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了?”


    傅天成沒忍住開口。


    晏平一隻手抵在柳清鵬心口,感受了一下沉澱在裏麵的生機,若有所思。


    “我之前用精血救他。”


    “境界差距太大,他不受控製會對我產生好感。”


    晏平說著,指了指柳清鵬現在看著他一言不發卻渾身愉悅的樣子。


    “看,就是這樣。”


    晏平還回頭看了一眼聞野,“以後要是有人想免費給你精血,千萬別信。”


    聞野:“......”


    回想起柳清鵬以前冷酷的樣子,再看看現在的樣子,他記住了。


    傅天成沒聽說過精血還有這效果,下意識的忽略了晏平說的那句境界過高。


    看晏平手還按在柳清鵬心口上,時不時輕按。


    “......那你現在在做什麽?”


    晏平控製著沉澱在柳清鵬心口處的精血,緩緩吸取出精血裏過於豐富的生機。


    “那天誤傷他,我很抱歉,所以我把一些東西牽引出來,殘留的靈氣就當做是歉禮了。”


    晏平動作很快,一抹綠色的氣息從柳清鵬胸口處飄出來,進入他的身體裏。


    頭頂飄著的一縷白發轉瞬變成黑色,不再突兀。


    晏平搞完,轉身就走。


    然後聽到了柳清鵬含蓄的挽留。


    “這裏是飛舟陣法的控製室,你想不想進去參觀一下?”


    傅天成:“???”


    老實說,最近一段時間為了避免影響到老友的心情。


    所以他從沒提過晏平。


    而柳清鵬平時也很正常,除了今天。


    為了留人,甚至可以邀請人參觀控製室的陣法了。


    傅天成抹了把臉,一把拽住想跟上去的柳清鵬。


    “他這樣會持續多久?”


    晏平頭也不回的向下溜,“看他自己,好則三五天,不好的話一輩子都有可能。”


    “最近一段時間不要讓他見到我,有助於康複。”


    跟在晏平身後的聞野:“......”


    離開飛舟頂層。


    晏平找了個風景宜人,方便曬太陽的地方,靠在圍欄上,愜意的眯了眯眼。


    之前放了一大碗血,醒來後一直感覺冷,站在太陽底下,他反倒舒服一點。


    聞野站在他旁邊,看著飛舟底下偶爾席卷的雲層,跟著放鬆心神。


    過了一會兒,他轉頭看向晏平。


    烏黑秀麗的長發在身後,眉眼間還有隨風飄揚的碎發遮擋,讓晏平的側臉看上去,有一種精致的美感。


    不看風景看美人,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


    晏平很放鬆,察覺到聞野的視線,轉過頭慵懶的瞥了他一眼,便看向遠處的天空。


    這一眼明明裏麵什麽都沒有,卻莫名地讓聞野心頭猛然一跳。


    這些日子他已經習慣了靈鏈上傳來的觸感,此刻卻又再度變得顯眼且不容忽視。


    就好像他正抓著晏平的手腕,卡著晏平的腰……


    聞野驀地抬手,用手掌覆蓋住眼睛,而耳尖卻詭異的升起一小抹紅暈。


    “你在做什麽?”


    耳旁傳來懶散卻清晰的疑問,沒有視覺的情況下,連帶著晏平的聲音仿佛都有了變化。


    清朗悅耳富有磁性,慵懶的語調恰似有羽毛而耳中輕撓,令人心神搖曳。


    聞野覺得有點失策。


    他強行鎮定的放下手。


    “沒事。”


    “今晚我還要去找傅師問幾個問題,我就先回去了。”


    聞野轉身就走,行走如常。


    “奇奇怪怪。”


    晏平迷惑看了他的背影一眼,便將視線收回,懶懶繼續曬著太陽。


    等到傍晚,太陽落下去了,晏平才回房間裏。


    進門剛坐下,就看到鬱天虹興衝衝的衝進屋裏,臉色雖有些蒼白,但眼裏滿是開心。


    “前輩,你終於醒了!”


    “怎麽樣,有沒有哪不舒服?”


    “我這裏有很多丹藥,之前你睡著我都不敢給你試。”


    他一邊說,一邊往桌子上放了不少丹藥。


    晏平:“……”


    安靜的房間突然聒噪起來,但晏平剛曬完太陽心情好,所以他敲了敲桌子。


    “安靜。”


    鬱天虹的聲音戛然而止,突然回想起晏平之前嫌他吵的事。


    他聲音唰的一下變小。


    晏平掃了一眼桌子上的丹藥,都是好東西,不過他用不著。


    他單手撐著下巴,懶懶道。


    “自己留著吧。”


    看鬱天虹還想說什麽,晏平伸手對他招了招。


    “過來我看看你的神魂。”


    拿了人家藥材,總得替人辦好事。


    這一覺睡了二十天也是他沒想到的。


    鬱天虹乖乖走到晏平麵前,伸出手。


    晏平閉上眼探入神識,看清楚鬱天虹的狀況,皺了皺眉。


    “你這段時間在喝你熬的那個藥嗎?”


    鬱天虹點了點頭,“喝著的,每天都會喝一口。”


    鬱天虹說到這,猶豫了一下,“十天前我開始感覺神魂有點問題,然後我就開始自己喝藥。”


    “一開始一天喝一小口就行,但是到現在,每天是之前的三倍了。”


    不然他神魂裏的魔氣根本壓製不下去。


    晏平敲了敲手指,沉吟片刻。


    “二十天前,你有沒有進入幻境?”


    鬱天虹回想起那個幻境的內容,拳頭下意識緊握,隨後又才鬆開。


    “進去了,聽雲曦說我待的時間還挺久。”


    晏平聽到這,心底逐漸無奈。


    由他殺意引起的幻境,想要出來,要麽在幻境裏被殺,要麽把幻境殺穿。


    通常會根據本人最恐懼的血腥殺戮構建。


    鬱天虹神魂裏的魔氣本來就不簡單,現在受到刺激,魔氣變多了。


    如果不是每天喝著藥,他連下床的機會都沒有。


    簡而言之,這是晏平自己造的孽。


    晏平深吸一口氣,從身體裏渡出幾絲靈力,開始在鬱天虹神魂裏遊走衝刷。


    鬱天虹現在每天起來活動,從神魂到身體,都讓他感覺到沉重。


    但是在晏平靈力在身體裏遊走時,他明顯感覺到神魂在變輕鬆,身體也隨之輕快。


    等到晏平移開手,鬱天虹整個人有種輕飄飄像是踩在雲朵上的感覺。


    他緩緩睜開眼,看到晏平那張精致無瑕的臉,下意識屏住呼吸。


    盯著看了半天才喜滋滋的道,“前輩你真好看。”


    晏平:“……”


    他圖省事,多用了點靈力。


    現在好像給人洗魂洗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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