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等白鳥警官帶著警員們將平正輝押走後,剩下要麵臨的問題就展現在了眾人麵前。


    益戶麗小姐還在昏迷,原本的新郎平正輝又被警方帶走,那外麵的那場婚禮和一大群賓客們又該怎麽辦呢?


    房間裏的幾人互相對視一眼,均是對這種情況沒有任何辦法。但如果這個時候強行把益戶麗小姐喚醒,讓她來麵對這種場景的話未免又有些太過殘忍了。


    一番討論後,在柯南的建議下,目暮警官他們選擇先聯係益戶麗小姐的父母,讓他們出麵來解決剩下的困境。


    “阿渚姐和千惠姐姐到了,半夏你去接一下她們吧。”


    準備留下來幫忙的小蘭看了眼剛收到的信息,將半夏推出了房間。現在兩個孩子留在這裏都起不到什麽太大的作用,但考慮到半夏或許會想要和阿渚姐私下裏聊一聊關於小哀的事情,最終柯南還是被留了下來,幫忙泡一杯小蘭從手提包裏找到的安神茶。


    走到會場門口,半夏一眼就看見了捧著一束花的古河渚,以及站在她身邊正和她小聲說話,不知道是聊到了什麽事情,兩人和懷裏的花束一起,笑得花枝亂顫。


    “阿渚姐,千惠姐姐,你們來了。”


    走上前,半夏開口打招呼打斷了兩人的聊天,將被警方擋在外麵的兩人接進了會場。


    “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阿渚剛才拜托我跟著一起過來的時候也沒有說清楚具體是什麽情況。”


    前往房間的路上,千惠女士扭頭看向半夏,希望能夠從他口中收獲有關的事件情況。


    “是這樣的……”


    半夏將益戶麗小姐的遭遇簡單告訴了千惠女士,同時將自己的想法解釋了一下。


    “原來如此,因為同樣是被愛的人傷害嗎……確實我們兩人的遭遇有些許相像,但我不能保證自己能夠開導成功。畢竟我隻是一個包花的,不是什麽靠譜的心理醫生。不過這樣想來的話,阿渚選的這些花還挺符合情況的。”


    說到這,千惠女士扭頭看了眼被古河渚抱在懷裏的那一束花。


    “鬱金香、喇叭水仙、鈴蘭還有鳶尾花,全都是有著代表新生含義的花啊。”


    “是嗎?我隻知道挺好看的。”


    對這種事情沒有研究的半夏搖了搖頭,他隻能看出來好不好看。


    推開房門,古河渚同目暮警官還有小蘭打了個招呼後,便在半夏的指引下找到了正坐在椅子上,被一位麵貌相似但年齡更大的女子握住雙手的益戶麗小姐。


    “抱歉,這次的婚禮可能要終止了。這花……”


    已經了解情況的益戶麗小姐的母親雖然很感激小蘭幫忙揭露了自己的那位準女婿真正的麵孔,但對於送花的行為依舊心裏有些疙瘩。


    你都看穿那家夥的真實麵孔了,居然還讓人送花過來,真的很難讓人不懷疑這其中究竟有幾分嘲諷的意思。


    “益戶太太,這些並不是慶祝結婚的花束,如果是慶祝結婚的花束,花朵的色調都是會以紅色為主的。我們是專業的花藝公司,除非對方要求,不然是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這束花並不是送給夫妻的,而是單獨送給你的,益戶麗小姐。這是慶祝新生的花。”


    帶著幾分茫然地抬起頭,雖然接過了千惠女士遞過來的花束,但益戶麗小姐依舊提不起精神來。


    “其實小蘭拜托我過來除了送花外還有其他的原因。”


    看益戶麗小姐收下了花束,千惠女士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拉來一把椅子坐在她身邊後,便直接開口說出了一句能夠觸動益戶麗小姐內心的話。


    “其實不算太久之前,我也經曆了和你差不多的事情。我曾經付出了全副身心愛著的男人,我之前的丈夫,想要殺了我。”


    這話一出口,除了本就是當初處理這個案件的目暮警官他們外,在場的所有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原本盯著花看的益戶麗小姐更是直接扭頭盯住千惠女士,靜靜聽她講述之前的那次案件。


