻是一個假象。”


    管家長長歎息道:“潤二,你也是做了社長的人,今天的判斷,太愚蠢了!”


    “哈伊!”


    織田潤二汗如雨下,承認錯誤道:“潤二愚昧!”


    “說你愚昧,或許是有些過分的,隻能說,佐佐木白夜這個人,比你想象的還是要聰明一點點。”


    “我們不確定,他今天究竟想要傳遞什麽樣的信息給韓小瑜,但是從他還有心情給你演戲這一點看,他的目的很可能已經達到了。”


    “是,你的人確認,韓小瑜和佐佐木白夜並沒有實質性的接觸。這一點,我相信。”


    “然而,真的需要實質性的接觸,才能完成信息的傳遞?”


    管家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潤二,你讓我很失望!”


    “對不起!”


    織田潤二渾身戰栗,恨不能在車子裏跪下謝罪。


    “事情已經發生了,多說無益。”


    管家最後說道:“身為織田家族的一員,我希望你下一次,不要再犯類似的錯誤!”


    “哈伊!請管家大人放心!我絕對不會讓您失望!包括這一次,我也會盡量彌補我的過失!”


    織田潤二咬牙道:“至少,我要查清楚,佐佐木白夜究竟給韓小瑜傳遞了什麽樣的信息!”


    嘟嘟嘟……


    電話掛斷了。


    織田潤二的兩隻眼睛充血,滿身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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