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歲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馬長老打上有天分、沒天才,肯吃苦、不專心的標簽,她隻覺得自己被吊的時間似乎太長了一點。


    眼看馬長老起身就要離開了,錢歲可憐巴巴地喊道:“長老,我,我還在這裏呢!”


    馬長老充耳不聞地離開,走出教室甚至還叫了飛行器慢悠悠地飛走了……


    教室裏弟子們都圍了過來,看著錢歲被吊著的慘樣,笑得直不起身,有心善的師姐試圖解開馬長老的法術,試了多種解法都不行,其它人笑夠了也開始輪流施法。


    錢歲覺得這些人就是來搞破壞的,本來自己隻有被吊著的難受,現在眼前紅的綠的紫的黑的,花成了一片,這是盼著自己瞎的節奏啊!


    好在很快自己的救星來了,馬長老的火鶴終於回來了,來了就看了一群弟子圍著錢歲解法術,尖叫著衝過來就要啄他們,弟子們連忙散開。


    簡直開玩笑,要是被這隻鳥叨中的話起碼得在床上躺個一兩天,之前有個弟子故意薅了它一根羽毛,被它追著啄了兩座峰,到現在斷了的胳膊還沒長好呢。


    連內門弟子和親傳弟子見了這隻火鶴都要稱一聲“鶴長老”,他們這些外門弟子哪裏敢跟它叫板?紛紛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教室。


    錢歲:這些沒有同門友愛的人!


    火鶴見眾人散開,得意的抬頭尖叫了一聲,踱步到錢歲身邊,烏黑的眼睛裏興趣濃愈。


    錢歲覺得自己奇異地讀懂了它的意思,連忙說道:“這是吃自己改良的丹藥所致,鶴長老如果有意,我儲物袋裏還有。”


    火鶴用尖嘴去啄錢歲腰間的儲物袋,在嘴巴快碰到的時候,又嫌棄的別開了頭,實在是太醜了,那大塊補丁簡直辣它的鳥眼。


    錢歲立馬狗腿地說道:“還請鶴長老將弟子放下來,弟子取給您。”


    火鶴叫了一聲,開始圍著錢歲上下打量,也不知道這小腦袋裏能不能容得下它這麽多心思。


    錢歲任由它打量,麵上擺出一臉真誠的樣子,這隻大鳥雖然暴躁但是單純好騙,還特別有好奇心,真不知道馬長老那一臉不好惹的樣子,怎麽能有這樣的火靈。


    她十分有信心最後這隻鳥會信任自己。


    果然,火鶴轉了幾圈之後,火鶴揮了揮翅膀,吊著錢歲的禁製解除。


    偏它又絲毫不顧及錢歲已經全身都麻木了,任由她摔在地上。


    好一會錢歲才感覺到四肢的刺癢,這種感覺好像無數癢癢針紮在她身上,一動就更難以忍受了。


    火鶴耐心用盡了,細長的脖子伸了過來,小小的腦袋上烏黑的眼珠盯著錢歲。


    錢歲覺得自己被自己挖的坑給坑了……


    “請鶴長老稍等,弟子現在站不起來,身上刺……”


    沒等錢歲說完,火鶴不耐煩的用長喙叼著錢歲的頭發把她拽了起來,剛剛站穩,那小腦袋又伸到了錢歲麵前。


    錢歲咽了咽口水,覺得在麵對這隻鳥的時候,自己所有的聰明才智半點都發揮不出來,偏偏這隻鳥的意圖還這麽明確,讓人想裝不懂都不行。


    從儲物袋裏拿出一瓶自己煉製的變-態辣辟穀丹,雙手捧著送到火鶴麵前。


    “鶴長老請看,弟子就是吃了這個辟穀丹才變成這個樣子的。”


    “嘰?”小小的腦袋盯著瓶子左右轉,看著十分滑稽。


    “弟子在裏麵加了一點火刺果,應該是量沒配比好,稍微,就是稍微有一點點辣味兒。”錢歲打開丹瓶,一股丹香撲鼻而來,十顆圓潤光滑的丹藥躲在瓶中。


    除了第一爐,後麵都是十成成丹率,皆為上等辟穀丹。


    火鶴的小眼睛裏全是好奇的光芒,錢歲倒出一顆辟穀丹,火鶴長喙張開一口吃了下去。


    火靈修到一定級別是可以自己修出意識的,有些可以修出人形,和主人一起修煉,據說大乘後期的火靈自己本身就有相當於大乘前期甚至中期的實力。


    馬長老是六品巔峰煉丹師,按道理火鶴是可以開口說話或者修成人形的,不知道是不是馬長老也覺得自己的火靈如果會說話肯定是話嘮,一直沒讓它說話。


    錢歲看著這隻鳥先是麵無表情,接著一雙鳥眼睜得圓圓的,繼而看到小小的腦袋上似乎開始變紅……


    “嘰!”


    “別!”火鶴根本不聽錢歲說話,翅膀一揮把她掃倒在地,自己開始在教室裏轉了,教室裏的桌椅被踢得東倒西歪,有些被它踩在腳下,結實的木頭瞬間變成粉沫。


    錢歲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


    錢歲:完了,這下饑荒又增加了,這隻瘋鳥!咋辦,能不能賴給馬長老,說是他的火靈踩出來的?


    沒等錢歲想出解決辦法,窗外閃過幾抹身影——賬房的弟子來了。


    錢歲:現在我說不認識這隻鳥還行嗎?


    帶頭的師兄麵帶和善的微笑,手托著賬本走到錢歲麵前,語氣也和善至極:“這位師妹,此次一共損失三千七百下品靈石,你看是用靈石還是積分呢?”


    開玩笑,積分對比靈石至少得乘以十,沒辦法,誰讓宗門提供賺錢的機會呢,人家總得抽成吧。


    錢歲擺出自己最溫柔的笑容,對師兄說道:“這位師兄辛苦了,您看哈,這隻是馬長老的火靈,我與它並不相識,您是不是問問馬長老如何支付?”


    說話間,火鶴又踱了回來,看樣子辣勁兒已經過去了。


    錢歲眼看著這隻鳥回來後,對賬房的弟子視而不見,反而把頭靠在自己身上,還蹭了蹭……


    這是?撒嬌?


    蹭了三四下,火鶴覺得自己已經充分表達了自己的心意,抬頭繼續目光灼灼的盯著錢歲。


    錢歲下意識後退兩步,無力的試圖表示自己真的不認識這隻鳥。


    然而火鶴根本看不懂錢歲的意圖,或者說從它被修煉出來以後,就沒學會看別人的臉色!


    賬房師兄的臉色更和善了,笑容越發真誠,語氣也又溫柔了幾分:“師妹,你如何支付呢?”


    開玩笑,馬長老欠賬房的賬都足有十幾個本子了,也沒見那老頭還,現在終於可以捉到一個冤大頭為這隻鳥付賬,傻子才會去找馬長老要錢!


    錢歲終於認識到,自己是被這隻鳥訛上了,它的腦袋都伸到自己儲物袋裏自己找辟穀丹了,這次倒絲毫不介意上麵的補丁辣眼睛。


    錢歲與賬房師兄深情對望,眼神拉絲,含情脈脈,欲說還休……


    如果不看邊上那隻頭埋進儲物袋的大鳥和其它幾位賬房弟子,再忽略掉教室裏的一片狼藉,這妥妥的就是一對難分難舍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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