    作為那次案件的參與人之一,也是這次送花使者之一,古河渚卻並沒有選擇上前,而是和小蘭所預料的那樣,將半夏拉到房間的角落,詢問起關於今天晚上芙莎繪登門博士家的事情。


    因為之前每天古河渚都會和小哀打電話聊天,所以對於古河渚知道這件事情半夏並不意外。


    “你說她們兩人能好好相處嗎?萬一她們兩人要是鬧矛盾了,博士能調節好她們之間的矛盾嗎?小哀的性子比較冷比較內斂,聽說那位芙莎繪小姐又是獨自一個人就能拉扯出一家高檔奢侈品公司的女強人 ……”


    看著絮絮叨叨的古河渚,半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比較好。


    “這些問題我也不知道啊,不過看看時間,芙莎繪小姐搭乘的飛機應該已經落地,就是不知道她是會去芙莎繪的新公司,還是會先去博士家。”


    看了看手表,估算了一下時間,半夏也不由得變得有些忐忑來。


    很小就失去父母親的小哀雖然已經有了阿笠博士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但現在芙莎繪的突然插入很難說會不會產生什麽奇怪的化學反應。如果因此讓小哀受傷的話,所有人都會很難辦的。


    蹲在那裏沒事幹的柯南早就注意到這兩個因為牽掛小哀而在那裏討論個不停的家夥,看兩人越討論越偏向各種糟糕的結果,柯南終於忍不住開口打斷道。


    “安心點啦,博士和灰原之間的牽絆早就變得牢不可破了。”


    說到這,柯南不由得有些表情幽怨。自己變小,博士說自己住在他家不方便;灰原變小,第三天就把人家的戶籍掛在自己名下了。


    說好的忘年交呢?


    搖了搖頭,驅散了心頭的些許小鬱悶,柯南繼續安慰兩人。


    “而且無論是博士還是灰原都不是那種忽視別人感受的人,芙莎繪小姐也不像是什麽獨斷專行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啊。不然的話上次兩人的見麵也就不會那麽平靜了。”


    “話是這麽說的啊,但怎麽可能不讓人擔心呢。”


    兩人異口同聲的話語搞得柯南一陣無語。


    “真要是實在不放心的話,跑過去偷偷看一眼唄,從我……認識的新一哥哥家可以看到博士家的餐廳哦。”


    聽到這話,古河渚和半夏的眼睛肉眼可見地變得明亮起來。


    一人一隻手抓住柯南,語言懇切地說道。


    “那就麻煩柯南弟弟了。”


    “那就麻煩你了。”


    “額……我知道了啦……快放我下來。”


    得知古河渚和半夏想要去看一看小哀和芙紗繪小姐的相處情況後,已經將益戶麗小姐開導完畢,兩人不知道現在在聊些什麽的千惠女士揮了揮手,表示古河渚今天已經下班了,想去哪都無所謂,到時候她可以自己打車回去。


    而目暮警官則一臉扭捏地湊到古河渚身邊。


    “那個……阿渚啊,看完記得早點回家吃飯啊。順便幫我跟你姨說一聲,今晚又要加班,晚飯是沒法回去吃了……”


    然而,目暮警官話還沒說完,就被重新回來的白鳥警官打斷。


    “沒關係的目暮警官,今天的這個案件我想高木警官一定會十分高興能夠幫忙加加班的。”


    冷笑著的白鳥警官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沒辦法,先不說那個變態殺人強盜犯長著一張跟高木警官十分類似的臉,光光是看到高木警官和已經洗掉妝容的佐藤警官穿婚紗就已經夠讓他火大了。


    白鳥警官給出的建議十分讓人心動,在心裏的天平權衡了一下自己手下高木警官和自己老婆目暮綠後,瞬間就偏向了自己老婆。


    “這個……咳咳咳,記得要勞逸結合。”


    沒有猶豫半秒,目暮警官便在由美警官那震驚的注視下點了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沒心思在意高木警官今晚會遭受什麽樣“慘無人道”的“奴役”,也忘了在白鳥警官麵前介紹一下和佐藤警官十分相像的小林老師,半夏從柯南手裏拿到鑰匙以後便拉著古河渚離開了會場。


