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類似的話從柳拂音入東宮開始,她就經常說,太子隻是從前愛她所以才心疼她,並不是沒有腦子,尤其上次幫她遮掩推人的事已經抵消了愧疚。


    這會兒再聽她說,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她看,陳綰君被看得不自然,目光閃躲著,太子忽然就想起柳拂音說的“愛屋及烏”,所以陳綰君真的愛他嗎?


    這要是從前,太子怎麽也不會這麽想的,可這人啊,就怕有對比,尤其有著一個愛你還善解人意的在這對比。


    太子失望的搖了搖頭,“可是愛我,你就要對旁人下手了嗎?你這樣和深宮那些毒婦有何區別?陳綰君,你變了,你不再是當初那個肆意灑脫的女子了!”


    聽到他直呼自己名字,陳綰君心下一沉,更覺太子變心了:“我是變了,但比不得太子殿下您直接變心了,您現在莫不是愛上那個柳拂音了,不然何至於如此說我,李彧安,這都是你的錯!若不是你先違背承諾我又怎會變成這樣!要怪隻能怪你這真心太過於虛假!”


    太子有些發怒:“陳綰君!”


    他本想倚仗多年的情誼幫她瞞著,可是她竟如此不知好歹,沒有一絲當家主母的氣度。


    “我才說了幾句殿下就受不了了,可憐我被欺負被送回宮,臉上還傷了,殿下不聞不問也就罷了,還直接寵幸了新人,之前還說什麽會給我一個月的體麵,我看現在就是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陳綰君驕傲一世,哪受得了一直低頭,這會兒被他連番質問實在是受不了了。


    可她越是如此,太子心裏就越不耐,直接傳了令下去,“太子妃近日身子不好,這才導致後院出了這麽大的亂子,中饋暫且不用管了,就在關雎殿好生休養三個月吧!”


    這是要奪了她的管家權又禁足啊,陳綰君心裏這個恨啊,“殿下!您不能這樣,我是太子妃,我還給你生了大郡主,您怎麽能隨意剝奪了我的權力!您不會是想讓柳氏那個賤人管吧……”


    太子的眉頭緊鎖:“太子妃情緒失常,你們這些奴才怎麽當的,還不快給拉到裏屋伺候著休息!”


    生平第一次對自己的妻子如此發火,不是因為她害了旁人,隻是覺得她一點都不識大體,也不為自己考慮。


    要是這後院的女人都被絕孕了,他一直生不出孩子,再加上時常糊塗的父皇,這個位置還能穩嗎?


    老六是小,其他幾個弟弟也不是省心的,看著是遠離京城待在封地,可這朝堂的勢力可未完全被摘除!


    這心裏煩的很,出了關雎殿就是亂走,誰知正巧到了蕙蘭苑,天色漸暗,他索性進去了。


    “妾身給殿下請安。”


    一見著他,柳拂音總是含著笑,旁人或許是裝的,但太子總覺得她這笑特別純粹真誠。


    “殿下可用膳了?”


    “未曾。”


    柳拂音拉著他進屋,又讓雲桃吩咐廚房多做幾道太子常吃的菜,“對了,昨日那道辣子雞再做些,我看殿下多用了些。”


    太子看著她又是吩咐著膳食又是給他泡茶的,她的愛意總是這般,存在不經意的細節,而不是像太子妃那樣,拿著愛他當借口去害人。


    男人心裏暖暖的,拉著柳拂音到了懷裏,“音音,陪孤說會話。”


    “殿下想說什麽?”柳拂音眸子發亮,做足了情緒價值好奇的看他。


    “孤懷疑,那事可能是太子妃做的。”太子確實是打算替她遮掩,畢竟這要是傳到了母後耳朵裏,太子妃做了這等醜事,又不能被休棄,那隻能……


    到底有過去同生共死的情誼在,他並不想真的讓她就這麽消弭於後院。


    太子隻說是猜測,畢竟他的人確實還沒審出來,他一邊說著自己的無奈,一邊說著對陳綰君的處罰,末了還問:“音音,你覺得呢?”


    柳拂音雖然算是受害者,可看著太子沒有全然對陳綰君死心,她可不好評價,“妾都聽殿下的,反正妾也無事孩子也好好的,隻要妹妹們不怪罪也無妨。”


    她這會兒哪還有當時嚴詞求著讓他做主的悲切,頗顯大度,太子還以為她在故意說反話,“你也知道,我和她相識多年,不可能因著猜測就對她動手,孤已經奪了她的管家權,音音若想孤也可以把這些交……”


    不等太子說完,柳拂音便搖著頭捂住了他的嘴,“殿下不用說了,妾是真心覺得殿下做得已經更好了,妾不大度也不是聖母,若要讓妾以後心無芥蒂的和太子妃相處也是不可能了,隻是妾知道,殿下愛她喜歡她,所以妾不願意追究,更不願意搶了她的東西。”


    “隻要太子妃日後別來害妾的孩子,做什麽妾都沒關係的,畢竟太子妃是正室,她管理後院的事名正言順,妾不想讓殿下為難,殿下能為了妾和妹妹們處置太子妃,妾已經很滿足了。”


    這般為他著想,任誰聽了心裏都妥帖心動,陳綰君總說他是愛上了柳拂音,可音音這般美好且一心一意都是他的女子誰不喜歡?


    反正太子聽得心裏軟乎乎的,但同時對陳綰君越發不滿起來了,主母本應管好後院,可他的這位太子妃卻總搞事。


    太子這會是上頭了,“此生得音音這般善解人意的女子,乃孤之幸事。”


    “能嫁與殿下才是妾的幸事,妾不過是父親母親教導的好罷了。”她可不是視權力如糞土的人,這太子要真想交與她,那就直接給了,而不是這會來問她。


    至於說這話,不過是提醒太子自己的身份,柳侍中嫡女,昔日皇後看中的太子妃。


    事實上,太子確實是這麽想了,陳綰君如此鬧,太子自認為幫著兜底,早就沒了愧疚,愛意也幾乎消磨殆盡,這個時候他也忍不住想,如果一開始就聽母後的話和柳拂音在一起,那是不是就不會鬧出這麽多事了。


    用過晚膳之後,因為柳拂音刻意的撩撥,太子現在是心猿意馬的,好不容易哄著美人用旁的方式,結果田忠順低著頭就咋咋呼呼的闖了進來:“殿下!不好了!”


    太子的表情瞬間垮了,“跟在孤身邊多少年了,一點都不穩重!什麽事能讓你慌成這樣!”


    “太子妃身邊的人傳了信過來,說大郡主發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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