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爸爸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態度強硬的人普遍吃軟不吃硬,態度軟弱的人吃硬不吃軟,而天哥就是態度強硬的那一類人。


    和他作對隻會激發他的征服欲,然後更加變本加厲地折磨我,所以忍一時風平浪靜,在我還沒有強大起來的時候我不能反抗。


    天哥滿意地點了點頭,接過了酒杯,對一旁的胖子說,“徐總這是桃花,今兒她給我們做跪式服務。”


    我以為天哥隻是想折磨我羞辱我,卻沒有想到他會把我介紹給那個長相油膩的胖子。其實我以前是不排斥胖子的,相反覺得胖一點更萌看起來也和善。


    可是眼前這個胖子無法讓我生出一點好感,尤其是他一邊摸著露西,一邊色眯眯地看著我,實在太惡心了。我跪在他麵前,就像是渺小的螞蟻碰到了一大塊肥肉,一個不小心就能被壓死。


    徐胖子笑了兩下,轉過頭去對天哥說,“這麽漂亮的小姑娘做跪式簡直是大材小用,包夜嗎?”


    我恨不得一腳踹斷他的命根子!也不看看他自己是什麽模樣,居然想來占我便宜!然而我不敢,我什麽都不敢。


    他隻是說句話而已,還沒有做出任何實際行動,我不能在這個時候惹天哥生氣。既然之前就已經順從了天哥的安排,現在半途而廢太可惜。


    而且我認為天哥不會讓我去陪徐胖子,畢竟我陪徐胖子不能讓天哥產生快感。他要看著我對他卑躬屈膝才有征服的樂趣。


    果不其然,天哥笑了笑,對徐胖子說,“徐總,這姑娘還年輕,還要再養兩年。您放心,這丫頭我做主給你留下了。”


    徐胖子聽了有些不滿意,癟了癟肥厚的香腸嘴,“我就喜歡嫩的,怎麽?你還舍不得啊?”


    “哪兒是舍不得啊。”天哥打了個哈哈,繼續說,“她還沒到十五歲呢,不敢是否自願,與她發生關係就是犯罪。她爸媽也知道她在鳳凰台工作,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徐胖子一聽會犯罪,眼眸裏讓人作嘔的欲望就消退了一些,狠狠捏了一把露西的胸,找了個台階下,“嫩有嫩的,這熟透了的味道更好,是吧,我的美人兒?”恕我按又往露西身上蹭。


    露西發出一聲嚶嚀,痛得皺起眉頭,轉瞬之間又舒展開來,給徐胖子賠不是,“我能得到徐總的青睞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今兒我一定伺候得徐總高高興興的,保管您一個月都忘不了我的好。”


    徐胖子一聽眼眸中的期待更深,直接將露西打橫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肥碩的大手伸進了露西的包臀裙裏,“你這個小妖精,這麽快就等不及了啊?讓我摸摸看是不是濕透了。”


    他的整隻手都被露西的裙子遮住,香腸嘴在露西臉上胡亂的啜,看得我一陣惡寒。


    我看得出來露西非常不願意,但是卻沒有辦法拒絕,雙手緊緊抓著徐胖子的衣領,整個身體往後仰,嘴裏偶爾呢喃出一兩聲不知道是痛苦還是享受的聲音。


    她之前就已經和天哥發生關係了,此時卻還要再陪別的男人,而那個曾經和她歡喜一場的天哥就安靜地坐在旁邊,沒有製止的意思。


    我難受得別開頭不想再去看露西,整個心仿佛是被無數條帶刺的藤蔓纏繞住一般,不僅呼吸不暢還一陣又一陣的刺痛。


    我想不通露西為什麽要這樣作踐自己,難道當舞女的錢不夠她生活嗎?我也不明白天哥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前腳才和露西發生了關係,後腳又能把她送給別的男人。


    女人在他眼裏算什麽?愛情在他眼裏又算什麽?


    轉念一想,我不禁揚起嘴角冷笑,他那種惡魔有什麽資格擁有愛情呢?不僅不配有愛情,就連親情友情也不配擁有!


    他的母親和露西一樣同為女性,他的朋友中也有女性,那麽他視露西為草芥又和看輕母親和異性朋友有什麽區別?


