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這不僅僅是科加斯失控那麽簡單……有人在幕後*作這一切。”橫掃手中權杖將襲來的影流忍者擊退,內瑟斯略微皺眉看著周圍人數明顯占優的影子教團。


    “哼,人數再多,也是實力底下的雜碎而已,連給我當熱身運動的資格都沒有。”相對於其兄長的冷靜,雷克頓顯得要張狂的多——不過他倒也有張狂自傲的資本,手中大彎刀連連揮舞,數十影流忍者同時襲來竟也無法接近雷克頓,皆被他手中武器所*退,反應稍慢者少不了還要在自己身上帶些“紀念品”後撤回去。


    “不可大意,雷克頓。”內瑟斯微微皺眉,權杖底端碰撞在地麵之上,瞬間能夠灼燒靈魂的烈焰從權杖之下向四周擴散開來,那些來不及撤退的影流忍者頓時品嚐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心智差一些的甚至已經開始精神渙散起來——看樣子,即便是這一戰活了下來,此後的實力也將因此而無法寸進。


    “螻蟻聚眾,尚且能咬死象,更何況這些忍者的實力比之螻蟻強了不知多少,更是習有合擊之法,爾等前來支援,往日便是有著大大小小的仇怨……論個人戰,這些小人不足為慮,但在這混戰之中反而對他們有利,畢竟在場的有幾個敢把後背交給對方、全心全意相信他人?”清冷的聲音在兩兄弟身後傳來,語氣裏沒有一絲感情既不為己方勢弱而膽怯,也未曾因為個體實力強於這些忍者而洋洋得意。


    當內瑟斯回頭之時,卻是瞧見了一名召喚師,寬大的兜帽之下卻是看不清容貌,隻是從那聲音之中辨別出此子年不過十八。


    處於此年輕氣盛的時期,卻能將形勢看的如此透徹,倒也吸引了內瑟斯的興趣。


    用權杖擊碎了一名忍者的腦袋、汲取了戰死的亡魂收入權杖之中化為自己的力量,內瑟斯開口道:“你是這附近的戰鬥係召喚師?”敢出現在戰場上的召喚師,大多便是那召喚獸無用隻能自身上戰場的戰鬥係召喚師——雖說戰鬥係召喚師裏也有幾位強者在戰爭學院裏排的上號,但至強者除了那個男人外,便是與一聖級七階炎龍締結契約的院長了。


    如此便可看出,召喚獸才是決定召喚師實力強大的根本——自身實力再強大,僅靠那些效果更趨向於輔助性質的召喚師法術,能強的過那些召喚獸?


    所以,內瑟斯的問話裏多少帶有點上位者的輕視意味,畢竟這些個戰鬥係召喚師大多便是因為自身天賦原因召喚不了強大召喚獸與自己締結契約而無奈形成的旁支職業罷了。


    內瑟斯隻是可惜了這小子聰穎的頭腦,若能加以教導,假以時日,必定能成為一方良將,比一介默默無聞的戰鬥係召喚師要好的多,以免浪費了這份才智。


    “我,不屬祖安,也不屬於任何勢力,至於戰鬥係法師……或許三日前,我是這身份,不過從昨日起,我已找回了我的契約者而擺脫了這個身份。”古井無波的話語,沒有因為內瑟斯語氣裏隱藏的些許輕蔑而影響到心智。


    “哦?如此,倒是一件好事……”原本有說有笑的內瑟斯,忽然舉起權杖直指眼前的召喚師橫掃而去,而召喚師也從袖袍中伸出一隻如玉般纖細白潔的食指指著內瑟斯。


    “汲魂痛擊!”“引燃。”內瑟斯與那召喚師的攻擊同時發出,卻並未擊中對方——內瑟斯擊中了潛行而來想要刺殺眼前召喚師的忍者,而召喚師則是用法力化作一縷火焰附著在了想要偷襲的影流忍者的身上,頓時那名忍者化作了火人,並被暴怒的雷克頓給一刀斬成兩半(男人:哦?兄控之魂燃燒了?)。


    將權杖收回,內瑟斯大笑著:“麵對攻擊麵不改色,冷靜應對,倒是我內瑟斯小瞧了你。”內瑟斯倒也爽快,承認了自己之前的確有小看眼前召喚師的想法。


    召喚師將手收回袖中:“無妨……我這次前來找你,便是想讓你給一個人帶一句話。”


    “哦?什麽話?給誰帶?”


