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媚低眉向我委婉一笑，臉上掛著一絲紅暈。一年不見，她還是那麽嬌羞。
“趙小姐，他欠她的情，讓他們自己去處理，我們解決我們之間的事，你看如何？”
霜姨掃了我和周小媚一眼，將手裏的煙插進煙灰缸，然後笑著對趙麗麗說道。
趙麗麗可算是明白這其中什麽道理了。我倒是從霜姨耐人尋味的笑容裏看出了一些端倪。就算我不遇到趙麗麗，其實我還是要見周小媚，霜姨已經把整件事安排妥當了。趙麗麗倒成了我和周小媚之間的一個小插曲了。
這會，霜姨是想支開趙麗麗了。但是說實話，我覺得霜姨把事情想複雜了。
趙麗麗似乎也很知趣，她倒是有成人之美的良好品德。揚手一揮，酸溜溜的說道：“張阿飛，我去處理你的後事，你先快活著。”
說完，趙麗麗又掃了周小媚一眼，看的周小媚低頭垂眉的，一點都不自在，似乎被人看穿了心事一樣。
趙麗麗啊，趙麗麗，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我不禁納悶。
“趙小姐，這邊請。”霜姨優雅的指著大門的方向。
兩人走到大門口時，趙麗麗還不忘回頭調皮的對我眨了下眼睛。雖然霜姨不會對趙麗麗怎麽樣，但不知為何，在周小媚麵前，我似乎忘記了她的存在，一句話脫口而出。
“趙麗麗！要加油！”
好吧，一場嚴肅的黑道對決，此刻已經變成了我們幾個所謂大人之間的遊戲。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的。
霜姨愣了一下，忽然站住了腳步，回頭用一雙捉摸不透的眼神盯著我說道：“張阿飛，放心吧，我不會對趙小姐怎麽樣的，頂多就是喝喝酒。”
霜姨朱唇一翹。
喝喝酒！？我的天，我終於知道霜姨想幹嘛了。
素聞霜姨的酒量比酒桶子還大，當初還喝趴下過幾個鼎鼎大名的老大，至少我是見識過的。而且帝凡有個規矩，隻要犯了錯的兄弟可以不受懲罰，但要完成一件事。一口氣喝完百家酒！而且是白酒。喝過去了，沒有掛，算是自己的能耐，別人也奈何不了你。喝下去了，回家掛了，道上自然也就沒這號人了。
看起來喝點酒的事，其實分分鍾要人命。喝完了口吐白沫的我見得多了。
“不行，她真的會受不了的！趙小姐真的隻是我的房東，沒必要玩那麽大！”我不禁擔心起趙麗麗的安危。
“喝酒？喝酒怕什麽？哼。”
沒想到趙麗麗底氣十足，抖了抖背上的背包，隨手就拿出了一罐小瓶的藥酒，笑道：“張阿飛，看不出你還蠻關心我的嘛，不過老娘在外頭喝酒都是喝自己泡的藥酒。這是我爺爺自己釀的，看你還有點良心，送給你了。”
說完，趙麗麗將藥酒拋給了我，我一手接住，翻過一看，是那種精巧的小瓶，頂多二兩。
“你就不怕我被喝趴下了？”霜姨雙手擦在胸前，豐韻的她靠在門梁上，回頭又是一笑，然後邁著貓步走出了門口，趙麗麗小腿一顫也跟著出去了。
包廂內忽然變得異常冷清，剛剛點了的女人花緩緩的播著伴奏，這會根本沒人唱。我覺得有點小尷尬，隨手撿起來遙控器想切斷了歌曲。
“讓它放吧，這歌挺好聽的。霜姨喜歡，我也喜歡。”
霜姨和趙麗麗一拐出門口，關上了門，周小媚的臉變得憂慮起來，以前的周小媚不怎麽說話，文靜淡漠，現在的周小媚依舊如是。她從玻璃櫃裏拿出一瓶紅酒，又用一手夾著兩隻高腳杯，放在桌子上，用最標準的姿勢往高腳杯裏倒了些紅酒。
然後，我背後的大屏幕緩緩上升，露出了凡城密密麻麻的高樓大廈。我回身一看，離我最近的是紅星大廈，在這個位置居然還能看到趙麗麗的店鋪，以前書店的牌子已經被拆了，鐵閘門緊緊的關閉著。再往遠處看，就是昂首挺拔的長征大廈了，夜幕下，它就像一根擎天柱，高大而孤獨。
