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謝鈺疑惑時,堂上司正一拍驚堂木,喝道:“帶進來!”


    隻見兩名衙役抬著一個擔架徑直進入大堂,擔架上鋪著一塊白布,白布下麵的輪廓顯示,那裏躺著一具屍身。


    擔架放下,一名仵作向堂上施了一禮,轉身看向屍體,朗聲道:“男子吳立宇,一百零九歲,靈雲門五品煉氣士,於昨晚子時喪命,初步斷定為仇殺。”


    仵作掀開白布,露出屍身的容貌。


    謝鈺仔細看去,當真是昨日那老道士,慘敗且消瘦的臉頰上還帶著驚恐之色,左邊臉頰凹陷,帶著拳擊痕跡。


    隨著白布盡數掀開,吳立宇的身形暴露出來,身體冰冷僵硬,胸膛處深深凹陷,顯然是被拳頭擊碎了肋骨。


    不會吧,這就死了!


    好歹是個五品煉氣士,怎麽這麽不經打?


    謝鈺愣了愣神,徹底傻眼了!


    仵作繼續說道:“經本人驗證,該男子身上並無其他傷口,可以肯定是死於高品武者的拳擊,結合相關情況可知,這男子當時並未立即死亡,而是回到東來客棧後重傷致死。”仵作抬頭看向謝鈺,神色不善。


    “謝鈺,你還有何話說?”青年司正拍了下驚堂木,冷冷看來。


    謝鈺鎮定心神,對視過去:“關我何事?城裏高品武者眾多,你憑什麽就認定是我做的?”


    謝鈺很好奇,自己昨日已經手下留情了,雖然折斷了他的渾身經脈和骨骼,但對方畢竟是五品煉氣士,隻要沒斷氣,休養一段時間自可恢複。


    再者,就算他熬不過去死在家裏,至少元神可以出竅,不至於死得如此徹底。


    謝鈺翻了翻屍體的眼皮,又用神識查看了天靈蓋,其識海內空空蕩蕩,元神早就消散一空。


    這時,幾個百姓走了進來,仔細打量了一遍謝鈺後,一名老婦人指著謝鈺喝道:“就是他,就是他!大人啊,我親眼看見他一拳打飛那道士,打得他吐血。”


    “你還有何話說?”那司正一揮袖袍,取出一枚官印,淡淡地明黃光芒在上方流轉。


    “本官掌管帝都東城治安,所有人的名字、行蹤都有記載,官印上明確顯示你到過東辰湖畔,現在又有證人證詞,你還敢狡辯!”


    說到最後,青年司正的聲音高亢起來,似乎已經給謝鈺定了罪。


    不對,這案子有問題。


    謝鈺再次打量死者屍體,又摸了摸他的骨骼和經脈,皺了皺眉。


    接著,謝鈺又瞟了眼屍體的十指,心中更加堅定。


    他微笑著抬頭看向青年司正,朗聲道:“這道士並非死於我手,而是被他人所殺。”


    語驚四座,頓時堂上所有人都轉頭向他看來。


    司正抬頭看去,略一沉吟沒有發話,他也想看看對方可以說出什麽狡辯之詞。


    謝鈺朗聲道:“第一,這道人的骨骼和經脈已經開始愈合,最多一夜就可徹底康複,所以絕不是仵作所說的重傷致死。”


    謝鈺蹲下身,將屍體的手指抓起,從裏麵掏出一絲汙垢和血跡:“第二,他的指甲蓋裏有血痕,這是劇烈掙紮,抓扯後留下的,可見他死之前受過攻擊,同時他也發起了反擊。”


    謝鈺看向陷入沉思的司正:“你可以查一下昨夜是誰靠近過死者的住處,真相自然大白。”


    司正搖搖頭,道:“官印顯示並無人員靠近,也可能是凶手未帶身份令牌。”


    這就麻煩了啊……謝鈺長身而起,平靜道:“第三,這死者元神潰散,卻又並非正常的元神出竅,可見是被人打散了元神。試問我白日出手又怎麽可能打散他的元神呢?”


    司正看向一旁的典吏,典吏躬身施禮到:“昨日趙鋪頭接到報案,親自處理了此事,將這道士送回客棧時,對方元神確實無恙。”


    下方的仵作反複檢查這屍體,元神他看不懂,但骨骼經脈和十指確實如謝鈺所說那般無二,他之前居然忽略了。


    仵作轉念一想,他堂堂六品仵官,決不可在此案上丟盡顏麵……仵作抬頭挺胸,看向謝鈺冷笑道:“或許是你昨夜潛入客棧,將這道人殺害,又打散了他的元神也未可知。”


    他掃了眼堂上眾人,沉聲道:“大家都看見你白日與那道人結怨,試問若非是你還能有誰?”


    “沒錯,一定是他!”


    “白日不敢殺人,晚上才偷偷去滅口。”


    “好歹毒,好心機。”


    這仵作是帝都的銀牌仵作,被官方封為六名仵官,這些年也破了不少奇案。


    他一發話還是頗有信服力,堂下所有圍觀的人群全都議論起來,形勢對謝鈺極為不利。


    “可是,他並沒有在東辰客棧出沒的軌跡。”趙捕頭愣頭愣腦的提出質疑。


    一旁的典吏白了他一眼:“誰特麽殺人還帶上身份令牌的?”


    “啪!”驚堂木響起,司正喝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嘩。”


    一時間,所有圍觀百姓全部閉嘴不語,堂上的典吏和捕頭也清了清嗓子,垂手站在兩側。


    司正注視著謝鈺,道:“此案懸而未決,而你又嫌疑最大,因此本官決定將你收押,待案件查清後再做判決。”


    說著,兩名衙役已經拿著鐐銬走了過來,作勢要將謝鈺擒下。


    謝鈺雙眼微眯,怒道:“案件未清,豈可隨意拿人,我看你們是想趁機摸魚,草菅人命。”


    謝鈺雖然沒做過官,但古裝劇可看了不少,這種套路他再熟悉不過,無非就是將他關押起來等待結案。


    若案子水落石出自然皆大歡喜,可一旦查不出頭緒就隻能將他屈打成招,冒名頂罪。


    而對於古代的破案能力,謝鈺深表懷疑。


    決不能束手就擒……謝鈺捏了捏拳頭,打算殺出公堂,隱藏起來。


    畢竟帝都這麽大,幾個片區又互不統屬,自己隻要扔掉身份令牌,隱姓埋名,衙門也不可能找得到他。


    雙眸閃過一抹猩紅,謝鈺的靈力快速調動,恐怖的威壓洶湧而出。


    眼看就要大開殺戒,一名身穿玄色秀雲紋的青年男子邁步跨進衙門大堂,麵前的百姓、衙役見到其服裝打扮後,自動退避,讓開一條道路。


    “此案頗有疑點,不可隨意結案。”男子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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