    “告訴那位居至高位的男人……我已找到我的契約者,殺父母之仇,終有一日我必將讓他百倍償還!”原本冷漠的聲音裏,此時卻夾雜著幾縷壓抑不住的憤怒與憎恨。


    “哼……和那家夥有仇的多了去了,莫非每個和那人有仇之人我都要替其去傳話?那我豈不是要累死……等等,你說契約者?小子!你叫什麽名字!”內瑟斯還以為眼前這小子找自己做什麽,沒想到隻是把自己當個傳話筒,不由得出言譏諷道,卻突然想到此子口口聲聲說自己找到了“契約者”,而非“召喚獸”……稱呼對方為契約者的,便是那守護契約,近幾年來使用這契約的寥寥無幾,內瑟斯想著眼前這小家夥莫非是……


    “……冰。”召喚師略微猶豫,開口吐出一個字。


    與之前態度不同,內瑟斯在聽見這個字之後略微點頭:“你的話,我會如實轉達。”


    “如此,有勞沙漠死神大人了。”略微躬身以表謝意,冰轉身不緊不慢回周浩那邊。


    雷克頓帶著滿身血液走過來(當然,並不是他自己的),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漬開口道:“兄長,那娃娃是什麽來曆?為何你會答應替他跑這一趟腿、當個傳話筒?”


    內瑟斯略微搖頭,沒有回答雷克頓的話,而是如同自言自語一般:“那一家子人為瓦羅蘭大陸奉獻一生,卻是落得如此田地……老友,不知你泉下有知,是否還會願意組建瓦羅蘭最後的防線……”


    “一家人?哪一家?”“這件事,回學院後我會慢慢告訴你,當下先解決掉這些勾結虛空生物的叛徒。”甩了甩腦袋,握緊手中權杖大喝一聲衝殺入敵陣。


    那件事,外人插不了也不該插手……靜觀其變便是,那人應該自有打算……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戰場上,兩道黑色的身影快速交錯著,其間不乏傳出刀劍碰撞產生的刺耳聲響。


    “你說,這樣做真的好麽?二師兄更擅長防禦而不是進攻,單打獨鬥恐怕不是那叛教之人的對手。”阿卡麗手中鐮刀狀武器輕巧劃過一名影流教忍者的脖頸,帶出一朵妖豔的血色蓮花,趁著敵人還未湧上來的空當瞥了一眼激烈碰撞的兩道身影,擔憂地問道。


    “放心吧,即便不是敵手,那劫想贏慎師弟也不是一時半刻便能做到的,更別提殺死慎師弟了。”一個閃爍著電芒的雷電球穿梭在忍者之間,停在阿卡麗身邊化作一忍者打扮的約德爾人回答道,同時身上出現幾束閃電鏈分別襲向剛才被自己化作雷電球時碰觸過的敵人,瞬間便是三名忍者倒在地上——忍者三人組之中的大師兄,凱南。


    “但願吧……”掩飾好眼底的擔憂之色,阿卡麗清喝一聲化作殘影衝向了那些個沒被凱南電死卻陷入麻痹狀態無法動彈的忍者之中,手中鐮刀連連揮舞,每次必將帶來一朵妖嬈的血色花朵。