周小媚晃了晃酒杯，向我慢慢的靠過來，然後遞給我一杯。
“你知道不喝紅酒的。”我接過酒杯放在窗沿邊，然後點了隻煙，看著窗外夜色。
周小媚淡淡的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和我並排站著。她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長征大廈。
“你向霜姨借錢了？”周小媚淡淡的說。
我點了點頭，吸了口煙。
“哼。”周小媚忽然冷笑了一下，“以前有個富家女給你錢，你不要。現在卻要跟人借錢。”
我聽著這話有點逆耳，更不想再提起過去，回頭瞪了周小媚一眼，我說：“小媚！我們的事是我不對，但是請你不要再提起這件事。什麽事都要兩情相悅，你這又是何苦？”
在我眼裏，周小媚更像是我的一個妹妹。她雖然單純懂事，但有時候又顯得那麽不近人情。我原諒她的幼稚，但更不想聽到關於張敏的事。
“怎麽？心虛了？我不過是提了一下，你就變臉了。那我呢？你知道我是怎麽過來的嗎？”周小媚突然抽泣起來，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如果當初你聽霜姨的話選擇了我，你就不會被那個富家女連累成這樣。張阿飛，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我也不在乎過去的種種。”
說完，周小媚忽然放下酒杯，伸出細柔的手摟住了我的後背。我感到後背一陣軟綿的溫暖。
想這樣的時刻，其實我很享受。寧靜，安詳，有個女人為了你甘願放下過去，甚至不理會你得出身背景，和犯下的錯誤，將來還能在一起生個小孩，如此過完下半輩子不也快活。
有那麽一刻，我心軟了。
周小媚又緩緩鬆開手，然後獨自站在一邊，末了，她指了指趙麗麗的書店，兩隻眼睛亮了似的。今晚的她有點奇怪，一年多的時間，清秀的眉宇間多了一點思緒。
“阿飛，我沒時間了。但是心裏有好多話想對你說。”周小媚抹去眼角的淚花。
我心裏一顫，這是什麽話？什麽叫沒時間了？周小媚的態度變得太快，我一下沒反應過來。
“我快要結婚了……”周小媚咬牙冷冷的說道。
結婚？對我來說，聽到這個消息，我唯一的反應是好事，絕對是好事。女人，特別是像周小媚這麽好的女人，更應該有自己的幸福。可她為什麽如此傷感呢？我不禁疑惑。
“這是好事啊？小媚！會告訴我對象是誰？拉他過來喝幾杯再說。”我笑道。
周小媚哼哼，冷淡的應和了一聲，然後她說出了一個讓我感到異常尷尬的名字。
張全安。
包廂內唰一聲，陷入極度的冷漠和安靜。
窗外的燈光被一層蒙蒙的雨霧罩住，雨點說來就來，很快的，遠處的長征大廈陷入一片朦朧之中。夜，成了雨夜。
“不行！小媚。你怎麽會和這種人在一起？他都已經五十歲的人了！”我不禁轉身抓住周小媚的雙肩，重重的搖了一下。她似乎被我抓痛了，臉上滑過一絲難受的表情。
我猶豫了一下，忽然覺得這一切都是霜姨事先安排好的，她就是為了讓我和周小媚見上一麵。這麽說，她知道小媚是不願意嫁給張全安的！
可這是為什麽？為什麽呢？
“為什麽？”我急忙問道。
周小媚似乎有難言之語，半響，她才緩緩說道：“長征大廈是霜姨和張全安投資的大項目，去年，就是你不在的這一年，霜姨幾乎把一生的積蓄都投資在這個項目中，但是今年張全安忽然全資退出，留下一個巨大的資金差額需要霜姨補上，這個項目一旦做虧，涉及到的是上下幾百人的股東，霜姨沒辦法解釋的，而且她會被政府連根拔起，以後都難了……”
