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說出來注定是要做小醜的,而五皇子聽著她這話隻覺得莫名其妙。


    不是說不喜歡他嗎?怎麽會突然就改了主意?


    五皇子搞不懂,他現在也懶得搞懂,畢竟他已經有阿音了,“沈姑娘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我可沒有承諾什麽!”


    沈清抿唇苦笑:“我知道我這個要求有些過分,可是我仔細想想,與其和爹娘安排的陌生人在一起,我還是更喜歡你多一些,畢竟我們從那年狩獵大會就相識了,這麽些年來也算是知根知底的。”


    一提及曾經的救命之恩,五皇子就總覺得是自己虧欠她什麽,可是他現在也根本不想娶她。


    “阿昀,你不是說過喜歡我嗎?我願意嚐試,你還願意娶我嗎?”見男人沒反駁,沈清再一次說了這句話。


    五皇子皺了皺眉,“你別這樣叫我,阿音聽到會不高興的,畢竟,我已經和阿音在一起了,你這樣喊會讓她誤會的,沈清,我很感激曾經你能救我,但我不能娶你。”


    他拒絕的直白,這是沈清沒有想到的,她隻覺得自己的麵子落了一地,顯得她這麽久的謀劃就像一場笑話。


    猶若竹籃打水一場空,到頭來什麽都沒得到。


    這天之後,沈清忽然就告病沒再來書院了。


    五皇子每天和柳拂音黏黏膩膩的,皇後送來的“補藥”繼續倒掉。


    當然,時間久了五皇子也發覺了另一個人格的存在,畢竟他不是真的傻,總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狀況莫名其妙。


    “所以阿音你一直都知道是嗎?”原本傻嗬嗬的五皇子這個時候麵色忽然凝重了起來。


    柳拂音沒道理說謊,隻點了點頭。


    “我之前也隻是有猜測,畢竟這種病症並不多,後麵雖然確定了,但我也不知怎麽和殿下您說,所以才瞞著,殿下~~您不要生氣嘛~”


    柳拂音扯著他的袖子撒嬌,試圖把這事給揭過了。


    五皇子歎了口氣,“難怪我的頭總是疼,我早該想起來的,是他回來了。”


    當年吃了藥抑製,後麵他便忘了曾經有過新生人格的事,說不上來什麽感覺,五皇子隻呆呆開口:“他還好嗎?”


    話音剛落這個時候皇後讓人熬的補藥又送來了,柳拂音還以為他多少會喝些,誰知轉手就倒了。


    五皇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說起來是我對不起他,當初大概是他幫我走出那些痛苦的記憶,可是我卻想殺死他。”


    “殿下,或許我該說些什麽來安慰您,可是,我不是他,無權猜測他到底如何想的,殿下若是愧疚不如寫封信問問?”


    新生人格出現的時間太難預測了,這信寫完最近幾天都沒見新生人格出現,這日子倒是先來到了萬壽節那天。


    皇帝這個人喜歡熱鬧,每年的萬壽節都會大辦,京中能叫得上名頭的官員都會參加。


    一般來說,這一日皇帝的心情都格外好,還會給一些適齡的青年男女賜個婚什麽的。


    柳拂音如今做了通房之後,首飾什麽的也能戴了,所以五皇子又發展出了另一個愛好,就是給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這隻紅玉金簪如何?”


    柳拂音坐在銅鏡前,五皇子就拿著簪子在她頭頂比劃,她今日穿的是普通的青色宮裝,雖是普通的宮女服,可卻用的是上好的雲錦,不惹眼且穿起來舒適。


    “隻戴一隻素簪或是玉簪就好了,衣服這麽素淨戴的花枝招展也好看不到哪裏去啊!殿下這審美可要再提提!”


    被她這樣說五皇子也不惱,隻選了個精巧的玉簪幫她戴上,“果然好看!我的阿音怎麽打扮都是漂亮的!”


    “殿下如今也變得油嘴滑舌了!”柳拂音說著還有些惱的掐了他一把,“你看看我這頸側,那印子塗的粉少了都遮不住呢!”


    昨晚上,準確來說不止是昨晚,自上次兩人聊起新生人格她不小心說了漏嘴之後,這男人在床上就越發主動了起來,弄得她都要受不了了。


    “阿音,我可以親你嗎?”兩人貼著,五皇子又要忍不住了。


    “不可以。”柳拂音果斷拒絕。


    “那阿音會讓他親嗎?”


    這家夥這些天神經兮兮的,無論提到什麽都要和那個新生人格做比較,她為了堵住他的嘴隻好任他占便宜。


    壓著人在鏡前吻了許久,終於在小福子的催促中到了宴會。


    萬壽宴和過年時的各種宴會不同,這宴會陛下一般都比較隨意,美其名曰培養君臣之誼,有時候皇帝還會親自下場和他們合起來。


    柳拂音還是個無名無分的通房,自是沒有位置的,她隻站了一會兒男人就道:“不若阿音就偷偷坐一下?”


    柳拂音無語的在五皇子腦袋上砸了一下,“殿下莫要不懂規矩,您要是真心疼奴婢,以後就不要帶奴婢來這種場合!”


    沒說幾句話,就到了祝壽環節,五皇子上去就先是一頓誇,這也是柳拂音教的,畢竟說好話誰不愛聽呢!


    那底下的大臣也是拿捏到了陛下喜歡聽好話這點,一個個的哄得皇帝是滿臉笑意,後麵還直接下桌和幾個肱骨之臣多喝了幾杯。


    五皇子也是喝了不少酒,隻是過來添酒的小宮女一時不慎直接摔了一跤,弄得柳拂音衣裙都濕了。


    “你是哪個宮的,怎麽做事毛手毛腳的?”


    看這熟悉的套路,柳拂音頓感又有人要搞事了。


    “殿下,左右這宴會也要結束了,不礙事的。”


    那被五皇子一句話嚇得瑟縮在地的小宮女身子一顫,甕聲甕氣道:“奴婢就是負責這座宮殿灑掃的,阿音姐姐若是不嫌棄可換套奴婢的裙子。”


    柳拂音定定看了眼前這小宮女許久,最終眼角散出些笑意,淡淡道:“好啊!”


    她隨著這小宮女出去的時候,路過女眷席位時似不經意間掃了沈清一眼。


    “姐姐,這套是我剛洗過的。”小宮女遞過來一件洗得發白的衣裙,似有些不好意思。


    柳拂音惡劣道:“是嗎?可是我不喜歡,不然把你身上的脫了給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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