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陌回到別院房間中，將靈心草放置桌上，堪堪五六根。靈心草吸食天地靈氣，其根莖茂密，伸延數丈。想要連根拔起，屬實困難。
林舞能拔出五六根想來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桌上的靈心草漆黑如淵，依據《百草集》記載這種程度的靈心草，至少需要百年。林舞也是“心狠手辣”，挑最黑的下黑手，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靈心草的老祖宗，若是有母株倒可以帶到青銅山去種植。
隻是石陌卻頭疼起來，靈心草長約兩尺，若置於別院，侍女清掃定會發現，若隨身攜帶，其莖稈堅硬，彎腰都覺得困難。
這可如何是好？
石陌腦子裏第一個想到的是齊天濟，躡手躡腳來到他的住處外，輕輕叩響房門“師弟，睡了嗎？”
齊天濟從入定中回過神來，拉開房門，“師兄，何事？”
“師弟，你跟我來。”石陌把齊天濟帶回房中，齊天濟一眼看到石桌上的靈心草，大吃一驚道：“師兄，你剛剛莫非去偷竊不成？這......這。”
石陌燦燦道：“師弟，誤會了，不是我，是師妹，剛剛已經被我訓誡一番了。”
齊天濟拿起一根靈心草細細觀察，石陌道：“這靈心草成色如何？是否有百年？”
“何止百年啊，這靈心草至少已五百年光景，據我所知，黑山派也不過數十根，林舞真是太胡鬧了。”看來齊天濟真生氣了，直呼師姐名諱。
這靈心園坐落於後山別院，一來彰顯黑山派底蘊，二來以示對客人的尊重。
誰曾想林舞直接“反客為主”。
石陌倒吸一口涼氣，被坑了，林舞何止心狠手辣，簡直滅門絕戶啊。
“師兄，不若我們現在還回去？省得夜長夢多。”
石陌思忖會兒道：“不行，現在再還回去若是被人見了，百口莫辯，此事我自有辦法解決。隻是現在這些靈心草如何處置？”
齊天濟歎了口氣道：“不如放於芥子中。師兄，你腰間懸掛玉牌便是芥子，注入靈力便可如布袋打開。”
石陌拿住玉牌緩緩注入靈氣，於玉牌上方一寸間出現一個漩渦，拳頭大小，一片混沌瞧不見內裏。繼續注入靈力，混沌變成一掌大小，石陌將靈心草一根一根扔進去。不再注入靈力，混沌慢慢消散。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四維空間？”石陌感歎道。
前幾日翻閱《青銅山史》時，知曉青銅山曾幫義薄雲天盟渡過難關，義薄雲天盟送與青銅山芥子以作報酬。
隻是沒想到這玉牌就是芥子。
如今青銅山也隻有各峰主有一枚，內裏乾坤也不過石桌大小。
說道這芥子，此物是由術師煉化而成，極為稀缺，所耗靈石、時間甚多。度入靈氣即可開啟，但隻能存“死物”，卻不可存活物。
石陌猜測也許是因為四維空間氣體稀薄，活物存於其間沒多久就會缺氧而亡，再者芥子度入靈氣，這靈氣自修真者煉氣期開始就煉化，千人便有千種靈氣氣機。
“死物”的存取可憑借自身靈氣與芥子之間的勾稽，活物就難了，所以這芥子就有了唯一性。
若想霸占他人芥子為己有，必須要先抹去“前任”氣機，是個需要抽絲剝繭的功夫，極費心神，且境界不得低於元嬰。
送走齊天濟後，石陌又取出一根靈心草細細研究......
