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回大哥遭遇


    水若寒聽了隋承誌說話,知道自己當時太過心驚,竟是錯把三哥手中燃枝上紅光當成妖怪影子了,突見飄近,心中驚慌,恍惚之間,神經自然反應,匆忙出手,揮刀砍劈,眼見勢急,直欲拚死相鬥,阻止住妖怪襲擊,明知不敵,也要周旋,鬥上一鬥,盡量活得性命。幸而一擊不中,二擊保身,才不至於險些釀成大錯,害死了三哥。


    這時,耳中聽得隋承誌將此事說得輕描淡寫,很不經意,便似這是小事一樁一般,不足掛齒,心中想來,情知三哥與自己武功相若,不分伯仲,此次自己傾盡全力連攻兩招本門刀法,突然施展出自身高明手段來,三哥定是心明眼尖,早已瞧在眼裏,也是傾盡全力施展手段,將之輕易避過,化解開了,隻當是三哥實在精明,能耐過人,心中素來敬服之心也便更加甚了。


    腦筋這般轉過,哪有多想這事,隻是為了將自己當時突然迷茫失態,幹出這等大違常理的失常恐怖之事說個清楚,不致兄弟們引起誤會,以為自己神經失常,得了失心瘋了,向三哥作急解釋道:“那時候,我突然見到大石頭上刻了‘寒香城’三字,腦中唯一想到的,便是師父常常和我們說起過的一個太湖故事。說是這寒香城是湖底城,城外有條水蛟守護著。我心中越想越覺得像,越想心中也越覺得害怕,恰巧這時候,突然眼見有一團光影衝我迎麵撲來,我一緊張,身子僵硬,已是不聽使喚了,手中刀子一起,也不知怎麽回事,自然功出刀招,迎頭砍出,使出功力,也是自然反應,出盡全力,奮力一搏,哪裏會想到,這來人居然不是妖怪,而竟會是三哥你呢?”說到這兒,頓了一頓,向隋承誌身上瞧看一番,關心道:“我當時出手冒失,太過狠了,竟是破了三哥你身上所穿衣衫。三哥,真沒傷著你麽?”


    隋承誌尷尬一笑,無奈搖了搖頭,道:“你看我像受傷的樣子麽?”


    水若寒見三哥確實身子完好,不曾受傷,心中已是安了。


    劉武揚道:“五弟,你這一失蹤,直是消失了一天****,害得我們擔心死了,二哥、三哥屢屢入地道中找尋於你,花費大把辰光,也是找你不著,我們這都快要急死了,都道,都道……這個嗨,活著回來便好,活著回來便好”他本想說:“都道你已在地道中遭遇了不測,已然死了。”這時,五弟顯然活著,多說哪種話也沒啥意義,便臨時換話,隻不說了。


    隋承誌道:“五弟,你這一失蹤,一整夜都待在哪裏?可是有何新奇發現?”


    水若寒見三哥有此一問,自家兄弟,也不多有考慮,當即將自己此番誤入機關石門內後一應遭遇大略說了,本欲實話實說,和盤托出,轉念想到自己從衣冠塚中帶出之帛卷上武功太過怪邪,雖然神奇,卻是詭異,若是讓四位兄長知曉此事,定然等待不及,立馬便要拿來瞧看,而他們向來同自己一般好武成癡,對武學沉醉其中,頗是沉迷,尋常金銀珠寶放作一堆,他們見著,視之如同糞土,不是太感興趣,若是一本武功秘籍放在眼前,即便是尋常武功秘籍,不是特厲害那種,隻要自己生平未曾見過,未曾學過,隻要眼見手摸,又不違反江湖上師門規矩,定然是忍耐不住,要拿來觀看,習練一番,對之渴求,比之對於珠寶渴求可謂遠遠過之,熱情不已。


    這時想及,情知他們若是知曉自己身上帶有神秘武功秘籍,明知修煉艱難凶險,容易導致走火入魔,在不違反師門規矩情勢下,定然是要習學的了,更不多想,若此,自己豈非害人害己?


    想到自己已是在萬不得已情勢下修煉了,依著帛卷上駭人言語,直是騎虎難下,不得不練,必然要一練到底,練成為止,此中無奈,自己深為知曉,心中意思,實是不想害了四位兄長,讓他們誤入歧途,像自己這般活受罪,心中不願見到,也便嘴上不說,將此帛卷之事隻是跳過不說,隻說見到了古代春秋人士範蠡為西施建造的衣冠塚,塚內奢華,金碧輝煌,實是寶藏之地。而其中綢包竹簡之事乃是自己所知諸般古代密事起源,必須要說,因而,也是談了,涉及到太湖一帶自古以來流傳至今的範蠡西施神話故事,也給予一一佐證,去偽存真,以自己所知一應實情告之四位兄長,暢所欲言,言無不盡,聽的駱花隋劉四人直是睜大眼睛,麵麵相覷,心中驚訝,嘖嘖稱奇。


    駱大元嚷道:“敢情你已見過太湖寶藏了”


    水若寒搖了搖頭,道:“不是,依著竹簡上所言,太湖寶藏確是藏在地道中大洞窟內,我們要想尋見寶藏,必須啟動機括,開啟機關石門,找到法門才行。”向隋承誌道:“三哥,你可是有所發現了?”