    我緊緊攥著手裏的酒瓶,聽著徐胖子和露西偶爾發出的調笑聲和求饒聲,恨不得把酒瓶砸在徐胖子的頭上。


    我恨自己沒有能力恨自己沒有家庭背景,更恨自己那天走進了鳳凰台。


    然而一切都無法回頭,我進入鳳凰台就要接受鳳凰台的一切,包括天哥。這裏的人不允許拒絕客人,不允許說一個不字,顧客在這裏才是真正的上帝。


    “你還沒看夠嗎?”


    在我胸腔裏的怒火快要爆發的時候,天哥突然開了口。


    他的話就像是一盆涼水澆滅了我的怒火。看夠?我除了看還能做什麽呢?甚至連幫助露西的勇氣都沒有。曾經露西擋在我麵前和三人周旋,而我……卻連對付一個人的勇氣和實力都沒有。


    我需要我的貞潔,不管是誰我都不願意奉獻,唯有它生長在我的身體裏,隻要我不打開就不會失去,這似乎是我能掌控的唯一一件事情。


    “桃花。”天哥又喊了一句,聲音之中帶了一些不耐煩。


    我回過神,點了點頭,跪在地上移動到天哥的麵前,在他的杯子裏倒了一杯酒,“天哥,您請喝酒。”


    天哥微微眯起雙眼狐疑地看著我,又垂下眼眸看了一眼酒杯,從我手裏接了過去卻沒有往嘴裏倒,而是俯下身來,湊到我麵前盯著我說,“喝了。”


    他離我很近,近得我能看清額頭上的疤痕陣腳,甚至能看清他眼珠子裏的倒影。我的心怦怦直跳,連忙垂下眼眸盯著那半杯洋酒,開始犯難。


    我不是不會喝酒,隻是擔心再出現上一次fourloko的事情。於是我用餘光瞥了一眼酒瓶,確定自己不會一杯就倒後才接過了天哥的酒杯,猛地一口灌了下去。


    大概是因為我的爽快,天哥非常滿意,一把奪過我手裏的杯子放在了桌上,隨即又拿起我手裏的酒瓶,說,“這瓶酒喝了我就給你自由。”


    我有些不敢相信天哥說的話!


    他之前不是說了讓我以後跟著他嗎?不是讓我不要想逃跑的事情嗎?為什麽態度轉變得如此快?幸福來得太快,以至於我的頭在那一瞬間有些眩暈,連忙擺了擺頭,盯著天哥問,“真的嗎?天哥,你說話算數嗎?”


    “當然。”天哥勾起嘴角笑了笑,那笑容在我看來是那麽好看,那聲音在我聽來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


    隻要我喝了,我就能自由。


    我看了看天哥手裏的酒瓶,足足大半瓶,酒精濃度和白酒一樣是52,還好比伏特加要淡一些,這讓我心裏多多少少有了一些底氣。


    一瓶45度的白酒,我能喝小半瓶不倒,而且洋酒比起白酒要好一些,不會喝了就醉,所以我喝了這一瓶酒也能從鳳凰台走出去。


    心裏打定主意之後我決然地仰頭,對著瓶口就快速往下吞。四周響起了叫囂的聲音,這些人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麽豪爽,拍著手起哄讓我幹下去。


    我怎麽能不幹,喝完就自由了啊,隻要喝下去就算是洗胃也值得!


    喉嚨越來越辣,胃裏翻江倒海一個勁兒地往上湧,我忍不住停了下來,嘴裏鼓鼓囊囊的全是酒液忍不住嘔了一些出來,又害怕天哥發現,連忙掄起酒瓶繼續喝。


    我看不到天哥的表情,隻知道他一直在看我。漸漸地我喝完了,整個胃難受得像是燒起來一樣,卻還是忍不住對天哥說,“天哥,我是不是自由了?”


    天哥的嘴角噙著一抹笑意,雙眼微微眯起來,“桃花,你為什麽還是那麽蠢呢?我說什麽你就信嗎?哈哈哈……”


    他爆發出一連串笑聲,我這才知道自己被騙了,剛站起來想跑卻被天哥打橫抱起,“項南碰過的東西我也要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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