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太陽如期升起。


    昨天晚上大副胡思亂想了一整夜。


    一整晚都沒有睡好,所以今天白天大副一直在房間裏休息。


    但是大副在房間裏休息的時候呢,其他人卻嘀嘀咕咕的準備好了一個計謀。


    “這樣莊園主不會發現嗎?”


    “放心吧,莊園主很溫柔的,他肯定不會生氣的。”


    “別擔心了,就算他生氣了,還有卡爾和安德魯幫我們呢。”


    ………


    與此同時,透過水晶球把他們談論的話題聽得一清二楚的我。


    “………”沉默良久。


    不過當然了,請別誤會,他們並不是在討論幹什麽壞事,他們隻是在討論在今天晚上的遊戲裏,要給大副放水。


    而此時此刻我心裏想的是,至於嗎?這是一場遊戲而已,又不會真的鬧出人命。


    搞成這樣視死如歸的幹什麽?


    算了,隨便他們吧,就當大副運氣好,遇到一個佛係監管了吧。


    至於我這邊的話,嗯,就當做沒看見,水晶球今天壞了。


    “宿主,你這樣真的好嗎?”係統提出了意見。


    “有什麽不好的呀,這樣也是他們開始把莊園當家的證明啊。”


    我倒是覺得這樣子無所謂的,相反,我感到挺欣慰的,畢竟隻有受寵愛的孩子,才會提出一些任性的小要求呀。


    “………”係統第n次沉默了,果然宿主就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維來思考他的想法。


    我也沒有繼續理這個傻叉係統,繼續待在書房裏,處理我接下來要準備的事情了。


    當大副贏得遊戲取得獎勵以後,最後一片多米諾骨牌就可以放下了。


    當我在書房裏處理事務的時候,約瑟夫照常煮了一杯咖啡,送到了我的書房裏。


    他現在已經知道了,比起紅茶,我更喜歡在工作的時候喝咖啡。


    在他進入書房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他的眼神了,帶一點心虛。


    “我並不建議你們在今天晚上遊戲中準備的事情。”我冷不丁的開口道。


    約瑟夫明顯被我的突然出聲和所說的事情給嚇到了,具體可以看,哦,那杯咖啡被打翻了,咖啡灑在了他的手上。


    “怎麽這麽不小心?”


    我伸出手蓋在了約瑟夫被咖啡燙紅的手上,用了一點神力,治療好了約瑟夫被燙紅的手。


    嗯,輕微燙傷。


    “你要記住,約瑟夫這裏是你的家,你並不用在我的麵前感到害怕。”我一邊幫約瑟夫治療,一邊說道。


    “謝謝您!莊園主閣下。”約瑟夫由心的說著。


    在他年幼時,他的弟弟便病死了,在他們一家人逃往英國後沒多久,他的父母也意外離世了,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從那時起,他便一直孤身一人生活著。


    雖然這麽說很奇怪,但是他真的從莊園主的身上感受到了長輩的溫暖。


    把莊園當成自己的家嗎?這樣也挺好的,因為這裏確實有家的感覺。


    我讓約瑟夫下去休息吧,打灑的咖啡讓女仆們過來收拾。


    “明明就是宿主,你嚇到他了,他才會把咖啡打灑了。”


    “不不不,係統我隻是想要借機告訴他,不用擔心我會因為他們的放水而生氣,因為這裏是他們的家,我們彼此是家人,僅此而已。”


    係統又雙叒沉默了,他實在搞不懂宿主想要幹什麽?


    除去書房裏的一個小插曲,今天也很愉快的過去了。


    在約瑟夫離開了書房以後,他也把在書房裏的事情告訴了其他人。


    於是大家都放心了,今天晚上的遊戲應該會很有趣了。


    很快,晚餐的時間到了。


    大家都知道晚餐之後就要開始遊戲了。


    而大副他白天的時候一直待在了房間裏,並不知道莊園裏曾經發生了什麽事情。


    直到晚餐的時候,他才注意到氛圍比昨天要感到輕鬆一點。


    具體可以表現為,約瑟夫和克勞德有說有笑的,而裘克呢也時不時附和兩句。


    奇怪,感覺晚餐的氛圍比之前要活躍輕鬆了許多。


    在我待在房間裏的時候,難不成莊園裏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但是還來不及讓大副多想,晚餐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要開始遊戲了。


    讚管家過來宣布晚餐結束遊戲開始的瞬間。


    在一個眨眼時,閉眼,睜開場景卻瞬間變化了。


    這是怎麽回事?自己怎麽會突然間來到這裏?