眼淚從周小媚的眼裏滑落。
所以接下來就很簡單了，張全安看中了周小媚，霜姨就這樣促成了這樁婚姻……
周小媚可是霜姨一手帶大，最疼愛信任的女孩，她怎麽可以這麽做……
我心裏有好多個想法在打著轉，紅星大廈，長征大廈，鯤鵬集團，趙麗麗，書店，這些簡單的事物組合在一起，顯得那麽的複雜和遙遠。
“阿飛哥，你不用想了。我自己願意的。隻要能為霜姨做一點事，哪怕讓我去死，我也願意。張全安對我挺好的。他雖然年紀大了點，可人還不錯。我見你，是想告訴你，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希望我們以後能和平相處。”周小媚忽得又恢複了笑容，和我第一次見到她時的笑容一樣清純美麗，而且還調皮的對我眨了下眼。
“小媚，我要去找一下霜姨。”無論如何，我都要找霜姨問清楚，即便不是周小媚的事，隻要霜姨有麻煩我都應該為她分擔一些事。
霜姨啊霜姨，這麽大的事，為什麽不和我說呢？我不禁責怪起她來。
“她們現在在哪？”我轉身向門口走去。
周小媚跟了過來，說道：“就在剛剛的506。趙麗麗開的k房裏。”
“走。”我說。
出了包廂，過了狹長的通道，我們到了506房門前，音樂被開的很響亮。
“女人花，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女人花隨風輕輕擺動隻盼望……”
推開門的瞬間，我差點石化。
現場除了瓶瓶罐罐，和散落滿地的白酒瓶外，就是一地的水果爆米花。
趙麗麗正拿著一個酒杯，趴在地上，一隻腳勾在身邊的沙發上，像極了狗撒尿的姿勢……
而霜姨……
直接醉倒在玻璃桌上，不省人事……
“趙小姐，他欠她的情，讓他們自己去處理，我們解決我們之間的事，你看如何？”
霜姨掃了我和周小媚一眼，將手裏的煙插進煙灰缸，然後笑著對趙麗麗說道。
趙麗麗可算是明白這其中什麽道理了。我倒是從霜姨耐人尋味的笑容裏看出了一些端倪。就算我不遇到趙麗麗，其實我還是要見周小媚，霜姨已經把整件事安排妥當了。趙麗麗倒成了我和周小媚之間的一個小插曲了。
這會，霜姨是想支開趙麗麗了。但是說實話，我覺得霜姨把事情想複雜了。
趙麗麗似乎也很知趣，她倒是有成人之美的良好品德。揚手一揮，酸溜溜的說道：“張阿飛，我去處理你的後事，你先快活著。”
說完，趙麗麗又掃了周小媚一眼，看的周小媚低頭垂眉的，一點都不自在，似乎被人看穿了心事一樣。
趙麗麗啊，趙麗麗，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我不禁納悶。
“趙小姐，這邊請。”霜姨優雅的指著大門的方向。
兩人走到大門口時，趙麗麗還不忘回頭調皮的對我眨了下眼睛。雖然霜姨不會對趙麗麗怎麽樣，但不知為何，在周小媚麵前，我似乎忘記了她的存在，一句話脫口而出。
“趙麗麗！要加油！”
好吧，一場嚴肅的黑道對決，此刻已經變成了我們幾個所謂大人之間的遊戲。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的。
霜姨愣了一下，忽然站住了腳步，回頭用一雙捉摸不透的眼神盯著我說道：“張阿飛，放心吧，我不會對趙小姐怎麽樣的，頂多就是喝喝酒。”
霜姨朱唇一翹。
喝喝酒！？我的天，我終於知道霜姨想幹嘛了。
