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頓心中那股強烈的殺意如洶湧澎湃的怒濤一般,在此時此刻攀升至頂點。


    然而,麵對現實的困境,他卻感到束手無策。如今的他僅有一條手臂能夠正常活動,要想親手扼住何塞·巴登的咽喉並將其置於死地,實在是難如登天。


    但何塞·巴登絕不能心存僥幸,誤以為這場風波就此平息。因為遲早有一天,諾頓定會讓他付出代價!隻是具體何時才能實現複仇,恐怕連諾頓自己也難以預料。而眼下,何塞·巴登最為頭疼的問題,則是即將舉行的授予爵位儀式上,究竟該為諾頓挑選怎樣的一套禮服。


    “能不能別靠我這麽近?我才不願意穿你選的衣服!”諾頓毫不掩飾地流露出極度的厭惡之情。


    可何塞·巴登亦是萬般無奈,畢竟他已將諾頓的衣櫥翻了個底朝天,結果並未找到任何一件適宜在如此莊重的場合穿戴的衣物。


    誠然,那些衣裳個個精美絕倫,但在這樣重要的儀式上,它們著實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這就如同華麗的晚禮服與筆挺的西裝固然美輪美奐,但誰又會傻到身著它們去漫步於海濱沙灘之上呢?顯然,在特定的情境下,選擇恰當的服飾至關重要。


    最後何塞·巴登終於敲定了這一件衣服。


    ...............................................


    在授予爵位的儀式上,人們都在議論紛紛。


    那位名不見經傳的諾頓·坎貝爾,那位擁有著金礦和貿易航線的富有之人究竟是什麽樣子的?


    終於,他們議論的正主來了。


    諾頓·坎貝爾緩緩步入現場,他的服飾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身著一件黑色的天鵝絨長袍,長袍上繡著精美的金色花紋,這些花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他的高貴身份。長袍的領口和袖口都鑲著一圈白色的狐狸毛,柔軟而溫暖,為他增添了一份優雅和奢華。


    他的內搭是一件白色的絲綢襯衫,襯衫的領口係著一條黑色的領帶,領帶上別著一枚鑽石胸針,胸針的光芒在燈光下閃爍著,如同星星般璀璨。他的褲子是一條黑色的直筒褲,褲子的麵料是柔軟的羊毛,穿著非常舒適。褲子的兩側鑲著兩條金色的條紋,條紋的邊緣鑲嵌著鑽石,為他增添了一份高貴和威嚴。


    他的鞋子是一雙黑色的皮鞋,皮鞋的鞋麵是柔軟的皮革,穿著非常舒適。皮鞋的鞋麵上鑲著一顆鑽石,鑽石的光芒在燈光下閃爍著,如同星星般璀璨。他的手上戴著一副白色的手套,手套的麵料是柔軟的絲綢,戴著非常舒適。手套的袖口鑲著一圈白色的狐狸毛,為他增添了一份優雅和奢華。


    他的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禮帽,禮帽的帽簷上鑲著一圈鑽石,鑽石的光芒在燈光下閃爍著,如同星星般璀璨。


    哇塞!這件衣服簡直美輪美奐、無與倫比啊!它完美地展現出了高貴和奢靡的氣質。每一個細節都仿佛經過精心雕琢,散發出令人陶醉的光芒。


    然而,對於身處其中的諾頓·坎貝爾來說,情況卻完全不同。他感到渾身不自在,似乎每一處都不對勁。


    首先,那襯衫領口的扣子緊緊地扣著,讓他有一種窒息般的感覺,就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正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接著,再看看身上穿著的這套外衣,同樣緊繃得讓人難受。諾頓甚至覺得自己的手臂隻能伸展到與眉毛平齊的高度,根本無法自由活動。


    最後,當目光落到自己所穿的那條褲子時,諾頓更是無語凝噎。他覺得自己現在的步伐變得異常艱難,僅僅能邁出平常三分之二的距離而已。


    這樣的束縛感讓他無比痛苦,但又無可奈何。


    .....................................................


