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妃律師,隔間裏的屍體把門堵得嚴嚴實實,地麵上也確認沒有拖動的痕跡,如果不是從窗戶,那凶手又是怎麽從隔間裏出來的呢?”


    目暮警官雖然對妃英理很尊敬,但依舊對她的看法抱有不同的意見。


    “可以是上麵。”妃英理一手托住半夏,一手指了指隔間門上方與天花板之間的空隙。


    “可再怎麽看那縫隙也沒法通過一個人啊?”目暮警官換了幾個方位怎麽看都覺得不太可能。但事實證明,那看起來狹小的縫隙完全可以讓一個體型略瘦的成年男子順利通過。


    被事實打臉的目暮警官還想要再次掙紮一下,“可是這樣子的話凶手就不怕自己被看見嗎?”


    “由於這裏是男女共用的衛生間,除了隔間外,衛生間的大門上也有一道插栓,隻要拉上……”


    “這不就是間密室了嗎!快!快去查查在被害人前後進入衛生間的有哪些人!”目暮警官大手一揮,臉上絲毫沒有因為剛才推理能力完敗而露出尷尬表情。


    不等站在一邊的警察出去詢問,柯南便拉住目暮警官的衣角,故作天真地說道,“目暮警官,如果是說進出廁所的人,我都看見了哦。”


    “喵(嘔,還裝可愛,惡心心)”


    半夏翻了個白眼,試圖掙脫妃英理的懷抱。看著答案推過程,他很清楚目暮警官他們全都走進了一個誤區,畢竟凶手那個壯漢體型是絕對沒法穿過縫隙的。但並沒有人說穿過縫隙的一定要是凶手啊,也可能是屍體。


    回想著屍體周邊的血跡以及凶手手指上纏繞著的繃帶,半夏腦海裏逐漸有了凶手處理現場的手法。就在半夏考慮著該如何合理地將線索和破綻提示給目暮警官時,突然聽見柯南堅定的聲音。


    “……還有就是這位阿姨。”


    嗯。嗯?半夏看著柯南指著自己的手指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什麽阿姨,小爺是男的!哦不對,好像不是在說我,如果不是在說我的話,那就是在說妃大律師嘍?


    半夏眨巴眨巴眼睛,臉上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小子,路子走窄了吧,居然指著你未來的丈母娘,認為她也是犯罪嫌疑人?嘖嘖嘖,我半夏願稱你為——毛利偵探事務所第一虎。


    看著排在廁所裏的四人,被妃英理重新放回門外的半夏終於找準機會,穿過人群,衝到目暮警官身邊,用力拍著他的皮鞋。


    “小家夥,不可以打擾警察辦正事的哦。”第一時間注意到半夏再一次跑進來的妃英理再次拎起半夏,就要把他放回門外。


    “等等,妃小姐,半夏他要是想呆在這裏就讓他呆在這吧,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哦。”目暮警官笑著從妃英理手裏接過半夏,把他放回地麵。


    自從發現每次在案發現場見到半夏的時候,它總能從什麽地方找到對案情破解有著重大推動的證物後,目暮警官就對它愈發的寬容了,隻要不破壞現場,一切全都好說。


    “哦?什麽意想不到的結果?”妃英理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頭,若不是她早就認識目暮警官,她說什麽也要懟上兩句。


    聽到妃英理的疑問,目暮警官也沒解釋,隻是揉了揉半夏的腦袋,“待會兒你就知道了。不過說起來半夏和妃小姐還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呢。”


    這下妃英理更疑惑了,但還沒等她開口詢問,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目暮警官就搶先開口,“半夏可是你先生養的寵物哦。”


    “什麽?”“真的?”“喵(明明是小蘭用零花錢養的)”


    但看著柯南那懷疑人生的小眼神,半夏也就不再開口爭論自己鏟屎官到底是誰的問題,而是目不轉睛地打量著柯南對於指認小蘭母親是嫌疑人這件事有什麽反應。


    “不對,就憑毛利那個混蛋,怎麽可能把半夏養的這麽健康,平時肯定都是小蘭操的心。”妃英理很快便憑借著自己對於毛利大叔的了解洞悉了事情的真相。


    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剩下的三人已經在警察的監視下完成了能否爬過門上縫隙的驗證。


    “我就不用試了,一看就知道我也能爬過去。也就是說,現在看來,有嫌疑的就隻有我和這位皇先生了。”妃英理指了指身邊的那位胡子拉碴的頹廢男子。


    “不不不,妃小姐怎麽可能呢會是嫌疑人呢?”目暮警官連連擺手,將目光集中到站在妃英理身後的皇先生身上。


    “喵!(這裏這裏,看這裏!)”


    突然從頭頂傳出的貓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咦?半夏發現了什麽證據?快讓叔叔看看。”目暮警官連忙下令,叫身邊的警察從外麵搬個椅子過來。不然以他的體重,完全沒法翻上去看看半夏的發現。


    倒是柯南,借助阿笠博士發明的腳力增強鞋,搶先看到了半夏找到的線索。


    看著滴落在隔板上的血跡,一個之前沒想到的推理方向浮現在柯南腦海當中,或許穿過縫隙的並不是凶手。


    “警長,椅子搬過來了,而且這把凶器要先送到警局嗎?”


