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怡決定今年打算修身養性一年。她推掉了一堆無關緊要的廣告代言,和一些演唱會舉辦方的邀請。


    在四九城過完九三年的春節後,就帶著莫莉和婷婷到處去旅行。對外就說是出去找靈感!


    等滿世界轉了一圈回來,時間已經到了六月份。回到東單婁公館沒多久,就讓她知道了一件事。幾天前棒梗提前一年被釋放回家!


    她在心裏冷笑!為此秦淮茹不知花了多大的代價,才能讓棒梗提前回來。


    棒梗胡子拉碴地蹲在中院西廂房門口,望著院中滿目荒涼。他才離開這裏七年,這四合院就有種陌生感。


    以前熱鬧無比的四合院,現在是寂靜無聲。像他這一輩的鄰居們全都搬走了,就留下來幾個老頭老太太。


    這整個四九城變化也太大!和七年之前簡直是翻天覆地,他走在大街上全是一幢幢的高樓大廈,他一個人怕是會要迷路。


    他犯事時,女兒紅紅才一歲多,現在已經上小學一年級。老婆唐豔玲也跟別人跑了,這今後如何生活讓他很迷茫。


    “棒梗,讓你傻爸再給找個工作。以後好好過日子,別再出去讓你媽擔心。”


    易中海背著雙手,蹣跚著腳步從東廂房出來。見棒梗蹲在院對麵發愣,便過來對他說教道。


    棒梗表麵答應一聲,心裏卻暗罵道!這老東西怎麽還不死?好人不長命,壞人遺萬年。


    現在的工作有那麽好找?國營工廠都窮得開不出工資,國營企業都開始轉製,大批的職工開始下崗。


    他拍拍屁股站起來就往院外走,他要去找找以前的那些朋友,看看有沒有賺錢的路子。


    秦淮茹從東穿堂屋出來,看見棒梗出去的背影,本來想開口叫住他,可自己也沒理由攔著他,隻能是歎了口氣隨他去。


    原本想托托關係,想將棒梗弄進軋鋼廠開車。可去打聽了一下,軋鋼廠今年要並入四九城鋼鐵集團。自己還要往外下崗人員,咋還會往裏要人。


    秦淮茹打電話給小當夫妻倆,想讓他們將棒梗弄進香格裏拉大酒店去。可他們酒店招人有嚴格要求,外資企業想開後門根本就不可能。


    她現將希望全寄托在譚雅麗的身上。但自己開不了這個口,隻能讓傻柱去說說。


    現在南鑼鼓巷的單身老人日漸蕭條,她這個小食堂也快要辦不下去了。每次前來吃飯的也就十來個人,根本就是白忙乎。


    整個95號四合院現在也沒有幾戶人了。後院已經空無一人,中院就三家人,前院有兩家。


    何大清和譚雅麗兩人有說有笑地溜彎回來。他倆倒是身體硬朗,說話中氣十足。


    兩人拐過影壁,進到前院正好碰上閻埠貴。現在閻埠貴也是孤身隻影,三大媽楊瑞華去年因病去世。他四個子女隻顧自己的小家庭,一年難得來看他幾次。


    而後院的劉海忠更慘。他去世後三個兒子一個都沒過來,後事全是鄰居們操辦。被易中海告到了街道辦事處後,才都極其不情願地露了一下麵。


    “老何,我已經和家裏幾個談妥了,過兩天就搬去解放那裏住。反正我有退休金,住老二家他也不見得會吃虧。”


    這幾年教師的待遇提高了不少,閻埠貴的教師退休金也每年看漲。易中海的八級技工的退休金現在也沒他高。


    “行啊!有空就過來多走走。現在老鄰居也就剩下咱幾個了,這見一麵就少一麵嘍。”


    何大清擺擺手,老夫婦倆往中院過來。原本想回來睡個午覺,可剛躺下電話就響了。外孫女從國外回來,下午派車過來接他們回婁公館吃頓飯。


    嘚!哪還睡什麽午覺?


