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名官員的手臂被傷到了,痛呼起來。見此一群人更為慌亂了,逃竄的也更為厲害了。葉府的那些人隻顧自己,留下葉晨清一人尋找安全的地方,然後她就來到了阿香這邊了。因為離杜生和軒轅晟比較近,刺客的目標又隻是皇帝,所以她們這邊反而安全些。


    一刺客瞅準時機刺向軒轅晟,軒轅晟躲閃不及被傷到。鮮血隨著劃破的衣衫處流出。因為被傷到,軒轅晟閃神一下,周圍幾個刺客,怎麽可能錯過這個時機?加快攻擊的速度,軒轅晟又被傷到幾處。葉晨清看見,怎麽能坐以待斃?抓起身側倒下的椅子狠狠擲過去,砸到一人。那人怒目回頭發現是葉晨清做的,不再與軒轅晟相鬥,反而衝了過來。


    阿香見此真的想罵人,然後她就真的罵出來了。


    “你tmd腦子進屎啊!”要不是情況不允許,真是想打她一巴掌,淨添亂。可是也不能見她真出事啊,所以隻能委屈敵人了。


    可以說人是進步的,阿香畢竟是經曆過幾次生死的,雖不會武功但臨場應變還是有點的。


    葉晨清看見刺客向自己殺過來,忙往後退,退到阿香斜後麵。在對方將全部注意力放在刺向葉晨清的時候,阿香迅速地抄起另隻椅子,往前踏一步,就在刺客和自己擦肩而過這一瞬間,將手中的椅子狠狠砸向他的後腦勺,對方立馬倒地不起,不知是死是活。聽起來確實殘忍了點,但隻能這樣,如果不能一招擊倒倒黴的是她們。阿香在事後想起都是被自己嚇的一哆嗦,自己何時竟變得如此冷血了?


    葉晨清見此嚇的大叫,而她的叫聲更是吸引了剛剛那人的同伴們。那些人看見自己的人竟然躺在地上,是生是死還不知道。再看向旁邊,地上躺著一把椅子,還有兩個弱女子,真是奇恥大辱!留下幾人繼續和軒轅晟抵抗,幾個人殺氣衝衝的跑過來。阿香真的沒話說了,也沒力氣說了。手中的椅子在打過地上的人以後就滑落了,剛剛真是用盡了她的所有力氣,現在手還微微的顫動。


    可是現實不允許她喊累,立刻撿起剛剛掉在地上的已經晃動的椅子,但真是怎麽都握不緊,還險些滑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對麵的人,整個人保持著蓄勢待發的狀態。那些人看見阿香的眼神,竟是被嚇得一頓。目露野狼般的凶狠眼神,放在一弱女子身上怎能不讓人嚇一跳。可是他們怎麽可能會承認這點,立馬反應過來繼續衝上來。


    軒轅晟注意到了,但他現在無法抽出身,隻能加快自己出劍的速度,希望速戰速決,畢竟此時他麵前的人變少了一半。杜生還在和身邊幾人周旋,突然看見有幾名刺客正要刺向葉晨清,立刻甩下這些飛向葉晨清身邊。留下幾人滿臉疑惑,這人剛剛在逗他們玩是嗎?


    瞬間就到了葉晨清身邊,攬腰一個旋轉將其放到安全的地方。但本來一切都是在幾個喘息間發生的,那些刺客的目標又都是阿香。阿香原本看見杜生過來充滿希望,但他隻是將葉晨清救走,或許在他眼裏隻看見葉晨清吧。心突然好痛,但沒有時間給她矯情的。將滿心的不悅發泄到對麵那些人,握緊手中的椅子腿,一頓亂砸,還真砸到了一些人的身體。可是椅子畢竟是木頭,刺客手中拿的可都是刀這些的,幾個亂掄下去隻有手中那一截腿了,手上胳膊上還有身上都被劃了大大小小的傷口。一人趁此用刀劈過來,阿香躲閃不及,胳膊被砍傷了,一時間鮮血噴湧四射。痛嗎?阿香覺得心更痛點,身體的痛她早就習慣了不是嗎?該是換換口味了。