    “忍者不該有感情,應當以貫徹均衡教義為己任,但二師弟心裏隱藏著刻骨的仇恨,三師妹似乎……嗬嗬,自己似乎沒資格說自己的師弟師妹呢……”眼睛微眯,凱南從懷裏摸出一枚精致小巧的手裏劍甩出去擊中那裝死想要偷襲阿卡麗的忍者,隨後微微歎氣,“也罷……走一步是一步吧,如今上頭那些人還未察覺……否則必定會派人將師弟師妹帶至那人間地獄訓練成人形兵器……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隻是這又能瞞得了多久……也罷,此次任務結束,便去向那上級加入戰爭學院的正義聯盟(英雄聯盟),以散播均衡之道的名義逃避好了……”


    甩了甩自己的胳膊,看了一眼碰撞的身影,便再度化作雷電球衝殺進去:“別輸啊……你可是暮光之眼!”


    而引起這場大戰的導火索,此時卻是……


    密林深處,傷痕累累的雷恩加爾此時軟倒在地上,不斷喘著粗氣。


    而身前的卡茲克此時也好不了多少——翅膀軟軟耷拉在背上,閉眼趴在地麵之上似乎沒有了呼吸,隻有那偶爾小幅度顫動的利爪說明它還活著。


    雷恩加爾試圖站起身來,走過去割下卡茲克的腦袋,而卡茲克也試圖將雷恩加爾切碎吞入肚腹,卻因重傷和過度消耗的體力,兩人同時陷入昏迷!


    這倒是一個令人哭笑不得的結局——作為這場大混戰導火索的兩人,居然在鏖戰一場之後雙雙陷入昏迷,也未分出勝負!


    諾克薩斯。


    “哼!那斯維因真是活膩了!居然敢聚眾造反!”樂芙蘭一掌狠狠拍在桌子上,而作為辦公的行政大樓外,傳來了震天的喊殺聲。


    諾克薩斯裏的兵權大多掌握在謀士斯維因、武將新秀德萊厄斯、杜·克卡奧一族和大大小小的高官大臣手中。


    原本,若僅僅是斯維因一人叛變的話,那是不足為慮的——孤掌難鳴,況且樂芙蘭手下的黑玫瑰也不是吃素的。


    奈何斯維因聯合了德萊厄斯等人一起蓄謀叛變,德萊厄斯可是連自己頂頭上司都敢殺的瘋子!迫於德萊厄斯的鐵血手段,加之樂芙蘭才剛剛執掌諾克薩斯,手下親近於她的將領大多前去支援祖安了,留在諾克薩斯的便隻有那杜·克卡奧家的大小姐卡特琳娜和連吃幾場敗仗的“無用”刺客泰隆了。


    以至於大大小小掌管兵權的達官貴人不是隔岸觀火,便是倒向了明顯更強勢的斯維因一派。


    “哼,就憑他們,也妄想當諾克薩斯的掌權者……看樣子,都忘了那怒鬼是怎麽死的了。”卡特琳娜靠著牆壁把玩著手中的飛刀。


    “如今形勢對我們不利,我們這一派的大多強者都去祖安截擊科加斯了,能拿得上台麵的戰將便隻有你、我、泰隆了。”微微皺眉,樂芙蘭並不看好現在的形勢,她開始暗惱自己為何那麽痛快決定派出自己這邊的將領而不是讓斯維因一派的人去。


    “若是為此擔憂的話,我倒是有一人推薦——雖此人叛離了諾克薩斯,但那是因為與辛吉德的個人恩怨,心中所屬還是諾克薩斯。”一邊說著,卡特琳娜看著門口開口道,“進來吧。”


    一人渾身包裹在鬥篷之中走入,而樂芙蘭看清來人麵容之後愣住:“是你?”


    來人嘴角略微上揚:“我說過——斷劍重鑄之日,騎士歸來之時!”


    「男人:臥槽真成月更了,起章節名超麻煩啊!!(起名廢一枚)……在這裏為更新速度道個歉,順便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被臭雞蛋爛果皮砸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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