素聞霜姨的酒量比酒桶子還大，當初還喝趴下過幾個鼎鼎大名的老大，至少我是見識過的。而且帝凡有個規矩，隻要犯了錯的兄弟可以不受懲罰，但要完成一件事。一口氣喝完百家酒！而且是白酒。喝過去了，沒有掛，算是自己的能耐，別人也奈何不了你。喝下去了，回家掛了，道上自然也就沒這號人了。
看起來喝點酒的事，其實分分鍾要人命。喝完了口吐白沫的我見得多了。
“不行，她真的會受不了的！趙小姐真的隻是我的房東，沒必要玩那麽大！”我不禁擔心起趙麗麗的安危。
“喝酒？喝酒怕什麽？哼。”
沒想到趙麗麗底氣十足，抖了抖背上的背包，隨手就拿出了一罐小瓶的藥酒，笑道：“張阿飛，看不出你還蠻關心我的嘛，不過老娘在外頭喝酒都是喝自己泡的藥酒。這是我爺爺自己釀的，看你還有點良心，送給你了。”
說完，趙麗麗將藥酒拋給了我，我一手接住，翻過一看，是那種精巧的小瓶，頂多二兩。
“你就不怕我被喝趴下了？”霜姨雙手擦在胸前，豐韻的她靠在門梁上，回頭又是一笑，然後邁著貓步走出了門口，趙麗麗小腿一顫也跟著出去了。
包廂內忽然變得異常冷清，剛剛點了的女人花緩緩的播著伴奏，這會根本沒人唱。我覺得有點小尷尬，隨手撿起來遙控器想切斷了歌曲。
“讓它放吧，這歌挺好聽的。霜姨喜歡，我也喜歡。”
霜姨和趙麗麗一拐出門口，關上了門，周小媚的臉變得憂慮起來，以前的周小媚不怎麽說話，文靜淡漠，現在的周小媚依舊如是。她從玻璃櫃裏拿出一瓶紅酒，又用一手夾著兩隻高腳杯，放在桌子上，用最標準的姿勢往高腳杯裏倒了些紅酒。
然後，我背後的大屏幕緩緩上升，露出了凡城密密麻麻的高樓大廈。我回身一看，離我最近的是紅星大廈，在這個位置居然還能看到趙麗麗的店鋪，以前書店的牌子已經被拆了，鐵閘門緊緊的關閉著。再往遠處看，就是昂首挺拔的長征大廈了，夜幕下，它就像一根擎天柱，高大而孤獨。
周小媚晃了晃酒杯，向我慢慢的靠過來，然後遞給我一杯。
“你知道不喝紅酒的。”我接過酒杯放在窗沿邊，然後點了隻煙，看著窗外夜色。
周小媚淡淡的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和我並排站著。她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長征大廈。
“你向霜姨借錢了？”周小媚淡淡的說。
我點了點頭，吸了口煙。
“哼。”周小媚忽然冷笑了一下，“以前有個富家女給你錢，你不要。現在卻要跟人借錢。”
我聽著這話有點逆耳，更不想再提起過去，回頭瞪了周小媚一眼，我說：“小媚！我們的事是我不對，但是請你不要再提起這件事。什麽事都要兩情相悅，你這又是何苦？”
在我眼裏，周小媚更像是我的一個妹妹。她雖然單純懂事，但有時候又顯得那麽不近人情。我原諒她的幼稚，但更不想聽到關於張敏的事。
“怎麽？心虛了？我不過是提了一下，你就變臉了。那我呢？你知道我是怎麽過來的嗎？”周小媚突然抽泣起來，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如果當初你聽霜姨的話選擇了我，你就不會被那個富家女連累成這樣。張阿飛，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我也不在乎過去的種種。”
說完，周小媚忽然放下酒杯，伸出細柔的手摟住了我的後背。我感到後背一陣軟綿的溫暖。
想這樣的時刻，其實我很享受。寧靜，安詳，有個女人為了你甘願放下過去，甚至不理會你得出身背景，和犯下的錯誤，將來還能在一起生個小孩，如此過完下半輩子不也快活。
有那麽一刻，我心軟了。
