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解釋,南月也沒有好奇心。


    就算這個祭司在別的獸人那裏地位多高,多有能力,但是這麽玄學的事情在她眼裏就是神棍罷了。


    自然提不起她多餘的興致。


    玄尾帶著她緩緩靠近白獅城門口,開口道:


    “藍環獸人玄尾,帶雌性過來渡過寒季。”


    白毛祭司雙眼微眯,盯著手臂上的南月半晌都沒有說話。


    “玄尾,這祭司該不會是不想讓我們在白獅城居住吧?”南月附在玄尾的耳邊小聲詢問。


    “沒事,要是白獅城不行,我帶去你另外的獸人城池,不用擔心。”


    玄尾嘴角緩緩勾起,給她一個安心的表情。


    南月張了張嘴,想說要是不行也在附近先住下等等狐克他們,但是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現在還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這雌性是搶來的?”祭司開口,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南月自然也看見了,連忙勾住玄尾的脖子。


    “不是!他是我搶來的!是我的伴侶!”


    此話一出,玄尾抿了抿唇,嘴角緩緩上揚,但是白獅城的守衛卻一個個麵露震驚,小聲低語了起來。


    “沒聽錯吧?雌性選擇流浪獸人?”


    “就算是瘦弱沒有生育能力的雌性都不會選擇流浪獸人的,這雌性肯定是被威脅了!”


    “肯定的!你看她脖子上還有個狐狸獸印,但她身上幾乎沒有狐狸的氣味,肯定是被流浪獸搶走的!”


    ......


    議論的聲音傳到南月耳朵裏,她很想反駁一下,但是仔細一想,她好像確實是被玄尾擄走的。


    這......真尷尬啊!


    “她身上沒有你的獸印。”祭司眼睛微沉,他都覺的玄尾不止搶過一個雌性!


    不然,為什麽南月身上沒有他的獸印!


    “我們還沒有結侶。”玄尾淡淡開口,“但是很快了。”


    祭司沉思一瞬,緩緩開口道:“你們隻能住在白獅城外城,抱歉,沒有獸印,我們白獅城也不想擔這個風險。”


    “等有了獸印,可以再來找我,我會給雌性安排內城的屋舍。”


    南月聽的一頭霧水,什麽外城內城的,竟然還有這麽多規矩。


    不過她很識趣的沒有開口,等著玄尾的決定,畢竟他作為一個流浪獸,比她的世麵要更廣一些。


    “多謝,食物和獸皮我會按時交的,希望白獅城在雨季和寒季也能給我的伴侶一些照顧。”


    玄尾點了點頭。


    祭司沒再說什麽,隻是擺了擺手示意玄尾跟上。


    “玄尾,外城和內城是什麽意思?”


    南月抱著玄尾的脖子,四處張望的同時也詢問了起來。


    白獅城的城牆跟部落那隻有兩米高的城牆有著天壤之別。


    白獅城的城牆足足有十米之高,每一塊石料都是方方正正且很是堅固的樣子,進入城池後,也沒有見到什麽山洞之類的,一排排竹屋整齊的林立著。


    一個個雄性獸人也朝南月看了過來,但是在看到玄尾後迅速轉過了頭,臉色有些發白。


    玄尾將小殘獸扔到自己肩膀上,隨後一手摸了摸南月的臉頰。


    “委屈你了,外城一般都是外來人和單身雄性居住的地方,也是整座城池的第一道防線,內城是雌性和幼崽居住的地方。”


    說白了就跟狐族部落雌性住山洞,單身雄性住竹屋一個意思。


    隻是規模更加龐大而已。


    南月搖頭:“不委屈,這麽高的城牆,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就在這時,祭祀看向玄尾,意味深長道:“流浪獸,你知道你的存在會給你的伴侶多大壓力嗎?”


    “知道。”玄尾答。


    祭司搖了搖頭,也沒再多說什麽,畢竟流浪獸人能好好對一個雌性已經不容易了,不能將這個團體逼上絕路。


    南月皺了皺眉,有些不悅。


    這兩人怎麽跟打啞謎一樣,什麽話不能敞開了說。


    不多時,祭司就將兩人帶到了臨近湖泊的一個竹樓前。


    “這裏吧,安靜一些,也靠近水源。”祭司說完,又想到什麽繼續開口:“獵物在城池外處理幹淨,這裏的水源不流動。”


    玄尾點了點頭,祭祀沒有任何停留便離開了這裏。


    南月看著麵前兩層高的竹樓,還是相當的滿意的,她晃了晃玄尾的脖子,開口:


    “我們先住小木屋,等竹屋打掃幹淨再搬進去,好不好?”


    可半晌,玄尾都沒有回應。


    她挑了挑眉看向玄尾,隻見玄尾雙眼凝視著竹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喂!大蟒蛇!”南月大吼。


    玄尾這才回過了神,“嗯,我在。”


    南月:“我剛才說什麽你有聽到嗎?還有你在想什麽?”


    玄尾將小木屋放在竹樓旁邊,抱著她進去後,猶豫半晌才開口道:“南月,你知道主動選擇流浪獸人的雌性是什麽後果嗎?”


    “什麽後果?”南月笑著。


    “被其他雌性排斥,無論是部落還是獸人城池,都會特別關注你。”


    玄尾說著,眼神緊緊盯著南月,他很怕,很怕從南月眼裏看到退卻。


    但是南月說了,喜歡部落和城池,他們就必須麵對這些。


    他猶豫這麽久,還是想把選擇權交給她。


    南月一愣,頓時明白了剛才那個白毛祭司話中的意思,簡而言之,就是她和玄尾在一起,會被其他雌性瞧不起......


    “很重要麽?”


    玄尾:“什麽?”


    南月重新揚起笑臉:“很重要嗎?別人的看法是不重要的,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好,對我來說,就算是一個特別特別壞的獸人,隻要他對我很好,我就沒有資格說他是壞獸。”


    “同樣的,別人都說好的獸人,但是對我很壞,那他在我看來就是一個壞獸人。”


    “獸人活著,不用太在意別人的想法,自己舒服就好。”


    玄尾的眼睛慢慢放出光來,他一把抱住南月,身體微微顫抖。


    他本來已經做好了再次被拋棄的準備,可結果好像跟自己想的不一樣。


    他將腦袋埋在南月的脖頸處,嗓音低沉沙啞道:“南月......”


    忽的。


    木屋外響起一聲聲嘈雜和叫罵的聲音,而南月脖頸處的獸印也滾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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