    大副對此感到震驚,但很快憑借自己多年對於航海時惡劣天氣變化的反應速度,很快的便鎮定了下來,開始觀察周圍的事情。


    這裏看起來是一座教堂,但是根據墓碑上的灰塵來看,已經荒廢了很長時間了。


    與此同時,他注意到了自己口袋裏不知何時有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遊戲的規則,並且告知他,他這一局的身份是求生者需要與其他三位求生者共同破解五台密碼機才可以出去。


    同時也要小心監管者的追捕。


    什麽東西啊!


    看到這大副是真的生氣了,他生氣的把紙條揉成一團,狠狠的砸在地上。


    從拿到邀請函的那一刻開始,自己就像是被別人牽著鼻子走似的,仿佛自己隻不過是遊戲裏的一枚小小的棋子而已,想要的時候就把自己放到棋盤裏,不想要的時候就把自己踢出去。


    就在大副還在無能狂怒的時候,裘克克卻意外的在前往密碼機的路上遇見了他。


    “何塞·巴登先生,我想你現在應該是去修你旁邊的那台密碼機,而不是在這裏無能狂怒。”裘克實在看不下去了。出聲提醒他。


    “你說什麽?!”本身就在氣頭上的大副在聽到了裘克的這一聲嘲諷以後,更加生氣了。


    而裘克仿佛並沒有注意到大副的怒火,隻是自顧自的繞開他去修他旁邊的那個密碼機了。


    “對了,同時,我得提醒你一聲,小心一點你旁邊的那個照相機。”裘克一邊修著密碼機一邊頭都沒抬的提醒道。


    “照相機?”


    經裘克這麽一提醒,大副也扭過頭,看著場上每隔一段距離就出現了一個照相機,與這個教堂格格不入的東西。


    就在大副想要靠近密碼機檢查一下這個東西是用來幹什麽的時候,突然照相機傳出一陣轟鳴聲,照相機的前方投影出一個巨大的光幕。


    “這是什麽東西?!”


    就在大副想要靠近那片光幕,仔細觀察的時候。


    突然從光幕裏伸出一把行軍刀,直直的向大副的脖子砍過來。


    幸好一直修密碼機的裘克一直注意著這邊的事情,他反應很快,用著絕不像是缺了一條腿的人的速度衝過來,拉住大副的衣服後領把他拽了過來。


    但是無論裘克的速度再怎麽快,也不能夠完全救下當時非常靠近光幕的大副,行軍刀還是劃破了大副的脖子,不過還好隻是一點表皮,沒什麽大礙。


    “跑啊,你這個白癡!”裘克毫不留情的大吼道死死拽著大副的衣服,拽著他往前跑。


    此時,大副也終於反應過來了,跟著裘克一起跑,跑到了遠離光幕的位置。


    “哈,哈,暫時安全了。”裘克一邊大口喘氣,一邊說道。


    “你是傻子嗎?我都跟你講了,遠離照相機了,你還站那麽近的地方找死啊!!!”下一秒,裘克便忍不住對著大副破口大罵道。


    “那到底是什麽東西?”大副也沒有在意裘克對他的罵聲,畢竟剛才要不是裘克的話,自己現在可能已經身首分離了。


    “是約瑟夫先生的能力——相中世界。”裘克回答道。


    “什麽?!”大副大驚。


    約瑟夫?這不是之前才剛跟他在一起吃過晚飯的人嗎?


    而且這個能力,這真的不是惡魔的能力嗎?


    “行了,我沒時間跟你解釋這麽多了,你要記住我接下來說的話,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可能就會被約瑟夫先生抓過去,所以你一定要仔仔細細的記住我接下來說的每一個字,明白嗎?”裘克以極快的速度說完了這些話。


    因為裘克他真的非常著急,因為他實在不知道下一刻約瑟夫就會從哪一個光幕裏出來。


    “首先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一共有五台密碼機,你一定要想辦法破解這些密碼器,具體的你可以抬頭看看,那些密碼機上麵都有燈光作為標記的。”裘克先向他解釋了如何破解密碼器才可以出去。


    “其次,切記切記,一定要遠離光幕,不然的話,不可能每一次都會有人正好救了你的。還有約瑟夫先生的能力——相中世界。他會使用照相機拍攝某一時刻,複製此時刻的求生者與場景,創建一個靜止的相中世界。在相中世界的你被打到了,在現實世界中的你也會受傷的,這一點定要注意。”


    大副正仔細的聽著裘克說的話,他必須清楚的記住每一個字,才有生還的可能。


    可是突然他覺得裘克臉色不太對。


    “裘克先生,你怎麽了嗎?”