此間事了，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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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黑山派掌門黑威苟正沐浴焚香，禮敬曆代祖師，侍女來報，青銅山掌門來見，已領至會客閣。
黑威苟趕到時，石陌正品著黑山派特色黑茶。
“石掌門，我這黑山派茶水如何？”黑威苟行山門禮。
石陌趕忙放下茶杯，還禮笑言：“黑山派這茶入口令人齒頰留香，落入腹中又沁人心脾，古今天下當屬獨一份。”
黑威苟哈哈大笑，聲若洪鍾，“看來石老弟對這茶道頗有研究，那可品出是何種茶葉？”
“莫非是靈心草的嫩葉？還是已成熟至漆黑那種。”
“石老弟，果然是內裏行家。”黑威苟輕輕嗅著茶氣，感歎道。
石陌看了黑威苟一眼，緩緩道：“倒也不算什麽行家，隻是昨夜拔了幾顆。”
“噗”一道清泉自黑威苟口中噴出，約兩丈遠。
石陌心中默默讚歎道：“好活兒。”
黑威苟滿臉怒容道：“石掌門，你這是什麽意思，我黑山派靈心草各個視若珍寶，你說拔就拔。”
石陌一拱手：“黑掌門息怒，剛剛還喊我石老弟，怎現在就開始喊石掌門了。”
又品了一口茶細細道：“我拔這靈心草當是研究它了。”
“我黑山派靈心草需要你一個外人來研究？今日你不給個交代，休想離開。”
黑威苟五大三粗，怒目而視，處於隨時可能暴走狀態。
石陌見其麵黑如張飛，立馬慫了，趕忙道：“那若是我有辦法能將靈心草成熟時間縮短兩三成呢？”
“什麽？”黑威苟雙眼瞪若銅鈴，雖然剛剛就是“銅鈴”，但石陌能感覺到黑威苟由怒轉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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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他手掌按著的桌角已開始龜裂，桌子隨時爆裂開來。
黑威苟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要知道黑山派就是依靠靈心草起家，當初也隻是數十顆，經過千百年來才堪堪形成山勢。
黑山派靈石匱乏，山門修行全靠靈心草來維持，而靈心草編製成蒲團也是為了讓靈氣能周轉不散，使用更久。
黑威苟一步來到石陌前，雙手抓住石陌肩膀，激動道：“石老弟，真有縮短靈心草成熟期的方法？”
“有的。”
“懇請教我。”
石陌看著鉗住自己的雙手，拍了拍桌子道：“坐下來談。”
黑威苟盯著石陌，生怕他跑了，人坐了下來，頭卻伸在這邊，看著一張“張飛”臉，石陌心中一片惡寒。
“其實倒也簡單就是施肥。”
“施肥？何意？”
石陌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雙手置於背後，在屋內踱步，顯得高深莫測，“敢問黑掌門是何時上山修行，何時當的掌門。”
黑威苟撓撓頭，羞澀道：“其實我自小就在黑山派修行，前任掌門是我爹。”
靠，原來是個修二代，心中腹誹一番，石陌繼道：“黑掌門十指不沾陽春水，不知曉山下老農種菜需施肥，花農栽花需填料。天地間萬物有靈，靈心草更是得天獨厚吸食靈氣，但歸根結底靈心草還是簇生草本植物。”
看了眼黑威苟似乎若有所思，石陌繼續道：“昨夜我已研究發現靈心草依靠根部微小細胞的高濃度，從土壤中吸收液體，水分，以及靈氣。葉片等綠色部位利用這些東西和光照能量，轉化為有機物質，然後通過篩管運送到全身。另外隨著靈心草生長，土壤營養會消失，而肥料就是補充這些的物質關鍵。”言罷，石陌不再言語，目視遠方。
其實石陌哪裏研究過這些，隻是依據生物書本知識依葫蘆畫瓢言語一通。
黑威苟聽得雲裏霧裏，但感覺此刻的石陌高深莫測，不明覺厲。趕忙站起身來，抱拳道：“還請石老弟教我如何做。”
