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睜眼停練,站起身來,甩手抬腿,動動筋骨,感到渾身精力充沛,充滿力量,與以前修煉完“陽魄功”時感受相比,可謂:“天差地遠,天壤之別。”心中奇怪,皺眉沉思,細細想來,方才明白,敢情是自己已然練成了“魂魄**”中的“一魂三魄”境,比之練成之前,無論是丹田內湧動的精純魄力,還是身體內流動的旺盛精力,都是遠遠超出一層,跨過了一個境界,此時,自己的內力修為可謂:“脫胎換骨,平步青雲。”已是晉升入了一個內功高手的行列,而已遠非以往自身外功修煉強悍、內功修煉一般可比了。


    當下想明了這層環節,心中興奮,喜憂參半。喜的是,自己練成了一門怪異內功,以後對敵,施展出來,威力不小,贏麵大增。憂的是,自己是否應該修煉這門怪異內功,對得起授業恩師和師門兄弟。隻是現下當屬無奈,性命大事,不想學也非得學不可,無奈之餘,“唉”地一聲,輕輕歎了口氣。


    時值盛夏,烈日當空,暴曬大地,猶如火蒸。水若寒在烈日炎炎之下足足待了一個時辰,身上衣衫已然濕透,渾身上下汗揮如雨,衣衫粘貼在身上,猶如紙張浸了油水或是塗了糨糊粘貼在牆上一般,一大塊一大塊的粘連在一起,濕濕粘粘,全不自在,渾身感來,當真難受,他在深深吸了一口氣後,伸手抹了把額頭汗水,順便遮眼望望日頭。從手指縫隙間看去,陽光照耀下。估摸著時辰,午時差不多已然過了。未時剛到,頭腦思慮間,一心隻想著先去水中洗個涼水澡,然後再回來或休息或做事。


    剛欲動身,卻見五六個人同時朝自己這邊走將過來,定睛細看,方才看清,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四位兄長和新招募入夥的那兩個囚徒。現任太湖幫中逍遙二使的董傑和梁尋海二人。


    一行六人足不停步、馬不停蹄,邁開大步,快步走到他跟前,向他笑嗬嗬地打了聲招呼,略作拜見。


    隋承誌道:“五弟,我等兄弟幾個休息過後,紛紛相約來到聚義廳內,想要用那兩顆水妖眼珠替逍遙二使解毒,哪知左右等待。遲遲不見你到來,我心下想來,你每日必於午時左近修煉內功,而且。通常都喜歡在烈日底下暴曬修煉,雖然不知道此中情由,不過。總算能夠順藤摸瓜,將你找到。”


    劉武揚拍手哈哈笑道:“三哥說的話可真準。他說你在這兒,你包準必定在這兒!”頓了一頓。接著笑道:“我們先去你屋中找你,透過窗戶,見不著你,在三哥提議下,徑直上莊內這日頭最毒最足的演武場上來找尋於你,沒想到,當真在這兒將你給找了個到,果然不出三哥之所料,三哥真是遠見,料事入神,四弟佩服,佩服得緊,哈哈,哈哈!”


    駱大元嚷道:“五弟,你沒事罷,這大熱天的,你別的地方不跑,竟跑這種地方來修煉武功,這不是明擺著自願遭罪,自討苦吃,熱死自己,整死自己嘛!像頭疼腦熱,發燒感冒,骨軟肉酥,神經錯亂,這種身子不舒服的症狀你都沒有罷!若有,趕緊和哥哥們說說,大哥知道了,定然會幫你,想方設法救治於你,你若認為是暗病,刻意隱藏,隱瞞了不說,到時候,拖延了病情,憋壞了自己,想要救治都來不及,那就不好了!五弟,你倒是說呀!”


    花弄影點頭道:“正是。”


    水若寒見四位兄長關心自己,七嘴八舌地紛紛說了不少暖心話語,心下感動感激,有心實話實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隻是他暗中修煉“魂魄**”的事乃是絕密之事,輕易不得與人說之,縱然是四位情同手足、親如骨肉的好兄弟,也是萬萬告訴不得,原因不是其他,而是他認為這是誤人害人的武功,自己當初修煉實屬無奈之舉,為情勢所迫,萬不得已,倘若讓四位兄長知道了此事,他們人人好武成癡,無武不練,若是好奇奇怪,也要修煉,那便是惹禍上身,糟糕至極,若因如此,更被背上一個暗投別派,學別門武功的罪名,那可更加糟糕透頂,恥笑於人了。心有此念,一心要將此事隱瞞住了,誰也不透漏,隻要將苦水全然往自己肚裏咽,縱然打死自己,也不說出口來。故而,當此之際,心中感到尷尬無奈之餘,隻是搖頭,苦笑不已。


    他那四位兄長中,駱花劉三人粗心大意,還看不出其中古怪名堂來,未曾多有引起注意,惟有隋承誌一貫心思縝密,觀察入微,一早就注意到他修煉武功的奇異地方,心中奇怪,偶爾在不經意向他問起,見他不說,也不好多有過問,刨根問底,追問出來,故而,此時見他依舊支吾著不說,心下雖疑,也不再問。


    正當水若寒不知何言以對之際,忽見梁尋海伸出右手,高聲說道:“幫主,快給我兄弟二人珠子,解毒要緊!”