    然而回答他的是,裘克噴出的一口鮮血。


    “快跑快跑,他來了!!”裘克嘴角流著血,大聲的朝大副喊道。


    另一邊,一直處在相中世界的約瑟夫,約莫著裘克應該跟大副介紹完了吧,才一擊打中了裘克鏡像中的影子。


    這一擊當然直接反映到了現實世界中的裘克身上,所以裘克才會朝著大副口吐鮮血。


    大副當然被裘克口吐鮮血的樣子嚇了一大跳。


    但是聽到裘克要求他拋棄自己趕緊跑的時候,大副做不到。


    在海上航行了那麽長時間大副早就已經見慣了生死才對,可是同時他也知道隻有相互團結才有生還的可能。


    在海上麵臨海浪時是這樣,在現在這詭異的莊園裏,參加這一場莫名其妙的遊戲時,也是這樣。


    於是他做出了一個讓裘克沒有想到的決定,他背起了裘克背著他一起跑。


    “你再堅持一下,我已經抬起頭看見光亮了,還隻剩下兩台密碼機了,我把你背到一台密碼器那裏,我們兩個人一起修,很快就可以好的了,另一邊,克勞德先生和另一位先生肯定也在修密碼機了。”


    大副一邊安慰著裘克,一邊跑向離他們最近的一台密碼機,即使他已經感覺到裘克在他的背上身溫越來越冷了。


    他這個做法真的讓裘克以及一直在相中世界的約瑟夫沒有想到,他們本以為在逃生本能的驅使下,大副一定會拋下裘克的。


    因為他們原本的計劃就是讓克勞德和莊園主安排的人偶一直修機,讓裘克與大副接觸,便告訴他如何才能離開這裏,以及如何躲避約瑟夫的技能,當裘克把一切都告訴他的時候,就約瑟夫來了結裘克。


    等把裘克解決了以後呢,約瑟夫就可以一直摸魚了,直到等他們把密碼機修好了,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其實他們這個做法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抓一放三。


    但是大副的做法卻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但是對不起了何塞·巴登先生,雖然您的行為很高尚,但是如果讓四個人都跑掉的話,莊園主肯定會有些許不滿的,畢竟這樣放水就放的太明顯了。


    這麽想著,約瑟夫便再次揮刀砍向了相中世界裏裘克的影子。


    與此同時,大副他終於跑到了距他們最近的密碼機那裏。


    但是大副此時此刻卻僵在了原地,確切的說是在他跑向密碼機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但是他一直不敢相信。


    他感覺到了裘克的胸腔不再起伏了,他感覺到裘克的心髒也逐漸停止跳動了,他的體溫也越來越冷了。


    大副不敢相信,卻也不得不相信。


    剛剛救了自己一命的救命恩人,自己卻沒能救下他。


    大副來到密碼機旁邊,把背上早已冰冷的裘克放下來,雙手合十,合上雙眼,擺好了一個安詳的姿勢,將自己的外套蓋在了他的臉上。


    大副一邊忍著心中的悲痛,一邊用最快的速度修著密碼機,終於他聽見了大門通電的聲音,可以離開這裏了。


    他剛想再次抱起裘克的屍體,把他也一起帶離這裏。


    但是就在這時,他居然看到了光幕裏約瑟夫從光幕爬出來的場景,看來他打算直接到現實世界裏抓人了。


    而且約瑟夫出來的位置不偏不倚,就在裘克的屍體旁邊。


    可惡!


    看著約瑟夫不斷揮著刀向自己衝過來的場麵,經過內心再三的掙紮,大副不得不拋下了裘克的屍體,衝向大門,離開了這裏。


    看著克勞德,大副,還有莊園主準備的人偶都消失在了大門另一邊。


    約瑟夫也折了回去,回到了大副放置裘克屍體的那個密碼機旁邊。


    此時,裘克早已坐了起來,拿起了大副蓋在他身上的外套。


    見狀,約瑟夫伸出手,想把裘克拉起來。


    裘當然沒有拒絕,他把自己的手搭在了約瑟夫的手上,讓約瑟夫幫助自己站起來。


    同時,他的另一隻手拿起了大副蓋在他身上的外套。


    “找個時間還給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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