“說來倒也簡單，如那靈心園位於後山別院處，終日裏不見陽光，葉片不能光合作用如何通過篩管傳送靈氣？不如移栽至前山。昨夜我看靈心園內靈心草茂密，這相互之間搶食天地靈氣，需得間隔開來種植。當然，最重要的還得是......”說道此處，石陌不再言語。
商人言商都會保留幾分，若是讓對方知根知底，就做不到奇貨可居了。
黑威苟見石陌到了關鍵時候住口不言，心中著急，趕忙替石陌續上茶水。
“石老弟，您喝口茶水繼續說。”
石陌卻扯開話題道：“黑兄啊，我見你門下弟子修行都是黑色蒲團，照理黑山派在我等丁級門派中當屬富裕的了。”
黑威苟聞言，扭扭捏捏道：“石老弟，誤會了，其實......其實......門下弟子蒲團都是青色隻不過我讓嘻無言、哈無語二人塗成了......黑色。”
“哈？”石陌無語了。
黑威苟歎了口氣，似乎破罐子破摔道：“也不怕石老弟笑話，其實當這勞什子掌門，哥哥我也是有苦說不出，我爹臨終前將掌門印交給我，其實我內心是拒絕的。當這掌門不如那當那山間樵夫在山間徒歌，沒事吆喝一嗓子別提多豪邁，多自由。如今當得這掌門，非得端著架子，咬文嚼字，要多難受有多難受。現又在黑山派開什麽鳥什子山門會談，我隻得裝起來，為了凸顯底蘊，為了門派晉升不得不塗黑了蒲團，我......我心裏苦呐。”言罷，黑威苟拿起茶杯一飲而盡，似乎還不盡興，拿起茶壺嘴對嘴猛喝一大口。
此時黑威苟沒了仙家氣派，癱坐在椅子上，口中的茶葉一根一根吐出。
石陌心中好笑，沒成想黑威苟這廝也算修真界的奇葩。
隻是一想到自己也是沒由來當得這青銅山掌門，也算同病相憐。
拍了拍黑威苟肩膀安慰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其實黑兄，想要靈心草成熟期短倒也簡單。”
黑威苟聞言正襟危坐。
石陌接著道：“移栽前山前，敲些碎料靈石埋於土下，靈氣殆盡的蒲團可燒成灰，再種上靈心草即可。靈心草吸食靈氣依賴其根莖，這靈氣充足了自然不用長年累月。再者碎料靈石對修真者而言如同雞肋，可謂一舉兩得。”
黑威苟聞言思索一番，似乎大有可為，一把抱住石陌。
“石兄弟，你真是我黑山派的福星啊。如今靈心草生長緩慢，山下弟子們修行更是少有提升，急死我了。”
石陌從黑威苟懷抱中掙脫開來，見黑威苟似乎紅了眼眶，含情脈脈望著自己，石陌不敢看了，連忙道：“理當如此，理當如此。黑兄，那昨夜我不慎拔了些靈心草之事？”
黑威苟擺擺手：“小事，小事。”
“當時天黑也沒注意，可那靈心草似乎漆黑如淵哎。”
黑威苟一拍額頭，思忖會兒道：“沒事，沒事，就當送與青銅山了，石兄弟，你有所不知，靈心草生長緩慢，若製成蒲團，這漆黑蒲團也不過隻有十來隻，那門下弟子不患寡就患不均。再者這蒲團散發靈氣溫和，金丹境之下修煉倒是用得著，我們這些金丹客修煉還是靈石來得實在。如今隻要靈心草生長的快，做了蒲團賣給其他山門，換了靈石才是正事。”
石陌聞言，心中一喜，哈哈大笑。
“黑大哥，你不計較，是你大人有大量。我們兩派隔著一條江，以後常走動才是正理。”
“應該的，應該的，來來來喝茶，來人呐，再上壺茶，上好茶。”
林舞能拔出五六根想來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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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石陌卻頭疼起來，靈心草長約兩尺，若置於別院，侍女清掃定會發現，若隨身攜帶，其莖稈堅硬，彎腰都覺得困難。
這可如何是好？
石陌腦子裏第一個想到的是齊天濟，躡手躡腳來到他的住處外，輕輕叩響房門“師弟，睡了嗎？”
齊天濟從入定中回過神來，拉開房門，“師兄，何事？”
“師弟，你跟我來。”石陌把齊天濟帶回房中，齊天濟一眼看到石桌上的靈心草，大吃一驚道：“師兄，你剛剛莫非去偷竊不成？這......這。”
石陌燦燦道：“師弟，誤會了，不是我，是師妹，剛剛已經被我訓誡一番了。”
齊天濟拿起一根靈心草細細觀察，石陌道：“這靈心草成色如何？是否有百年？”
“何止百年啊，這靈心草至少已五百年光景，據我所知，黑山派也不過數十根，林舞真是太胡鬧了。”看來齊天濟真生氣了，直呼師姐名諱。