    凶器?柯南兩手一鬆落回地麵,一臉焦急地跑到拿著證物袋的警察身邊。他現在滿腦子隻想著該怎麽盡早破案,不然要是被小蘭知道自己懷疑她媽媽是殺人凶手,那他可就倒黴了。


    “偵探遊戲到此結束了,小弟弟。”妃英理雙手叉腰,走到柯南身後,渾身散發著嚴肅的氣勢。


    “可是,阿姨,你看著凶器上的血跡有些不對勁誒,為什麽這一塊沒有沾到任何血跡呢?”柯南指著被妃英理奪過去的證物袋,故作好奇地詢問道。


    “啊,我明白了。”從椅子上搖搖晃晃地爬下來的目暮警官扶了扶帽子,接過證物袋仔細看了看,“凶手應該是在外麵用綁了繩子的刀子殺死被害人,然後將屍體從縫隙裏貼著門扔下去,最後再利用繩子把刀拔出來扔在地上。”


    “那麽也就是說,凶手就是沒法翻過隔板的你了呢,殿山先生。”妃英理雙手抱胸,笑吟吟地看著麵色慌張的大叔。


    “你……你在亂說什麽,我可沒有殺人啊!”大叔色厲內荏地說道,“你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是我動的手!”


    看著目暮警官和一眾警察滿懷期待的目光,妃英理表情遺憾地聳了聳肩,“沒有證據,就算你把他抓了,如果是我辯護的話,不出幾個小時,他就可以無罪釋放。”


    “喵!(繃帶就是證據!)”


    感受到突然沉悶的氛圍,半夏隻能委屈一下自己,猛地跳起來,一口咬住大叔那纏著繃帶的手指。


    “半夏!快鬆口啊。”見到這種情況,目暮警官連忙跑上前想把半夏抱走,但剛靠近,卻突然發現原本纏得嚴嚴實實的繃帶不知何時已經鬆開,露出被纏在內部的那血跡斑斑的一截。


    看到這,妃英理也是一愣,有些驚訝地打量了一下被目暮警官抱在懷裏,一臉嫌棄地吐著口水的半夏,心裏開始盤算著,自己要不要也養隻貓。


    隨著凶手被帶走,被攔在門外的小蘭終於拎著買給柯南的蛋糕,從外麵衝了進來。


    “媽……”小蘭剛開口準備說話,就被妃英理打斷,“不是說過了嗎?穿這麽短的裙子,肚子容易受涼的。”


    “額……媽,不要總是把我當小孩子看待嘛。”小蘭露出有些無奈地笑臉。


    “咦,你認識這位小朋友嗎?”妃英理注意到站在小蘭身邊表情尷尬地柯南。


    聽到這話,小蘭頓時臉色一紅,沒好氣地瞪了眼柯南,不好意思地回答,“那個,柯南是阿笠博士親戚家小孩,現在正寄宿在我們。”


    “哦?你剛才的氣勢都到哪裏去了?”妃英理看著就差沒躲到小蘭身後的柯南,眼底露出一絲失落,“他好像很怕我誒。還是半夏乖,早知道是你養的貓,剛剛在咖啡館裏的時候就不客氣了。”


    “啊哈哈……”小蘭看著縮頭縮腦的柯南,心裏暗暗吐槽,還不是小時候被你揍怕了,至於為什麽半夏那麽乖,小蘭看了看兩眼微眯地蹭著妃英理手臂的半夏,忍住彈他腦門的衝動。


    為了避免正處在丈母娘威懾下的柯南露出什麽馬腳,小蘭隻好強行岔開話題,“算一算,媽,你都已經離開家一年多了吧,我想你也是時候回到爸爸身邊了吧。”


    “哼,我才不要,那種沒品又粗俗,到處惹女人的臭酒鬼,我才不要呢。”說著傲嬌地把頭一扭。


    蹲在妃英理懷裏的半夏到是若有所思地點著頭,怪不得這兩人是夫婦,看,把毛利大叔概括的如此準確。


    “我就是被他害的,才會把我本來已經得到的東西,還有你這個女兒,通通狠心丟棄掉了。”


    “那你們當初為什麽要結婚呢?”小蘭對自己母親的傲嬌已經見怪不怪了,耷拉著眼皮,瞪著死魚眼繼續問道。


    “因為我們是該死的青梅竹馬。”妃英理看也不看小蘭一眼。


    “那為什麽還戴著結婚戒指?”


    “為了擋開那些湊上來的討厭男人。”


    半夏看了眼麵前一看就精心保養過的結婚戒指,暗暗搖了搖頭,既然連大叔這種沒品又粗俗,到處惹女人的臭酒鬼都有這麽優秀的老婆,那麽拋開我是一隻貓不談,為什麽我沒有對象呢?


    “等一下鬆尾先生……”


    突然,從街道邊的電器商店裏傳出毛利大叔的聲音。


    “呀,這是上次在電視台,爸爸解決一個案子的電視錄像……”小蘭撓了撓頭,如果不知道這背後是柯南在推理的話,她肯定要拉著妃英理好好看一遍。


    “不用,我已經看過一遍了。”妃英理想起自己昨天在律師事務所看的錄像裏毛利大叔那句“我老婆?不管她啦,我們正在分居呢,讓我們過一個熱情的夜晚怎麽樣啊……”下意識咬緊牙,盯著電視裏的毛利大叔的眼神仿佛要把他身上戳出幾個洞。


    “小蘭,你要小心那個跟你青梅竹馬的偵探小子,知不知道。”妃英理認真地看著小蘭那有些局促不安的表情。


    小蘭偷偷瞥了眼,身邊同樣震驚的柯南,反手抱住妃英理的手臂,“媽,說什麽呢,我聽不懂欸。”


    “不過說到那個偵探小子……”妃英理突然站住身子,扭頭看了看柯南,“我說怎麽總感覺這小子看著眼熟,簡直就像是和那個叫工藤的混小子小時候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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