    謝天謝地!授予爵位的儀式表麵看上去確實顯得莊重肅穆、氣勢恢宏且極具格調,但實際上其流程卻異常簡潔明了。


    待女王陛下以沉穩而莊嚴的語調宣讀完那早已爛熟於心、千篇一律的誓詞之後,接下來便輪到了諾頓表態回應之時。隻見他深吸一口氣,用堅定而洪亮的聲音說道:“是的,我深感榮幸之至,尊敬的女王陛下!此乃無上之榮光。”言罷,整個儀式便宣告圓滿完成,就是如此輕而易舉。


    待到所有環節皆已落下帷幕,諾頓毫不猶豫地婉拒了周遭一眾試圖上前搭訕攀談的貴族們,同時對那些猶如嗅到鮮血氣息的貪婪鯊魚般蜂擁而至的記者們也是視若無睹。


    此時此刻,他心中唯有一個念頭——盡快逃離這個地方,以便能夠迅速換下這身令他渾身不自在、仿佛處處受到束縛的禮服。此刻的他,隻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對勁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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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我說你這家夥跑得未免也忒快了些吧?怎麽著也得和周遭的人寒暄幾句,好叫他們知曉你乃是大名鼎鼎的諾頓·坎貝爾呐!”坐在回程馬車裏的何塞·巴登滿臉惋惜地念叨著。


    要知道此時此刻,幾乎整個英格蘭的貴族皆會現身於此,如此良機對於拓展人脈而言可謂千載難逢,然而諾頓竟在受爵儀式一結束便迫不及待地溜之大吉了。


    “其一,我壓根兒就對那勞什子爵位毫無興趣,純屬被逼無奈才硬著頭皮登上這個位置。”諾頓氣得麵色漲紅,憤憤不平地叫嚷道。


    “再者說了,我著實不願與那幫自命不凡的貴族們打交道,他們口中所謂的‘交流’,無非就是掂量我究竟有無可被利用之處罷了。”


    何塞·巴登本欲出言駁斥,但稍作思索後又覺得諾頓所言似乎不無道理:“行吧,算你說得在理。”


    然而,恰在此刻,何塞·巴登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憶起了另一樁要事:“我說啊,你是不是也該琢磨琢磨你們家族的家徽啦?無論如何總得構思出一個來才好啊!畢竟,這玩意兒可是極具象征意義的呢!”


    麵對這番話語,諾頓不禁皺起眉頭,滿臉狐疑地回應道:“我著實不太理解其中究竟蘊含著何種象征意義。”


    盡管嘴上如此說著,但他心裏卻跟明鏡兒似的——自己壓根兒就不願成為眾目睽睽之下備受關注的焦點人物。


    通常情況下,人們往往會選擇順應大流、隨波逐流;可對於像諾頓這樣特立獨行之人而言,反倒要逆流而上、背道而馳方可顯出與眾不同之處。


    既然如此,那不妨就勉為其難地去構想一個家徽好了。


    翻譯成人話就是,諾頓覺得想一個家族家徽毫無意義,但是他又不想被別人矚目,所以還是隨大流吧。


    .......................................................


    ““這就是你想出來的家族家徽?!”何塞·巴登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諾頓手中那張畫紙,他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


    畫上呈現出的竟是一個由一把鐵鎬和幾塊黃金串聯而成、形狀宛如“乂”字般怪異的圖案!


    何塞·巴登實在無法理解這個所謂的設計理念:“你這到底算什麽啊?簡直太過簡陋了吧?而且為何非得選用鐵鎬和黃金呢?”


