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現在把她弄出去?】


    【她可是元嬰祖師,你我誰是她的對手?】


    【論戰力肯定不行,論丹術她未必能勝過你我。】


    【我也聽說了,她是吃藥才升上的元嬰,實力根本不行。】


    【幾位兄弟仔細看看,這個元嬰丹師很眼熟,似乎是鵲山秘境裏最後救人的那名女修。】


    【越是這樣才越危險,她是歸一宗領隊,把她搞掉歸一宗人心就散了,咱們兄弟才會有機會。】


    【不如我們假裝打鬥,繞到她附近再發出聲音,擾了她的心思廢了這爐丹藥。】


    【此計甚好,被廢了丹藥也隻能怪她自己定力不足,與你我無關。】


    【事後會不會被歸一宗報複?畢竟……】


    【想想藥王穀給你的承諾,那可是藥王穀元嬰老祖發了心魔誓的承諾,有他們護著你怕啥?】


    【再等下去,你的壽元還能有幾何?隻要把她弄出去,藥王穀元嬰祖師親自助咱們進階,現在不拚一把就真沒機會了。】


    主意一定,四人又悄悄分開了。


    錢歲閉眼依舊紋絲不動,似乎對周圍的事一無所覺。


    富貴趴在她雙膝之上,悠閑地吞吐著靈液球。


    她煉製的是七品丹藥,難度不算太大,但在這些人之中,足夠占穩前十。


    畢竟五十歲以下的修士,能修煉至金丹期都已經可以算是天才了。


    據她所知,這次能參加的修士中,是曆屆元嬰修士最多的,同一時期天才出現的多的,隻能說明邪惡的力量將更強大。


    這不,一股小黑-惡勢力來了。


    原本在分組煉丹的不知何原因吵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其中兩人竟然拿出自己的本命法器,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式。


    另兩人也不煉丹了隻顧著勸說,卻不見成效。


    動靜越來越大,本身都是丹修,弄不來近戰的那些套路,一律法術攻擊。


    你一個雷擊下來,我一個石山去接,整個擂台變得刺目又炸裂。


    若不是有法陣護著,估計周圍幾個擂台都會受到波及,不知會廢多少爐丹藥。


    錢歲身處爆炸中心,仍巋然不動,閉眼專心煉丹。


    幾人相視交換了眼神,一時間攻擊更加激烈。


    你來我往之間,數個火球直衝錢歲麵門而來。


    錢歲似乎沉浸於煉丹之中,竟然毫無所覺。


    四人眼睜睜看著火球馬上就接近錢歲,都暗自捏了一把汗。


    他們也隻是想著把她的丹搞砸,這次參加不了五界大比而已,又不是想和歸一宗結死仇,根本就沒想著要真傷人。


    使出火球術的丹修雙手變幻手勢,生生改變了火球的軌跡,從錢歲臉側飛過。


    富貴掀開一隻眼皮瞅了他們一眼,又閉上了。


    富貴:沒意思,人不怎麽的,又不敢真下手,慫貨。


    四人:嚇不住,法攻又不動,怎麽辦?


    打鬥中,一人的法器損壞,那人便收了法器改換成一副冰屬性拳套,貼身上去直接肉搏。


    拳拳到肉,步步見血,你給我一腿,我給你一掌。


    對方本就是瘦弱丹修,哪裏經得起這樣的打法。


    對方的同伴見狀,立馬加入戰局,他這邊的丹修也不甘示弱。


    四人就這樣打成一團,雖然不如剛剛的場麵好看,但這次造成的實質傷害卻是遠超剛才。


    許是身上的痛激出了心裏的真火,先動手的那人一拳重擊,直接將對方擊飛。


    那人被打的直直背朝錢歲的方向撞過來,中途還吐了無數鮮血。


    看樣子受傷不輕,就算沒斷肋骨,體內髒腑也一定受傷不輕。


    若是錢歲真的在煉丹,那必定會被撞上,就算她給自己設了屏障也會被撞擊所影響到。


    那她也怪不到傷者,都在擂台上打起來身受重傷了,哪裏還能管得了誰在煉丹。


    若是錢歲沒有在煉丹,那就會下意識的防禦或者躲避。


    隻要是她動了,那麽傷者身上所沾染的靈植粉,就會落在丹鼎裏。


    大家都是丹修,雖然沒問,但是看材料和手法,也能猜到錢歲在煉製什麽丹藥。


    加進去的這一味靈植,並不是毒藥,而是與其中一味原料相克,回頭煉製必定失敗。


    傷者還在空中微微調整了姿勢。


    說時遲那時快,一眨眼間就快到錢歲眼前。


    錢歲依舊閉著眼,一動不動。


    富貴站了起來,激動的心顫抖的腿,搖搖晃晃地走了兩步。


    之後,就被一柄紅彤彤的劍攔住了去路。


    赤霄劍靈輕蔑地回頭看了一下狗狗,一個輕身躍起,重重給倒飛過來的傷者一腳。


    在外人看來,就是一柄突然出現的紅色寶劍,用劍鞘底重重地把人打了回來。


    傷者立馬又以原路線,趴著飛了回去。


    打完,那柄紅劍還在空中自行挽了個劍花,亮了個相。


    富貴怒了,眥著小牙衝著赤霄低吼。


    它在主人身邊,老老實實陪了九天,才等到這幫孫子動手。


    你丫的在儲物手鐲裏睡了九天,上來就搶活,太不地道了。


    赤霄才不管狗狗怎麽想,它隻知道自己好久沒打架了,整個劍都快生鏽了。


    另一邊,看到那個原來看起來血跡斑斑,但其實傷勢並不重的同伴,現在真正重傷倒地,個個急紅了眼,衝了過來。


    “爾敢傷我兄弟!”


    赤霄在空中晃了晃,隨即迎了上去,以一對四,打得難舍難分。


    錢歲這才睜開眼睛,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肩頸和腰椎,收起丹鼎。


    人嘛,沒有夢想和一條鹹魚有什麽區別。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給的這些人錯覺,一直認為自己的元嬰是吃藥吃上來的。


    不過這也不錯,就讓他們以為自己什麽都不會,是一個偽元嬰好了。


    現在又有一柄擁有劍靈、自己還能戰鬥的寶劍護身,更顯得自己軟弱無能,全靠這些法寶的輔助。


    錢歲站在台上,看著不遠處的擂台之上,現在隻留下了藥王穀的弟子,和剛剛貪婪地盯著自己的兩名歸一宗弟子。


    他們會什麽時候對自己動手呢,真是有點期待啊。


    是不是砝碼還不夠重?


    要不要再讓富貴露一下靈火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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