    董傑點頭說道:“還請幫主賜予寶珠,解我二人體毒。”


    水若寒愣了一愣,回過神來,眼望董梁二人,伸出右手,探手入懷,從懷中掏摸出青紅二顆珠子來,一人一顆,分別交於他們二人之手,急忙說道:“二位兄弟,給,拿去解毒罷。”一心隻要岔開話題,不去多作解釋,如此這般,方才最好。


    董梁二人手拿青紅二珠,眼望珠子,開懷大笑,心中均道:隻要有這二顆寶珠在,我兄弟二人身上體毒早晚必解。真想不到,這二顆寶珠功效竟是如此之好,比之“臭味粉”解藥來,不僅方便,無須口服,還更省事,有益健康,我兄弟二人能認識這五位少俠當真是三生有幸,前世修來的福氣了。


    二人正自得意,慶幸不已,卻聽一旁隋承誌道:“這兒天氣太熱,日頭太毒,我們不若徑直去到聚義廳內,坐了說話。”


    董梁二人互望一眼,點頭稱是。


    眾人正要轉身,邁步走向聚義廳而去,水若寒隻感身子潮濕,太過難受,立即說道:“我渾身汗水,身熱難過,想先下山去,入太湖中洗個涼水澡,然後再來與哥哥們團聚,如此,可好?”


    劉武揚哈哈大笑道:“洗澡最好,我也想去。二哥,你去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花弄影點頭道:“我去。”


    駱大元大聲嚷道:“要去一起去,這樣才有趣!”


    隋承誌皺眉沉思片刻,向一旁董梁二人道:“二位兄弟,你們可願意同我兄弟五人一道下山,先去洗上一個涼水澡,痛快一番,然後再上山來,坐入聚義廳內說話?”


    董梁二人聞言,互望一眼,齊聲向英雄五虎說道:“我兄弟二人意在解毒,不在洗澡,隻要入聚義廳內坐了休息,恢複健康,便不去了。”


    隻因他二人長年久待陰暗囚牢,性格變得極為孤僻,不好到處遊山玩水,走馬觀花,隻好安靜閑坐,養精蓄銳,故而,推辭不去,要入聚義廳內,坐了解毒。


    五虎見狀,也不勉強,客套一番之後,五人辭別董梁二人,大步出莊,下山而行。


    隋承誌邊走心中邊道:我五兄弟不在,二顆水妖眼珠依舊交給他們解毒,如此一來,自能顯得我等信任他們,不怕他們攜帶寶物而逃,不見蹤影。他們在這太湖幫中無親無故,了無牽掛,唯一熟悉相信之人,便隻有我等五兄弟了,料來,縱然我等兄弟不在,他們也不敢,更不能私自偷偷攜帶寶物,逃了下山去,又找了船隻,躲開幫中兄弟耳目,偷偷逃出太湖境內,去了外地。


    他有這般心思,考慮周詳,故而,放心下山,也不遲疑。


    當下五人一路下山而行,一停不停。途中閑聊,花弄影和劉武揚二人說起將馮平等五人一應家眷送過去與他們團聚之事。隻說很快送到,立馬便回。將其中諸般隱情別事隻是藏著掖著,隻字不提。


    原來,他二人這番駕船送行,指揮著幫眾撐船起航,駛往東方,遊向姑蘇,很快便到,靠上陸地西邊小碼頭,尋著馮平等五人寄宿所在的一個尋常小漁村殺魚村,讓他們一家團聚,合家團圓,心中惱恨,也不多待,轉身欲行,馮平等五人討要兵器,花劉二人隻推說忘帶了,也不歸還。


    其實,二人並非忘帶,而是壓根就不想歸還他們兵器,早在昨日送行之時馮平等五人便討要過兵器,花弄影木納,不說話,劉武揚機靈,很活絡,直將之以防止馮平等五人不聽使喚、再要造反生事為名頭,扣押住了,隻不歸還。其真實原因,便是花弄影喜歡馮平手中的“蠶絲竹綠扇”,劉武揚喜歡張成手中的“追命刀”,刻意拿了,愛不釋手,其餘三把兵器,馬昆的大黑鐵鍬,殷通的七齒釘耙,鮑旭的五齒鐵耙,二人留了也沒啥用,還給他們又是不願,也便在回來途中,在不被旁人看見的情況下,“撲通”數聲,偷偷扔入太湖之中,隻不帶回,一心隻要整耍他們,泄泄多日來心頭恨意,以圖痛快。(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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