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妾名宋獻音。”


    明媚嬌柔的女子話中還帶著幾分委屈,眸光微閃,似為他將她看做旁人而難受,眼瞳中夾著淚倔強抬頭:“原來陛下所喚的阿音並不是妾,可妾不知陛下所說何人,妾也確實傾慕陛下,可妾不想做旁人的影子,若陛下因此召幸妾,妾寧願不要這份恩寵。”


    她是不擅長說謊的,說話時候目光閃躲,明顯心虛。


    不過拋開她是阿音來說,她所謀求的這微末尊嚴倒是讓李禕澤又起了幾分興趣。


    換作旁人,別說做替身,哪怕是他寵幸時喊著旁人名字,他們都不敢發一言。


    不過細究來,倒和阿音曾經那份性子一樣,倔得很,當初甚至他說了有心上人,也甘願做妾。


    一想到從前,李禕澤眼底便閃過了抹笑意,“阿音,你從來不是誰的影子,隻是朕瞧著你和一個故人有些像……”


    他邊說邊往前走,步步緊逼,近到能聞到女子身上熟悉的淺淡香味。


    柳拂音是不知所措的後退,最後整個人摔坐在了榻邊,有些茫然的怯懦開口:“陛下……”


    氣氛都烘托到這了,柳拂音原以為這男人不顧其他要做些什麽,誰知他又把她那個香囊拿了出來,一臉板正的開口:“這上麵到底是誰的名諱?”


    “我……”柳拂音隻呆愣了片刻,就囁喏道:“妾身不知道,妾身聽父親說,三年前意外摔到過腦袋,失去了以往的記憶,隻記得自己叫什麽,旁的是什麽都記不起了。”


    她說這話的聲音一句比一句小,其中摻雜著無數哭訴不解:“陛下說此是也疑心妾身和旁的男人有關係嗎?這香囊妾身一直戴在身上的,或許是妾以前認識的人,但是後麵並未接觸過,更不知這上麵的名字到底是誰。


    準確來說妾身甚至沒有注意到這上麵有一個字,且陛下豐神俊逸,妾自第一眼見到陛下便動了心,怎生會做出背叛陛下的事?”


    這香囊自然是她在邊疆繡的其中一個,是還沒來得及送出去的,在裏層繡了個很小的珩字,也難為沈婕妤他們能一眼找到了。


    她既然代替入宮,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所以她不僅僅是替身,更算是宋家的養女。


    說來宋家女其實叫宋獻茵,是她同宋父商議最後一個字換成了音字,如此若暴露了,便說她是宋家外室女,而宋獻茵病得下不了榻了才讓她代替,明麵上有罪但怎麽定就看陛下是否寬宏大量了。


    至於私底下,就看她曾經的救命之恩是否能抵了這欺君之罪了,這本就是場豪賭,若失敗了,便將人除掉好了。


    她這話說的坦然,但細究其實是有些勉強的,可李禕澤暫時不想想那麽多了,但其實他心底了有了些猜測,可一切還是要等查清宋家女之後再說。


    更何況,入宮的妃嬪有個心上人很正常,她們並未做出什麽背叛的事,隻是皇帝知道了心裏會膈應罷了。


    李禕澤明確知道這是自己的名諱,更是沒在意,隻是看著人的眸光越來越幽暗了:“安置吧。”


    久別重逢,旁的什麽也不想管,如今他隻想把她摟在懷裏,壓在榻上……


    這話題跳躍這般快,柳拂音整個人都是呆愣的,但很快,李禕澤抱著人就上了榻,屋子裏的人吹滅蠟燭退了出去。


    恍惚間衣衫就退了,最後被人壓的時候,柳拂音還不忘捏著他的衣領強調:“陛下,妾名宋獻茵。”


    李禕澤無奈一笑,他倒是不知道,到這種時候了阿音還能拽著他撒謊,他低頭在人唇上親了親,“朕知道,你是朕的阿音……”


    之後柳拂音還想說什麽也沒什麽機會了,他將她的唇堵得死死的,隻有些許嗚咽出聲。


    守夜的武正祥抬頭望天,漫天的星光,也不知是不是要下雨了。


    同樣守夜的還有茯苓,她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場麵,有些尷尬的摸鼻子,“今天的月亮真亮啊!”


    武總管抬頭看天,月亮和蒙了塵似的,幾乎看不清亮光來,亮的是那些星星才是。


    不過到底是新入宮妃嬪的貼身宮女,怕也沒見過這種場麵,“茯苓姑娘也可到那邊樹下,不必離這麽近守著。”


    茯苓哪能過去讓陛下身邊的大總管守在這門口啊,也是連忙擺手,又是一臉認真:“公公見笑了,奴婢會盡快適應的。”


    武正祥隻是笑笑沒說話,要盡快適應也得陛下來才行,這些年除了皇後娘娘,陛下基本上就不怎麽去旁人那裏,就連那位稍得寵的淑妃娘娘,一個月能見陛下一次便不錯了,不過是這位小主的話,陛下或許會不一樣呢。


    聽著裏麵的動作輕了些,武正祥連忙指揮著宮人燒水,隻是剛交代完,好似動靜又大了些,他又尷尬的囑咐宮人溫著水。


    畢竟是惦念了許久的人,李禕澤算是使了渾身力氣。


    很快便又漸入佳境,外麵就又出了些吵鬧的聲音,是武正祥的聲音。


    他從進來開始就一直低頭看鞋,隔著張屏風說著什麽不好了,弄得他險些……


    李禕澤輕呼一口氣,頓了頓才黑著張臉開口:“什麽不好了!”


    這語氣明顯說了他有多不滿,準確來說,任誰突然被打斷都是不滿的。


    “陛下,大皇子忽然暈厥了!”武正祥也不想這個時候打攪,但大皇子畢竟是宮裏的獨苗苗,他要是把消息攔著萬一出了什麽事怪到他身上就不好了。


    李禕澤不想起身。


    倒不是他對自己唯一的兒子都那麽狠心,隻是他這兒子確實是身子不好,有好些次他少有的去旁人那裏,都被請過去過。


    他又哪裏看不出是怎麽回事,但又怕是真的不好了,所以肯定是要去吧。


    柳拂音大喘了口氣,軟綿綿的靠在李禕澤懷裏勸道:“陛下快些去吧,孩子的事要緊,妾身這裏什麽時候都沒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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