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夢回房,衣服都沒有換下,坐到床邊,氣得捶打床板。


    “小姐,莫要再生氣了。”阿香見此,忍不得說了句。


    沈若夢撲倒阿香懷裏,阿香趕忙抱住。


    “阿香,你說為什麽?為什麽晟哥哥就說我不說那個葉晨清?”


    阿香安慰道;“小姐,那也是太子關心你,正因為關心你才忍不住斥責呢!”


    “是嗎?”沈若夢吸吸鼻子,有些懷疑。


    “可不就是嘛!你看太子就沒有訓斥奴婢,那是因為太子關心的不是我,是小姐你。就算是老爺夫人在這,那也少不得說你的。”說道這,阿香心中苦澀,是呀!真因為有人關心,所以才會被罵。而她呢?


    好不容易安慰了沈若夢,阿香交代好小桃,也就回去了。


    床上,阿香想到今日在花滿樓看見的那人。為何他在妓院?那****應是中了毒吧,仇家報複?不想了,不想了,反正早就決定說要忘了那件事,就當是被狗啃了一口,嗯,還是隻西施狗!


    深夜,猛然驚醒,擦了擦額頭,已是滿頭大汗,阿香苦笑,挺難忘記的啊。畢竟在她無助的時候又給了一刀,怎能不恨?


    睡不著了,雖然怕黑,但阿香還是決定起身透透氣,隨意穿了件衣服就開門出去了。


    雖是有隱約的亮光,但還是黑漆漆的,阿香也不知道來到了何處。無所謂,散心而已,開心就好。


    突然聽見一陣聲響,黑暗中冒出一個黑影,阿香隻來得及大喊一聲就失去知覺了。


    慢慢醒來,隻覺得頭痛欲裂。自己竟然被人扛在肩上,頭朝下,腦袋充血,可不就是難受嘛!再加上身下這人正快速前進,動作幅度難免過大,顛的阿香直想吐。


    不知道那人行了多久,隻看得天已經亮了,來到處山峰前。想來那人可能不知道阿香早已醒了,還是穿梭與山林間。因為阿香在背後,還是頭向下,看不清楚,隻隱約看出這是一處類似宮殿的地方。


    等那人將阿香放倒,阿香早已眼白翻出,半死不活了。


    就這麽昏昏沉沉之間感覺自己被人扶起,抬到一張床上,觸感還是不錯的,很軟。隱約聽見人說話,好似在說長得不怎麽樣之類的。聽得也不太清,還是先等緩過來。


    等感覺好受很多以後,阿香睜開眼。入目的是個極其奢華的床幔,偏頭看去,外室站著幾位婢女,但服飾繁複,個個貌美如花。


    懷著滿心的疑惑,阿香起身。


    那些婢女看見阿香起身,忙趕過來,態度竟然還帶上些敬畏!


    “這是哪?”阿香抬頭看向離自己最近的一位婢女。


    “姑娘,這是幻影閣。你且梳洗一番,奴婢們帶您去見閣主。”看著美人對自己笑,阿香感覺心都要化了,忙點頭說好,頗有二腿子的架勢。那美人看見阿香這樣,忍不住笑了聲,小姑娘怪有趣的。


    一大堆人圍著自己,幫自己打扮,讓阿香有些不適應。當她們幫自己上妝時阿香拒絕了,最後阿香挑了件素淨的裙子穿上,看看鏡子裏的自己,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還是人模狗樣的嘛!不過這樣損自己真的好嗎?沒事,偶爾自嘲下有益身心健康。


    在之前那位婢女的帶領下,阿香來到一處院子。婢女沒有進去,所以阿香隻好自己進去了。


    輕輕推開門,往裏看去。


    聽見一陣琴聲,悅耳動聽,彈得好!不過怎麽有點熟悉。


    順著琴聲走了進去,到了內室,看見一人身穿紅衣低頭撫琴,絕代風華!


    “艸!”抱歉沒忍住,看清那人,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風痕知道人來了,但沒料到對方一見麵就說了這麽句,停下手,抬頭看去,也是滿臉驚訝。


    “你?”有些不相信地說道。


    阿香挑眉,難道不是他將她綁來?不過咱還是秉承一貫的低調做人,低調做事——低頭不說話。


    “怎麽會是你?”雖然起伏不大,但也能聽出其中的不可思議。阿香心想:人美,聲音也好聽呢。


    “您認識我嗎?”阿香故作疑惑。


    風痕沉默,她是故意的。不過也好,省得些麻煩。


    喚人將淩鷹找來。淩鷹未到門口,就被一股內力彈飛,口吐鮮血。阿香被內力波及也是跌倒在地,咽喉處湧出一股子血腥味,硬生生憋住才沒有嘔出。看向院內還在大口吐著鮮血的淩鷹,心裏直發寒,這是將自己擄來的那人吧!


    偷偷瞥了眼內室的風痕,麵色如常,但阿香知道他內心肯定已是翻雲覆雨了。


    額,這是種腫麽個情況?


    “不知屬下做錯何事?”淩鷹不顧傷勢,跪在院外,聲音倒是洪亮,不過說完後猛烈的咳嗽聲出賣了他已身受重傷。


    風痕走到阿香麵前,低頭看著趴在地上的阿香,卻是對著淩鷹說:“叫你將她帶來,你帶了誰回來?”


    她?是誰?這是擄錯人了!尼瑪,要不要這麽倒黴?


