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地看著洞口外,身體時不時傳來刺痛,不過久了也就麻木了。


    外麵一片昏黃,已是夕陽西下了,很快就會天黑了。


    這時,外麵傳來一陣聲響,阿香一驚,不會是什麽野獸吧!如此想著,起身往外悄悄探出身。後來的很久以後,阿香每每憶起這段經曆都在思索,若是當時沒有出去又會怎麽樣?答案是不知道。


    阿香探身出外,看見不遠處竟有個身穿一身紅衣的人正運輕功往自己這邊飛來。阿香趕緊躲起來,但顯然對方已經發現了阿香的存在。


    本來就有傷,一跑起來就牽扯到傷口,巨大的疼痛讓阿香承受不住摔倒在地。那人已然到了洞口,阿香驚恐的看向對方。


    對方麵孔猙獰,青筋爆出,好似正承受巨大的痛苦。雖是如此但也掩不住對方驚人的相貌,這是個大美人!


    得出這個結論後阿香心中唾棄自己一番,都什麽時候了還能分神看對方長什麽樣子。


    這時阿香已嚇得忘記了呼救,不過就算喊了又能怎麽樣?這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阿香不停後退,可是山洞就這麽點大能退到那?沒後移幾步就已貼到了牆壁,隻得蜷縮著身子,眼神中充滿驚慌和恐懼的看向對方。


    風痕此時視線已有些模糊,雖是如此也能看出麵前地上的女子衣衫襤褸。即使是嫌棄也無法,這荒郊野外的不可能再找到另外一個女人,而且此時自己也快堅持不住了,隨時都有經脈爆裂的危險。


    突然走到阿香麵前,蹲下身抓起她的腳拖向自己,迅速將其壓在身下。阿香後背本有就有傷,這下皮肉與粗糙的地麵相互摩擦,在地麵上拖出淺淺的一道血印。終是忍不住,痛得阿香大叫。感覺到對方快速地往自己脖子處點了下,竟是出不了聲了!得,被點啞穴了。


    阿香此時已經不是能用震撼來形容了,衣帛被撕裂,身體暴露出來,接觸到空氣,絲絲涼意讓她清醒過來。不顧渾身的傷口劇烈的掙紮起來,然後……又被點了穴,動彈不得。現在的阿香就像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隨著身上的人腰身深深一沉,像是被活生生撕開般的疼痛從下麵擴散至全身,甚至蓋過自己之前傷口的疼痛,美人原來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啊!阿香這時已經心如死灰,任由對方對自己的肆掠。


    記得很久以前,一個朋友對阿香說,當你遇到這種情況時與其痛苦不如好好享受一番,當時自己對這種想法嗤之以鼻。再到後來,在自己被無數的島國片浸染,以及大量內涵段子熏陶下,和節操揮淚告別後突然覺得這句話甚是有理。


    今天遇到了,阿香原想那就當找了個鴨享受一番吧,可除了疼還是疼,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她不想再嚐試第二遍。傷口應該更嚴重了,可是即使這樣還是沒有昏過去,真真是佩服自己的意誌力啊!默默給自己點個讚!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早已黑了下去。周圍除了山洞外偶爾從遠處傳來野獸的咆哮聲,就是自己身上的人的喘息聲了。昏死前,阿香想著今晚不是一個人了,也不會怕黑了,其實也挺好的不是嗎?隻是閉上眼後眼角劃出的一道眼淚出賣了她。


    天大亮,風痕被外麵的光線刺得睜開了眼,好不容易適應了光亮,這才注意到身下。臉上雖有擦痕還是能看清相貌的,風痕臉上露出詫異,但很快恢複淡定。發現自己與對方還緊密結合,緊皺眉頭,抽出身子,翻身坐起。


    拿起身側的衣服披上,盤腿運氣。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這次遭到暗算,必不會放過他們!


    想好後低頭看向自己身側麵色蒼白,緊閉雙眼的女人。一身的傷口,有些已結痂,但嚴重處還在不停滲出鮮血。渾身青紫,有原本的傷也有昨晚暴行留下的,大腿內側的血漬也已幹了。總之全身上下沒一處完好的。


    風痕看了眼,又是皺起眉頭,隨手將旁邊被撕的不能穿的姑且稱之為布料的布料蓋在了她的身上。然後穿戴好,頭也不回的走了。


    不知道是昏迷了一天還是兩天,或者是更多天,總之阿香醒了。


    睜開眼,有些迷茫的看向四周,突然想到什麽,起身掀開身上的那堆布料,身上的傷口都已結痂,而大腿內側已經幹涸的血漬深深刺痛了阿香的雙眼。拿起那堆破布,毫不留情的將那些血漬擦去。


    擦好後呢?阿香想哭,但哭不出來,體內太缺水分了,連發出的聲音都很嘶啞。阿香環顧四周,終於發現不遠處自己的包裹,翻出裏麵的衣物穿上。穿好後又簡單整理下頭發。拿出裏麵的饅頭,已經有些餿味了。當人在十分饑餓時連樹皮泥土都能吃,更何況是餿了的饅頭呢?不過阿香並沒有立刻吃起來,她現在極度饑渴,嘴唇早已幹裂破皮。


    將饅頭放回包裹裏,阿香起身往洞外走去,雖然還是很痛,但已經好太多了,看來自己這次昏睡了很長時間啊!