    閉上眼睛,等待對方再來一刀,她不想躲了,就是不知道這次會不會有人來救她了。


    沒有動靜了,阿香猛然睜開眼睛,露出期待的眼神,但很快又是暗淡下去了——是軒轅晟。他將身邊的那幾人解決掉了,再來解決附近的這幾人。可真是諷刺,阿香覺得。不管軒轅晟是想救她還是順便,反正救了不就得了,何必在意那麽多。


    更多的侍衛湧進來,那些刺客全軍覆沒,活口的就扣押起來了。好好的一個生辰竟然是以這種局麵結束,擱誰誰高興?不過看看底下看些人的落魄樣子,還是算了,自己估計也好不到哪,就都讓他們回去了。


    阿香胳膊受了傷,腿還是能走的。扶著胳膊走到沈若夢他們身邊,把他們都嚇了一大跳。


    “阿香,你這是怎麽回事?”


    “被傷到了”


    阿香不過是個丫鬟,怎麽可能請得動禦醫,隻得忍著回去沈府再請大夫。臨走時看了眼葉晨清所在方向。她正嚇的窩在軒轅晟的懷裏,杜生就站在一旁看著葉晨清,雖是沒有表情但阿香知道那冷漠的眼神裏隱藏著濃濃的擔憂。不要問她怎麽知道的,當你喜歡上一個人時就會知道對於有些事會變得十分敏感。杜生抬頭看見正看向自己的阿香,但對方看了眼自己就緩緩地轉了頭,眼神淡然,好似在看見無關緊要的事而已。注意到她用手扶著受傷的胳膊,胳膊上正不停的湧出血來,一點一滴的順著手指落到地上。


    到了沈府,阿香早就是渾身的冷汗了,臉色慘白,既是因為痛的,也是因為失血過多。下人們看見皆是被嚇了一大跳。看老爺夫人還有小姐也都是狼狽不堪。不是去皇宮參加宴席嗎,怎麽會這樣?


    見下人們呆滯在一旁,沈老爺厲聲喊到:“快去請大夫!”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立馬讓人去請大夫。阿牛在一旁看見阿香受傷,不知在想什麽。


    阿香被眾人扶到房內,躺下好一會兒大夫才來。大夫看見被嚇了一跳,這是多麽重的傷啊,而且那丫鬟竟然一聲都沒吭。其他下人看大夫來了都出去了。葉老爺他們也都回了房間休息去了,雖然他們沒受什麽傷但受到的驚嚇不小。小桃也被叫去沈若夢那去了,一時間房內隻有阿香和大夫了。


    大夫小心翼翼的將阿香的完全被浸濕的衣袖剪下,這才看清胳膊上布滿大大小小的傷口,最嚴重的就屬肩膀下的的那道傷口了。深可見骨,若是再使些力氣這胳膊就廢了。


    大夫將阿香胳膊上的傷仔細處理一番,抹上藥包紮好,再將其他的傷處理好已經渾身是汗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大夫走到桌子旁坐下開了藥方。


    “按照藥方抓藥,藥最起碼得煎一個半時辰,每日兩次。還有最近不可讓胳膊著涼,活是肯定不能幹的。”大夫看了眼床上沉默的阿香,又開口說道:“可記清了?”


    阿香點頭,大夫這才出去。


    胳膊很疼,真疼!從來沒有這麽疼過,疼得讓人心都跟著一起疼了。其實她真的不怪杜生的,畢竟當時那種情況如果救下她那麽葉晨清就會受傷,若真是如此她也會心中有愧疚的。她拒絕去想杜生完全可以將那幾人逼退,對付之前那幾人明明他看起來很輕鬆。


    其實想想今天阿香覺得應該高興的,因為她感覺到自己更為冷靜了。對於用椅子將刺客打傷,或許死了吧,阿香現在想想真的很後怕,望了眼四周更為恐懼了。她很後悔,但若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是會那麽做,不知不覺中自己竟成了個冷血動物,還真是挺搞笑的!