    兩人又從床上起來,收拾了一下就等汽車來接他倆。何大清還找了下傻柱,告知他要出門晚飯別等他倆。


    秦淮茹在傻柱身後掐了他一把,想要傻柱開口為棒梗要個工作,可傻柱卻無動於衷。


    “讓你問一聲你都不願意?棒梗他也算是你的孩子,你就毫不關心他?”見何大清轉身回正房,秦淮茹埋怨道。


    “譚姨她能有什麽工作?京都國際酒店她現在又不管事。我已經和人說好了,過兩天去一家飯館掌勺,就讓棒梗跟著我學手藝。”傻柱轉頭過來對她說道。


    傻柱今年五十八歲,還沒到退休的年齡。眼看小食堂也快維持不下去,他不得不出去想辦法。


    “棒梗咋能幹得了飯店後廚的活?我看還是給他找個開車的差事。”秦淮茹聽見他居然讓兒子去飯店後廚幹雜活,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後廚怎麽了?咋就不能幹?總比他現在遊手好閑強吧?不想幹就拉倒!”傻柱才不慣著她,回了兩句後就拂袖而去。


    兩人爭執聲有點高,在寂靜的四合院裏傳得很遠。譚雅麗聽見後,知道這兩人在為了棒梗的事,又有了口角。


    “聽說這棒梗以前會開車?那就想辦法去跑出租車,這也能自食其力。”譚雅麗對著何大清出主意。


    “那個小兔崽子的事,我才懶得管。他姓賈,我姓何。”何大清不以為然地回複道。


    下午四點多,豐田皇冠車準時過來,司機進來叫上兩位老人就走。秦淮茹望著他倆踏出院外的背影,一咬牙就追了上去。


    “譚姨!請你幫我帶個話。就說我隻求她這一次,讓她幫幫她的親生大哥。”秦淮茹高聲懇求道。為了自己的兒子,她也是豁出去了。


    譚雅麗沒說話,等兩人坐進車後座。何大清開口勸阻她道:“這個話你可不能帶!別讓靜怡難做人。如果她要幫賈家,早就出手相幫了。靜怡又不是薄情之人!他們的關係搞成這樣,裏麵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事。”


    “我心裏有數!這事我不會去說。秦淮茹這兒子也不是個好打交道之人!為了防止節外生枝,我得想辦法早點將西廂房換過來,好讓他們搬出去住。”譚雅麗拍拍他的手背解釋道。


    這些時間過去她也沒閑著,隔壁的94號大雜院,95號四合院都被她收購了下來。這些老房子雖然破舊了些,但地段卻是非常不錯。等以後靜怡肯定要派上用處!


    她購買這些老房子,也已經和靜怡商量過,兩人都達成了一致的意見。靜怡也早就將這地方規劃好,她以後將要在此開設個大型的文娛平台。


    淩晨一點,95號四合院的大門被人踢得是震天響。住前院的閻埠貴驚醒後跑出來開門,大門外站著得是一身酒氣的棒梗。


    這老年人原本就覺短,被他這麽一折騰,下半夜誰都別想睡著了。


    這兩天,他現在就像一根攪屎棍,攪得四合院沒一點安寧。迫不得已譚雅麗隻能和這母子倆談了談,主動提出用一套兩居室的新房,來換他們的中院西廂房。


    這個提議被棒梗斷然拒絕!房子他要兩套,他媽一套,他一套,還要給他五萬元的搬遷費。


    他的獅子大開口,將何大清給氣樂了!現在前院也都已經搬走,就剩中院他們三家。他和譚雅麗商量了下,將全部空房子都鎖了,拎著行李叫上車就去了東單的婁公館。


    傻柱現在私人飯店打工,早出晚歸三餐都在飯店解決。整個四合院就秦淮茹祖孫三人,再加東廂房的易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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