    走到之前遇到的那條河。阿香蹲下,用手捧水喝起了河水。終於喝得差不多了,全身也順暢了很多。從包裹裏拿出饅頭強忍不適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餓了太久,胃都變小了。不過自己真的命很大啊,即使遭遇這些還沒死。嗬嗬,那為什麽當時隻是被車撞下就魂歸西天了呢?


    好不容易吃完,阿香起身順著河流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看見遠處有炊煙,說明有人家!阿香大喜,加快步伐走過去。


    到了一處農家院子,院子前有幾塊菜地,一位老婦人正在地裏摘菜,幾個孩童在門口玩耍。


    他們看見阿香,指著阿香喊那位老婦人。老婦人起身,發現了阿香,有些奇怪,姑娘家的怎麽一個人。


    阿香走近,向老婦人說道:“婆婆,能像您打探下怎麽去建州嗎?”


    老婦人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打量著麵前的阿香,看見她臉上有少許黑痂更是奇怪了,“姑娘這是要去建州嗎?那還有點遠啊,做馬車都得好幾天呢!”聽到老婦人說得阿香一驚,自己這是漂了多遠啊?!


    “那婆婆您可知若到江南往哪走?”想來他們也不會等自己的,或許還以為自己死了呢!不如自己一人去江南,也許路上還能遇見他們。


    “去江南的話得往那個方向走”說著用手指向南方。


    “謝謝婆婆!”阿香得到自己想知道道謝後轉身欲離去。


    “哎!等等!”老婦人叫住了阿香。


    阿香疑惑,“怎麽了?”


    老婦人將手往身上擦擦,從地裏走出來,“姑娘,我家大郎正好要去城裏。你去江南肯定得經過卞城。不如讓他順便送你到城裏,要不然你走路天黑也到不了的”


    阿香有些無措,她有些害怕。


    老婦人當然能看出來對方擔心自己受騙,笑著說:“放心姑娘,俺們莊稼人不會做壞事的。俺也是看就姑娘一人,不容易,能幫就幫”阿香看著麵前的老婦人笑得樸實,想著應該沒問題就答應了。


    阿香在門口坐著等那個大郎回來,期間說是大郎媳婦兒的婦人一直在和阿香聊天。


    “姑娘,嫁人了嗎?”


    阿香有些不好意思,“還沒呢!”


    婦人說完就後悔了,看發式也知道是未嫁人的。不過看發式竟像城裏大戶人家丫鬟的發式。


    “姑娘這是在哪個府上幹活吧?”婦人試探性地問了句。


    阿香一頓,想到自己的發式,了然。


    “是的”


    婦人還是很好奇,繼續問道:“那怎麽一個人呢?”


    阿香不知道怎麽回答,隻說是一股人流將她與小姐衝散開。知道小姐要去江南,便想去江南與自家小姐匯合。


    就這樣一來二去的聊著,終於這家大郎回來了,是個壯實憨厚的中年男人。老婦人跟他簡單:說了下,就見他點頭答應。


    男人將後院的牛拉出來,後麵接上板車,坐了上去。阿香與這家人揮手告別,就上了板車。


    路上,隻聽男人偶爾衝著牛吆喝幾聲。


    阿香心情不佳,不太想說話,車前坐著的莊稼漢子也不是個話多的,所以前半段路都沒說幾話。


    路麵有些崎嶇,所以坐在車上很是顛簸,阿香看著路兩旁的花花草草,卻是怎麽也打不起精神。


    “姑娘這是咋滴了?”


    阿香清醒,低聲回道:“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找到小姐,所以有些擔心。”


    男人一聽,說道:“俺聽俺娘說你家小姐是去江南是吧?”


    “嗯”


    “有可能你家小姐就在城裏呢!”


    阿香隻當對方在安慰自己,悶聲說道:“怎麽可能?”


    “真的,過兩天城裏有個百花節,特別熱鬧,每年都有很多外地人過來呢!”


    阿香一聽,或許真的就在卞城呢?語氣也染上了欣喜,“如果真的是那樣就太好了!”


    “我這也是到城裏置辦些東西的,這幾天城裏東西多,還便宜!”


    就這樣兩人聊起了這個百花節。


    阿香得知,這個百花節是這卞城當地的一個節日。每到這個季節,百花齊放,當中以杜鵑花為主。杜鵑花盛開預示繁榮向上,百姓會一同慶祝,祝願生活越來越好。其中年輕男女尤為興奮,因為當天未出嫁的女子或未娶妻男子若有意中人,可將一株粉色杜鵑花贈予對方,寓為隻屬於對方,讓對方知道自己深沉的愛。若是沒有意中人,可到汴河放隻紙船,上麵可寫上自己的心願,再用花瓣蓋上,這樣花神就會保佑你願望實現。


    到了城門口,阿香下了車,從包裹裏拿出一個碎銀遞給對方,她也隻有一點,還是買包子時店家找回的錢。男人死活不收,說不過是順便而已,但阿香堅持。最後男人隻得收下,與阿香分別。


    阿香站在城門口,仰頭看著上麵寫著大大的“卞城”,希望他們確實在這城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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