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老者說起話來頗有興致,一停不停,繼續說道:“說來也怪,在老朽一掌打死那個大塊頭後,那群野人好似瞬間僵硬住了身體一般,突然全都停在那裏,隻將老朽團團圍住,不作任何一個動作,隔了一會兒後,也不知道是誰先帶的頭,那群野人突然朝老朽紛紛下跪,全部跪好,匍匐於此,跪拜於老朽,瞧著舉動,好似已然尊奉了老朽為他們的首領一般,待遇隆重,態度誠懇。”


    說到這兒,心中得意,故意頓了一頓,接著緩聲說道:“自然了,他們是好意還是歹意,這一點,老朽不糊塗,還能看出來,雖然語言不通,但是,行為好懂,就這樣,老朽將錯就錯,將計就計,也就順理成章、順其自然地當起了他們首領,做起了那個村子的老大,也是後來,相處久了,通過他們言行舉止,老朽才漸漸發現,敢情,這個村落是一個崇尚武力的村落,誰武功高,本事大,誰就能來當老大,畢竟,在他們當時那個惡劣環境,生存較吃力,除了要麵對凶猛毒獸之外,還得麵對許多其他村落的突襲進攻,也正因如此,所以,他們在見識到老朽本事很大之後,就自然而然得一致接受了老朽這個外鄉人來作為領頭人,頂替原來大塊頭首領位置,成為了他們老大這個事實,知道了,盡管語言不通,畢竟隻需要老朽在要緊時刻出手,解救他們就行這個道理,其他,有村長在,並不需要老朽動作,故而。老朽這個掛名傀儡老大也是當得有滋有味,自在輕鬆得很,這對於老朽生性閑散來說,也頗符合,是以,老朽在那兒活得自在。很是灑脫。”


    青衫老者歇了口氣,接著說道:“老朽在那兒當首領,一當就當了一個多月,在那一個多月裏,天天有人服侍伺候,衣食住行,全都無憂無慮,愜意得很,老朽人在距中原萬裏之外地方。有這般際遇,也實慶幸,故而,樂意接受,快意高興,隻是唯一美中不足之處,便是那邊氣候過熱,飲食太怪。連蟲子都吃,老朽生活著。感覺頗為不慣而已。”說到這兒,回想起當年吃蟲子情景,仿若昨日,曆曆在目,心中惡心,喉嚨一個作嘔。險些惡心嘔吐出來,可見,當年他實是在那個怪異地方吃了不少古怪東西了。


    水若寒見他說得太離譜,都快沒邊了,心中不耐。隻是搖頭,但是,出於一心想要探聽出那青衫老者底細來,故而,隻得強自壓抑心性,耐著性子,聽他說話,心中思來,隻想從他說話當中,多少聽出些端倪出來,了解其一二真實情況。


    卻聽那青衫老者接著說道:“一日,老朽出遊,偶行於沙丘中,見不遠處,有一中原不曾有之野獸出沒,心中好奇,也便運轉自身所會上乘輕功悄然靠近,想要仔細看上一看,走得近了,方才發現,敢情,是那野獸正在逗溜三四隻幼崽玩耍,行為舉止,親昵異常,很是歡快,而另一邊,有一隻脖子上長滿濃密毛發的野獸正自離開,想來,應該是去找尋食物去了。”


    “此野獸老朽曾有見過,識得毛發濃密、個頭較大者,是雄性;毛發稀鬆、個頭較小者,是雌性,而此野獸渾身黃色,威武強壯,有些形同中原民間舞獅獅子,老朽性起,心血來潮,也便自己取名,將之定名為獅子。”


    “當時,老朽突然童心大起,念頭閃轉,有心想要抓住一頭獅子自己來養著玩耍,是以,想得仔細,心生一計,也便冒險,仰仗自身高強武功,上乘輕功,趁雄獅不在,雌獅躺著閉目休息,那三四隻幼崽小獅子四處奔鬧玩耍之際,突然出手,提氣上衝,一個快步,疾衝向前,奔向小獅子,就想生擒,活捉住了,卻不想,那頭雌獅反應很快,見老朽動作,說時遲,那時快,瞬間起身,張開血盆大口,‘吼’地一聲,仰天怒吼,跟著,飛身而起,猛撲向老朽,老朽見情況不妙,念頭閃轉,瞥眼間,一眼望到身旁正巧有一顆參天大樹在,心思起來,很是慶幸,也便一個急轉身,直奔近樹前,提起輕功,一個飛身,手腳並用,三攀兩爬,早上了樹,待得那雌獅趕到,在樹下向樹上猛撲打轉的時候,老朽機敏,趁這機會,趕緊運轉上乘輕功,一個提縱,‘嗖’地一聲,身子起來,騰空飛躍,迅猛飛撲,向前滑行,直對不遠處那三四隻小獅子撲衝過去。”


