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綰君完全沒有想到太子會如此不耐煩的嗬斥她,原本的控訴瞬間泯於口中,委屈瞬間湧上心頭。


    他以前從不會這樣的,可是自那柳拂音進來之後就一次次的背信他們的承諾,把她的真心扔到地上碾壓。


    太子說出口的那一刻是有些後悔的,但是他的傲氣不允許他低頭,深吸了一口氣才道:“綰綰,別鬧了。”


    這下陳綰君的眼淚是徹底忍不住了,“鬧?你說是我在鬧?到底是安郎你被我說中的才這般生氣,還是你現在根本就是變心了,已經開始對我不耐煩了!”


    太子煩躁的揉了揉眉心,隻覺頭疼的厲害,“綰綰,孤先走了,你今日思緒不寧,自己且好好想想吧,孤對你還不夠好嗎?你還想要如何?”


    太子走後,陳綰君瘋了般的推、踢打著桌子上的東西,屋子瞬間一片狼藉。


    ”啊!”


    “柳氏!柳氏!我絕不會放過你的!”柳氏就是她和殿下感情的刺,隻要沒有了柳氏,殿下一定會回心轉意的!


    回到書房的太子聽到陳綰君把屋中能摔的東西都摔了之後表情更加陰沉了。


    綰綰的脾氣越發暴躁了,不過一個妾室也不知她怎就氣性那麽大,到底是他這幾年太過縱容她了。


    他可是太子,綰綰就不能理解理解他身處這個位置所要承受的嗎?就像母後所說的,再如此耽於情情愛愛,他怕是要被父皇廢掉了!


    從前他確實是沒想過納妾,但如今京中局麵不允許他追求這些,他現在隻想要那個位置,現在這種情況最好冷著她讓她自己想通了才是,不然日後他那東宮豈不是要亂套,也隻能等到了那個位置再補償她了。


    在這書房看書練字卻始終靜不下心來,甚至連午膳一個人吃的都不得勁,一邊覺得心裏愧疚一邊又告訴自己這沒什麽,整個人躁得厲害,“砰”得一聲放下了茶盞,太子對著身邊的內侍發問:


    “田忠順,你覺得孤做錯了嗎?”


    田忠順撲騰一聲跪了下來,他既不是殿下的幕僚也不是後院的姬妾,隻是殿下的貼身內侍,如何能評論這些。


    但說實話他早就對太子妃不滿了,平日裏看不起他們這些閹人,表麵裝得溫柔賢淑,私底下卻打罵嘲諷他們,可盡管如此太子妃現在也不是他能議論的,


    “殿下,您是太子,是陛下親選的繼承人,您能有什麽錯呢,殿下說什麽便是什麽。”最好的回答就是捧著眼前人。


    太子如何看不出田忠順這是在溜須拍馬屁,可這話細想下來確實是沒錯,綰綰這性子確實該改了,如此善妒怎堪東宮後院之首。


    “你怎麽也學會了那些文官的耍滑?”太子沒好氣道。


    田忠順臉上還堆著笑,他從太子小時便跟著伺候了,知道他沒有怪罪,“奴才這也是說實話,殿下不愛聽奴才便不說了。”


    “去看看柳良娣吧!”


    太子猛的來了這麽一句,田忠順雖然摸不著頭腦,可還是瞬間反應過來給他整理起了衣衫,沒辦法,這做奴才的就是要機靈反應快,不然怎麽死的你都不知道。


    不過如今瞧著,這殿下開始對旁人上心了,這也是好事啊!


    最後來到蕙蘭苑,眾人就看到這田公公一副樂津津的樣子,“殿下來了。”


    剛想說什麽就看到門口太子的身影,柳拂音交代著雲杏給賞銀,連忙放下手裏的活計迎了上去。


    “殿下!”


    看著柳拂音小跑著過來,太子心底直跳,麵露不悅:“懷著身子呢跑什麽?孤又不會跑了著什麽急。”


    柳拂音嬌嗔一聲:“見到殿下開心嘛。”


    聽到這話太子忍不住在心裏想,這些日子來的確實是少了些,尤其從她懷了之後基本上就沒留宿過了,如今總算是坐胎夠了三個月。


    太子摸上她滑膩的肌膚,心裏癢癢的,“今兒個晚上孤留下陪你。”


    那黏糊糊的眼神上來,柳拂音就懂了他的意思,這個陪可不是單純的陪,隻能紅著臉站好,小聲嘟囔:“殿下壞死了。”


    “蛐蛐什麽呢?”太子在她腰間捏了捏。


    柳拂音輕哼一聲:“在說殿下不正經。”


    太子輕笑,心情放鬆了不少,拉著人進屋,“你如今倒是大膽。”


    “是殿下給的膽子呀,殿下要是收回去了,妾肯定要日日戰兢嚇死了。”


    “你這張嘴就不能說的好的,別把死什麽的總掛嘴上,不吉利。”


    “都聽殿下的。”


    進了室內,就看到桌上還放著亂七八糟的線,“怎麽還在做?莫要累到了。”


    說到這個柳拂音更加高興了,她興戳戳的拿過了一個做好的虎頭帽,“殿下,您看看,這是妾做好的!”


    太子拿過來看,怎麽說呢,繡得倒是不錯,針腳細密也不紮手,就是這版型,歪歪扭扭的,看著看著柳拂音眸子亮晶晶的看著他,怎麽也說不出不好二字,最後硬生生說了句“不錯”。


    話落柳拂音得意的看向雲杏兩人,“看吧,我就說我做的特別,很好看,殿下比你們有眼光多了!”


    說完還發自肺腑的誇讚了太子一番:“殿下,您的眼光可太好了!”


    太子:……


    太子這會兒來,柳拂音自然不會放著他不管繼續刺繡做衣服,整個人都要膩到他身上了,太子攔住了就要親上來的人,“莫要亂動。”


    “殿下,妾好想你。”


    太子就喜歡她這般大膽急切的表達愛意,麵上不顯可心底是美滋滋的,“這才多久沒見,早上你請安不是才剛見。”


    “殿下不懂,妾一刻不見就覺隔了三秋。”柳拂音大大方方的坐在他懷裏撩人,摟著脖頸親在他的唇角。


    一室的婢女們都齊齊低下了頭,不敢亂看。


    “可用膳了?”


    柳拂音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殿下可用了,妾可陪著殿下再吃些。”


    太子自個兒在書房沒吃幾口就讓人扯了下去,這會兒還真有些餓了,“那便讓人準備吧!”


    柳拂音已經吃過了,不大能吃下,也就是當個情趣給他夾個菜。


    “這道酸口的糕點是妾這裏的廚子新研製的,酸酸甜甜甚是開胃,殿下可要嚐嚐?”


    說是讓嚐嚐,但柳拂音已經捏著糕點往他嘴邊喂了,太子倒是給麵子的咬了一口,但很快眉頭緊擰在了一起。


    酸的都懷疑人生了,勉強咽下去之後猛的喝了一口水,他像是看怪物般看柳拂音:“你管這叫酸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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