    “淩鷹知錯,望閣主懲罰!”這是自己擄錯了人?但他不敢有絲毫反駁。


    “去暗室領罰去吧!”輕飄飄的說出一句話來,但從淩鷹瞬間又蒼白幾分的臉色看來這個暗室估計不是個好地方,不過他還是硬撐著說“是,謝閣主不殺之恩。”說完起身,臨走還狠狠看了眼阿香,然後就去領罰去了。可是阿香不服,她才是最無辜的,好伐?


    阿香仰頭看著風痕,強裝淡定,但神經從一開始就繃緊了。看著風痕蹲下,逼近自己,阿香覺得那根神經就快要斷了。


    終於,風痕停下,但與阿香幾乎是麵對麵了。突然笑了笑,真真是像陽光似的,暖暖的,可是為嘛阿香覺得冷嗖嗖的,還冒寒氣!


    “你,在怕我。”


    阿香趕緊拉開些距離,連連搖頭。她怕,她真怕!


    “嗬嗬”悶笑幾聲,風痕揚長而去,徒留阿香在風中凋零,這廝到底是何人?


    看著院中無一人,阿香頓覺恐怖,不顧渾身疼痛連忙爬起。疼著疼著就習慣了,比這痛的她都經曆過了。


    走在陌生的地方,阿香手足無措。看著從自己身邊不斷走過的婢女小廝,竟個個相貌不俗,這裏到底是個什麽地方?


    像是要走到邊了。往前走去,嚇得停下腳。這底下竟是萬丈深淵,也就是說這裏是在山峰之上!阿香可是恐高啊,而且常年住在這麽高的地方,確定不會得心髒病嗎?


    連忙往回走,阿香此時也不知該何去何從。她當然是想回到沈若夢那去的,最起碼沒有生命危險,可是怎麽回?像上次那樣跳下去嗎?怎麽可能?


    就這麽晃蕩著,終是被人注意到了。


    “你是誰?”一衣著黑袍的年輕男子攔住阿香。


    “我叫阿香,我也不知道我怎麽來著的,睜開眼就在這了。”阿香低頭,一副受驚的樣子。


    男子見此,對身邊手下說道:“告訴左護法去。”


    阿香與這人兩兩相持一段時間,終於等來了左護法。


    看著低頭害怕的阿香,玉離歎氣。他也是剛知道淩鷹去了暗室,問了原因才知道他抓錯了人。想想暗室那些個刑具,看來淩鷹這次沒有幾個月是恢複不了了。


    “姑娘,莫要害怕。不知道姑娘叫什麽名字?”


    突然聽見這麽個溫柔的聲音,讓阿香欣喜抬頭,對麵是個溫潤如玉的男子,聲音也是溫柔似水。


    “公子,我,我叫阿香,我想回去可以嗎?”阿香雖然口氣怯弱,但眼睛卻是直勾勾地盯著那人。


    玉離被阿香看得有些尷尬,但聽阿香說要回去,有些犯難。這次閣主沒有將她殺了已有些稱奇了,還以為閣主會氣憤將其一掌斃命呢。也許這女子對閣主還有點用,如是想著,就對阿香笑著說道:“這恐怕在下無法答應,不如我先幫阿香安排個住處如何?”


    阿香欣喜的點頭,忙說“好!”。


    玉離見阿香答應,便和阿香一同往前走去。


    一路上二人有說有笑,阿香知道這人叫玉離。雖然覺得這裏不是個好地方,玉離應該也不是善人,聽之前他們說左護法,更加肯定了。可是玉離臉上一直掛著笑容,一副謙謙公子之態,怎能不讓人放下戒心。


    到了一處別院,玉離說道:“阿香姑娘,你以後就住這吧,飲食起居會有下人幫你安排的。”


    阿香原想問她什麽時候可以回去,不過恐怕是得不到答案,隻是說了聲“謝謝。”


    “那在下就告辭了,玉離會經常過來看望姑娘的。”


    “那說話算話啊!”有個帥哥能來當然再好不過了,還能養眼。


    “一定。”說完就轉身離去。


    阿香也進了這別院,立馬就有下人過來服侍,阿香不喜歡這樣,隻說讓他們做自己的事就行了,自己繞著院子走了一圈。


    其實這別院地處偏僻,不是很大,不過倒是精致。阿香很滿意,最起碼不會風餐露宿了。


    晚上,阿香躺在床上,這下倒是徹底平靜了。該來的總會來,她已經想開了。不過還是得找個機會離開這裏。今日走得地方不多,看見很多個下人,估計是這宮殿後宮處,但還是見到三三兩兩身著黑袍麵色嚴肅的人,行色匆匆,身帶殺氣。


    第二日,阿香很早就醒了。自己將自己梳洗一番,昨天她就跟那些人說過不用服侍她的。下人們不知道她是誰,隻當是左護法的朋友,不好得罪也就應著她了。


    原本想出去看看周圍,但很多地方都被限製禁止入內,阿香隻得回了別院,呆坐在院中的凳子上,正好可以養養身子。


    下午,玉離過來。二人交談甚歡,阿香也是好久沒這麽開懷大笑過了,不過卻有些害怕這些不過是短暫的,好吧,有些患得患失了。說了一下午,玉離能看出來這個阿香並不像表現的那麽拘謹膽小,內在還是開朗的。雖然沒有放開,但他也隻當做是與他不夠熟悉而已。不過沒關係,他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很晚了,玉離才回去,阿香有些不舍,當然不是因為喜歡他,隻是覺得還有人關心她有些感動而已。


    就這麽過了一段時間,玉離經常會來。雖然和玉離相處很好,但阿香還是沒有放棄想要回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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