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娜塔莎的描述,柯根覺得邁爾斯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怎麽了嗎?柯根。”娜塔莎好奇的問道。


    “沒什麽娜塔莎,我隻是覺得邁爾斯這個名字。我在來莊園以前好像聽過,但是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我沒見過他本人,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柯根回答道。


    她確實聽過邁爾斯的名字,但也隻是從別人的口中聽過他而已。


    柯根隻知道邁爾斯娶了一個外國女士,但是邁爾斯的家族不同意他們的婚姻,後來那位外國女士失蹤了,接下來的事,柯根就不知道了。


    “平心而論,他是一位很不錯的先生,聽說他從東亞那邊不顧家族的反對,娶了一個外國女人回來,後來那位女士失蹤了,他一直在尋找著她。”柯根講述著她知道的有關那個男人的事情。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娜塔莎,可能因為你也是黑發黑瞳,所以他誤認為你可能跟他那位失蹤的妻子有關係。”瓦爾萊塔推測道。


    “可能吧。”話是這麽說,但是娜塔莎隱隱覺得這件事肯定還沒有結束。


    “好了,娜塔莎,你別想這麽多了,還記不記得你上次跟我聊的草莓蛋糕,我也嚐過了,味道挺不錯的。”看著娜塔莎的樣子,瓦爾萊塔決定跳過這個話題。


    “說的沒錯,而且我最近聽說外麵的世界馬上有一場小提琴演奏會,你們到時候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呀?”柯根也瞬間明白了瓦爾萊塔的打算,也開始轉移著娜塔莎的注意力。


    漸漸的,女孩們的話題就逐漸往美食,音樂上麵偏離了。


    另一邊,


    安德魯在第n次被馬從馬背上甩下來以後,他終於掌握技巧了。


    這一次,他再次騎在了奶油的背上。


    奶油還是跟原本一樣,想要把他甩下去。


    可是這一次注定不會如它所願了。


    就在安德魯被它甩的已經偏離馬背,雙腳著地了。


    “嘿呀!”


    安德魯大喝一聲,上半身順勢用力,用肩膀壓住馬的腹部,把馬死死摁在地上。


    被安德魯按住的馬仍舊想要掙紮,安德魯則死死的抓住馬的韁繩,肩膀用力,兩腳踏地壓製著。


    這是一場力量的比拚,就看他們誰能壓製得住誰。


    “宿主,你不去阻止嗎?”係統看著眼前的一幕說道。


    “不用。”


    “…………”行吧,宿主認為不用,係統覺得自己也不要多說什麽了。


    ……十分鍾後……


    一人一馬還是在原地僵持著。


    原本白淨的馬身上蹭的全部都是泥濘的青草和泥土。


    安德魯也沒好到哪去,他的雙手死死的抓住韁繩,甚至有些地方已經磨紅出血了。


    但是一人一馬就是誰也不服輸依舊在原地僵持著。


    “安德魯贏了。”莊園主默默說道。


    “?”係統還沒來得及發出提問,就見那匹馬已經放棄了掙紮。


    而看見馬已經不掙紮了,安德魯也放開了他,果然跟莊園主講的一樣,一旦馬被馴服了,就很會聽主人的話,那匹馬親昵的用頭蹭了蹭安德魯的手掌,跟原本桀驁不馴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幹的好,安德魯。”我走上前去向安德魯祝賀道。


    “爸爸,我成功了。”安德魯興奮的抱住莊園主。


    然而,安德魯不知道的是,剛剛他和馬匹僵持的時候,把自己的身上臉上蹭的都是青草和泥土。


    “好了,好了,看看你這樣子,我感覺你吃草都快吃飽了吧,快讓我看看你的手。”


    我拉過安德魯的雙手仔細檢查起來,整張手掌的位置幾乎都是磨紅出血的地方。


    “很疼嗎?”我有些心疼的問安德魯。


    “不疼的,爸爸,我已經長大了。”安德魯笑著跟我說道,他確實長大了,這些傷他已經不在意了。


    看著安德魯的樣子,我忽然意識到…好像…一直沒能“長大”的人,是我呢…


    想想看吧,孩子們早晚都會長大的,會離開莊園的…想想…還真有點舍不得呢…


    唉,行了,我在想什麽呢?!


    莊園主:這空巢老人的即視感是怎麽回事?


