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愣了愣,這件裙子的材質不是普通的獸皮,比之前菜牙給她的那張還要好。


    柔軟的像是絲綢一般。


    光是那粉色珍珠看著就稀有無比。


    “還挺大方。”南月紅著臉嘟囔一聲,還不等她多想,隻見裙子裏掉出來兩件小衣......


    白色的裹胸,但跟狐克做的完全不一樣,獸皮帶子外加兩塊獸皮,堪堪能包裹住吧?


    以及一個她在獸世根本都沒有想過的三角。


    嘶~


    變態果然是變態!


    即使很大方,依然還是變態,在獸世這種東西基本應該不存在的,溫歌竟然光憑想象製作出來了......


    南月黑著臉環顧了一周,發現除了溫歌放在這裏的衣服外,她之前脫下來的都消失了。


    她不由的嘴角一抽,用兩個手指很嫌棄的將裹胸和小褲勾起來,想了想,還是認命的穿在了身上。


    隨後套上淡藍色長裙,準備下樓教訓一下這個變態!


    她提著裙擺噔噔噔就走到了二樓,溫歌聞聲朝樓梯處看去,隻一眼,他淡漠的眸子頓時翻起驚濤駭浪。


    這件裙子寬大,並不是直筒裙,南月很瘦,所以看上去並不像是一個懷了崽崽的雌性......


    披散的黑發,白皙的脖頸,凸出的緊致鎖骨。


    不過他沒有欣賞太久,下一秒,南月直接給他展示了一個過肩摔!


    “我的衣服呢?”南月瞪著他,到底是沒好意思問他是怎麽製作出隻有兩片布的裹胸。


    溫歌痛的悶哼一聲,躺在地上靜靜的盯著她,薄唇輕啟:


    “南月雌性,我是來救你的,不是來挨打的。”


    他緩緩爬起來,倒吸一口涼氣,接著道:“你的衣服幫你洗了,先委屈你穿這個吧。”


    說完,他沒有再理會南月,轉而將食物舀到碗裏,放在一邊後,開始處理起占據了大半個屋子的白色團子。


    南月:“......”


    這話說的,反倒成了她的錯。


    不過,看著溫歌臉上還頂著她留下來的巴掌印和淤青,不免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而且雖然裏麵的衣服有些暴露,但好歹衣服是人家做的,飯是人家做的......


    俗話說的好,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她嚅囁了半晌,才開口道:“我不是想打你,隻是你欠打而已。”


    話音落下,溫歌抬眸看向她,頓時被她氣笑了。


    溫聲開口:“南月雌性,你是說我欠打?剛剛我可有對你不尊重?”


    南月,“沒有。”


    溫歌,“那為什麽打我?”


    南月被噎了一下,隨後臉頰微微有些紅,鼓足勇氣道:“溫歌巫醫,你在給我裝什麽?就你做的那件小衣,我都不稀罕說你!”


    能不能正經點!


    溫歌微微一愣,想到了當時做裹胸時的情景,隨便找了一個借口:“獸皮不夠了,南月雌性覺得不喜歡可以脫下來。”


    南月:“......”狗才信他的鬼話。


    氣哄哄的她上前兩步坐在木頭墩子上,拿起碗就化悲憤為食欲。


    溫歌在遠處挑了挑眉,看著南月脖子上係著的白色帶子,嘴角緩緩勾起。


    一頓晚飯吃完,南月不優雅的打了一個飽嗝,隨後看向角落裏的溫歌,沒話找話道:


    “溫歌巫醫,你不治治你身上的傷嗎?”


    “不了。”溫歌搖頭,“留著挺好,下次南月雌性想打我之前,說不定看到這些傷會心軟一點,打輕一點。”


    南月:“......”


    她心虛的摸了摸鼻子,也不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盯著溫歌處理白色團子。


    起初她還不知道溫歌在做什麽,直到團子有邊邊角角逐漸變的透明,發硬。


    她才明白過來。


    這玩意竟然能做出跟玻璃一樣的效果!


    南月不禁想起海底的氣囊,逐漸明白了過來,這白色的團子便是凶獸體內的原始氣囊!


    時間一點點過去,南月撐著腦袋,困意來襲,她也開始左右晃悠了起來。


    溫歌抬眸看了她一眼,將手裏的東西扔在地上,隨後上前將她抱起,走上三樓。


    石床上、兩人相擁而眠。


    第二日一早,溫歌又很早的醒來,然後離開。


    日子就這樣重複著,南月也知道每晚溫歌都會陪著她一起睡覺,每天晚上還會在二樓坐在凳子上等他結束。


    但是每次她都熬不過這個變態啊!


    這家夥雖然沒有獸環,也沒什麽實力,但是精力是真特麽好啊!


    從早幹到晚。


    原本她還想看溫歌工作完了會不會纏著自己睡覺,先低頭,結果就是,她就沒有一次是熬過這條魚的。


    歲月如流,俯仰之間。


    雨季便過去了一半,南月懷著崽崽也有了七個多月,距離生產日期也不過隻有五十來天。


    算一算日子,應該是寒季生產。


    但是溫歌的氣囊完成了不過一半,聽他說過,原始氣囊不是光處理就能裝人的,還需要使用巫力,能讓海洋中的空氣流動進氣囊。


    總之,是一項很大的工程。


    這日,南月打著哈欠,吃完東西聽著雨聲,有些無聊的看著溫歌。


    “溫歌巫醫,赤心那麽聽你的,就不能讓我的伴侶來一個嗎?天天看著你幹活,沒什麽意思。”


    溫歌停下手裏的動作,抬眼看她的同時,淡漠道:“雨季本身就沒什麽意思,你的伴侶來了也不能讓你有意思。”


    “誰說的,有意思的事情多了去了。”南月翻了個白眼。


    沒見識!


    溫歌眯了眯眼,丟下手裏的活計,上前兩步,垂著眼,勾起她的下巴。


    “比如?”


    南月張了張嘴,“比如......”


    “說不上來?”溫歌詢問,一雙異瞳淡漠的像是一灘死水。


    南月咧嘴笑,“比如親嘴,太久沒親了,想來個伴侶把嘴親爛。”


    房間內頓時安靜了下來,四目相對間,任何的動靜都像是一種打擾。


    “把嘴......親爛?你確定?”溫歌溫聲開口。


    還不等她回答,溫歌彎下腰,輕聲道:“隻是這樣的話,不需要他們,我就可以,畢竟已經被你親過了,算不上犧牲。”


    說罷,唇齒相貼。


    南月睜著眼,看著麵前緊閉雙眼,睫毛微微顫抖的溫歌,不由的挑了挑眉。


    就在這時、


    石屋外響起一聲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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