    隋承誌搖了搖頭,道:“雖是有所頭緒,還未深入得知。據我觀察,知得多半與那大洞窟內的五色石頭有所幹係。”說到這兒,突然想起什麽,望著駱大元,驚喜道:“大哥,你現下可是能開口說得話了?”


    駱大元“咳咳”連聲,氣喘笑道:“我好多了,說話,可以”


    隋承誌看他麵色,確實好看多了,心中更為寬慰,微笑道:“我們早在大洞窟中時,我見你是在五色石頭之處突然倒地的,卻是發生了何事,你倒說來聽聽。”


    花劉水三人突聽大哥說話,心中也是驚喜,對他受傷之事,原因至今不明,心中都是好奇,一齊豎著耳朵,聽他說些什麽。


    駱大元乃是個直腸子,說話向來快人快語,聽三弟有此一說,也不多繞彎子說些胡話。隻聽他道:“我同你們一道在洞窟中時,手舉燃枝,見那塊五色石頭中的那塊紅色石頭上麵刻了我手中寶刀名字,這事端的古怪,我很好奇。瞧著瞧著,又見石塊上頭那個長形凹槽口子中空,好像能x入東西,而所插之物,應該是樣長方形物事。我忽然想到手中寶刀刀柄大小似乎能塞入去,反正閑來無事,大家都在尋找機關暗道,千方百計想要找尋到那傳聞中的太湖寶藏,你們是大活人,有腦子,我也是大活人,也有腦子,自然也有我自己心中主意了,當下便想試上一試,立即倒轉刀柄,將之x入其中。不想塞入之後,大小不大不小,正好合適。我見寶刀刀口向上,筆直立於石中,心中高興,便依著尋常開啟機關法門,左右轉動刀刃,想要轉將動來,開啟機關,讓你們瞧瞧,我這做大哥的也有這方麵本事。誰想,我動手分別向左向右轉動刀刃,力道到處,竟然都是轉動不了。我正打算運功再轉,突聽身後傳來動刀之聲,乒乒乓乓,然後又聽見三弟在叫五弟,我奇了一怪,回過神來,直道有敵人打過來了,作急將寶刀刀柄拔出凹槽,轉身就要過去相幫。豈知,刀柄一出凹槽,突見從凹槽裏頭冒起一股紅色煙霧來,輕微一陣,我鼻子吸吸,隻覺舌頭發起苦來,胸口突然劇痛難當,那個痛楚便同刀絞一般,萬分疼痛,我想忍耐,一下子竟沒忍耐得住,腳下發軟,身子支撐不了,一個昏頭,便倒在了地上,腦中一片空白,一心隻顧著疼痛了,哪裏還顧及到一個大男人打地滾丟不丟臉之事,隻是一味就地打滾,大聲喊叫疼痛,至於其他心思,一點也動不了了。你們說,這事是否太也奇了怪了。”說著這兒,已是“呼呼”喘氣,累得很了。


    水若寒聽他口中說出話來,早已不似先前那般粗聲大氣、大喊大叫之狀,而是緩緩而說,一字一句,每說出一句話來均是頗為費勁,心中想來,好是疼惜,隻是絲毫幫不上忙,也很無奈。


    隻是不想,所幸駱大元現下嘴巴張動已能開口說得話了,若是形同先前那般依舊隻張嘴,說不出話,那個難受,便似被人毒啞了的半啞人一般,耳朵能聽,嘴巴不能說,隻能聽,不能說,形同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那番情狀,以他性格,心頭冒火,焦躁著急,難受之情,實是難以想象,心頭難過萬分的了。


    這時,駱大元雖能說話,所說出話來,卻也不能和平時說話一般順暢,雖然已是刻意壓製,說得相對頗為緩了,隻是仍是性格所趨,說話衝口稍快,句句話語脫口而出,早已帶動身子五髒六腑疼痛,胸口傳出陣陣刺痛,嘴巴一張,“咳咳”連聲,竟是不住咳嗽起來,五官聚於一處,身子確是刺痛得緊。


    水若寒得見,急忙關心道:“大哥,你還好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見駱大元閉了眼睛,勉強點了點頭,便道:“你且別說話了,好生歇歇,待得身子大好了,再來與我們兄弟說話,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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