周小媚又緩緩鬆開手，然後獨自站在一邊，末了，她指了指趙麗麗的書店，兩隻眼睛亮了似的。今晚的她有點奇怪，一年多的時間，清秀的眉宇間多了一點思緒。
“阿飛，我沒時間了。但是心裏有好多話想對你說。”周小媚抹去眼角的淚花。
我心裏一顫，這是什麽話？什麽叫沒時間了？周小媚的態度變得太快，我一下沒反應過來。
“我快要結婚了……”周小媚咬牙冷冷的說道。
結婚？對我來說，聽到這個消息，我唯一的反應是好事，絕對是好事。女人，特別是像周小媚這麽好的女人，更應該有自己的幸福。可她為什麽如此傷感呢？我不禁疑惑。
“這是好事啊？小媚！會告訴我對象是誰？拉他過來喝幾杯再說。”我笑道。
周小媚哼哼，冷淡的應和了一聲，然後她說出了一個讓我感到異常尷尬的名字。
張全安。
包廂內唰一聲，陷入極度的冷漠和安靜。
窗外的燈光被一層蒙蒙的雨霧罩住，雨點說來就來，很快的，遠處的長征大廈陷入一片朦朧之中。夜，成了雨夜。
“不行！小媚。你怎麽會和這種人在一起？他都已經五十歲的人了！”我不禁轉身抓住周小媚的雙肩，重重的搖了一下。她似乎被我抓痛了，臉上滑過一絲難受的表情。
我猶豫了一下，忽然覺得這一切都是霜姨事先安排好的，她就是為了讓我和周小媚見上一麵。這麽說，她知道小媚是不願意嫁給張全安的！
可這是為什麽？為什麽呢？
“為什麽？”我急忙問道。
周小媚似乎有難言之語，半響，她才緩緩說道：“長征大廈是霜姨和張全安投資的大項目，去年，就是你不在的這一年，霜姨幾乎把一生的積蓄都投資在這個項目中，但是今年張全安忽然全資退出，留下一個巨大的資金差額需要霜姨補上，這個項目一旦做虧，涉及到的是上下幾百人的股東，霜姨沒辦法解釋的，而且她會被政府連根拔起，以後都難了……”
眼淚從周小媚的眼裏滑落。
所以接下來就很簡單了，張全安看中了周小媚，霜姨就這樣促成了這樁婚姻……
周小媚可是霜姨一手帶大，最疼愛信任的女孩，她怎麽可以這麽做……
我心裏有好多個想法在打著轉，紅星大廈，長征大廈，鯤鵬集團，趙麗麗，書店，這些簡單的事物組合在一起，顯得那麽的複雜和遙遠。
“阿飛哥，你不用想了。我自己願意的。隻要能為霜姨做一點事，哪怕讓我去死，我也願意。張全安對我挺好的。他雖然年紀大了點，可人還不錯。我見你，是想告訴你，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希望我們以後能和平相處。”周小媚忽得又恢複了笑容，和我第一次見到她時的笑容一樣清純美麗，而且還調皮的對我眨了下眼。
“小媚，我要去找一下霜姨。”無論如何，我都要找霜姨問清楚，即便不是周小媚的事，隻要霜姨有麻煩我都應該為她分擔一些事。
霜姨啊霜姨，這麽大的事，為什麽不和我說呢？我不禁責怪起她來。
“她們現在在哪？”我轉身向門口走去。
周小媚跟了過來，說道：“就在剛剛的506。趙麗麗開的k房裏。”
“走。”我說。
出了包廂，過了狹長的通道，我們到了506房門前，音樂被開的很響亮。
“女人花，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女人花隨風輕輕擺動隻盼望……”
推開門的瞬間，我差點石化。
現場除了瓶瓶罐罐，和散落滿地的白酒瓶外，就是一地的水果爆米花。
趙麗麗正拿著一個酒杯，趴在地上，一隻腳勾在身邊的沙發上，像極了狗撒尿的姿勢……
而霜姨……
直接醉倒在玻璃桌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