    “有查出是何人所為嗎!”禦書房內皇帝大怒。


    底下官員個個嚇的瑟瑟發抖。


    “回皇上,那些人受不了刑法皆是咬舌自盡了。”刑部侍郎邵文剛緊張的說道。


    “一群飯桶!人都抓到了竟然還問不出來。”


    軒轅晟上前說道:“父皇,兒臣經過幾日查探發現這群人與離國竟然有關係,具體是何兒臣還在查。”


    皇帝聽此怒氣才消下去不少,讓軒轅晟抓緊找出是誰幹的。


    這段時間阿香都是呆在屋內養傷,幸好還有小桃幫自己熬藥,否則真是悲涼至極啊!府上的下人不是冷淡,隻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更何況從她這又討不到什麽好處。阿香沒想過怪他們,本來自己就沒有資格不是嗎?


    胳膊能動些了,不過為了不牽扯到傷口都是動也不能動的。現在是夏天,天氣本就燥熱,傷口很容易發炎。阿香害怕會發炎都是將身上的衣服穿得少少的,夜裏更是坐到窗口旁讓涼風散散熱。反正白天休息夠了。即使這樣還是發炎了,又疼又癢的難受死了,還化了膿。讓大夫切口引出那些膿才好點。


    阿香坐在床上,不知道該幹什麽。她都不知道自己這幾天是怎麽過來的。


    “阿香!”


    阿香抬頭看見來人,欣喜地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了。


    “唐劍?”


    唐劍快步走到阿香身旁,仔細看看她的傷。


    “你怎麽會來這?”阿香倒不是很注意唐劍在幹嘛?


    “我說是你遠方表哥,就讓我進來了。”說著話也不抬頭,將阿香沒有受很重的那隻手臂擺平,把起脈來。


    阿香任由他擺弄。“哈哈,可是之前張豹也說是我表哥該怎麽解釋?”


    唐劍沒有說話,細細感知那纖細胳膊下跳動的脈搏。良久才收回手,心下奇怪。阿香的身體應該是以前受過內傷,不知是不是吃過什麽靈丹妙藥好了很多,但還有留有病根。更為奇怪的是在她的體內竟然有股似有若無的內力盤旋在體內。


    阿香看唐劍不說話,有些奇怪。


    “怎麽了?”


    唐劍緩過神來,說道:“沒什麽。隻是一些皮外傷,還是要多多歇息的。”


    “這我都知道。對了你怎麽來這了?”


    “聽說沈府有人受傷了,派人打聽竟然是你就趕緊過來看看了。”


    “沒想到你回來,真挺高興的!”


    唐劍點頭,然後看了看四周,不至於破舊,但總覺得阿香住在這裏很委屈。


    “阿香,和我走吧?”他還是覺得阿香跟在自己身邊安全些。


    阿香想想還是搖了搖頭。她在這裏挺好的,而且這裏還有個牽掛的人,雖然不知道值不值得,但就是舍不得。


    唐劍又是說了一番,阿香皆是堅持。想到阿香這段時間肯定是在沈府內,應該算是安全的,而且自己此時回去很快就會回來,唐劍也就不再堅持了。


    “我這段時間要回去一趟。”


    “要回去啦?那注意安全。”雖然舍不得,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阿香不強求。


    見阿香不問自己為什麽回去唐劍莫名有些失落。不過若真問自己了,他也不好說出來。唐門傳來又出叛徒了,父親還癱瘓在床。那麽隻有他得回去主持大局。


    二人又是聊的會兒,唐劍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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