這靈心園坐落於後山別院，一來彰顯黑山派底蘊，二來以示對客人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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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陌倒吸一口涼氣，被坑了，林舞何止心狠手辣，簡直滅門絕戶啊。
“師兄，不若我們現在還回去？省得夜長夢多。”
石陌思忖會兒道：“不行，現在再還回去若是被人見了，百口莫辯，此事我自有辦法解決。隻是現在這些靈心草如何處置？”
齊天濟歎了口氣道：“不如放於芥子中。師兄，你腰間懸掛玉牌便是芥子，注入靈力便可如布袋打開。”
石陌拿住玉牌緩緩注入靈氣，於玉牌上方一寸間出現一個漩渦，拳頭大小，一片混沌瞧不見內裏。繼續注入靈力，混沌變成一掌大小，石陌將靈心草一根一根扔進去。不再注入靈力，混沌慢慢消散。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四維空間？”石陌感歎道。
前幾日翻閱《青銅山史》時，知曉青銅山曾幫義薄雲天盟渡過難關，義薄雲天盟送與青銅山芥子以作報酬。
隻是沒想到這玉牌就是芥子。
如今青銅山也隻有各峰主有一枚，內裏乾坤也不過石桌大小。
說道這芥子，此物是由術師煉化而成，極為稀缺，所耗靈石、時間甚多。度入靈氣即可開啟，但隻能存“死物”，卻不可存活物。
石陌猜測也許是因為四維空間氣體稀薄，活物存於其間沒多久就會缺氧而亡，再者芥子度入靈氣，這靈氣自修真者煉氣期開始就煉化，千人便有千種靈氣氣機。
“死物”的存取可憑借自身靈氣與芥子之間的勾稽，活物就難了，所以這芥子就有了唯一性。
若想霸占他人芥子為己有，必須要先抹去“前任”氣機，是個需要抽絲剝繭的功夫，極費心神，且境界不得低於元嬰。
送走齊天濟後，石陌又取出一根靈心草細細研究......
此間事了，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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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威苟趕到時，石陌正品著黑山派特色黑茶。
“石掌門，我這黑山派茶水如何？”黑威苟行山門禮。
石陌趕忙放下茶杯，還禮笑言：“黑山派這茶入口令人齒頰留香，落入腹中又沁人心脾，古今天下當屬獨一份。”
黑威苟哈哈大笑，聲若洪鍾，“看來石老弟對這茶道頗有研究，那可品出是何種茶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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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陌看了黑威苟一眼，緩緩道：“倒也不算什麽行家，隻是昨夜拔了幾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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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派靈石匱乏，山門修行全靠靈心草來維持，而靈心草編製成蒲團也是為了讓靈氣能周轉不散，使用更久。
黑威苟一步來到石陌前，雙手抓住石陌肩膀，激動道：“石老弟，真有縮短靈心草成熟期的方法？”
“有的。”
“懇請教我。”
石陌看著鉗住自己的雙手，拍了拍桌子道：“坐下來談。”
黑威苟盯著石陌，生怕他跑了，人坐了下來，頭卻伸在這邊，看著一張“張飛”臉，石陌心中一片惡寒。
“其實倒也簡單就是施肥。”
“施肥？何意？”
