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覺得沒什麽,但一聽她這話雍德帝也是心裏一驚,難不成這柳氏真發現了什麽不成?


    若是旁的人雍德帝大概不會如此在意,隻是這柳氏是個心眼小的,她若是知道了保準鬧得整後宮都知道。


    他尋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把人弄進宮培養了些感情,可不能這麽快就壞了事,畢竟妍兒那性子沒他護著哪裏活得下去。


    這麽些年來後宮的女子起起落落,紅顏消散無數,雍德帝能不知道原因嗎?可他不在意,畢竟又不愛,後宮美人無數,誰會在意少那麽一兩個啊!


    雍德帝又上前要摟她,柳拂音直接抬手推拒,這一不小心就打到了他的臉,皇帝臉上的笑是肉眼可見的凝固。


    也不是說多用力,隻是打到臉上聲音有些響,可皇帝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拍了臉總是覺得損了威嚴沒麵子的。


    “蕙妃!”雍德帝近乎斥責的喊她,底下的人連忙在崔含章的示意下出去。


    柳拂音也故作惱怒的轉了臉,這會兒那目光還不忘往那邊瞥呢,崔含章瞧見隻覺這女子膽大妄為。


    “是朕平日裏太嬌慣你了才如此放肆嗎?”動了手還和沒事人似的坐在榻邊,雍德帝隻覺得臉熱,一把捏著人的手腕將人拽了起來,正巧對上了雙水霧朦朧的眼眶。


    情分什麽的越說越少,家世更是讓人忌憚的雷點,最好的方法就是示弱。


    對外肆意橫行的大美人隻在你麵前哭得我見猶憐,好似隻全心全意依靠你一人般,原本的怒意頓時噎在口中,說話的語氣也軟了幾分,“怎麽打了朕自己反倒哭了起來?”


    柳拂音順勢趴在他懷裏哭得抽抽搭搭的,許久才抬手撫上了他的臉龐,“陛下,疼嗎?”


    “別哭了,朕不疼,隻是以後別這樣了。”雍德帝無奈的給她擦了擦眼底的淚。


    “可是妾身疼啊,心疼的厲害!”柳拂音淚眼朦朧的瞧這他,“陛下可記得和妾身第一次見的時候,那時候的陛下豐神俊逸,隻一眼,妾就愛上了陛下,從此旁的人再也入不了眼,到了年紀便巴巴的入了宮。”


    說實話一開始雍德帝就對她的利用居多,柳家夫婦不忍她入宮吃苦,是他忌憚柳家的權勢才借著皇恩讓她入了宮。


    那個時候十六七歲的女子正是純粹的時候,明媚動人,一日日的滿心滿眼都是他,他也曾動過心。


    現在的她依舊是如此,肆意動人妍姿豔質,誘得他怎麽也放不下,隻是柳家,終究是太耀眼了,隔了利益的愛就變質了。


    雍德帝歎了口氣,把人摟在懷裏又演了波深情,“朕如何能忘記,旁的人都是依祖製入宮,唯有音音是朕當真動了心才下旨入了宮的!”


    對此柳拂音當真是唾棄,還動心呢,但麵上神色不變,繼續道:“妾身亦是如此,按理說陛下是天子後宮妃嬪如雲很正常,可妾身就是忍不住吃醋愛嫉妒,但妾身也不會去害誰,隻希望陛下對妾特殊一些便好了。”


    “陛下政務繁忙妾身也心疼恨不得替陛下勞累,可是陛下拒了妾晚上卻在禦花園和林美人私會!”


    雍德帝這心裏是一驚,她果然是看到了,不然早上怎麽會去請安還扯到林美人,可是依她的性子看到了該當場就發作才是,定然是看不真切不確定的。


    “音音這是說的什麽話,昨夜朕在紫宸宮批了半宿的折子,哪裏去過禦花園了,你莫不是看花了眼。”


    柳拂音矢口否認,“不可能,妾明明瞧見那背影和陛下很像。”


    “你莫不是看到的是崔愛卿吧?含章和朕身形相似,而且昨夜他在巡視確實是經過了禦花園。”


    雍德帝一臉的淡定,甚至還被她那話氣到似的在她額間敲了敲,至於她說的林美人就好像全然不在意般提都沒提。


    他這般說辭,柳拂音也是猶豫不決,最後被男人抱著說了好一番甜言蜜語才作罷。


    柳拂音含笑勾著他的脖頸,“陛下可沒有誆臣妾,真的隻愛妾一人嗎?”


