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阮阮笑了笑,目光落在傅錦川頸間的傷口上。


    白色的紗布上隱隱的透著紅色的血跡,看上去就讓人擔心。


    “你的傷口真的沒有問題嗎,要不要去醫院?”唐阮阮不放心的問。


    “這邊我安排了三個醫生,都是頂級的,你放心我是真的沒事,越是這個時候我越是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我還要陪你一輩子呢。”


    吃過晚飯,傅錦川抱著唐阮阮去休息。


    可能是流了不少的血,傅錦川很快就睡著了。


    唐阮阮睡了一下午並不困,她就躺在床上這樣守著傅錦川。


    漸漸的她覺得傅錦川有些不對勁,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很燙人。


    唐阮阮摸了一下傅錦川的額頭,才知道他竟然發燒了。


    她趕緊從床上起來去將醫生叫了進來。


    醫生給傅錦川檢查完才知道是他的傷口感染了。


    “我今天給傅少包紮的時候已經處理好了傷口,並且讓傅少吃了消炎藥,這傷口不應該感染才對。”


    醫生將退燒的給傅錦川用上,皺著眉頭說道。


    “不是你的問題。”


    唐阮阮道:“是沈謹修。”


    沈謹修的傷口感染了,所以傅錦川也出現了同樣的症狀。


    要是沈謹修因為感染昏迷,那傅錦川豈不是也有危險?


    “你們看著傅少現在的情況會不會再次惡化?”唐阮阮問醫生。


    醫生現在也不能確定了。


    “這個無法確定,如果那個和傅少生命連在一起的人情況惡化,我想不管我們用什麽方法,傅少的情況可能也會跟著惡化。”


    醫生不能確定他們給傅錦川治療,是不是沈謹修的情況也會跟著好轉。


    這個問題現在非常的棘手。


    唐阮阮坐在床邊,擔憂的看著傅錦川。


    她問醫生,“我聽傅錦川說你們都是國際頂級的專家教授,難道你們也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情況嗎?”


    到底是什麽東西才能讓人的生命連在一起?


    三個醫生同時搖了搖頭。


    “我們學的都是西醫,真的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


    說實話這樣的情況他們真的是第一次遇到。


    不過……


    其中一個醫生看著傅錦川,忽然對唐阮阮道:“西醫如果不行,傅少夫人為什麽不試試中醫,我之前聽說m市有一個神秘的部落,那個部落的人擅長用蠱毒。


    蠱毒據說十分的神秘,說不定他們能解決傅少現在的情況。”


    m市?


    蠱毒?


    唐阮阮隻在小說裏聽說過蠱毒的存在,竟然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蠱毒。


    “可是如果傅少離開,對方的人得到消息從立即對傅少動手怎麽辦?”左一擔憂的道。


    對方要的東西沒有得到,難保不會做出狗急跳牆的事情來。


    “左一擔心的有道理。”


    唐阮阮看著傅錦川的臉,抿了抿唇。


    “我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左一趕緊問道。


    唐阮阮看了他一眼,沒有急著說話,而是吩咐他去做了幾件事情。


    三個小時後。


    一架飛機從u國的機場離開。


    與此同時。


    一個昏暗的房間裏。


    慕斯年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聽著手下傳來的消息,危險的眯了眯眼睛。


    “你說唐阮阮一個人離開了u國?”


    對方點頭,“聽道消息說唐阮阮是因為傅錦川昏迷才離開的,她去找慧遠大師來救傅錦川。”


    “確定她是一個人走的?”


    “不是,是拎著一個大行李箱和帶著兩個屬下離開的,聽說她帶的兩個人是傅錦川特訓出來的人,都是高手。”


    “還有別的嗎?”慕斯年問。


    他這次要對付的是傅錦川,唐阮阮離開倒是沒有什麽。


    “沒有別的了,我們在機場趁機檢查了那個箱子,箱子裏除了衣服就是那幅畫,因為畫的體積大,所以用了一個大的行李箱。”


    “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讓人去酒店看了一下,傅錦川確實還在酒店,因為發燒現在還在昏迷。”對方恭敬的答道。


    “你做的很不錯。”


    慕斯年滿意的點點頭。


    將紅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慕斯年對對方道:“去告訴下麵的人,給沈謹修治療一下,我要傅錦川在後天醒過來。”


    “是!”


    對方點頭,趕緊走了下去。


    對方走後,陳旭竟然從外麵走了進來,他有些生氣的看著慕斯年。


    “你一定要這樣做嗎,即使我們幫那個人得到傅錦川北方的生意又有什麽好處呢,東西和生意都是他的。


    怎麽算我們都在做賠本的買賣,並且為此還傷害了阮阮,大哥要不我們別做了吧?”


    “你有什麽臉來和我說這些。”


    慕斯年看到陳旭,直接將手裏的酒杯扔到了他的腳邊。


    “砰”的一聲。


    酒杯四分五裂,在陳旭的腳邊散開。


    “當初要不是你背叛我,我們也不會如喪家之犬一樣寄人籬下,處處都要聽別人的,就跟別人養的狗一樣。”


    慕斯年的臉色難看極了。


    “我有什麽錯,當初是我收留的唐阮阮,她本來就應該是我的。”


    陳旭抿唇,他真的很不能懂慕斯年。


    “阮阮是個人,她有自己的思想和感情,她不是寵物,不是誰救了她,她就會跟誰好,你應該明白。”


    陳旭皺著眉頭說道。


    “那又怎麽樣,隻要傅錦川死了,她就是我的。”


    慕斯年眼裏全是勢在必得。


    陳旭覺得自己現在和慕斯年說什麽,他都聽不下去。


    他隻道:“我不管你讓人將我帶到這裏來做什麽,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幫你的。”


    自從上次他被傅錦川放了之後,就一直沒有在和慕斯年聯係過。


    就在前兩天,慕斯年忽然叫人將他綁到了這裏。


    “你不想幫我沒有關係,隻要你在我這裏,就對我有用。”


    “你簡直就是個瘋子。”


    陳旭不想在搭理慕斯年,轉身離開。


    從慕斯年這裏出去,陳旭去了不遠處的一個屋子。


    屋子裏就一盞很昏暗的燈,裏麵放著一個籠子,沈謹修就躺在這裏麵。


    他臉色蒼白,身上的衣服都被人拿走了,脖子的血雖然已經止住,可是在這麽低的溫度下,還在不斷的發著高燒。


    他知道沈謹修和傅錦川生命連在一起的事情。


    想了想,陳旭從包裏拿出一顆藥塞進了沈謹修的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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