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仙客棧前段時間受到攻擊,嚴重影響到他們本身的運轉,也就是在那之後,才有人發現自家少主失蹤了,完全聯係不上那種。


    現在好不容易得到了一點消息,掌櫃臉上有了一點輕鬆之意。


    黑衣人卻沒放鬆,神色依舊冷凝,“繼續查,直到找到少主為止!”


    “那些魔修的動靜也盯死了,不要漏掉任何線索。”


    兩個月前,他們飛仙客棧接了一個高價委托,調查一個人,還和魔域有關,為此損失了不少人。


    而也就是在那之後,飛仙客棧便受到魔修的攻擊。


    黑衣人懷疑他們家少主的失蹤,也和魔修有著必然關係。


    消息有了進展,底下的人現在正在興奮中,聽到黑衣人的安排一點都沒有疲憊的意思。


    就在他們想要出聲應下時。


    黑衣人背後憑空出現一道欣長的人影,一身漆黑的大氅,籠罩的嚴嚴實實。


    他的出現太過於突兀,以至於那些人都愣住了,沒有一個人出聲。


    黑衣人一無所覺,而掌櫃是麵向他最近的人,愣住的眼神表露無疑。


    黑衣人察覺到他們的異樣,目光不是看著他,而是看著他的身後。


    腦海中的警鈴瞬間大響,黑衣人猛然扭頭看向身後,便看到了那個一身黑色大氅的人。


    明明背對著他時,什麽都看不見,可當他回神,看到這個人的刹那。


    黑衣人背後瞬間升起冷汗,就像是在黑夜中摸牆行走,在某一瞬眼前亮起時,便發現再往前一步便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那人一動不動,黑衣人卻不受控製的向後連退了好幾步,才停下腳步,止住手腳升起的涼意。


    “你是誰?”


    黑衣人的聲音無比僵硬。


    飛仙客棧內有陣法,一旦封禁,便是一座堅硬的堡壘,任誰也無法輕鬆進出。


    但這人卻直接無聲無息出現在他身後,若不是其他人,他完全沒有察覺到。


    那人似是聽到了動靜,微微偏頭,露出了一雙暗紅的眼眸。


    那一瞬黑衣人像是看到一片血腥煉獄,卻又在下一瞬直接消失。


    那雙眼裏仿佛什麽都沒有。


    黑衣人卻感覺身後再度浸出了一身冷汗。


    而這個時候,那人動了,整個身體都轉了過來,露出一張精致而蒼白的臉。


    那是一副極致的容貌,若是平時看到,足以讓人心神迷亂,卻在此時給人一種強烈的非人的感覺。


    “我要一艘飛舟。”


    他的聲音有些低啞,還有著疲倦。


    黑衣人強行按下心中的驚悸,謹慎回答,“我們這裏沒有飛舟。”


    “那就去給我找。”


    那人說的理所當然。


    黑衣人心頭一緊,他剛想說什麽,旁邊的掌櫃忽然對著那邊開口了。


    “晏大人?”


    晏平現在疼的太過於難受了,縱使在白天,經脈裏幽藍光點也已經徹底躁動起來了。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還有時不時席卷到識海裏的殺意。


    他這兩天趕路總是斷斷續續的。


    直覺這樣繼續下去不行,他才找了一家飛仙客棧落下。


    他需要一艘代替他行走的飛舟。


    “晏大人?”


    聽到有人喊他,晏平才從那種連綿不絕的痛意裏脫離出來,忍著殺意,偏頭看向出聲的那人。


    是一個認識的人,清遠城飛仙客棧掌櫃。


    認識的人,那就更好辦事了。


    “給我準備一艘飛舟。”


    晏平再次出聲,聲音輕輕的,還有些啞。


    掌櫃的修為低,他感受不到晏平此時身上的危險,但他能從晏平的狀態裏察覺到危險。


    他心頭緊了緊。


    “這邊的飛仙客棧沒有飛舟。”


    晏平暗紅的眼眸凝視著他。


    掌櫃的危機感瞬間大作,出於某種保命的直覺和一絲希冀,他直接開口。


    “我知道哪有,丘仆山……”


    黑衣人眼神頓時一厲,顯露出殺意,“你敢背叛少主!”


    化丹境的殺意落在這個掌櫃身上,堪稱泰山壓頂。


    掌櫃在那一刹直接無法開口。


    晏平暗紅的眸光轉動,落到了黑衣人身上,眼中的顏色開始波動。


    黑衣人也在這一瞬,走到了離人生死亡最近的時候,他腦子裏嗡嗡大響,口鼻直接溢出鮮血。


    就在此時,脫離重壓的掌櫃顧不上喘息,急忙開口。


    “晏大人手下留情,他知道丘仆山在哪。”


    一個化丹境很重要,飛仙客棧還沒有達到可以隨意忽視化丹境性命的地步,掌櫃的隻能先將人保住。


    晏平抬起的手微微一頓,他重新將殺意按壓下去,還沒到可以殺人的時候。


    也就在此時,黑衣人身體一軟,直接單膝跪下,爆發出厚重的喘息。


    後麵的人也看傻了,平時威望極高的化丹境,卻在這個人的手下似乎連一招都沒走過。


    “我們少主有飛舟,手下人剛傳來消息,少主在丘仆山出現過。”


    “晏大人如果需要飛舟,可以去丘仆山尋找少主。”


    掌櫃趁著晏平放下手的間隙,連忙將情報都說了出來。


    晏平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行忽略下身體裏的痛和識海裏的殺意,他看向掌櫃。


    “丘仆山在哪?離魔域多遠?”


    掌櫃直接從旁邊抽出一張地圖,點了其中一個位置,“我們現在在千傘城。”


    隨後他又點了另外一個點,“這裏是魔域。”


    他又點向這二者之間的一處空白,“這裏是靖川府。”


    又在靖川府靠近千傘城的一個位置點下,“這裏就是丘仆山,晏大人如果要用飛舟前往魔域的話,可以去這裏找找少主。”


    掌櫃說到這,看向晏平,臉上露出一絲忐忑。


    “若是晏大人想要我們在這裏準備,恐怕有點難,千傘城並不富裕,周圍一時半會或許找不到有飛舟的人。”


    晏平目光在地圖上轉了一圈,從他離開天陽宗已經四天了,路程已經走了三分之二,隻剩下最後一個靖川府的距離。


    但最近幾天他受潮月的影響,越來越重,而上弦月即將結束。


    他需要盡快趕到魔域去。


    丘仆山也在路上,嚐試一次並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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