石陌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雙手置於背後，在屋內踱步，顯得高深莫測，“敢問黑掌門是何時上山修行，何時當的掌門。”
黑威苟撓撓頭，羞澀道：“其實我自小就在黑山派修行，前任掌門是我爹。”
靠，原來是個修二代，心中腹誹一番，石陌繼道：“黑掌門十指不沾陽春水，不知曉山下老農種菜需施肥，花農栽花需填料。天地間萬物有靈，靈心草更是得天獨厚吸食靈氣，但歸根結底靈心草還是簇生草本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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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威苟聽得雲裏霧裏，但感覺此刻的石陌高深莫測，不明覺厲。趕忙站起身來，抱拳道：“還請石老弟教我如何做。”
“說來倒也簡單，如那靈心園位於後山別院處，終日裏不見陽光，葉片不能光合作用如何通過篩管傳送靈氣？不如移栽至前山。昨夜我看靈心園內靈心草茂密，這相互之間搶食天地靈氣，需得間隔開來種植。當然，最重要的還得是......”說道此處，石陌不再言語。
商人言商都會保留幾分，若是讓對方知根知底，就做不到奇貨可居了。
黑威苟見石陌到了關鍵時候住口不言，心中著急，趕忙替石陌續上茶水。
“石老弟，您喝口茶水繼續說。”
石陌卻扯開話題道：“黑兄啊，我見你門下弟子修行都是黑色蒲團，照理黑山派在我等丁級門派中當屬富裕的了。”
黑威苟聞言，扭扭捏捏道：“石老弟，誤會了，其實......其實......門下弟子蒲團都是青色隻不過我讓嘻無言、哈無語二人塗成了......黑色。”
“哈？”石陌無語了。
黑威苟歎了口氣，似乎破罐子破摔道：“也不怕石老弟笑話，其實當這勞什子掌門，哥哥我也是有苦說不出，我爹臨終前將掌門印交給我，其實我內心是拒絕的。當這掌門不如那當那山間樵夫在山間徒歌，沒事吆喝一嗓子別提多豪邁，多自由。如今當得這掌門，非得端著架子，咬文嚼字，要多難受有多難受。現又在黑山派開什麽鳥什子山門會談，我隻得裝起來，為了凸顯底蘊，為了門派晉升不得不塗黑了蒲團，我......我心裏苦呐。”言罷，黑威苟拿起茶杯一飲而盡，似乎還不盡興，拿起茶壺嘴對嘴猛喝一大口。
此時黑威苟沒了仙家氣派，癱坐在椅子上，口中的茶葉一根一根吐出。
石陌心中好笑，沒成想黑威苟這廝也算修真界的奇葩。
隻是一想到自己也是沒由來當得這青銅山掌門，也算同病相憐。
拍了拍黑威苟肩膀安慰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其實黑兄，想要靈心草成熟期短倒也簡單。”
黑威苟聞言正襟危坐。
石陌接著道：“移栽前山前，敲些碎料靈石埋於土下，靈氣殆盡的蒲團可燒成灰，再種上靈心草即可。靈心草吸食靈氣依賴其根莖，這靈氣充足了自然不用長年累月。再者碎料靈石對修真者而言如同雞肋，可謂一舉兩得。”
黑威苟聞言思索一番，似乎大有可為，一把抱住石陌。
“石兄弟，你真是我黑山派的福星啊。如今靈心草生長緩慢，山下弟子們修行更是少有提升，急死我了。”
石陌從黑威苟懷抱中掙脫開來，見黑威苟似乎紅了眼眶，含情脈脈望著自己，石陌不敢看了，連忙道：“理當如此，理當如此。黑兄，那昨夜我不慎拔了些靈心草之事？”
黑威苟擺擺手：“小事，小事。”
“當時天黑也沒注意，可那靈心草似乎漆黑如淵哎。”
黑威苟一拍額頭，思忖會兒道：“沒事，沒事，就當送與青銅山了，石兄弟，你有所不知，靈心草生長緩慢，若製成蒲團，這漆黑蒲團也不過隻有十來隻，那門下弟子不患寡就患不均。再者這蒲團散發靈氣溫和，金丹境之下修煉倒是用得著，我們這些金丹客修煉還是靈石來得實在。如今隻要靈心草生長的快，做了蒲團賣給其他山門，換了靈石才是正事。”
石陌聞言，心中一喜，哈哈大笑。
“黑大哥，你不計較，是你大人有大量。我們兩派隔著一條江，以後常走動才是正理。”
“應該的，應該的，來來來喝茶，來人呐，再上壺茶，上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