    “老朽身子剛一著地站穩,立馬衝前,三趕兩趕,奔到小獅子跟前,間不容發,不多考慮,一個探手,就徑直抓了一頭小獅子入懷,生怕雌獅發狠,也不多抓,抓住一頭,趕緊逃跑,說來也順趟,僅此一次出手,讓老朽順利得手,憑借自身上乘輕功,三跳兩躍,成功甩開尾追雌獅,一個飛竄,入了村子,待得順利進入到了村子裏頭後,裏麵人多,武器也多,雌獅久與人類打交道,識得危險,雖是畜生,也知道其中厲害,故而,見情況不對,也便不追,‘吼吼’連連發怒狂吼幾聲之後,也便無奈轉頭,自行去了,畢竟,還有幾頭親身獅子幼崽需要保護,若遇危險,豈不糟糕?於是,也便這般,草草了事,就這樣,老朽順利抓到了一頭小獅子,打手勢命野人找來一個大鐵籠子,再多找尋些動物生肉來,將小獅子放入其中,好好飼養著,隻圖娛樂,快活心情。”


    獅子為何物,水若寒並非親眼見過,並不知曉,但是,從青衫老者述說抓捕小獅子經過來看,雖然語言輕描淡寫,但是,想來,其中過程,定然是極其不易的了,畢竟,他自己曾經有過獵殺野豬經曆,野豬尚且如此不易對付,更何況是對付極其可怕危險的獅子了呢?


    在腦筋胡亂轉動想心事之際,卻聽那青衫老者接著又道:“老朽向來頗好醫學,有心研究,認為行走江湖,打打殺殺,多有見血,傷勢難免,如果能自行救治,不去求人,那是最好,再好不過,故而,對於醫學養生之道,頗感興趣,很好研究,到了正式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之後,對於此道,更是熱衷,而眼下無事,人也發閑,又新抓到了一頭小獅子,心生一念,也便有心要搞醫學上創新研究,以待將來研製成功,造福後人,是以,也便有心研製秘藥,先行用在此小獅子身上,做個實驗,以期達標,成功煉製。”


    說到這兒,頓了一頓,“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接著說道:“不曾想,剛將一味親自動手、不辭辛勞采集自當地炎熱地帶數種不同藥草,混合活水,花了兩三個月時間精心研製出來的火焰丹喂食小獅子才不足三天,在大半夜裏頭,那小獅子竟被一條毒蛇給悄悄潛入,偷偷咬死了,小獅子在中毒毒發臨死前‘吼’地一聲悲壯巨吼聲將老朽給吵醒了,起身一看,為時已晚,那小獅子已然毒發,七竅流血,身死當場了。”


    “老朽在心中萬分悲痛可惜之餘,發起狠來,有心殺死那條毒蛇,替小獅子報仇雪恨,但是,轉念一想,忽然想到,反正老朽新藥已成,尚在試驗期,既然不能用小獅子做試藥對象,那用這條毒蛇做試藥對象,又有何不可能呢?如此殺了,豈非可惜了?心有此念,也便轉換心意,不殺毒蛇,而是改變主意,用之試藥。”


    “於是,為了活捉此毒蛇,不致被其趁亂逃脫,老朽先用手中火把朝那條不算太大太粗,目視尚還在發育期的毒蛇腦袋處不住晃動,令它不敢逃跑,然後,趕緊打手勢讓趕過來瞧熱鬧的一群野人找來硫磺圍繞鐵籠子遍地撒滿,到處撒到,隻是防止被那條毒蛇趁亂逃脫了,如此一來,果真湊效,毒蛇怕火光和硫磺,而這個地方,蛇蟲向來較多,尤其是到了晚上,蛇蟲出沒更多,故而,火把和硫磺自然也是隨處可見,以防蛇蟲,是以,這時候,此毒蛇被老朽甕中捉鱉,輕易得手,活活抓住,逮個正著,之後,老朽的試藥對象,自然而然,也便成了這條毒蛇了。”


    “老朽等將已死小獅子從鐵籠子中取出,然後,取來鐵絲網,層層纏繞,將此毒蛇牢牢困住在大鐵籠中後,即便在用新鮮動物生肉作為毒蛇食物中摻雜入火焰丹,天天喂食於此毒蛇吃,反複試藥,查看作用,結果,在反複試驗三個月,期間又經過無數次精心改良煉製後,藥力發揮明顯作用,此毒蛇漸漸由黑轉紅,到最後,渾身都開始冒出火來,火焰丹功效可見一斑。”


    水若寒聽到這兒,心中開始覺得古怪起來,驚訝之餘,眼望那青衫老者,大感忐忑,心念閃轉,暗道:那火妖渾身可不就是在冒火嗎?莫非,眼前這青山怪客還真有些道道,還真會使用一些妖魔邪法能養出一些妖獸動物來不成?難不成,那火妖和冰妖,還真就是此人所飼養出來的怪異妖獸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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