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的,這樣的跳梁小醜,溫然見過不少,但有妄想症的,還是第一個。


    吳菊花還想說啥,被紅果撲倒,騎在身上,左右開弓抽了五個嘴巴子,她老實了。


    “哎呀,別打了!我再也不亂說了!”


    “現在知道不亂說了,你早幹嘛去了?”紅果咬牙切齒,“老東西,真是一把年紀活到狗肚子裏了。


    我一個小姑娘都知道,說話得過腦子,不然會惹麻煩,你這黃土都埋到脖頸子了,居然還能把嘴巴當屁眼,想拉就拉!我還真是開了眼了!”


    處於狂暴狀態的紅果好像是開了掛,吳菊花被壓製的毫無還手之力。


    紅果的手就像是螺旋槳上剛加了潤滑油,一巴掌接著一巴掌,抽起來,那叫一個絲滑、給力。


    溫然:“!”


    嗯!


    沒白養!


    好孩子。


    最後,還是溫然把紅果攔腰抱了起來。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


    說來也好笑,她這個當事人,都沒紅果的反應大。


    “我不!”紅果掙紮著,懸空的腳丫子一蹬一蹬的,“姐,你放我下來,我這就活撕了這老娘們。”


    “安靜!”


    紅果生氣歸生氣,但還是聽話的。


    老老實實閉上嘴,滿眼憤恨的盯著吳菊花。


    吳菊花被揍的哎喲哎喲喊,“喪天良的,居然對我這麽個老婆子下狠手,畜生啊!”


    溫然貼心道:“好啦,老東西,不要再罵罵咧咧了,不然的話,我就要放下紅果了哈!”


    紅果滿臉興奮,連連點頭。


    對,放我下來,咬死她!


    吳菊花:“……”


    她閉嘴,隻是滿臉不服氣。


    溫然清了清嗓子,“我跟你素不相識,也不知道你為什麽忽然就盯上我,還口口聲聲說要我做你的兒媳婦。


    但是很顯然,我的眼睛不瞎。


    我對你,包括你兒子,都沒有任何興趣。今天算是頭一次,我呢,心情好,不跟你計較。


    你挨這打,是憑實力得來的,咱們算是兩清了。往後,如果你要是再敢上門來胡咧咧的話,就不要怪我下手無情了。”


    吳菊花連滾帶爬就跑了,臨走前還不忘放狠話,“等著吧,眼高手低的小娼婦,你現在這麽傲,往後,早晚有你吃虧的時候。”


    溫然:“。”


    嘿!


    這老東西可真有意思。


    溫然沒搭話,隻是默默放下了紅果。


    紅果一落地,就像是離了弦的箭,嗖的一下追了老遠。


    吳菊花:“!”


    媽耶!


    她拔腿就跑。


    隻可惜,老胳膊老腿兒是跑不過年輕胳膊年輕腿兒的。


    吳菊花被紅果攆上,又挨了幾下捶,悶著頭跑遠了。


    由於過於緊張,跑著跑著就摔了個狗吃屎。


    “哈哈哈哈哈~”


    放肆的笑聲傳來,吳菊花氣的渾身哆嗦。


    等著吧,小賤人,得罪了她,她要溫然往後都不好過!


    紅果回來,氣的小臉都鼓鼓的。


    “哎呀,還生氣呢?”


    紅果認真點頭,“生氣,她怎麽跟個神經病一樣?”


    “因為,姐現在的好日子,她們眼饞唄!想從我手裏摳好處,我肯定不樂意,所以,她們就惱羞成怒了。”


    紅果想想也是。


    “姐,我會保護你的。”


    “嗯,”溫然揉了一把紅果的頭,“姐信你,你剛才就保護了姐姐。”


    紅果懊惱,“可是我跑的還是不夠快,不然的話,肯定不能讓那個老東西跑了。”


    自此,紅果就對自己跑不快耿耿於懷,直到下晌午,她看見了趴在屋簷下曬太陽的核桃。


    紅果:“!”


    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


    紅果折騰的起勁兒,溫然跟包文萱在屋簷下又嘮嗑了。


    沒辦法,這會兒貓冬,不嘮嗑,還真夠無聊的。


    “唉!”包文萱撐著下巴,“我其實還挺羨慕你的。”


    “咋?羨慕我啥?”


    “羨慕你有個伴兒啊,”包文萱唏噓的,“之前一個人住著,還不覺著,現在剛從家裏回來,那落差,真是老大了。”


    溫然笑著,“你也想養個弟弟妹妹?”


    “想,但是我知道,我沒你那個本事。”


    包文萱在鄉下辛辛苦苦勞作,隻能勉強糊口,要想日子過得去,還得爹娘哥嫂救濟一二。


    溫然不一樣,她上山一趟,隨隨便便打點東西都吃不完。


    這邊歲月靜好,那頭吳菊花已經踉踉蹌蹌的回了大隊,瞅見人就是哭訴。


    大部分人不相信她的話,但總有那些嫉妒溫然的少部分。


    “哎呀!我就說,那姓溫的知青,不像是個好東西。”


    “就是就是,我看她也不是個好的,天天扭著那腰,騷了騷了的,到處勾男人的魂兒。”


    “誰說不是,哼,大家夥都說她能耐,有本事,還上山打獵。


    但是,咱們誰不是祖祖輩輩住在這地界兒的?這山上的野雞野兔是不少,那是一般人能打著的?”


    女人可算是找著蛐蛐溫然的隊伍了,那嘴皮子上下翻飛,老利索了。


    “你不說我還沒發現,真的是啊!”附和聲起來,“之前上山撿蘑菇,那野雞、兔子,就跟你腳底下找東西吃,咱們都抓不到。”


    “要我說,這分明是男人抓了,給她的。”


    “……”


    風言風語瞬間席卷傻麅子大隊,不管是信還是不信,大家夥都把這個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


    時間長了,慢慢的就傳到了蕭母的耳朵裏。


    是李小花說的。


    “嫂子,我記著你跟那個姓溫的小知青走的近,那啥,這大隊裏的風言風語,你別叫她往心裏擱。”


    蕭母:“?”


    她一臉懵逼,“啥?”


    大家夥知曉蕭母跟溫然的親近,嚼舌根的時候,都非常默契的把蕭母排除在外。


    李小花也懵了,“嫂子,你不知道啊?”


    “額,我應該知道?”


    李小花頓時就後悔了,早知道,那她就不說了。


    在蕭母的再三追問之下,李小花老老實實把前因後果都說了。


    當然,說的這個是吳菊花傳出來的扭曲版本,另外加上口口相傳後,基本上已經跟事實不搭邊了。


    “趙三寶,吳菊花的兒子,你曉得不?”


    “知道一點,這孩子手腳不幹淨吧。”


    “嗯,大家夥現在都說,溫然跟趙三寶好了,現在要趙家出三百塊的彩禮,趙家說拿不出來,溫然讓吳菊花出去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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