    打車到博士家前的路口時,剛下扯得兩人一眼就看到了一輛黑色的轎車正停在博士家門口的路上。


    躲在路口伸出兩個腦袋的兩人仔細打量著門口後備箱正大敞著的車子,看起來似乎芙紗繪小姐也才剛登門不久,行李還放在車子上沒有完全搬下來。


    擔心走去工藤家的時候正巧和博士還有小哀碰了個對麵,古河渚和半夏隻能等在路口等待他們搬完行李之後再說。


    在兩人的注視下,芙紗繪小姐指揮著看起來似乎是司機的人物把後備箱裏的行李搬進房屋,而自己也沒有閑著,再次拒絕了博士還有小哀幫忙的想法後,自己抱起最後一個並不大的箱子和兩人有說有笑地回到了房屋當中。


    似乎是某種默契的感應,小哀臨進門前下意識扭頭向路口看去,但並沒有看到什麽身影。


    “小哀?怎麽了?”


    一直有一半注意力都放在小哀身上的博士第一時間發現小哀落在了後麵。


    在上次和芙紗繪會麵後,博士就一直被小哀和半夏教育——“心裏的想法要直接說出來”


    這已經快被刻進腦子裏的準則讓博士下意識開口詢問道。


    聽到聲音的芙紗繪小姐也帶著幾分忐忑地扭頭看向小哀。


    由於這四十年都在等博士,對沒有任何戀愛經驗的芙紗繪來說如何與孩子相處是一件比戀愛還要沒有經驗的事情。畢竟這四十年裏也有不同的男性追過自己,但孩子最近的接觸也就隻有員工家的孩子。


    這種情況讓芙紗繪小姐的內心有種與外表不符的豐富。


    難道說自己剛才拒絕了小哀地援手而讓她不開心了嗎……


    “沒什麽,感覺剛才好像有人往這邊看,可能是我的錯覺吧。”


    搖了搖頭,小哀收回目光,跟上了兩人。


    將箱子放到房間裏後,芙紗繪小姐送走司機,準備趁著晚飯前的這段時間簡單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


    而原本在廚房裏將處理好的食材做成最後成品的小哀終於忍受不了在外麵走來走去轉圈一樣的博士。


    “砰!”


    手裏的菜刀將用來最後點綴用的番茄切成塊後,小哀拉開廚房的玻璃門。


    “你要是沒事情可做的話,可以去擦擦餐桌,擦擦椅子,實在不行你來把盤子碗都重新刷一遍也可以。”


    然後博士就不小心摔碎了一個盤子兩個碗。


    清脆的碎裂聲將原本還在收拾東西的芙紗繪小姐也吸引了過來。得知博士刷個盤子洗個碗都能造成這麽大的場麵,芙紗繪小姐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


    “沒想到這麽厲害的阿笠也有不擅長的事情啊。”


    “啊,這個……說起來真的十分慚愧,雖然說我是小哀名義上的監護人,但其實完全都是小哀在生活上照顧我,就連今天晚上的歡迎會也是小哀在準備的。”


    被芙紗繪奪走掃帚和簸箕的博士摸了摸腦袋,臉上雖然表情不好意思,但口中卻依舊有意無意地為小哀表功。


    “呀,好厲害!這些菜聞起來真的好香,比我做的那些料理看起來美味多了。有機會的話能教我怎麽做嗎?”


    在走進廚房的第一時間,芙紗繪小姐就嗅到了空氣中彌漫的勾人香氣,發自內心的稱讚讓小哀露出一抹笑容。


    “沒問題,不過有幾道菜我也是從半夏那裏學會後第一次做。”


    雖然有些驚訝大品牌的社長也是自己做飯給自己吃的,但小哀還是十分樂意分享自己和半夏一起研究出來的菜譜。


    同時,能夠感覺出是真心誇讚的小哀也暗暗鬆了口氣,看起來自己考慮了不少時間的菜單並沒有遇到不符合口味的問題。


    “對了,芙紗繪小姐有什麽忌口的食材嗎?”


    正在為番茄牛腩做最後收尾工作的小哀已經開始考慮明天的菜品。


    “我嗎?我倒是沒有對什麽食材過敏。因為料理水平有限,做什麽都屬於既不好吃也不難吃的及格線,所以這麽長時間以來已經沒有討厭的食材了。不過我倒是更喜歡辣一點的食物……”


    將地上的碎片打掃幹淨,裝進專門的垃圾袋貼上小心的標注後,芙紗繪十分自然地接過博士的洗碗工作,和小哀從料理開始互相了解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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