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狠狠地盯著婦女。婦女嘴角流著血:“你把我的俚兒、娟兒害了,你去死吧。”那婦女握著尖刀,猛地紮進了跪著的男人的胸膛。那男人罵了句:“賤人!”便倒在了地上。


    那婦看著手中的鮮血,茫然地抬頭看著天,發出嘶聲裂肺的哭號:“俚兒、娟兒!我的孩子,你們在哪裏?娘找不到你們了。”幾口鮮血猛吐出來,渾身癱軟地靠在牆角。庭嫵看著手上的鮮血,落下淚來:“她說我們這種人不配救。她是兩個孩子的媽,為什麽不配救?她沒有錯,為什麽她不配救?”宮蒼握著庭嫵的肩膀,看著庭嫵的眼睛說:“庭嫵,你救不了他們,你已經救過他們了。”兩個黑衣看了一眼已經死去的夫婦倆,快速離開。


    黑暗的房間裏,兩個孩子渾身是血,抱在一起瑟瑟發抖。一個黑衣闖了進來,說:“可憐的孩子,你們的父母已經死了,你們成孤兒了。是雲餘閣的人幹的。”娟兒搖著頭說:“不,不可能。”俚兒道:“不,我要看看我的母親,我才會相信。”


    那黑衣人道:“這裏危險,悄悄地跟我走,我帶你們去看。”俚兒和娟兒跟著黑衣人一頓狂跑,出了城,在城外的亂葬崗。那黑衣人指著兩俱屍體道:“看看,是不是你們的爹娘?”俚兒和娟兒打開一看,就要趴在屍體上痛哭。那黑人捂住娟兒的嘴道:“噓,想活命,就閉上嘴。”兩孩子眼淚汪汪地點點頭。


    黑衣丟過來一把鐵掀:“在這附近找個地方,把你們的父母葬了。葬了你們的父母,你們打算怎麽辦?”俚兒道:“我們要報仇。”黑衣道:“想要報仇?可不容易,害你父母的都是雲餘閣的高手。”


    俚兒拉著娟兒的手道:“吃苦嗎?我們從來不怕。”那黑衣人的臉上笑了一下:“既有此誌,事後,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學藝。”兩孩子在父母墳前拜別,跟著黑衣人騎馬離去。


    緱修吾帶著王晚晴來到湖邊采心想事成花,看著湖邊光禿禿的景象,不禁愣住了:“走錯地方了?”王晚晴道:“沒有,這湖前幾日我們來過,花開得正茂盛呢。”緱修吾目光一寒:“這世上竟然還有毀心想事成花的人?”


    王晚晴道:“說不定,被人不小心割了,去別處看看吧。”緱修吾心裏一陣冷笑:“真有這樣的人,隻怕也早就死得涼透了。”


    緱修吾帶著王晚晴走到河邊,原本是迷迷茫茫一片紫黑的花海,如今卻隻剩下一些殘莖。緱修吾氣得在原地打轉,仰天狂笑,眼裏布滿血色。王晚晴看著緱修吾的樣子,不禁打了個哆嗦。


    宮再敘看著王懷德走進來,冷冷地問:“人呢?”王懷德吱吱吾吾地說:“跑,跑了。”宮再敘怒斥:“一群廢物,連個女人都看不住。”王懷德渾身發抖,跪在地上:“殿下,我一定幫你找到她。”宮再敘冷喝道:“出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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