    “朕對音音的真心還用說嗎?音音難道看不到?”


    雍德帝的大手捏在她腰間作亂,惹得女子嬌嗔一聲“討厭”,又和沒骨頭似的趴在他的肩膀上,眉眼處的笑意退散,被一陣冷意覆蓋。


    “那陛下今日可要陪著妾身。”柳拂音的手指順著他的胸膛下滑最後落在腰帶,勾得人心底癢癢的。


    “好。”雍德帝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直接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裏麵的動靜有些掩飾不知,這惹得外麵的人就尷尬了,畢竟是大白天的,總是不大好的。


    袁高義倒是習慣了,他就是陛下身邊的貼身內侍,這耳朵聽都聽出繭子來了。


    他訕笑著撓頭,“崔大人可以先回去休息,這裏有奴才守著就好了。”


    聽著裏麵麵紅耳赤的聲音,崔含章臉上冷漠的表情終於變了幾分,不過人到底是沒動。


    陛下登基這幾年他大多在外麵跑,守夜的事那是沒幹過的,一般都是作為貼身侍衛跟著,隻是他現在這身份吧著實有些尷尬,說是內侍吧這還能上朝,說是臣子吧又和內侍一樣住在這宮裏邊,好一點的是他能有座獨立的宮殿。


    也不知過了多久,屋裏邊才有人讓傳了水,雍德帝更是差人把奏折拿了過來批,美人相伴過得好不愜意。


    “陛下,這可是妾身特意做的,您可一定要嚐嚐。”


    夏日炎熱,女子在自己宮裏邊規矩沒那麽多,柳拂音隻著層紗衣,含著點點笑意,投喂著塊模樣一言難盡的糕點整個人都要膩在皇帝懷裏了,當真是親昵。


    再結合白日宣那什麽事,倒真有種妖妃禍國的姿態,柳拂音能不知道這事嗎?她不過是順著這男人的意罷了。


    雍德帝是一臉懷疑的咬了口,味道奇奇怪怪的,隻能說很一般,但看著沒骨頭似的女子滿懷期冀的目光望著他,還是囫圇吞了下去。


    崔含章一進門瞧見的便是這幕,一瞬便不可察覺的低下了頭,臉上依舊是化不開的寒冰,“陛下,太後娘娘差人來請。”


    這個時候太後來請皇帝還能是什麽事,無非就是白日宣那啥傳了滿後宮這又叫人過去斥責呢!


    “陛下,您說好了等會還要陪著妾身到那開滿蓮花的湖心亭用晚膳呢!”柳拂音抓著人的胳膊輕輕搖晃,上揚的尾音甜膩膩的,當真和妖精似的迷惑人。


    “音音聽話,母後或許找朕有事,朕明……朕晚上再過來。”說著還在她腰間捏了一把,那暗示很是明顯。


    哄完美人,雍德帝這才看向了崔含章,“含章前些日子奔波也是勞累,回去休息即可,宮中守衛齊全不必日日跟著朕。”


    崔含章拱了拱身子,也不說場麵話,隻道了句“是”。


    說完皇帝就走了,柳拂音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一直望著,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多黏人呢。


    “崔大人。”


    走在最後麵的崔含章剛出了長樂宮的門就被隻白嫩的手拽住了衣角。


    一臉媚氣的女子嬌笑看他,說話間手指從背後緩至前側,“夏日多蚊蟲,本宮這殿裏怕進什麽髒東西,崔大人可否一查?”


    ——


    寶子們,遲到的七夕快樂,沒有npy的可以到作者懷裏[叼著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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