    算了,總而言之,我先治療一下安德魯的雙手。


    我輕輕用手指撫過安德魯手掌受傷的地方往裏麵注入神力,很快,安德魯手上的傷口就愈合了。


    “行了,安德魯,你先騎在馬背上,我來教你怎麽正確的騎馬。”


    聽到我這麽說,安德魯立馬迫不及待的騎到了馬背上。


    其實說真的,騎馬的姿勢分為很多種。


    當馬慢走的時候,


    騎手需要腳前半部踩鐙,上身直立坐穩馬鞍,同時,要手握韁繩,不用太緊張。


    當馬快走和快跑時,


    騎手需要小腿膝蓋和大腿內側用力夾馬,身體前傾,保證雙腳在腳蹬上,臀部和馬鞍似觸非觸,跟隨馬的跑動節奏起伏。


    以上,是騎馬時較為簡單的正確姿勢。


    但是安德魯光是馬慢走的時候,感覺他就不行了。


    明明剛剛他還膽子那麽大,敢跟一匹馬硬剛呢。


    可是現在坐在馬背上,我感覺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放鬆點,安德魯,別這麽緊張。”我隻能出聲安慰他。


    但很明顯,我的安慰絲毫沒有起到效果,安德魯還是在馬背上僵硬的跟尊雕像一樣。


    ……半個小時過去了……


    安德魯還是老樣子,他根本不敢單獨讓馬自己走。


    都是我在前麵牽著馬的韁繩,安德魯坐在馬背上,他才敢讓馬走。


    隻要我一鬆手,安德魯就死死的抱著馬的脖子一動不敢動。


    這孩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慫了?


    沒辦法了,我隻能給他找一個“專業老師”來了。


    我把奈布給喊了過來。


    我相信身為尼泊爾人的奈布,肯定能教會安德魯騎馬的。


    畢竟奈布的家鄉尼泊爾可是專門為馬設立了一個節日,名為“馬節”。


    在每年的三月底到四月初,尼泊爾所有的牧馬人都會挑選一匹自己最強壯的馬去參加比賽。


    同時,在尼泊爾地區的牧馬人,每一位成年男子都可以挑選一匹馬作為成年禮。


    因為在尼泊爾地區,馬幾乎是當地最普遍的交通工具。


    所以你要說奈布不會騎馬,那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因此,當我找到奈布提出讓他幫我教安德魯騎馬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原本奈布正在他母親的房間,陪伴著母親,當莊園主找上門的時候,他還以為出什麽事了。


    沒想到隻是簡簡單單的讓他教安德魯騎馬。


    奈布心想,這對他而言簡直太簡單了,尼泊爾人幾乎就沒有不會騎馬的人。


    說起來,奈布發覺自己來到莊園裏以後,也很久沒有接觸馬了,於是他向莊園主提議,可不可以讓他和他母親一起去馬場看一看?


    莊園主當然同意了。


    但是當奈布來到馬場時,看到安德魯的那個樣子,他就發現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奈布無奈的扶額想道,他怎麽忘了自己是從小就接觸馬的,自己肯定不害怕,但是他忘記了,安德魯可是從小就呆在莊園裏的,在此之前,莊園裏可從來沒有馬,也就說安德魯從來沒有騎過,他不害怕誰害怕。


    再看一眼,安德魯那緊緊抱著馬脖子,不敢撒手的樣子。


    奈布的嫌棄都快要溢出屏幕了。


    奈布:前途黑暗……


    可是奈布的母親卻不這麽想,自從她來到莊園裏以後,每天都可以收獲不同的人對她的關心,尤其是那些年齡稍小的小孩子們。


    雖然奈布還是個單身漢,可是奈布的母親卻提前感覺到兒孫滿堂的快樂了。


    那些孩子們總是充滿陽光的在她身邊嬉笑玩耍,她也高興的陪伴孩子們玩耍,給孩子們講故事,做點心吃。


    再看看現在的安德魯,害怕的在馬背上都快流眼淚了。


    “哦,不怕,不怕,安德魯沒事的,不害怕。”奈布的母親走到安德魯身邊,將手放在安德魯僵硬的背上,柔聲的安慰他。


    同時,她還回頭狠狠的看了奈布一眼。


    接收到母親的信號,奈布立馬收斂了自己的表情。


    奈布意識到,母親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你要是教不會他,你就等著吧。”


    奈布:媽,你不愛我了(t ^ t)


    總之,在莊園主的請求以及來自奈布母親本人的威壓下,奈布保證自己一定會把安德魯教好的。


    ……兩個半月之後……


    “加油,安德魯加油!”


