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歌眯了眯眼眸,看著狐克意味深長的笑,淡漠的點了點頭。


    本來還想看戲的,沒想到老狐狸根本就不想讓他置身事外。


    但是這種事情,他很明白,他和狐克才是一條船上的,聲音淡漠如水:


    “南月雌性看似已經生了三窩崽子了,但實際上和剛成年的雌崽沒什麽區別,對待伴侶的態度極為認真真誠、愛過人自然明白什麽是真正的愛。”


    慕離看著南月、眼睫下垂,看來不光是南月雌性在試探他的獸印,就連她的伴侶都明裏暗裏在說:


    不能交獸印的獸人,是不配說愛她的,她心裏清楚什麽是愛。


    南月臉頰微紅,溫歌和狐克這哪裏是跟慕離聊聊啊!


    明明就是在給慕離下馬威。


    一桌子,五個人,估計隻有抱著她的夕池聽不懂了。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慕離,發現他正盯著自己,連忙將目光移開。


    打著哈哈道:“我有點困了,夕池、我們去睡覺吧。”


    此話一出,夕池連忙點了點頭,他本來也不想聽這些的,這些他都懂的。


    認真對待南月雌性、不撒謊、聽南月雌性的話。


    他都有做到的。


    隻是他剛抱著南月起身,慕離便開口道:“南月不困、坐下吧、一塊聊天而已、我也想問南月一件事情。”


    “我心裏裝著一個雌性,但因為某種原因我不能交給她獸印,我許她自由、她許我陪伴,我想問一下、這種陪伴入心了嗎?還是玩弄呢?南月是雌性,能否解答一下?”


    南月:“......”


    夕池沒反應過來、扯著自己的大碴子嗓音道:“慕離大人、南月雌性困了,你想知道這個問題去問別的雌性!南月雌性又不是陪你的雌性。”


    巧了!她還真是。


    南月知道這是躲不過去了,深呼一口氣,從夕池懷裏跳下來,隨後坐在凳子上,衝著狐克三人笑了笑。


    狐克看著麵前的竹筒杯沒有吭聲,而溫歌此刻手裏拿著一塊破石頭在把玩。


    絲毫沒有想要幫她的意思。


    甚至,她能確定慕離攤牌也是被這兩人逼得!


    “慕離大人,這怎麽能算玩弄呢、不入心也是雌性對自己的保護,嗬嗬。”南月訕笑兩聲。


    慕離頓時冷下了臉,“保護?南月雌性的意思是翼龍會傷害一個雌性?”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南月連忙擺手,尷尬道:“就是、不交獸印這個事吧......嗯、怎麽說呢、不交獸印的雄性不適合進入雌性的心裏。”


    南月一直都很拎得清,交獸印就相當於前世的結婚,沒結婚那永遠都是外人,在哪個世界那都是各談各的,但是交了獸印結了婚。


    那就是自己人。


    “那我、非要入她的心呢?”慕離看向南月,聲音中帶著寒意。


    南月:“......”


    溫歌將手中的石頭重重放在桌子上,淡漠開口道:“慕離、該回去了,有些人的心能入,有些人的心不能入,非要入的話,先看看是誰的人。”


    南月心虛的摸了摸鼻子,真沒想到啊!自己還有今天!


    不僅被兩個最聰明的老公抓包,還被小三逼上門,最關鍵的是最後還得讓兩個老公幫她擦屁股。


    算了、辭歸的事情,以後就不找他們麻煩了。


    慕離嗤笑一聲,看向狐克道:“請吧!狐克!”


    狐克抿唇笑了笑,站起身走到南月麵前,附身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輕聲道:


    “小雌性、以後不要亂偷吃,偷錯了很難辦的,下次提前告訴我一聲。”


    南月連忙點了點頭,隨後默不作聲的看著狐克離開。


    而慕離離開前,看向溫歌道:“今晚巫師有活動,溫歌巫師務必要參加,扈從也是。”


    南月愣了愣,小聲道:“那我能去嗎?”


    “南月雌性、巫師之間的活動可能要一夜,還懷著崽子、熬不住的。”慕離輕笑兩聲開口。


    隨後等人都走光,溫歌這才淡漠開口:“南月雌性、以後我都不會瞞著你了。”


    這樣......應該不會被罰跪吧?


    南月嘴角一抽,轉移話題:“溫歌、怎麽突然有巫師之間的活動,明明來了這麽久都沒有的。”


    溫歌坐到她身旁,拿起木碗喂她喝湯,心裏很清楚,巫師之間確實偶爾會有交流,但是這次的交流不一樣。


    不是交流,而是拖住他和夕池。


    “以前經常有的,不用擔心,今晚早點睡。”溫歌溫聲開口。


    見溫歌都這麽說了,南月不由的放下了心。


    但還是囑咐道:“夕池、你今晚一定要跟好溫歌,別讓他死了。”


    溫歌:“......”


    她總覺的,慕離今天剛說完這話,晚上就讓溫歌出門......


    說不準、月黑風高夜,幾個獸人直接將溫歌給殺了......


    夕池愣了愣,點了點頭:“溫歌、你得罪誰了?誰又要殺你啊!”


    溫歌:“......”


    夜裏。


    溫歌一出門便朝夕池開口道:“去找辭歸,讓他今晚來石堡守好南月,對了,讓他別進去,南月現在應該不想看見他。”


    “啊?”夕池張了張嘴,一把摟住溫歌的脖子道:“還是別了吧?我還有點沒接受尋心和辭歸兩是同一個人的事情,差別有點太大了。”


    尋心多茶啊!


    溫歌淡漠的看向他,一雙漂亮異瞳像是一把軟刀子,讓夕池的笑頓時僵在了臉上。


    “哦、知道了。”


    南月這邊。


    將溫歌和夕池送出門後,自己便換好衣服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隻是還不等她合上眼,玻璃窗戶便被一把推開,寒風吹過,獸皮簾子不由的隨風飄動了起來。


    南月微微蹙眉、一頭爬起來便提起睡覺前放在床頭邊的大砍刀,走到窗簾前,便是一刀揮了下去。


    下一秒,一雙有力的大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墨綠色的長發隨著寒風飄動著,即使黑夜下沒有看清來人的臉。


    南月也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慕離?”


    獸皮簾子被掀了起來,慕離打量著她手裏的砍刀,嗤笑一聲道:“南月這是想殺我。”


    南月扯了扯唇角道:“沒有沒有、誰敢殺翼龍啊!”


    開玩笑呢!翼龍一族多護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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