    要知道,在眾多貴族家庭裏,僅僅運用一個簡潔的圖案作為家族象征並非罕見之事,但那些人家往往都會挑選諸如威猛雄壯的獅子、光芒萬丈的太陽、皎潔明亮的月亮或者翱翔天際的雄鷹之類具有強烈代表性且富有深意的元素。


    然而,像諾頓這般采用如此質樸平凡甚至有些土氣的鐵鎬與黃金來構建家徽者,確實前所未見。


    麵對質疑,諾頓卻顯得滿不在乎,隨口應道:“那又怎樣?反正對我來說挺合適的。”


    在他眼中,這看似普通的鐵鎬實則蘊含著深刻含義——它見證了自己往昔艱辛的勞作歲月以及身為社會最底層礦工時那段黯淡無光、毫無盼頭的日子;


    而那幾塊閃耀奪目的黃金,則恰如其分地映射出如今的狀況——擁有無可比擬的巨額財富和至高無上的權勢地位,過上了令人豔羨不已、高踞雲端般的優越生活。


    兩個都是他,但兩個又都不是他。


    “好吧,你自己開心就可以了。”聽完諾頓的解釋以後,何塞·巴登不知道自己能夠說些什麽,但是隻要諾頓自己開心就可以了呀。


    ................................................


    在授予爵位的儀式結束了以後,兩個人馬不停蹄的又坐上了回程的火車。


    在消磨時間的交談中,諾頓甚至還打趣到自己可能是有史以來結束最快的家族呢。


    原因很簡單,還記得諾頓之前立過的那個遺囑嗎?自己死後,所有的遺產歸甘吉和安妮的兩個孩子,阿萊西奧和斯特拉爾所有。


    這不僅僅是一份遺囑,更代表了諾頓這輩子不想要孩子,沒有孩子家族就無法延續下去,而諾頓又是家族的第一個家主,也就是說這個家族樹到諾頓這裏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你要是實在不行的話,可以從大街上麵撿一個孩子呀。”


    就像何塞·巴登這樣,他也不想要孩子,但是他的家族可以從旁係給他過繼一個孩子到他的名下,他不用養這個孩子,甚至都不會見這孩子一麵,甚至在此之前都沒有見過他,但是家族會繼續延續下去。


    何塞·巴登覺得諾頓也可以像他一樣啊,大不了從大街上撿一個孩子安排給仆人們撫養,隻要到時候讓這個孩子姓坎貝爾就可以了。


    “我才不要隨便撿一個孩子。”諾頓笑著拒絕了何塞·巴登的提議,“而且,我也並不在意是否有後代,這並不是什麽必須要完成的事情。”


    他靜靜地凝視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思緒如潮水般洶湧澎湃。或許,這樣的結局未嚐不是一個明智之舉呢?


    \"難道這種結局真的令人滿意嗎?當你離世之後,旁人恐怕隻會輕描淡寫地嘲笑一聲:''那個膝下無子的諾頓·坎貝爾男爵喲!'' 而再過數十年光陰,世人或許連你的姓名都將遺忘殆盡。\"


    \"這又能如何呢?本質上並無差異罷了。\"諾頓依舊目不轉睛地望著車窗外接連閃現的景致,緩緩開口道,\"你瞧,恰似那些屹立於外的參天大樹,它們耗盡一生之力,方才長成這般繁茂蔥鬱、粗壯結實之態。然而對於身處車廂內的我們來說,它們僅僅隻是瞬間掠過眼前的東西,壓根兒無法被銘記於心。\"


    同樣的道理,即使費盡了一切被後人記住了,又怎麽樣?在時間的洗禮下,任何東西都不可能會永恒的,早晚有一天,最後一個記住你的人也會步入死亡,然後你就會徹底的被遺忘了,這一切早晚都會發生的,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而已。


    “真夠無情的。”何塞·巴登對此評價道。


    “謝謝誇獎。”


    ....................................................


    “要你們回來了,歡迎回來。”


    諾頓上下掃視了一下盧基諾,然後說的,“你到底打算什麽時候變回去?”


    盧基諾,現在還是盧金娜的模樣,還是一個女人的樣子。


    “不知道,等我想變回去的時候再說吧。”


    盧基諾的回答成功的讓諾頓眼角抽搐了幾下,主要是他這個樣子未免讓知道真相的諾頓感覺...........


    嗯.....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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