    “就剩下最後一圈了,安德魯加油!”


    “加油加油!”


    ……


    不知怎麽的,一開始來檢查安德魯騎馬的人,隻有莊園主,奈布和奈布的母親。


    漸漸的,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以至於演變成全莊園的人都來觀看安德魯的每一次訓練。


    不過不得不說。


    奈布真的是一個非常優秀的馬術老師,應該說是民族天賦嗎?


    既然在短短的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下,就把安德魯從原本連馬都不敢單獨騎的樣子,變成了現在敢讓馬快跑在賽道上的樣子。


    甚至現在的安德魯開始享受這種速度帶來的刺激感。


    對此,奈布表示,哦,他沒有表示他已經吐魂了。


    天知道他教安德魯騎馬,簡直要了他半條命。


    剛開始,奈布還以為安德魯隻是單純的不敢騎馬,就想盡一切辦法了,讓他的膽子放大一點。


    然後……


    就放的太大了……


    奈布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天,他沉默的看著安德魯騎的馬,像飛起來一樣的在馬場裏到處狂奔,安德魯還拚了命的讓馬加速。


    奈布感覺馬蹄每在地上踏一下,就是在他的心髒上踏一下。


    當時給奈布急的一邊喊讓安德魯拉韁繩停下來,一邊想騎另一匹馬過去追安德魯。


    但是奈布不知道的是……那馬是莊園主設定好的,除非先馴服它,否則是不可能騎在它背上的。


    奈布剛騎上去就被馬給甩下來了。


    誰也不知道奈布當時躺在草地上一動不動的思考人生時在想些什麽。


    不過好在最後安德魯安全的停了下來。


    不過從那以後,奈布再也不敢讓安德魯把膽子放大了,他膽子是大了,奈布的膽子差點嚇碎了。


    奈布:當時差點要了我的小命,心髒差點給我嚇停了?_?


    時間放回到現在…


    終於,安德魯跑完了最後一圈。


    眾人紛紛圍上去向安德魯表示慶賀,他這確實是一場不錯的奔跑。


    安德魯很有信心,他表示肯定會在克雷伯格賽馬場的秋季大比賽上奪得冠軍的。


    但這時,一直一聲不響的卡爾提出了一個致命的問題。


    “到時候安德魯哥哥是用克雷伯格馬場裏的馬,還是用莊園裏的馬呀?”


    這看似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問題,但是,這個問題一點也不普通。


    要知道,莊園裏的馬和普通的馬可不同,莊園主在製造它們的時候,可是把它們的速度和力量都調成了普通馬匹的3倍啊!


    騎這樣的馬去參加比賽和作弊幾乎沒有區別。


    可是,如果讓安德魯騎克雷伯格賽馬場裏的馬的話,安德魯畢竟還是一個才剛學習騎馬沒多久的初學者,讓他在那樣的大比賽上換成他從來沒有騎過的沒有磨合好的馬,這也是一種不公平。


    所以卡爾此言一出,莊園裏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終於,莊園主提出了一個解決方案。


    “我們拋硬幣吧,安德魯由你自己來決定。”說完,莊園主從口袋裏拿出一枚硬幣。


    “正麵,就騎莊園裏的馬,反麵,你就騎克雷伯格馬場裏的馬。”莊園主將硬幣遞給了安德魯。


    眾人的眼睛齊刷刷的看向安德魯。


    好嘛,原本安德魯是不緊張的,因為他覺得騎什麽馬對他而言都一樣,可是被眾人這麽一看,他也開始緊張了。


    安德魯將硬幣放在自己的右手大拇指上,準備拋起硬幣……


    “你們能別這樣看著麽我嗎?我冷汗都下來了。”安德魯小聲的提議道。


    “快拋…”眾人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們原本就很緊張的,安德魯這小子還遲遲不肯拋起硬幣。


    “………”安德魯不敢再說話了。


    “叮!”


    一聲脆響,硬幣被安德魯高高的拋起在空中。


    所有人的眼神都死死的集中在硬幣上。


    “啪!”


    安德魯用左手背接住硬幣,並用右手蓋住,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硬幣是正麵還是反麵。


    (深吸一口氣)


    安德魯緩緩的揭曉答案。


    “是 x x 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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